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陶如舊明白自己是被東籬不破暗算了。花開應該是早就與那個鬼魂約定好的,由少年将他騙到翠莺閣後面的草叢,然後讓東籬不破強行進入他的身體。雖然陶如舊不是自願接受他的靈魂,但這對於青年的身體與心志并沒有多大的損傷。
只是會覺得撕裂一般的頭疼。
陶如舊覺得整個人忽然縮成了一團,而身體卻并沒有相應的動作。現在的狀況有點像是在夢裏,或者說他現在所能夠控制的僅僅是自己的靈魂,身體則被另一個強大的魂魄主宰著。陶如舊知道那就是東籬不破。
看起來今天晚上自己是一定要将身體交待出去的,青年苦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雖然是被迫的選擇,但總比舉棋不定要來得安心許多。他在心裏安慰自己就當是睡上一覺,明天就當什麽也發生過。
然而他還是很快感覺到了意外。
因為他并沒有像東籬不破所說的那樣失去意識。恰恰相反,少年與鬼魂之間正在進行的情事,一點一滴毫無保留地盡數收入了陶如舊的眼中。
東籬不破用他的嘴唇親吻著花開,用他的手愛撫著少年青澀的身體,他聽見少年粗重的喘息聲,感覺到他灼熱的肌膚。花開的身體在自己的雙手中逐漸打開,顯露出青澀的私密。陶如舊強忍著心中的異樣不适想要閉上眼睛,然而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聽見自己的口中不停傾訴著對於花開的愛慕之情,慢慢演化成為情欲萌動的喘息,然後……東籬不破竟然伏下身來,用他的嘴銜住了少年的青澀,深情地吮吸著。
像前天夜裏發生的情況一樣,陶如舊并不在翠莺閣。聽別人說青年吃了飯後便與花開一同離開,淩厲略微定了定神,再給花開發短信,卻也遲遲得不到回複。這時候天色已經變成了藏青,雙倍的擔心壓在心頭,讓他立刻奔出門去尋找起來。
不知是幸運抑或不幸,他很快就循著異常的喘息聲,尋找到了正在草叢中抵死纏綿的兩個人。
“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見的,男人由驚訝變成憤怒,大踏步地奔了過去。
陶如舊感覺到了東籬不破的悲傷。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随即湧來數不清的陌生的記憶。
是東籬不破的記憶。
古代的大海,木質戰船。穿著铠甲的東籬家族,以及一片素白的“神子”。被海神的光環所籠罩的家族中的每個人,都喪失了享受普通生活的權利。更不用說禁忌的斷袖之歡,更是驚世駭俗與大逆不道的。
陶如舊立在海邊,看著遠處的岩石邊一對纏綿的同性愛侶。是過去時間中的花開與東籬,兩道身影在如血的殘陽中交疊。然而幸福并不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他們被發現,被東籬家族秘密審判。花開被囚禁,而東籬不破則被以花開的安危作為要挾,再上戰場,從此一去不歸。
Advertisement
花開被從囚籠中釋放出來的第一眼,便見到了滿街的素白。
於是他投了海。
記憶的潮水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延續了七世,失去與得不到的哀恸。
陶如舊再次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眼是淩厲憤怒的臉。
他發覺自己正緊緊擁著花開,而花開已經昏迷在了自己懷裏,這是情侶間的擁抱。更不用說此刻他們衣衫不整,渾身都是暧昧不清的痕跡。
而這個時候,東籬不破已經悄然退出了陶如舊的軀殼,靜靜立在他身後,悲傷地望著他懷裏的少年。
再也碰不到了。
陶如舊仰起頭,看見淩厲怒氣沖沖地來到他的面前。他想開口解釋些什麽,然而話未出口,男人就粗暴地動起手來。
“這是怎麽回事!”
淩厲拽住花開的胳膊,用力将他從陶如舊懷中拉了過來。方才東籬不破與他激情纏綿,雖然極力克制了欲望,卻還是弄傷了少年,細長的血線沿著花開光裸的大腿蜿蜒而下。看在淩厲的眼中,便成為了陶如舊施暴的罪證。
“你對他作了什麽!”他突然卡住了陶如舊的喉嚨,将他推抵到身後的大樹上。“你居然對花開……”
陶如舊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不明白,為什麽淩厲會把這件事看成是他單方面的強迫,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個誘奸少年的罪犯麽?
“不是我……”認定是淩厲誤會了自己,陶如舊嘗試著澄清,“是……”
“你的意思難道是花開勾引你的?”淩厲怒極反笑,“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還不知道他有這個傾向。更何況他還未成年,你是想要坐牢了吧!”
“不!”陶如舊慌亂起來,“……不是這樣的,花開。你說句話,你和他……解釋阿……”他伸出手,拼命想要拉住花開,然而自始至終,少年始終處於逃避般的沈睡,是東籬不破不忍心,讓他清醒著面對這種窘境。
“解釋什麽?你這裏還需要解釋麽!”淩厲怒吼了聲,突然一腳踢向陶如舊的下身。那裏,由東籬不破激起的欲望一直未能得到平息。
已經十分敏感的地帶,突然遭到這毫不留情的一腳,陶如舊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劇痛,他哀叫一聲弓起身子。
“你也知道痛!”淩厲站在一邊竟沒有半點愧疚,“那你感覺得到花開的痛麽?你感覺得到……”
他突然不再開口,而是扯下青年半褪的襯衫,抓起他的雙手緊緊捆在樹身上。
“你就在黑暗中反省吧!”他陰沈地說完。回頭想要将花開帶回翠莺閣,少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了些意識,甚至在淩厲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自以為他是遭到打擊神志失常,反而約束了他的手腳低聲安慰了幾句,将他打橫抱起來向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花開……”黑暗中只剩下陶如舊幾乎絕望的低泣,“你和他解釋啊……”
沒有人回應他的哀求。
青年半跪在陰森的草叢裏,所有人都已經離他遠去。只有方才被鬼混驅散的蚊蟲如潮水一般聚攏過來,在青年半裸的身上拼命地噬咬。他低泣著動了動身體,方才東籬不破與花開的激情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晚風吹得他瑟瑟發抖,可這并不是最糟糕的狀況。
天逐漸開始落起了毛毛細雨。
淩厲去了很久一直沒有回來,他應該是正在想辦法為花開處理身上的傷口。陶如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幻想著少年能清醒過來,向淩厲說明一切。然而他卻不知道,花開回到翠莺閣之後就又開始昏睡,他本就是孱弱的孩子,而東籬不破更不希望他清醒地面對淩厲的質問。然而這一點私心卻導致了另一個人的不幸。
陶如舊在細雨中被綁在樹上,整整一個小時。
等到淩厲再度想起他來的時候,青年已經半躺在泥濘之中,只剩下被襯衫縛住的雙手慘白地舉著,手腕上滿是掙紮留下的瘀痕。
他一言不發地解開他的束縛,将他拖到車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