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不會吃醋吧
喻希走出去時, 唐澤宴已經在門口等着,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這麽長時間, 我以為你都要落荒而逃了。”
“笑話, 該落荒而逃的人不跑,我跑什麽?”她往前一步,将他晾在了身後。
唐澤宴跟着走上去, “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也道歉了,你不用每次見我都像是刺猬一樣紮人。”
“有意思, 那我應該把你當真佛供起來嗎?”喻希反唇相譏。
“倒也不用, 普通朋友就行。”
喻希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想确定他是不是臉真這麽大, “臉皮厚就是好,什麽話都說的出口。”
唐澤宴對上她的視線,很奇怪的并沒有想象中生氣。
“這裏茶水間,這是花盆, 種了挺多的花草,這邊是工作區……”喻希臉上的敷衍毫不掩飾,看到什麽就說什麽, 都是顯而易見的廢話。
唐澤宴跟上她,“我知道你上班是為了跟林薇置氣, 你沒必要真的就跑過來上班,你們倆本來就沒什麽可比性。”
“你現在的意思是,我連跟她比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她跟你就不一樣,你從小被你大伯放在手心裏寵着養出來的, 職場你适應不了。”唐澤宴跨了一大步,擋在了喻希的身前,一臉的誠懇。
喻希擡眼,看着他就差沒直接将溫室嬌花四個字刻牌匾送給她了。
“林薇就不是,她從小是長在什麽艱苦環境裏,摸爬滾打裏長大的?”
“你又誤解了,她性格比較男孩,一直是放養着長大,職場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好,你現在以一個小職員進公司,知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唐澤宴苦口婆心的勸說,“我現在回來了,你開好你的工作室,項目的問題你不用操心。”
喻希以前都覺得唐澤宴挺拎不清的,沒想到這麽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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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說什麽都是廢話。
在他眼裏,自己就是什麽也不會的大小姐,本質他,跟那些等着看她笑話的人也沒區別。
現在想來他當年為自己出頭,也不過是少年意氣。
唐澤宴一直沒聽到喻希反駁,還以為自己說的話她聽進去了,卻沒意識到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喻希挂着标志性的假笑,伸手示意,“這裏是大門,往左邊過去是電梯,請慢走。”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為什麽一點也聽不進去呢?”唐澤宴顯得很無奈。
喻希多餘的表情都懶得給了,“我也是真話。”
“慢走不送。”
沒等唐澤宴反應,她直接轉身回自己的工位。
唐澤宴盯着她的背影好一會,看着她一身職業裝時其實挺意外的,而且刺自己時,也不會讓他覺得讨厭,反而覺……挺有趣的。
比以前的喻希有意思多了。
喻希踩着高跟鞋回來時,對唐澤宴奇葩的腦回路并不知情,她回到工位剛坐下來,部門裏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八卦之魂已經在燃燒。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這個點剛好可以一起吃個飯,吃完飯不就熟悉了,這都是人脈啊,老幺你不上道啊。”
“老幺還覺得他是個渣男,怎麽可能跟他一起吃飯,我就喜歡老幺這樣嫉惡如仇的。”
“這種不清楚還是不站隊,光看顏值,老幺你覺得你能打幾分?”
“……”
喻希轉過椅子,目光掃過衆人視線,“不是我覺得,他就是。”
安安笑,“希希男朋友顏值肯定特別高,這種都不為所動,肯定是見過更好的了。”
喻希不置可否,抿唇笑了下,心情由陰轉晴。
上班幾天,周末時喻振興讓喻希回老宅吃飯。
飯桌上,難得喻宵跟蔣雅琦都湊到了一塊,喻希坐在靠近喻振興主位的旁邊,喻宵的對面。
蔣雅琦大概跟喻宵鬧情緒了,兩個人之間的氣壓很低。
她沒心沒肺,吃的最自在。
喻振興問:“你去公司已經四天了?上班的感覺怎麽樣?”
問完,喻宵也跟着擡起頭,目光裏是與生俱來的嚴厲,正等着她的回答。
喻希咬了下筷子,“挺好的,同事也都很不錯,沒想象中那麽可怕,就是不太能起的來,每天都很困。”
“你這個年紀正是嗜睡的時候,要是起不來就別去了,這樣也學不到什麽,還是回來做你的工作室,要是缺錢,大伯給你投。”喻振興一直是這樣,喻希只要覺得什麽難,從來不會強迫,順着她的意。
但對喻宵,是截然不同的,以至于以前喻宵小時候還問過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喻宵皺眉,“早上起不來就早點睡,睡眠時間夠了自然就能起來了。”
“這是妹妹,你怎麽說話呢?”喻振興斥責了一句。
“我說的都是實話,您要是再這麽溺愛下去,對喻希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喻宵說完,塞了大口飯咀嚼,沒去看喻振興臉。
蔣雅琦看他一眼,“你怎麽跟爸說話呢,我看你這臭脾氣才要改。”
喻宵沒吭聲。
喻希反倒挺開心的,歪着頭,道:“我知道的,我答應過你的,要麽待一天就走,要麽待三個月,放心,三個月我待定了。”
“這三個月你都要記住,缺一天都不行。”喻宵欣慰的同時,還是板着臉。
“喻總,明白。”喻希像是個小士兵一樣,像模像樣的應了聲。
饒是喻宵平時都沉悶的板着臉沒什麽笑臉,這時候表情也有了緩和,擡手點了點桌子,“這是在家裏,不用這麽叫我。”
“哦。”
喻振興将兩個人相處看在眼裏,他手肘撐着桌面,雙手交握,問:“希希是不是該多認識認識同齡的新朋友了?”
“暫時不用了吧,我還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喻希表面上沒聽懂拒絕。
“再忙有你哥忙嗎,他都還能有時間談戀愛結婚呢,你也不小了,多認識總是沒壞處。”
“真的不用了大伯,我還在唐澤宴的陰影裏沒走出來呢,暫時真的沒興趣。”喻希握着筷子,夾了一片藕,小口的咬的脆響。
蔣雅琦低頭笑了,聲音很低,透着陰陽怪氣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陰影有多大呢。”
“你不認識新的怎麽走出來呢?”
“大伯,你再繞我幾天吧,嗯,拜托了。”喻希噘着嘴,只能靠撒嬌這一招了。
喻振興氣笑了,“好吧,這事到時候再說,吃飯。”
喻希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但沒想到喻振興以打網球為借口,把她騙了過去。
喻振興沒在,等在那裏的也是一個二代,宋朝陽,以及他另外兩個朋友。
宋朝陽家裏是做橡膠生意的,這些年發展的比較快,家底也越來越豐厚,又是獨子,比一般的二代要舒服的多。
“喻小姐,希望你不要生氣,你大伯就是想以這種方式,大家沒那麽尴尬的認識一下。”宋朝陽伸出手,帶着的墨鏡跟着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
“沒事。”喻希禮貌性的握了下手。
她不至于中途就直接将人晾着,那顯得太沒有禮貌了。
宋朝陽點點頭,“那就好,今天就別有什麽負擔,我們就是朋友一塊來玩球的,這是我兩個朋友,先認識一下。”
網球場在室外,現在陽光沒那麽毒辣,尤其是上午,照在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外面空間挺大,并排着幾個網球網,已經有幾個人先過來了。
“我們正好四個人,打雙人。”宋朝陽遞過網球拍,自然的跟喻希打一邊。
其他兩個朋友往那邊走的同時還在調侃,“等會宋少留點情面,也給我們留一點面子。”
“我打的很一般。”喻希很坦白。
宋朝陽笑,“沒關系,都是打着玩,又不是比賽,不用那麽大壓力。”
“行。”
他們這邊先發球,宋朝陽很明顯是個練家子,想想也是,第一次跟女孩見面肯定選一個擅長的地方,好好刷一波男友力。
喻希沒什麽興致,有了她的拖累,兩邊打的有來有回。
宋朝陽還在安慰,“沒事,你這在女生裏面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休息一下吧,你們繼續玩。”運動過後身上都冒汗了,喻希拿出毛巾擦了擦,同時擡腿往休息區去準備喝水。
宋朝陽反應了下,“好,讓你看看我一個人把他們倆都收拾了。”
“加油。”
喻希人還沒走過去,她就已經先捕捉到一個身影。
裴渡穿着白色的運動服往外走,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又不會過分誇張,看的出來是平時是有健身運動的習慣。
在他旁邊的,是郁司辰,兩個人正在交談,并沒有注意到她。
喻希啊了下,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拿着水就要轉身,但架不住宋朝陽剛剛扣殺了一個好球,激動的叫道:“喻希,你看我幫你報仇了!”
喻希:“……”
他聲音嗓門不小。
就差沒将全球場的人都吸引過來。
喻希躲不了了,直接跟看過來的裴渡,撞上視線。
郁司辰自打從裴渡的嘴裏聽到喻希這個名字時,就格外的警覺,所以在網球場聽到喻希兩個字時,下意識就看過去了。
不看還好,看到了眼神就變得有些玩味了。
喻希跟幾個男的在打網球,他認識其中一個宋朝陽,男人都是懂男人的,從宋朝陽眼神裏就能看出來他對喻希有意思。
“什麽情況啊這是,你是不是在人家身上裝了定位器什麽的,”郁司辰調侃道:“咱們正兒八經談個戀愛,不至于這麽變态吧。”
“屁。”
裴渡眼神還沒收回來,“她告訴我的。”
“那就沒事了。”郁司辰白高興了,這麽坦蕩那就沒什麽事了。
“她說跟她大伯一起。”裴渡擡腿走過去。
郁司辰:“!”
喻希是看着裴渡走過來的,她堂堂正正的沒啥心虛,就是覺得有點兒尴尬,“你怎麽來了,也沒聽你說一聲。”
“畢竟女朋友有事,懂事的男朋友都要學會自己玩。”裴渡嗓音低,聲音淡淡的。
喻希莫名的聽出了怨念。
跟在身後的郁司辰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時,差點崴到腳踝,用一個字來形容這位朋友,絕。
“喻小姐,又見面了。”他在後面向喻希打了個招呼。
“郁總好。”喻希笑了下。
宋朝陽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兩個人,他一路小跑過來打招呼,就在喻希的身邊,靠的很近,“郁總,裴總,這麽巧遇見了?”
“不算巧。”郁司辰點了下頭,畢竟有一些人從一開始就是另有目的。
裴渡視線落在兩個距離間,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那就不打擾兩位打球了,喻希,休息好了嗎?過來一塊打球。”宋朝陽看向喻希,上下晃了晃拍子,“我把他們已經打的累趴了,你來就可以直接收割了。”
“嚯,宋少看來網球打的很厲害。”郁司辰說着話時還拿眼去觀察裴渡的神情。
宋朝陽撓了撓頭,“都是瞎打,打的一般。”
喻希:“你先去,我馬上過來。”
“好的,”宋朝陽沒多想,喝了口水又跑回球場了。
“走了?”走之前,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裴渡打聲招呼,以表明她對他這位男朋友的尊重。
裴渡微微颔首,“嗯。”
喻希看出他情緒好像不太對,忍不住又問:“你不會吃醋吧?”
“我為什麽要吃醋?”裴渡反問,“總不能你跟我在一起後,就該把你綁在我身邊,讓你除了我以外的異性都不能接觸。”
郁司辰為什麽聽着更像是“你跟我在一起後,就該把你綁在我身邊,讓你除了我意外的異性都不能解除”。
喻希還當是自己想多了,裴渡不會這麽小氣,“好,那你們好好玩,我走了。”
“你也是,好好玩。”
裴渡看着她轉過身,小跑過去。
“走了。”郁司辰碰了下他的肩膀,自己先走進了旁邊的網球場了。
沒過多久,他被打的半個場子亂跑的時候,一口一個“畜生”就沒停下來過,不清楚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什麽血海深仇。
喻希本來就打的很一般,裴渡來了之後,她注意力也有點分散,打的慘不忍睹。
宋朝陽剛才還豪言壯志的說要帶着她起飛,在這個時候也認命了,菜的他根本帶不動。
“對不起啊。”喻希也有點沮喪,她的确沒啥運動細胞,以前念書的時候,體育都是費力才及格。
“沒事,你可能狀态不好。”宋朝陽舉起球拍,“都休息會兒吧,出來玩的,不是來玩命。”
喻希點點頭,“我去趟洗手間。”
“好。”
她雖然打的一般,但是累是真的累,汗水黏糊糊的,她在洗手間洗幹淨臉跟脖子後才走出去。
休息的地方撐着遮陽傘,是背對着洗手間的方向。
喻希正走過去時,聽到宋朝陽拿着冰桶裏的啤酒,跟同伴碰了碰酒瓶,嘴上還在道:“誰說真的打算結婚了,喻希啊,漂亮是漂亮,可惜被唐澤宴玩過了,玩玩還可以,娶回去我是腦子有病?”
“看着是真的挺漂亮的,今天沒化妝吧,那皮膚狀态真的絕了,我身邊那些卸了妝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喻希就看着自然多了。”
“要不漂亮我幹嘛浪費時間過來,聲音也挺好聽的,不知道其他時候是什麽樣子?”宋朝陽灌了一口啤酒,先笑了。
其他兩個人也心領神會,跟着笑起來。
“她看着好挺好拿捏的,能守着唐澤宴那麽長時間,看起來也是個傻的,我到時候談幾個月,再來分享經驗。”
“光分享有什麽用,你甩了她的時候介紹給我就行,我沒問題,反正都是兄弟。”
“我也可以啊,可別忘了我,那兩條腿晃的我今天眼都暈了。”
“……”
喻希只覺得晦氣,她是做了什麽孽,這些狗東西挨個跑來自己眼前惡心自己。
“你從哪找了這麽個玩意?”裴渡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剛才三個人的話他聽了大半。
“不是我找的,是我大伯。”喻希擡眼看他,“而且我也要坦白,我跟你說跟我大伯打網球沒有騙你,是他騙了我。”
“看出來了。”裴渡道。
喻希轉過頭去看他,“這麽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裴渡聽出她誇張的語氣裏在打趣自己,擡手,敲了下她的額頭,“過來打球。”
“可是我很菜的,基本跟假人沒什麽區別了。”喻希跟在他身後,小聲道。
“怕什麽,”裴渡頭也沒回,“我很厲害。”
喻希眉揚了揚,這好像是裴渡第一次這麽誇自個兒。
喻希本來是直接想拿東西走人,畢竟對方嘴巴不幹淨,到時候跟大伯說起的時候也是她占理,卻沒想到裴渡直接過去了。
“比一把?”裴渡站在宋朝陽的面前,從上至下看着他。
宋朝陽不清楚裴渡為什麽突然就過來了,笑了下,“我打的一般,就是來玩的,跟裴總比不了。”
“不敢?”裴渡直接問。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樣的激将法。
宋朝陽又一直對自己挺自信的,将啤酒重新放進冰桶,“好啊,裴總想怎麽玩?”
“剛看你們一直在雙打,你挑你朋友随便一個,我這邊就跟喻小姐一起。”裴渡轉過來,伸手指向了喻希。
有那麽一刻,給了她一種自己是天選之子的錯覺。
郁司辰作為吃瓜選手,球伴兒沒了,早早的跑過來問:“喻小姐,你可以嗎?”
錯覺終究是錯覺,喻希被這麽一問就清醒了,偏過頭小聲道:“說實話,不太行。”
何止是不太行,完全是拖後腿的存在。
宋朝陽也看到喻希,下意識笑了,拒絕,“那不行,喻希她還不太會,這樣對你不太公平,這樣吧,你就跟郁總吧。”
“不用,我覺得她打的挺不錯的。”
“好吧,既然你堅持,”宋朝陽抱着手,又道:“既然也算是比賽,總會有個輸贏,當然也要有獎賞跟懲罰了,怎麽定?”
“獎賞就不用了,輸的定個懲罰。”裴渡道。
宋朝陽點頭,環視了眼球場,“好,那輸了的人繞着球場蛙跳三圈怎麽樣?”
“跳的同時嘴上還要大喊‘我是混蛋’。”裴渡擡着薄白的眼皮,看他。
宋朝陽促狹的笑了下,他太知道喻希的實力了,根本就是帶不起來的,他不相信自己會輸,點頭,“可以,就這麽玩。”
雙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郁司辰跟另一個朋友充當裁判。
喻希毫無信心,“是不是有點沖動了,你對我的菜真的一無所知。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像宋朝陽這種猥瑣男人,她沒放進眼裏,罵都是給他面子了。
“你相信我嗎?”裴渡偏過身看她,跟喻希的緊張忐忑比起來,他出奇的冷靜。
喻希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莫名安心。
她點了點頭,“相信。”
然後喻希似乎看見裴渡的唇角翹了下,不過他太快轉過身去,她根本就沒看仔細。
郁司辰作為裁判,已經舉起手,“雙方準備,比賽正式開始。”
喻希同時也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因為太過集中,甚至都可以聽見自己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她要贏,才不要讓裴渡輸給這種垃圾男。
然而事實是,一個體育差生,她的體育成績真的不以她的意志而改變,她還是一樣的菜。
但很快,她就沒有擔憂了。
因為裴渡太強了,在有她這樣的隊友拖後腿的時候,輕松的一對二。
喻希很快就悟出來她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着球來的方向躲避開,留給他足夠的空間接球。
宋朝陽那邊已經打的汗水直流,撩起衣服直接擦臉上的汗,皺眉盯着裴渡,仿佛他是什麽怪物。
“他一個人打,體力不行,我們只要把時間拉長,他過一會就打不動了。”他跟朋友分析道,同時擡頭揮拍發球。
裴渡伸直手臂時,肌肉線條跟着繃緊,冷白色的皮膚露出分明的青筋,然後在網球與網球拍發出“砰”的脆響時,再一次回擊回去。
對面接回來,裴渡後退一步,直接彈跳起來,到了半空中,身形略彎成了弓形,握緊球拍直接給了一記扣殺。
郁司辰直接宣布結果。
“第一盤,1:6,白隊勝。”
藍隊是宋朝陽,他跟他的朋友都是藍色的球衣。
白隊是喻希與裴渡,兩個人的球服都是白色的。
他們定下的是三盤兩勝,這也意味着,只要再贏一盤,他們就直接勝利了。
有了剛才那一盤,喻希更有信心了,她轉頭看裴渡時,裴渡也正好看過來,兩個人什麽都沒說,又覺得什麽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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