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4)

避。

戚言聽聞此言,淡淡道:“說完了?”

石森遠局促不安道:“嗯。”他偷偷打量戚言,即使戚言十分平靜,他也覺得戚言作為一個酷帥狂霸拽的富二代,好像邪魅氣場要全開,和那只撒嬌賣萌的貓不像啊!

戚言道:“那該我說了。其實我是個彎的。”

好像這話平淡地跟“今天天氣好晴朗”一個意思。

戚言繼續道:“其次,我喜歡你。”此話語氣甚是冰冷,半點柔情蜜意也沒有,好像在說:“明日午時菜市口行刑。”

石森遠震驚,自從知道小花貓有個男人的靈魂後,雖然他也略有懷疑,但是總是被“我喜歡小動物所以他要抱大腿讨好我哈哈哈哈;他之所以救我是因為我的養育之恩哈哈哈哈;啥事也沒有”之類的想法壓抑下去了。這話突然說出來他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石森遠才艱難地道:“可我是個男的。”

戚言白了他一眼:“小白癡,所以我說我是彎的。”

戚言的聲音沒有起伏:“我說,我喜歡你,是那種喜歡,是愛情,你明白嗎?我之所以那樣對你,就是因為我愛你。你現在不用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你好好照顧你奶奶,路上注意安全。我累了,你抓緊去買火車票吧。”

說完戚言蒙着頭繼續睡了,石森遠在那裏站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地走了。

眼睛眯成一條縫戚言心中頓時羊駝狂奔,卧槽就這麽走了?尼瑪我的告白難道不感人?按照一般言情小說發展規律不應該過來緊緊抱住我嗎!我都為你傷成這樣!突然,門開了,戚言二話不說一個枕頭扔過去,正中他老哥鼻梁上。

戚揚倒不生氣,拾起枕頭道:“被棄潑婦。”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隔了一個月。。。事情各種多。。。。不會坑的。

☆、糾結

戚揚見到弟弟頭上呆毛淩亂,輕輕撫摸戚言的頭:“真的喜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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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悶悶道:“嗯。”

戚揚笑道:“然後告白了,他拒絕了?”

戚言悲憤道:“他什麽也沒說就走了!”活脫脫是個被土匪胡糟蹋的黃花大閨女。

戚揚以前雖然看不上這個孩子脾氣的弟弟,但是經歷這樣的生死大劫,現在心裏只有疼愛。他柔聲道:“別亂想,那孩子給我說,他家裏真的有事。人家和奶奶相依為命。從小就很苦的。他現在走了,有我們照顧你,可沒有什麽人照顧他奶奶呀。”

戚言道:“他确實孝順。”

“好了,這幾天好好休息。你還得再養一段時間才能活蹦亂跳地談戀愛,小子!”

戚言躺着床上翻來覆去,作為一個基佬,看到石森遠看自己的眼神,他就不信石森遠對自己沒有意思!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白太過傲嬌?可是自己做的已經比那些三觀不正的“攻”們好太多了好嗎!面對愛人的即将離去,一是沒有囚禁,二是沒有XO(他也沒這個精力),三是沒有咬牙切齒地一通深吻:“你個磨人的小妖精,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卧槽小說真是腦殘!可是腦殘小說的表白結果要麽是歡歡喜喜滾床單要麽是苦大仇深滾床單反正統統happy ending,在自己的寬容大度下,媳婦兒正在火車上與自己漸行漸遠!

石森遠的心裏簡直就是刮起了臺風,波瀾壯闊!試問誰能對自己也有點意思的人的表白還能十分平靜?況且還是個男的?

在火車上,石森遠實在無法平靜。作為一個冷靜理智的新一代大學生,一定要理清思緒。

第一,戚言喜歡自己,确定。他沒有必要戲弄自己。

第二,自己喜不喜歡戚言呢?

首先,他是不讨厭戚言的,而且還很有好感——那是自己當初剛見到戚言的時候。他也非常喜歡變成喵星人的戚言。因為戚言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是誰,所以他會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剛剛不久才知道貓成了人,他對“戚言”作為人的身份、性格、習慣都不了解。但是難道只有了解才有感情嗎?當時戚言受了父親那一拳,一動不動,自己是有多害怕,多傷心,這些都不是假的。

到底什麽是愛情呢?石森遠茫然了。實話說,他也曾對女生有好感,也有不少女生對他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罷了。沒有所謂的依戀、擔心、傾慕、關懷、以及對別人的嫉妒。

石森遠閉上眼睛,想,這種感情不是一瞬間的心動,而是長期積澱的相互依賴。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給過愛情的解釋,可愛情哪能解釋清楚。他只知道如果以後沒有戚言,他的生活又會陷入灰暗之中。他受不了的。

是啊,我也喜歡他。不是對朋友的喜歡。

至于同性戀,他覺得好笑,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個問題!突然他心裏充滿了勇氣:“反正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至于其他的事情,去他媽的!”想到自己的初戀要給一只自己養的“貓”更是忍俊不禁,想到戚言告白時的狂霸之氣,他也哀嘆,還是以前那個毛茸茸的寶寶比較可愛啊。

唉!

好在他是一個比較會逃避現實的人,明天的事情明天說,他已經無暇關注自己的性取向這樣嚴肅而深刻的問題——因為火車已經到站,他急匆匆趕往奶奶所在的醫院。

他來到醫院的時候,姑姑正在陪着。趙琴見他來了,先是一笑,接着埋怨道:“才剛剛做了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就讓孩子來幹什麽,說不定什麽事兒也沒有。”石森遠道:“現在還沒正式開學,實踐也不是特別忙,還是來看看好。”趙琴點了點頭。

石森遠仔細觀察奶奶的臉色發黃,人也消瘦了,感覺狀态還不如春節的時候,心裏隐隐不安。

可是結果沒有出來,一切都無從談起。腫瘤有良性有惡性,若是良性的切除就好,若是惡性……石森遠不敢想下去。可無論如何,奶奶年紀大了,這樣一番折騰鐵定十分受罪…… 石森遠想着奶奶發黃的臉,不會是黃疸吧?那可是一些癌症的症狀。他強顏歡笑,陪着老人家逗趣,心裏卻難過之至。若是癌症,基本是治不好的,就算盡量拖延,也不會太久了。化療放療都是非常痛苦的治療方式。

過了一會兒,趙琴感到疲倦,就休息了。石森遠悄悄出去,問姑姑:“醫生怎麽說?”

姑姑沉默了一會兒:“你奶奶自從一月初,就說身體不太舒服,累。臉色也不好看。我讓她去檢查,也不願意。後來春節,你也見了,她身體并不太好。醫生說,看她的症狀,可能……做好心理準備吧。”直直說的石森遠的心沉了下去。

晚上的時候他回了家,掏出手機定鬧鈴,才發現裏面有好幾條短信。

孫晨:“你的貓躺着寵物醫院歇着我已經看過啦,呂小龍太粗心還是我來照顧啦~(≧▽≦)/~ ”石森遠不由微笑,孫晨早對那只漂亮的小貓觊觎已久,只是戚喵不太愛理她。當初自己和孫晨确實走的有點近,莫不是吃醋了?

戚揚:“戚言在休息了。醫生說他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條沒頭沒腦的短信讓他惴惴不安,他對這位精英先生素來有些懼怕,難道他已經知道戚言對自己是那種想法?可若是知道了難道不應該買兇殺掉自己嗎!

還有一條只有號碼的陌生人:“路上注意安全”語氣平淡,連句號也沒有,石森遠看了看,眼睛笑成彎月牙,亮晶晶的倒像是盛滿了星星,白天的煩惱消散了一些,他一字一字認真回複:“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多休息,吃清淡食物,保持良好心态,不要煩躁。”然後猶豫了一會兒,又打“希望奶奶沒有事,我盡量早點回去。∩_∩”末了還不忘賣個萌。

而在床上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的戚言正在痛苦地咬被子!怎麽還不回我怎麽還不回我!把短信提示音調到最大,兩分鐘看一次屏幕……

然後!手機突然響了,戚言竊喜,正要打開,手機兄早已電盡機亡,自動關機!

擦!戚言氣得猛抓頭發,正要充電,老媽進來瞪眼:“還玩兒呢!快睡覺,想在醫院多趟幾天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确診

第二天石森遠照舊去醫院。下午的時候結果已經出來,胰腺癌。

石森遠接過診斷單,一陣頭暈目眩。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是真的。醫生埋怨,這病早期應該早些檢查,早些治療。老人家不注意,兒女也不注意,現在結果不容樂觀。

石森遠不願奶奶傷心,編了一套謊話糊弄老人家:“腫瘤,良性的,沒事兒,不過得在醫院多住幾天。得接受治療。”

趙琴已經活了七十多歲,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石森遠這點伎倆哪裏瞞得過她。她看到孫子的臉色和女兒的表情,知道必定沒有好事。她也不願讓石森遠知道,只是微笑着點頭:“那就好。我這老婆子身體好着,我看現在醫生也挺威風,我還等着看你穿白大褂呢。”

石森遠聽到這句話撐不住,咬牙道:“我再問問大夫去,讓姑姑、伯伯陪陪您。”轉身離去,走到走廊盡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想着大夫說的話,胰腺癌,惡性,晚期,做好心理準備。他自己學醫的,知道現在胰腺癌雖然不是三大惡性腫瘤之一,但是基本沒有治愈可能。而且從病人即使接受治療,能撐得時間也很短。現在是二月份,只怕奶奶是等不了明年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當時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就很怕,很難過。那時候他還小,晚上睡覺前總是默默流淚。他不懂事,不知道這樣會讓奶奶更加傷心,還是趙琴安慰的他。那時候他就立志學醫,做一名好大夫,能讓家人減少病痛。當時父親、姑姑伯伯都反對,只有奶奶一個人支持他的決定,一力承擔他的學費。可是奶奶竟然等不到他學成的那一天。

他看着醫院雪白的牆壁,覺得那樣慘淡,他在學校裏那麽刻苦,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被病魔折磨!

過了一會兒,伯伯和姑姑也從病房出來了。石森遠紅着眼睛輕聲問:“奶奶休息了?”

“嗯。現在主治大夫的意見是,先保守治療,過一段時間再做手術切除。我們對這病也不太明白,小森,你學這個,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石森遠實話實說:“胰腺癌是治不好的。就算手術切除腫瘤,再放療化療,也不過……不過是一年的事……”說着眼淚怔怔的掉了下來。

大伯吃驚道:“真的這麽快?”

石森遠道:“胰腺癌這種癌症,特別可怕。”

“那要是一直沒發現,不治療呢?”

“若是不治療,大概就是四個月的樣子。”

“也就是說,治療只能拖延時間,并不能治好?無論治不治,也就沒多久……”

“不能這麽說,醫學上沒有絕對的事情,現在聽醫生的,說不定有轉機。”

姑姑突然發怒道:“治不好管什麽吃的!我聽大夫說的意思,還以為能時間長點!那些‘奇跡’幾率能有多大!”

最終還是聽醫生的,趙琴住院觀察,接受保守治療,等待好的時機手術。

石森遠明白,還是錢的問題。

這種拉長的治療戰線,确實增加了伯伯、姑姑不少經濟負擔。大哥要準備結婚買房;表妹中考不利,姑姑姑父去年為了讓她入重點高中花了大錢。況且這種治療又沒有任何結果……僅僅是拖延時間和圖個兒女心安罷了。如今趙琴雖然能報銷一部分,但是後期的高價營養針卻也是難以消受的。

想着以前奶奶對自己的疼愛,自己現在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他痛恨自己年輕沒用,沒法子掙錢。看着醫院其他老太太不少衣着光鮮,一看就是富貴病;自己奶奶卻半生操勞,整天舍不得吃好的,一頓吃不完老是吃剩菜,得了這種病!

看到今天伯伯姑姑不自在的反應,他心知肚明,只怕也不太願意出錢,他要做好準備才行。

他又呆了一天,因為馬上就要開學,只得匆匆回校,特意囑咐伯伯姑姑照顧好老人的情緒,若是到了手術時機,務必通知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起

回校的石森遠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面見戚二少爺了。

戚二少爺又是營養又是休息,加上年輕恢複快,短短兩天就已經面色紅潤有光澤,可以在菜市場賣二十塊錢一斤。

但是病房裏的戚言很狂躁!他心愛的小石頭學弟就要來看他了!他即将迎來對自己的判決!他心裏忐忑不安,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等到石森遠推開門的一瞬間,戚言以光速躺回床上,滿臉即将一命嗚呼的虛弱表情閉眼裝睡。

石森遠早聽護工說戚言醒着等自己,看他這樣也不揭穿,坐在他床邊就這麽溫柔地注視着他。戚言偷偷把眼睛睜開一個小縫——嗯,應該不會被發現吧。石森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個英俊,戚言想起當初初見那天和煦的陽光和小賣部小哥一擡頭時的驚豔。他生怕驚擾了這安寧溫馨的時光,又緩緩閉上眼睛。

石森遠輕輕撫摸他的額頭,再用手指蹭他的長睫毛。戚言忍不住睫毛顫抖。然後石森遠又他臉上吹氣起來……戚言不由臉熱,這算不算勾引!

突然耳邊一聲輕笑:“別裝了,起來吧!”

戚言只好坐起來看他。

石森遠笑意滿滿:“氣色恢複得太好了,裝病人裝的不像。”戚言踢了他一腳,嘴巴可以挂油瓶。

雖說一個男的賣萌吧……好在戚言長了一張娃娃臉,還是很可愛的。

石森遠見他這種孩子氣的表情大樂,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我已經想好了。”

“什麽!”戚言的心砰砰亂跳,老天!

石森遠認真地握住他的手:“我這兩天想了很長時間,你說你是那種喜歡我,畢竟這個社會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而我以前也從來沒想到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糟糕透頂!戚言的腦袋耷拉下來,心裏絕望。沒戲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單相思罷了。“好了。我明白了,謝謝你以前的照顧,我很累了——”

石森遠打斷他:“可我覺得,我也喜歡你。”

卧槽!戚言結結巴巴道:“是,是,是……那種喜歡?”

“就是你對我的那種啊。”石森遠的聲音很輕柔,卻帶着鄭重。

然後,剛才還說自己很累的垂死狀戚二少爺一個鯉魚打挺,翻過身來立刻把石森遠壓在身下!

這一招過于突然,石森遠吓了一跳:“哎呦!”

戚言直直對着他的眼睛,眸子裏全是焦急和疑惑,還有些恐懼:“你說的是真的?沒耍我?”

石森遠微笑道:“騙你很好玩嗎?為什麽要耍你?”

戚言氣鼓鼓道:“不好玩嗎?以前你耍過我多少次?”

石森遠道:“我什麽時候耍過你啊!”

“怎麽沒有!你以前說給我帶紅燒帶魚,結果帶的是白菜湯泡飯!虧我眼巴巴等了一下午!”

“還不是因為你太胖了,要減肥!”

“好啊你居然嫌我胖!”

于是乎,原本溫暖旖旎的氣氛很快跑題成了一場小孩兒吵架,戚言絮絮叨叨數落石森遠種種罪狀,最後兩個人才想起來,合着原來是要表白來着?

戚言讨好着說:“石森遠,你一開始說什麽來着?你說你喜歡我是嗎?再給我說一遍好不好?”

石森遠的頭發被戚言抓成了鳥巢,一邊整理,一邊淡淡道:“你聽錯了,我什麽也沒說。”

“好了好了,”戚言用期待的星星眼看他,“我們和好吧,不要生氣了吧。我喜歡你,你再說一遍行不行?”

石森遠撐不住笑道:“我又沒有真的生氣,和你鬧着玩多少次了。”說着捏捏戚言的臉,“以後好好表現,我再給你說。”

雖說戚言年齡比他大,但是由于戚言那二逼神經病似的熊孩子性格和正太式長相,以及當時養貓的經歷,石森遠還是把他當做小孩子,總忍不住捏捏他的臉摸摸他的頭,或者在言語上戲弄他。

戚言想了一會兒,問:“為什麽接受我?”

石森遠道:“實話實說,我以前也沒談過戀愛,也許,現在就是感覺來了吧……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若是以後沒有你,我也不知道怎麽過。”

戚言輕輕抱住他,想,你還是永遠不清楚,然後糊裏糊塗地被我哄一輩子。擡眼看着石森遠的臉色發紅,似乎很不好意思。

戚言笑嘻嘻地在他鼻子上親了一下。

“你幹什麽!”

“占便宜啊!”

“我揍你啊!”

“哎呦我的頭好疼!我是病號!你欺負病號!”

“是你欺負我吧?”

“好啊你說啊我怎麽欺負你了?”

“你!”

“不害羞了啊,我愛你。”

※※※

算是這樣就正式确定了關系。

醫生說戚言昏迷太久,還要繼續留院觀察幾天。開學的石森遠很忙,白天上課學習,晚上跟奶奶打電話詢問病情,有時間還要去醫院看看戚少爺。真是忙的焦頭爛額。

他的心情也是忽喜忽憂不穩定,想着趙琴的病情心裏難過,看到戚言向他撒嬌讨好又高興了點。

雖然剛開學,可醫學院的學生課程從來沒有輕松過,加上春冬換季,時冷時熱。這樣,戚言出院的時候,石森遠又病倒了。

戚言回家後,他的老爹老媽心疼他,讓他在家裏歇着,或者是出去玩一玩,工作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戚言樂得清閑,卯足了勁墜入愛河甘當二十四孝男友,第一件事就是陪石森遠打點滴。

回到那個躺了很久的醫院,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戚言陪着石森遠坐在熙熙攘攘的吊針大廳。擁擠的人群和難聞的氣味讓戚少爺難以消受。況且石森遠燒得有點迷糊,依靠在自己身上,他是多麽想大吃豆腐,偏偏這麽多病號看着。

戚言覺得心疼,他十九歲的時候,爹疼媽愛,啥事都不操心,上課也是逃課啊睡覺啊,哪像他那麽拼命!戚言輕輕撫摸石森遠的額頭:“真是的,也不注意身體,現在這樣,以後怎麽辦?”

他想把石森遠送到高級單間去,可是石森遠堅持不願。戚言雖然情商不高,也不是傻子,體諒了小石頭窮學生的自尊。得,就這麽受罪吧。

戚言心裏是矛盾的。他喜歡的就是石森遠這一點實實在在甚至有些固執的性格,還有所謂的“清高”,但是又确實希望他能多依靠自己一點兒,這樣倆人也能親密點兒。

戚言看着他燒得有點發紅的臉,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安順之中還帶着一些愁悶。戚言喃喃道:“你的心思怎麽就這麽重呢?小孩兒家天天快快活活的多好,你看你那一堆兄弟個個沒心沒肺的。以後我們在一起,不能不開心啊,好不好?”

石森遠還在迷糊,自然沒搭理他。

戚言趁別人不注意,圍巾一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石森遠的臉上啄了一口。嘿嘿傻笑道:“不錯不錯,皮膚挺滑的。” 、

誰知石森遠還真的微微動了一下,戚言大喜,莫非這就是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石森遠呓語:“奶奶……”

嚓!戚言黑線,原來是夢見了太皇太後!

打完了兩瓶水,戚言手都酸了,石森遠可算恢複了一點精神,戚言不敢把他交給那些不靠譜的室友,打車把石森遠送回自己公寓。呂小龍尹志斌這些标準直男自然不會多想。

好在鐘點工熬了稀粥,石森遠吃了一碗,又吃了藥,無視戚言灼灼的目光,身子一歪,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戚言略激動,這可是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呀!摸摸他的額頭,溫度降了些,幫他掖好被子,自己也心滿意足地在一旁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番外

誰上誰下的問題。。。

話說很久以後,一切塵埃落定,所有配角都過上了童話故事裏幸福快樂的生活。

尹志斌和孫晨戀愛,呂小龍忙着和學妹打得火熱,戚揚開始追求戚嫂,原本的小花貓被石森遠收養,渣渣老爹老老實實地不敢再來滋擾。

幼稚園小盆友戚言和小學生石森遠卻為了一點小事吵架。

“大庭廣衆不要拉拉扯扯!”

“你看過哪對情侶上街不牽着手!”

“那是人家都是一男一女好吧!”

“嘿嘿,要不你打扮成姑娘我也沒意見。”

“要扮也是你扮!誰叫你長一張娃娃臉。”

“老婆,要不然我們回家再重點讨論一下以後誰上誰下的問題吧?前天晚上……”

“讨論這個?哦?你一開始堅持了幾分鐘?”

“呵呵,我記得你明天要做實驗吧?我看還是請假吧……”

前天晚上。(不要被前邊的坑爹番外誤導)

戚言好說歹說,磨破嘴皮,勉勉強強得到了《關于石森遠對于二人河蟹生活等重大事項的同意》草案。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乎洗完澡就躺床上了。

戚言親了親石森遠的臉頰,想到接着做的事情,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戚言臉皮更厚一籌,抱住了石森遠,開始扯他的睡衣。

石森遠突然覺得詭異:“喂,為什麽不是我做1號?”

糟糕!當時為了哄石森遠,戚言可是絞盡腦汁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

“呃,這個,我的技術比較好,不會疼。”

“別騙我,能不疼嗎。”

“真的,技術好是不會疼的,保證舒服。你又沒有經驗,難道舍得我疼死嗎?”

石森遠眼睛一眯:“哦?看來你經驗豐富喽?”

卧槽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處男攻戚言硬着頭皮:“還不是為了你練習的!”

千萬不能承認處男事實,真的是太吊絲了啊!

戚言趕緊抱着他就開始親吻,戚言用舌舔吻石森遠的嘴唇,輕輕撬開他的牙齒。兩人的舌頭纏着一起,戚言輕輕的用舌尖撩逗他。戚言一手扣着石森遠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身上摩擦,解開他的扣子。

由于石森遠是學醫的,覺得兩個人的舌頭攪來攪去略不衛生,這麽舌吻還是頭一遭。他完全僵住了,不知道如何回應,慢慢感受戚言柔軟的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好像他的氣息也傳了過來。他只能順着戚言。

過了一會兒戚言放開了他。看着石森遠面色潮紅,突然腦殘的想起了小紅的臉紅的像紅蘋果這個小學比喻句,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石森遠本來氣喘籲籲,看着他似笑非笑,心裏羞憤,閉上眼睛,咬住了嘴唇,戚言看他的反應,湊在他的耳邊說:“不害怕啊,不害羞。”然後體貼地關了燈。

戚言脫掉石森遠的衣服,吻他的喉結,脖子,鎖骨。雖說房間一片漆黑,石森遠還是緊閉着眼睛。戚言撫摸他的身體,感覺那種光滑,美中不足就是啥也看不見。底下的東西也有點興奮。

“別,別動,癢癢。”石森遠忍不住道。

兩人這麽赤裸裸地蹭來蹭去,都難免有了反應。戚言早就忍耐不住,提槍就上的想法已在他的腦中存在了很久。

他急匆匆地把潤滑劑塗在了下面,沒想到石森遠卻彈起了身子,恍如驚弓之鳥:“別!”

戚言強忍着欲望:“乖,不然會疼。”石森遠的腦子也快要被情、欲點燃,但那一點點清醒卻覺得無法忍受別人觸碰自己的私處。

戚言把石森遠翻過去,覆在他身上,一邊溫柔撫慰,一邊掰開他的臀瓣。他親吻着石森遠的後背,把潤滑劑一點點抹上,輕輕插入一根手指。

石森遠痛苦地悶哼一聲。戚言一手揉捏着他的臀,手指退出,又做了一點潤滑。“忍着點。”他的欲望也在叫嚣,急的滿頭汗。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石森遠覺得有了潤滑也疼,什麽好技術,我靠還是騙人的吧!

戚言實在難以忍受,退出手指,把自己的。。送了進去。

“啊!”石森遠驚叫一聲。不行,不能認輸!他咬住下唇,身體卻不能控制的顫抖。

戚言也不好受,石森遠裏面太緊了,他只覺得卡着疼。戚言裝着滿不在乎地說:“放松,放松就好受點了。”石森遠感覺到一只手臂伸過來摟住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洩憤。

初始的不适感微微退去,潤滑起了作用。戚言感覺石森遠嬌嫩的內壁包住自己。他深深淺淺地進出,手撫着石森遠的腰,要是能看見……他從來沒有做過,現在被喜歡的人纏着吸着,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戚言用調笑語氣說:“你那裏面纏的可真緊。”

石森遠喘着氣冷笑:“ 沒把你的XX纏壓成麻花吧。”

戚言狠狠掐了一下他圓翹的臀,又向裏推進了一點。可憐的石森遠說不出話了,他呻吟一聲,大口大口吸着氣。他無法忍受剛才戚言對自己的調戲,報複式的一夾。

戚言畢竟是個處,忍到現在是再也忍不住,輕輕退出,洩了出來,石森遠臀上全是濕潤。

兩人躺着床上,都在努力平靜自己。石森遠趴在床上,心裏恨恨地罵,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交代了。可他除了混蛋騙子也罵不出什麽花樣。突然反省過了自己又不是古代女子,還講什麽破處失身的。這麽做實在小氣,臉上不由地湧起一陣紅潮。

過了一會兒,戚言先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拿出床頭櫃裏的抽紙,擦拭石森遠臀上的白濁的液體。石森遠本來覺得屁股上黏黏的不好受,可是戚言這麽擦拭,好像又在玩弄自己的臀,更覺害羞。他打掉戚言的手。道:“行了,我自己來。”剛要起身,就牽着痛處,忍不住一聲“哎呦”。

戚言啞着嗓子,聲音中還帶着沉浸情欲的意味:“小心着,疼呢。我來就好。”

石森遠突然感到委屈,嚷嚷道:“疼還不是你害的!都怨你!”身體的疼痛,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不安,上當的委屈,被戚言挑逗的羞惱,統統沖到腦中,他也不顧自己的身體,拔出老拳就像戚言招呼。

“混蛋!騙子!哎呦!”他去動手打人,自己卻因為身體不便而受苦。心中越發憤恨,戚言若是又要為此笑話自己,幹脆不活算了!

戚言莫名被揍,知道他是惱羞成怒,心裏卻覺得異常甜蜜。石森遠爆發起來就像個小孩兒,全然沒有了以前的老成,卻看的戚言高興。這樣才是在自己的石森遠,別人誰也看不到他這一面。他這樣可比白天的嚴肅樣子可愛多了。

戚言抓住石森遠的兩臂:“寶貝兒乖,別亂動,亂動你又不舒服。”他緊緊地抱住石森遠,把他圈在自己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他的鼻子和額頭。 石森遠不理他,還要掙紮,不小心碰到了臺燈開關,一時間房內大亮,強光刺激下,兩人都閉上了眼。

戚言先睜開眼,看見石森遠一副面紅耳赤的羞惱樣子,又閉着眼,心裏一動,再次吻上了那紅色的唇。

兩人這麽肌膚緊貼着,又這麽唇齒相接。戚言的技術總算比剛才有了點進步,石森遠只覺得口幹舌燥,好像全身都要燒起來了。戚言又不住地溫柔撫慰,時不時在他身上掐掐揉揉,加上剛才一場,石森遠也有了反應,下面的東西顫顫地半起來,抵在戚言的小腹上。

戚言也感受到了,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不舒服,原來我釋放了,寶貝兒還沒有呢。”石森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戚言的手已經覆到了那地方了。

戚言也沒給別人 撸過。這是第一次,只想着如何取悅石森遠,讓他也舒服。他用手撫摸着,一邊極為小心地揉捏,一邊在石森遠耳邊調笑,本來石森遠就受了不小刺激,不多時就釋放在戚言手上。

戚言把手擦幹淨,問:“服務怎麽樣?”

“就是技術差,一點都不好!”石森遠臉上紅潮未退,卻嘴硬,忽然想起了什麽,就像抓住了戚言的把柄一般,詭笑道:“戚少爺,你不是說你技術好嗎,你堅持了幾分鐘啊?要不要我幫你治治?”

戚言歪着頭打量他,也開始笑,笑得開心,笑到石森遠笑不下去了,才緩緩說:“你說我秒、射?”

戚言的目光裏都是寵溺之色:“本來我是心疼你的,多累啊,”說着吻着石森遠的鎖骨,“不過看來也不是。”

他年紀輕,正是欲火旺的時候,剛才幫着石森遠撸,下邊又活躍起來了。本來只想自己纾解,聽到這話,又擠出了潤滑劑:“再來幾次也沒什麽。”

還沒等石森遠反應過來,他就拿出皮帶把石森遠的雙手綁在一起。掰開他白嫩的臀瓣,狠狠一拍,發出清脆的啪聲。石森遠驚恐起來:“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專‘幹你’。”

“你把我放下來!”

“做夢!”

戚言認為平時多參加體育活動鍛煉身體是對的。

他取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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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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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