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脫臼

展塵見安然掉進了捕獸的陷阱裏,就趕緊把布口袋放在一邊,縱身也跳了下去。安然正躺在那兒,疼得額頭上滲滿了豆大的汗珠子。

展塵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哪地方摔傷了,忙上下看了一遍,見并無傷口滲出血來,心才略略地安了,就要伸手去扶安然。

哪知道這一動,安然疼得身子一縮,抖着手指說不出話來。展塵急得不知道怎麽做,見安然一直指着腳踝處,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地方兒傷了。

小心翼翼地捧着安然的腳,發覺左腳的腳踝已經腫的老高,卷了褲管,才看清一周的皮肉都已經發紫了。

展塵略一用力捏一捏,安然就疼得絲絲直抽冷風。安然雖然疼得面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可是一聲兒都沒吭。這份勇氣,連展塵看了都暗自佩服。

一邊輕輕摸索着脫臼的腳腕,一邊說着話轉移安然的注意力,“你這丫頭,怎麽能掉進這樣一個洞裏?若是今日我不跟着你,李叔遠在山腳下,等夜深了,還不讓野獸把你吃了?”

安然沒想到都這個時分了,他還在這兒說風涼話。咬着牙忍痛定了定神,才硬硬地回道:“誰讓你跟來的?我可沒請你,有本事別來救我,就讓我等着讓野獸吃掉算了。”

展塵搖頭暗笑,嘴上卻絲毫不讓:“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呢,若是不還,日後讓人知道了,我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啊?”

“你大可不必還我,我也不在乎,你今日就算還了,我也不會知情,咱們算是兩清了。”安然憤憤地說着。

展塵趁她不注意的當兒,使了一個巧勁,猛地一送,把錯了位的骨頭接上了。安然清楚地聽得“嘎巴”一聲,“了”字剛出口,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一張嬌嫩的小臉,此時已是疼得扭曲了。

好一會,安然才緩過勁來,下死勁瞪了展塵一眼:“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展塵好笑地看着她一幅潑辣的樣子,剛要說話,眼睛卻盯着安然後方定住了。

安然頭一次看到他一臉驚惶的樣子,不由笑道:“怎麽了?是不是看見野獸了?”

只見展塵神秘地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慢慢地靠近安然,一邊嘴裏低低地說道:“別動,千萬別動。”

男子的氣息越來越近,安然不禁緊張起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看着他漸漸擴大的俊臉,安然的臉頰上泛起了兩片紅暈,喃喃地問着:“你想幹什麽?”

卻見展塵猛地撲在了自己的身上,安然剛要大聲呵斥,就覺身子忽然一輕,人已是貼在了展塵的身上,随之就躍了上去,兩個人堪堪地站在了洞的上邊。

Advertisement

正在驚魂未定之時,安然轉過臉又往洞裏看了看,只見一條長約兩丈,身上布滿了紅綠斑紋的大蛇,正盤在剛才自己卧倒的地方,猩猩地吐着血紅的芯子,一雙發綠的眼睛,在暗洞裏煜煜生輝。

安然這才明白,原來展塵是見着了自己後面的這條大蛇,才做出那樣的舉動的,不覺耳根子發燙,心兒也“噗噗”跳了幾下,原來都是自己想歪了。

意識到自己想法後,安然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展塵的懷裏,于是就使勁想掙脫開來。

展塵眼見着懷裏的這個小丫頭滿面紅暈,知道她心裏想到了什麽,不覺身子熱起來。

見她不停地晃動,于是貼着她的耳根說道:“你使這麽大的力幹什麽?我們現在站在洞邊上,一個不小心,踩塌了這裏的土,我們還有可能掉進去。你是想再和那條大蛇共處一洞嗎?”

一語說得安然果然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展塵壞笑了一下,帶着安然飄然落到了一片開闊地兒,這才有些不舍地放開了懷中安靜的人兒。為了不讓她看出自己臉上的感情,展塵一語未發,回到洞邊撿起了口袋。

安然站在那兒靜靜地候着,現在的她可是一步都走不了,見他一身白布口袋,不由發了愁,這可怎麽下山啊,他雖然一身的功夫,可是這麽多的東西,還得扶着自己,這要走到什麽時候啊?

展塵走近了,看見安然一臉愁容地站在那兒,一只腳還懸着,眉毛擰成了疙瘩,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還疼得厲害嗎?”

安然搖搖頭,回道:“只要不使力,就不怎麽疼。我是在發愁啊,我們怎麽下山啊?”

原來小丫頭擔心的是這個,展塵嘴角輕輕地上揚了一下,把自己手裏的布口袋往安然手裏一送,吓得安然瞪大了眼:這個人要幹什麽?難不成把自己丢在這兒不管了?自己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人,還能扛着幾個口袋嗎?

展塵也不管安然此刻心裏想的什麽,只是把身子蹲下來,見安然瞪大了眼望着自己,不由急道:“快點啊,日頭下山了,再不走,等着在這山上喂野獸啊?”

安然愣了愣,才知道展塵這是在說自己呢,忙手提了兩個布口袋,那兩個卻沒有辦法拿了,一邊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你是想背我嗎?可是還有兩個口袋怎麽辦?”

“不說你說誰啊?這漫山遍野的還有別的人嗎?”展塵見她一幅迷糊樣,不由沒好氣地說着,見她兀自擔心那兩個口袋,就一手一個撿起來,重新蹲好了,說道:“上來吧。”

安然從沒被人這麽吼過,看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真怕他氣起來,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喂野獸。想想剛才那條吐着芯子的大蛇,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炸起來。見展塵蹲下身子,這次安然不再遲疑,渾身別扭着趴在了他的背上。

展塵一手一個口袋,背上還負着安然一個大活人,雖然身上有功夫,可還是被壓得一沉,不由脫口說道:“你怎麽這麽重啊?”

安然一個女孩子家,平日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可現在正用着人家的時候,嘴裏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好恨恨地在他背上比劃着亂敲亂掐的樣子,想象着展塵被掐的模樣,安然就覺得心中一股快意,剛才的氣也煙消雲散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