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虞定堯坐在攤開的被褥上,褲子卸下去堪堪的挂住腳踝。其實他是很想直接脫的一絲.不挂,但又實在覺得有些羞恥,所以意思意思的還要弄些遮掩。此時岔開兩條大腿,那齊根蔓延的雪白便從衣擺底下露出來,不明不暗的燈光一照,愈發顯出皮膚的細膩誘人。仿佛是有些不太舒服的往後蹭了蹭,他用後背抵住身後的土牆,然後咽了口唾沫,探索似的慢慢的把手伸下去。

這個年紀,小孩兒已經開始發育,其實比起同齡人來說,他這萌動勃發的跡象還是有些遲的。早年跟着父母同住,他并未享受過少爺的待遇,及至一場急病害得他成了孤兒,才過繼到虞棠海家裏。鎮長家的日子油水豐厚,幹巴巴的虞定堯也像塊幹棉花一樣瞬時就吸滿了養分。幾年功夫,臉蛋紅了,手腳都結實了,這兩年,身體也開始跟着往開裏發展。

略顯生疏的握住腿間的器具,他先是興奮,然後又十分緊張,緊張到手指都有些顫抖,然而腿根裏作祟的熱度卻絲毫沒有因為這樣的害羞和緊張有所削減。小腹底下,薄薄的一層肌肉還未來得及展開它該有的樣貌,連着肚臍下去,是一層尚顯稀薄的恥毛,恥毛不多,淡淡的覆了些在粉紅的器具周圍,小孩兒手一握,握得那東西只露出一點點冒紅的尖端。

虞定堯住在鎮長家裏,鎮長很疼他,但是疼的同時,這位叔叔也沒有忘記對他的管教。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一樣樣都教,教不了就請先生來家裏教。所以一直以來,虞定堯這個小少爺當的還是中規中矩,除了脾氣不好任性淘氣,并無其他惡習。

正因為生活在這樣一個相對文明的世界裏,他也鮮少的有機會與人“坦誠相對”。以至于意識到自己身體在慢慢發生變化,他就格外渴望那些浴室澡堂之類的地方。

這位小少爺天生自戀,總覺得自己吸的空氣都比旁人新鮮,所以在“器”的問題上,也想着出類拔萃。他去澡堂,不為清潔,單單只是想看,看看別人那裏長到什麽規模,或者說得到了什麽規模才算是出挑。可惜天不遂人願,鎮長家裏有專門配備的浴室,加上洗澡更衣都有專人伺候,他就一直沒有機會出去開開眼界。

直到有一天他去後院找幾個同自己熟絡的家丁,路過天井的時候,碰巧遇上家裏的車夫在那沖涼。那天天氣太熱了,熱得漫天落火一樣。車夫站在一塊難得的蔭涼地裏,捧着個腳盆一趟趟的往自己頭上身上澆涼水。水聲嘩啦啦,被他厚實的肩膀割成兩挂小水瀑,然後成片的沖下來,浸透腰胯.下質劣的大褲衩。

虞定堯邊走邊看,看到最後竟是就此停下腳步,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人胯.下,看那濕透的布料底下隐隐的凸出一片輪廓。從形狀上看,底下兩粒蛋蛋清晰的并在一起,幾乎合成完整飽滿的一大顆,而在那大顆前面,又垂出來一條,這一條不管是分量還是長度都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跟他之前從自己那兒見過的摸過的都大相徑庭。

虞定堯目不轉睛,看着看着,忽然很想扒開褲子拿出自己的東西來對比一下,說實話,他有些震驚,因為沒想到那東西居然可以威武雄壯到這樣的程度。

當然,他只是想想,并沒有真的就去扒自己的褲子,定定的站在走廊邊上思考的時候,車夫發現了他。粗壯的胳膊夾住腳盆,這個結實的男人沖他笑出一口不怎麽整齊的牙,嘴裏同時清晰溫順的喚了一聲:“侄少爺。”

虞定堯臉一紅,當場清醒過來,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頭也不回的直穿過走廊走向後面的廂房裏走去。腳步不停,覺得羞愧的同時,他其實還有些自卑,因為跟車夫比起來,他那套東西實在是小的有些提不上臺面。

此時握住這根提不上臺面的東西,他低頭小心的觀察,一邊觀察一邊侍弄,直弄得整根都直愣愣的翹出來,又撲簌簌的從尿口子裏吐出水。舒服得發出陣陣粗喘,他一手捉住,一手擺出根手指頭,并到那器具邊上認真比劃。

大是有些大了,可還是不夠粗。羨慕嫉妒恨的從記憶裏摳出別人的規模大小,他又默默的給自己做開解——我還小呢,等長大了,這東西也會跟着長大!

舒舒坦坦的伺候過自己,他弄得自己一手濕,末了捧到面前聞聞味道,他仿佛還是有些自得。随便找了張草紙收拾幹淨,他握着那一團精華又湊到鼻尖前嗅了嗅,最後五指一合頭一點,仰面躺到床上,然後把整個紙團摁在光溜溜的肚皮上揉來搓去。

一邊擺弄,他又想:“我還小呢,等大了就會好的!”

第二天,虞定堯睡了懶覺,仇報國帶着早飯來報道的時候,小孩兒光着大腿屁股肆無忌憚得睡得滿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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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報國把一碟子稀粥和一碟子醬菜放到炕桌上擺開,又去外面收拾了洗臉水進來。等他悉悉索索動靜不斷的準備停當,虞定堯也醒了。坐在炕上揉眼睛,這位小少爺顯然還沒醒透,頭發一角長一角短的支楞開,他打着哈氣看清楚了屋裏那道來回忙碌的影子。

這時候仇報國正在把毛巾往熱水裏浸,看虞定堯坐起來,便說:“醒了?”

端着小圓炕桌走到了跟前,他放下一桌食物,把根熱毛巾遞到小孩兒手裏,然後轉頭去收拾一塌糊塗的被褥。虞定堯抖了抖睫毛,接過毛巾就擦,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對仇報國的服侍還是十分受用。這麽些天的伺候下來,他也不像先前這麽讨厭人家了,當然也沒寬容到可以既往不咎的程度。

扭頭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态看看仇報國,他忽然驚奇的發現自己昨晚竟是忘了把褲子穿回去。此時光溜溜的坦着蛋露着鳥,還有腿間那稀稀拉拉剛嶄露頭角的一叢亂毛。羞赧之餘,小孩兒疾風驟雨似的翻了臉。

及至仇報國撅着屁股滾出東屋,剛走沒小會兒,便在通往前廳的路上迎面碰到了二當家——劉炮。

劉炮是個老煙槍,成天煙不離嘴。所以講德性說氣味,都不是仇報國中意的款式。然而現在是人在屋下走,對待這位粗糙的老煙鬼,他不得不客氣。沖着來人微微一點頭,他主動站住,等人從自己跟前過去,才慢慢的邁開步子。

未等他走出去,劉炮竟是主動的在他身邊作了暫停,高聲叫了一句:“仇隊長。”兩人便在淡薄的日頭下,打了照面。

“二當家。”

“又來看你的小少爺?”劉炮似笑非笑,上來繞着仇報國走兩步,繼續說,“我看你就是傍少爺的命,走了個沈延生,又往個毛頭小子身上使勁,怎麽,怕人回去抖你的醜事?”

仇報國不言語,單是脾氣很好的微笑。縱然劉炮這番話句句都戳在他的軟肋上,他此時也是無計可施。

不回應,劉炮這邊就愈發得意,不過他剛在趙寶栓那兒得了一樁好處,心情十分暢快,所以對這位仇隊長自然沒什麽興趣。鯉魚冒泡似的從嘴裏吐出一串煙圈,他龇着牙啞聲的笑,邊笑邊轉身,大搖大擺的往東屋裏走進去。

仇報國站在原地,直看那身灰撲撲的衣褲走連影子也望不着,惡狠狠的向旁邊啐了口唾沫。

虞定堯穿起褲子,坐在炕桌前吃早飯,他手邊還攤着一本小人書。這小人書是剛才仇報國趁亂丢下的——金陵女俠。

小人書裏的俠士飛檐走壁,一身天大的本領看的小孩兒豔羨不已。左右開弓,他當啷當啷的碰起兩支筷子,想象着書裏頭兵刃相接的畫面,一下力道不齊,半邊筷子脫了手。

撅着屁股在炕席邊上往下撈,有人推門進來了。虞定堯以為又是仇報國,當然不怎麽樂意,抓起筷子放回炕桌上,他兩只眼睛盯着小人書,連頭都沒擡一下。

“你去幫我把筷子洗一洗。”

劉炮盯着小孩兒白嫩嫩的側臉,接茬道:“筷子怎麽了?”

不是仇報國!

虞定堯有些吃驚的一回頭,劉炮正往回收那柄煙杆,他像是要騰出時間來專心的觀察對方似的,半邊屁股往炕沿上一擺,端端正正的坐到了虞定堯面前。

虞定堯張張嘴并沒說話,他又驚又怕,到白堡坡這一路上,就是這個渾身煙葉味兒的大老粗把他挂在馬背上,中途還嫌他吵鬧打過他的屁股!

對着劉炮意義不明的笑,虞定堯感到那條好的差不多的腿瞬時就隐隐的疼起來,翻起小人書立到臉前,他絕口不再提筷子,吃了一半的早飯也不要了,只用兩只眼睛咕嚕嚕的循着那粗糙的手繪線條,一邊豎起耳朵,聽聽對方到底有什麽動靜。

劉炮睨他一眼,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兩枚粗粝的手指頭伸進菜碟裏夾起半片鹹菜,他大喇喇的捉進嘴裏去吃。一邊吃一邊回來繼續盯住虞定堯,仿佛對方才是他嘴裏汁甜味美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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