63 章節
到身邊也不會是省油的燈,含蕊要越過她和流光勾搭,難度太大。
方大廚,粱先生,紀大夫這三個也不可能,年紀太大了,而且家裏也有妻室小孩,含蕊心高氣傲,肯定看不上他們。
最後剩下的就只有謝興言和謝季珅。
謝興言不分美醜,平日裏除了酒對女人不怎麽感興趣,而且聽他剛才的話不像作假,所以他應該和此事無關。
那麽,最後剩下的就只有謝季珅了。
謝季珅和含蕊差不多大,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紀,沖動之下難免做出什麽事。最重要的是,以前含蕊曾說過要去謝季珅身邊,可見含蕊是屬意過他的!
這麽一推理,那個和含蕊勾搭成奸的野男人就找到了。
謝季朝心情十分複雜,為什麽偏偏是謝季珅呢?如果是別的什麽不相幹的人,他肯定會把那家夥整一頓,出一口惡氣。
但是謝季珅是他弟弟,他這個做哥哥的,弟弟想要什麽,他不是應該大方點給他嗎?而且含蕊也喜歡他,他們都有孩子了,所以他應該成全他們兩人,不是嗎?
謝季朝繼續痛苦地揪自己的頭發,這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事情,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幹!
“你幹嘛一直揪自己的頭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謝季朝擡頭,看到謝季珅站在他面前。
“關、你、什、麽、事?”謝季朝咬牙切齒地回道。雖然心裏無數次面告訴自己要大方,要有風度,但是他發現,尼瑪要做到真的好難。
謝季珅被他眼中快要凝成實質的怒火吓得倒退一步,“我就是問問,我怕你再揪下去會變禿頭……”
謝季朝打斷他,惡狠狠罵道:“你才禿頭,你全家都禿頭!”
我全家還不是你全家嘛?謝季珅無語:這人今天吃火藥了嗎?
溝通不良,謝季珅決定離開,至于謝季朝,他愛幹嘛就幹嘛吧。
謝季朝見他要走,又立刻喊住他:“等等,我剛才允許你走了嗎?”
謝季珅只好停步。長期被謝季朝欺壓,導致他現在面對謝季朝時,已經自然而然的選擇順從。
謝季朝道:“我問你,你喜歡含蕊嗎?”
和其他人不同,謝季珅還是純情少年一枚,于男女之間的事也是懵懵懂懂,突然被謝季朝這麽直白一問,謝季珅的臉噌一下全紅了。
謝季珅結巴:“你、你問這幹嘛?”
謝季朝不耐煩道:“問你你就答,磨磨唧唧像什麽男人?”
“這個……”謝季珅猶猶豫豫,含蕊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沒有男人不喜歡,但要說他喜歡含蕊,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謝季珅“這個,那個”半天,最後才道:“我也不知道。”他一心向武,還從來沒喜歡過誰,也不懂喜歡是什麽,只能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還說不知道?!
謝季朝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沒忍住,一腳将謝季珅踹下船。
“救命啊!!!”謝季珅慘叫,在水中上下撲騰。
船上馬上就有熟悉水性的漁家跳下河救他。
謝季朝看着在水中撲騰的謝季珅,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果然裝大方不是他的風格。
處理了奸夫,裏面還有一個淫/婦。
謝季朝怒氣沖沖轉身往船艙裏走去。
他進了船艙四下尋找含蕊,沒多久就看到含蕊舀着空碗從杜月兒的房中走出來。
“蕊兒!你給我站住!”謝季朝大喝一聲。
含蕊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看着謝季朝,這人今天發什麽神經?
謝季朝蹭蹭蹭幾步走到含蕊面前質問道:“你說!你背着我做了什麽事!?”
含蕊皺眉不解:“我做了什麽?”
謝季朝:“你還給我裝傻!你以為你裝傻就可以隐瞞過去嗎?”
含蕊一副看無知兒童的眼神看着謝季朝:“少爺,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今天事情很多,沒空和你鬧。”
謝季朝氣結:“你還說我無理取鬧?”
“你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麽?”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
含蕊也惱了,叉起腰大聲喝道:“那你說,我到底做了什麽!”
謝季朝被她的氣勢吓退數步,但很快又想起明明理虧的是對方,他幹嘛要害怕?于是又鼓起勁吼回去:“說就說!你敢做,我還不敢說嗎!?”
“你們兩個小聲點!”紅柳推開房門斥責道:“月兒懷孕嗜睡,你們要吵到外面去吵。”
接着不由分說将兩人趕到甲板上去。
謝季朝傻眼:“懷孕的是杜月兒?”
“是啊,怎麽了?”含蕊道。
“這個……”謝季朝語塞。
含蕊叉起腰,大喝道:“你說啊!你怎麽不說了!?”
謝季朝低頭:“我忘了……”
“忘了?你敢來找我吵,現在又不敢說了?”
“我無理取鬧……”
“你還知道你無理取鬧啊!你不是一向很有理的嗎!?”
“我錯了……”
“你無理取鬧一通,一句錯了就能解決嗎?”
“我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
……
年輕男女的聲音,被調皮的風帶往遠方。秋日的天,很高很遠,雲兒淡淡一抹,風兒輕輕一束,一群秋雁在這個涼爽的早晨,排着人字型的隊伍,飛向溫暖的南方。
碧雲天,煙波翠,正是人間好時節。
獨家發表
一行人一回到謝府,杜月兒和謝季柏立刻就被謝大老爺招去問話。早在船上時,謝季柏就派人先回謝府告知回程日期,又在去信中提到杜月兒有孕之事,讓謝府裏早做準備。
本來他不提還好,一提當場就把謝大老爺氣得跳腳:先交代萬交代,娶親前不能讓妾室懷上,謝季柏面上都答應得好好的,結果一回來,就帶了有孕的妾室回來!這等陽奉陰違,謝季柏他爹能不生氣嗎?
是以杜月兒和謝季柏一回到謝府,熱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馬上就被謝季柏的爹謝興儒給招去了。
此時正值秋菊盛開的時節,秋風吹過,黃花鋪了滿地。遠遠看去,路面如金色的錦帶一般,豔麗奪目。
謝季柏一路上都在注意杜月兒的神色,見她臉上帶了憂慮,便攜了她的手柔聲安慰:“你別怕,我爹最多面上訓兩句,你救過我,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他這麽一說,杜月兒頓時就眼淚汪汪了:“我什麽都沒幹,大老爺幹嘛要訓我?”
謝季柏見她明眸裏布了水光,更顯嬌柔,一時意動,攬她入懷:“你是女孩子,我爹不會訓你的。他只會訓我。”
杜月兒撅着嘴在他懷裏撒嬌:“可我也不想少爺被訓。”
謝季柏聞言開心的笑起來:“沒關系。今日他訓我,日後你就訓他孫子,權當給我報仇。”他想了想,又交待杜月兒:“一會你注意看我的表情,如果我沖你眨眼睛,你就裝肚子疼。”
兩人膩膩歪歪,交頭接耳了一陣,才攜手走進堂屋。
謝季柏和杜月兒尚未向等在裏面的謝興儒請安,便先聽到一聲暴喝:“跪下!”
杜月兒頓時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識就想跪下,謝季柏手快,先一把拉住她,沖着謝興儒道:“爹,月兒現在有了身孕。地上寒涼,若是跪出問題怎麽辦?”
謝興儒聞言眉毛抖了抖,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杜月兒還不明顯的小腹上,問道:“幾個月了?”
謝季柏馬上回他:“已經有兩個月了。”
謝興儒下意識想就說“聽說五個月後,有經驗的禦醫就可以摸出是男是女,到時我去請一個回來”,突然又覺得不對,連忙打住,立刻轉頭對謝季柏喝道:“你給我跪下!”
謝季柏松開杜月兒,剛脆利落地跪了。
謝興儒指着他劈頭蓋臉開始罵,從謝季柏五歲開始說起,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他歷年幹下的壞事。謝興儒越說越氣,最後終于忍不住請出家法,拿着大木杖子準備親自動手痛打這個不孝子。卻在這時,杜月兒收到指示,捂着肚子叫起疼來。
謝興儒一看,頓時住了手。
老實說,謝興儒雖然氣謝季柏的所作所為,但杜月兒畢竟救過謝季柏的命,對于杜月兒他不能恩将仇報讓她打胎,而且他本就是個愛孩子的人,杜月兒肚裏的娃又是他第一個孫子,說不在意,那肯定是騙人的。是以一聽杜月兒喊肚子疼,謝興儒也沒了教訓兒子的心思,反而慌了手腳,最後在謝季柏的提示下,才想起來應該去請大夫。
謝季柏不緊不慢從地上站起,安慰他道:“爹,你別那麽緊張,沒事的。”
謝興儒也沒計較謝季柏擅自站起來的事,反而氣他此刻不在意的态度,怒道:“她都肚子疼了你還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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