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陶如舊覺得自己正淋在一場傾盆大雨裏。雨點用力地紮在他身上,一點點換回神志。

自己還在那片草叢裏麽?他慢慢睜開眼睛。

不,他發覺自己躺在淩厲別墅的淋浴房裏。頭上的花灑噴出暴雨一般的水流,冰冷的。

他擡頭,淩厲靠在外間的洗手臺上,抽著煙。

“我……”

他搖晃著身子想要站起身來,很快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挂。那些沾滿了泥漿的破爛衣物,早已經在進屋的時候被淩厲扔在了門外。

“清醒了,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了吧?”

隔著水幕,陶如舊看不清楚淩厲的表情,只聽見他冰冷的聲音,混合在水聲從傳遞過來。

“交代……什麽?”

青年支撐著牆壁站起身來,關掉花灑。四周突然一片死寂。他喃喃地重複著男人的話,“打都打了,我還要解釋什麽?還有必要跟你解釋麽?”

“你以為這樣就算了?”淩厲突然掐滅了煙頭,“你還沒有為你這幾天的舉動付出代價。”

“我做了什麽?”陶如舊慢慢推開淋浴房的門走出來,“……這幾天不都是你主動對我……”

他擡起頭望著淩厲,淋在雨中的這段時間已經澆滅他心中的一心希望。他明白,除非東籬不破站出來說明一切,否則一切都将這樣誤會下去。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解釋卻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曾經将他溫柔地摟在懷裏的人,甚至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片面定下罪狀。或許今天中午的那件事已經讓淩厲不再信任自己。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沒有經營幾天。一切僅僅是那夜在地宮裏彼此安慰所産生的錯覺。不是愛情,他們之間甚至連友誼都不曾存在過。而現在更是只有憎恨。

就算是東籬不破出現解釋一切,有些東西也已經難以挽回。

“我主動對你?……”淩厲看著陶如舊步履艱難地走過來,狠狠地重複著他的話,“我吻你的時候,你拒絕了麽?昨天,要不是可憐你在發燒,早就上了你!是你也想要我……還是說,對於所有人,你都是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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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如舊渾身一震,停下腳步靠在牆邊喘氣。淩厲看見有水汽凝結在他的眼中,然而青年卻只是低頭幹笑了一聲。

“是……”他笑得很難看,“我早就喜歡花開了,我本來就要動手的,誰知道你橫出來多事……我……我就……”

“你!”淩厲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陶如舊的胳膊,将他拖了出來摔在床上。

“什麽叫橫出來!”他叫喊道,“這麽說我倒是你們的第三者嗎!”

陶如舊仰躺在床上,男人的咆哮似乎沒有半點進入他的意識裏。淩厲憤怒地想要喚回他的注意,卻沒料到指尖剛接觸到對方的身體,青年便開始激烈的反抗起來。

床上一片混亂,兩條人影很快交織成一團。看不清楚是誰打了誰,誰又踢中了誰的腹部。甚至連互相謾罵的聲音都省略了,陶如舊只記得那草叢中驚恐的一個小時,而淩厲,只在乎他所見的那場纏綿。鏖戰的結果自然是體力不支的陶如舊處於劣勢,淩厲很快就将他壓到了身下,制住了他依舊不甘心,亂動的手腳。

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卧室裏只有二人沈重的喘息聲。陶如舊面色通紅,眸中依舊含著遲遲不肯落下的水汽。淩厲在這片水汽之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他怔了一怔,突然伏下身狠狠地咬住了陶如舊的嘴唇。

新一輪的掙紮很快淪陷在一片絕望的情欲之中。

床頭的臺燈在激烈的抗拒中被掃到了地下,一片昏暗中陶如舊拼命掙紮著,然而淩厲火熱的唇齒依舊如雨點一般落到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噬咬著,燒得滾燙。幾乎要被渾身的疼痛與酥麻淹沒,陶如舊揚起頭喘息,他能夠感覺到淩厲也除去了衣物,與他同樣滾燙的身軀再一次擠壓過來,強迫他分開雙腿。

陶如舊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他驚惶失措地顫抖著,想盡辦法蜷起身子。然而男人卻絲毫無視他的意願,蠻橫地塞了一個枕頭在他的腰間,猛地将青年的雙腿狠狠拉開,立刻換來一聲痛呼。

“叫什麽!”男人喘著氣狠狠地說,“好玩的在後面!”

陶如舊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愈發害怕地支起上半身,胡亂摸索著床上的東西朝淩厲扔去。然而枕頭與薄被畢竟沒有什麽傷害力,反而惹得淩厲暴怒起來,扇了陶如舊一個耳光,又将他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了床上。

“你對花開做的事,你自己不想體驗一下麽……”

說著,他突然狠狠地捏住了青年的欲望。

“呃……啊……”陶如舊痛呼出聲,然而本能卻依舊在這激痛之中擡起頭來。感覺到了青年的反應之後,淩厲卻停止了對他的刺激。

“現在……”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帶著粗重的喘息,“換你來為我服務……”

再沒來得及抗拒,淩厲就騎上了陶如舊的胸口,扼住青年的下颌,強迫他張開嘴來。下一個瞬間,熾熱的憤張便沖進了陶如舊的口中。青年死命掙紮起來,卻被淩厲緊緊掐住喉嚨,威脅道:“你敢咬,我就殺了你!”

男人的腫大深深地插入他的喉間,引起一陣本能的幹嘔。所謂的“做愛”,在這天夜裏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愉悅。最終進入的時候,青年無聲地痛哭起來。身後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溫熱的液體沿著腿流淌了下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是自己太過天真與好心的代價。

當淩厲終於在他體內釋放出滾燙的熱液的同時,青年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昏厥過去。淩厲對他的侮辱好像一枚烙鐵,在他心上燙出永難消彌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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