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下)

劉炮帶來的是一包散切的豬耳朵,外加一只油汪汪的肥雞腿。小孩兒聞着味道,當即忘了來人的可惡之處,撲上去就吃,像只餓急的小狗。

等到半只雞腿下肚,虞定堯也回了神,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傷大雅,他連咀嚼的速度都變慢了。一口口的細嚼慢咽,再挑起長長的睫毛去看劉炮。

劉炮手裏舉着盞燈,他也不嫌煩,而是特意讓那飄忽的燈光照在虞定堯臉上。看他蘋果似的臉蛋紅潤飽滿,又看他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眶前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末了盯住對方蠕動不止的嘴唇,這只老饕入定回魂似的做了個深長的呼吸。這種感覺異常奇妙,癢聳聳,暖融融,還未嘗鮮,便已經讓他血脈舒暢,通體安康。

站在炕席邊,他微微俯首,口中輕聲問道:“小少爺,好吃麽?”

虞定堯“唔”的一聲點點頭,兩只眼睛牢牢的盯住燈光下那張略顯晦暗的臉。不知道為什麽,他特別怕這個人。

劉炮從紙包裏摘出一片豬耳朵,喂食似的擺到虞定堯嘴邊,小孩兒下意識的就是不想吃,他覺着劉炮這個人髒,渾身上下都不幹淨。可因着心底的恐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張開了嘴。不過這一口咬的很小心,遠遠的避開對方的手指,他先叼住肉片的一端,然後一點一點的活動着嘴唇跟牙齒拖進嘴裏。

這個過程,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劉炮,仿佛是一種無聲的約定似的,劉炮也目不轉睛的盯住他。

一頓飯戰戰兢兢結束,吃的虞定堯食不知味,及至肚子終于被填飽,他走到地下去掖了張草紙擦手。

劉炮在他身後上了炕,等小孩兒扭轉身,自己的位置已經被這個大塊頭的男人占住了。

猶豫着要不要過去,他最終在椅子上坐下來,兩只手局促的抓着膝蓋的部分,小聲問:“他們晚上為什麽不給我送飯?”

劉炮抹着嘴唇說:“我不是給你送來了麽?怎麽,不夠吃?”

虞定堯低下頭,有點無話可說,他橫慣了,陡然這麽安靜下來,別說是劉炮,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大習慣。定了定神,他終于像一只吸滿空氣的皮囊一樣恢複了一些勇氣。

“我吃好了……要睡覺了,你,你快走吧。”

劉炮望着他,臉上笑眯眯的,然而這笑容并沒有讓虞定堯感到分毫的融洽,他催促似的,對着炕上的男人皺起了雙眉。

“我腳累,走不動。”劉炮說,“要不,你過來扶一把?”

虞定堯壞了腳,卻沒有壞腦子,當然不肯聽他的,于是兩個人就這麽幹巴巴的繼續對峙。對峙持續到一定階段,劉炮側身躺在炕席上,神采奕奕。可虞定堯那邊卻是有點吃不住了,胃袋子一滿,瞌睡蟲就有點上腦,更何況他這麽呆坐着不說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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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最後實在是挺不住,他強忍着憤怒沖到炕邊,用兩只手揪住了劉炮的一條褲腿。

“你快走,我要睡覺!”

吃過飽飯,小少爺說話的聲音自然也硬起來,簡直擲地有聲。劉炮耷拉着眼皮看他:“X娘養的小白眼狼,剛才餓得嗷嗷叫的時候怎麽不趕,現在吃飽了就想一腳把老子蹬開?”

虞定堯說:“我又不是吃你的!”

“怎麽不是我的?”一邊胳膊向後撐,劉炮順勢坐起來。這一下速度極快,幾乎是臉對臉的跟虞定堯碰到了一起。

小孩兒吓得一哆嗦,抓住褲腿的手指也松開了。可還未等他閃身,一副粗粝厚實的手心已經包過他的後腦,力道極大的把他的腦袋圈了過去。

虞定堯仰着頭,自下而上的視線裏映出劉炮的一張臉。這張臉他從未仔細端詳過,只覺得面目猙獰,可現下近在眼前,他陡然發覺除了猙獰,還有一絲可怖。

“小兔崽子。”劉炮壓低聲音,仿佛是故意對着人睫毛尖吹氣似的緩緩說道,“吃了我的東西,你就得是我的人。”

說完,包在腦後的一雙手換了位置,速度極快的掐進小孩兒肋側,然後用力拉進。還沒等虞定堯從那種毛聳聳的恐懼裏驚醒過來,他已經被人抓到了炕席上,半邊臉擠住鋪子被褥,後面的劉炮順勢扒下了他的褲子。

小孩兒吓懵,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還未來得及出聲尖叫,對方粗粝的手指穿過大腿,直接兜住 了前方那套粉紅的器具。

那地方是虞定堯的痛處,因他一直覺得自己小,所以更加抗拒這樣羞恥的暴露。泥鳅似的全力扭動,他扭過漲紅的臉高聲發出咒罵:“你幹嘛!!!不許摸我!有娘生沒娘養!!瘋子!!!快放開!叫你放開!!”嘩啦啦一頓罵,他幾乎把自己聽來的學來的粗口髒話全都奉獻給了劉炮,可這種奉獻毫無功效,劉炮什麽模子,他什麽斤兩。

單手制住不聽話的小少爺,劉炮扯下他半截褲子,然後整個人拖到炕席中間,臉朝下屁股朝天。一把手指從屁股底下穿過去,狠狠揪住半截露頭的小鳥。

“真是越養越嬌。”他笑道,語氣裏赤.裸裸的狹促與亵意讓虞定堯頭皮發麻。憋着一腔子憤怒發出一聲嘶吼,小孩兒把嗓子都喊破了,半截生半截熟,聽着尤其刺耳。不過這刺耳的聲音在劉炮這裏似乎還成了一種滋味別樣的享受,俯身貼到對方後背上,他一口叼住虞定堯的耳朵。

小孩兒的耳朵充了血,咬一口又熱又滑,劉炮心花怒放,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兩排牙齒往中間狠狠一合,當下就把虞定堯疼得發出一聲慘叫。

“滾!你滾開!滾開!”嘴裏含含糊糊繼續罵,虞定堯罵得自己憋出兩行眼淚,太疼了!然而劉炮對他的痛苦顯然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态度,兩枚手指搓泥條似的箍住底下綿軟的器具,一松一緊,慢慢的往根底的蛋蛋裏揉。

後背上牢牢的壓着一個粗糙可怖的劉炮,虞定堯的兩邊肩膀都杵在被褥上,因為手是反着放的,所以他既沒法揮出去撥開對方又不能伸到前面去護住自己的羞處。又急又痛,他幾乎有些絕望。

嘴裏聲嘶力竭的咒罵慢慢弱下來,到最後全都成了斷斷續續的求饒。

臉朝下趴在炕席上,他半邊臉都讓眼淚鼻涕浸濕了,嘟嘟囔囔的喊救命,劉炮的把一截指肚摁在了他的尿口上。那動作實在是有些粗魯,然而粗魯得力道恰好,仿佛經過精心計算一樣,引着一股奇異酸澀的快感分毫不差的灌進他的下腹。

虞定堯一口氣接不上來,頓時紅着臉拱起了身體,那一下快感就像道倏忽而逝的電流一樣,細細的穿透他的身體,然後在某個隐秘的角落蟄伏起來。這跟他平常的自娛自樂有所區別,但又似乎有着異曲同工的妙處。他瞬時不哭了,只覺得渾身緊張,既緊張又羞恥,那被人摩挲的部位,簡直要燒起來。

“……知道好了?”粗糙的手心貼住腹下,往并不算濃密的恥毛叢中揉過去,順道壓住底下兩粒青澀的卵丸,劉炮五指一張,又把根直撅撅冒水的小炮筒抓進了手裏。這次順着方向前後撫動,小孩兒的哭聲也變成了喘聲。劉炮倚在他後面濕淋淋的舔着半截顫動頸脖,同時從口鼻中悶聲的洩出幾聲低笑。

很快,虞定堯就在人手裏丢盔棄甲的輸了個徹底,頃刻而來的快感潮水似的襲過他的身體,再拉筋抻骨的把他從輪回的圈子裏塞進去抽出來,末了赤條條的攤在星星點點的被褥上。雙目緊閉的喘氣,他覺得自己是死過一回,又死而複生了。

朦朦胧胧的時候,他聽到劉炮說:“小少爺,你這芽可夠小的,一把下去我都不知道到底揪沒揪住。”

一句話戳中痛處,酸溜溜的委屈和憤怒便忽的從肚子裏頂上來,冒在他的喉嚨口。

他最不願聽到這樣的評價!

小孩兒張一嘴,聲都變了,歇斯底裏的吼道:“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見人軟了身子還嘴硬,劉炮就順勢把人從炕席上翻過來,臉朝上摁下,然後分開底下毫無遮蔽的雙腿,把自己頂到了兩片屁股縫裏。

熱鼓鼓的一包正對上虞定堯軟綿綿的小鳥,這分量相差實在是有些懸殊。過幹瘾似的俯身晃動,劉炮有意的用褲裆裏的那柄東西戳住小孩兒略顯青澀的卵丸,接着伸手摁到人胸脯上胡亂的撫摸。

虞定堯難受的不行,舉起雙手止住劉炮的動作,同時向上拔動身體,想從對方的壓制下脫出身來。然而劉炮完全不準備配合,扭開夾襖上的一串盤扣,他剝花似的左右剝開,然後雙手齊齊的伸過去摁住虞定堯的一雙手腕,低頭用他厚實濕潤的舌頭頂住了胸側的某處突起。舌苔粗糙,一卷一吸,那布料當即就透了,隐約露出顆起伏的形狀,劉炮心中一喜,又探出舌尖在那突起的周圍重重的繞了一圈。

虞定堯讓他舔的脊背一顫,忍不住帶着哭腔發出聲嘤咛,然後眼淚水又撲簌簌的順着濃密好看的睫毛抖了下來。

“我錯了,你放了我把,我不弄死你,放了我,求你了……”

放?能放?

騰出只手卸下自己的褲子,劉炮哼的發出聲冷笑。褲裆裏的東西又硬又熱已是蓄勢待發的模樣,他來來回回的跟這小子打太極蓄耐心,就是為了這一棍子的痛快。

提槍上陣,大家夥擠開兩片屁股往裏頂,卻沒想到虞定堯會在這個時候奮力掙紮,活魚似的扭來扭去,他想進去也是未得其門。劉炮有些躁了,松手扇去兩個滾熱響亮的耳光,當即把小孩兒半邊臉扇出五個浮起的指印。

虞定堯越哭越兇,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劉炮掰起他的兩條腿,猛的向下壓進,便露出了他白生生的兩瓣屁股。

虞定堯瘋狂的揮起雙手,奮力的推開靠向他的身體,可他力氣小,隔着段距離也使不出力,徒勞的拍打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小孩兒扯開嗓子發出狼嚎似的尖叫,就在這緊要關頭,屋外忽然竄進來個人,離着燈光遠,這人只有一道黑黢黢的影子,影子快步奔至炕前,虞定堯在滿目的淚光中看清了對方的臉——是仇報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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