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謀殺親夫
莫非當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赫連翊将她找了來,非但沒對她經行打擊報複,竟還一臉燦爛的笑給她看,更是同她說道:“奴兒,孤想你。”着實的詭異。
卿心也跟了來,聽到這話後,舉一反三的繞着她聒噪:“奴兒,孤想你——奴兒,孤很想很想你——奴兒,孤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明明是個豔陽高照的天,卻使得奴兒泛起陣陣寒意,她果真沒能叫他驚豔,反倒是他給了她驚吓,舉步不前,忙着安撫自己:赫連翊這厮是習慣性的花言巧語,不然單憑一張臉,怎能令那麽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對他死心塌地?莫怪莫怪,這話不過是慣性使然,随口說說的罷了。
奴兒卻是無從知曉,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親昵,先前除了姒黛外,再沒哪個女人能有幸從赫連翊嘴裏聽到。
至于那把弩弓,煙翠說的不錯,赫連翊送她的,确然是龍鳳雙弩中的鳳弩,而那把龍弩正被赫連翊提在手上,先前煙翠花費許多功夫塗好的豔紅大靶已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正規靶标,見奴兒到來,赫連翊動作灑然的擎起龍弩,目光仍定定的鎖着她,嘴角微翹,修長手指扣動懸刀,一支弩箭疾馳而去,正中靶心。
仍是看也不看,紅潤的唇緩緩綻開,露出光潔整齊的牙齒,那是叫奴兒恨得牙癢癢的自鳴得意,她豈會善罷甘休,端起手中鳳弩,通過望山找準靶心,可不等她放箭,對面林子裏已是一片鳥飛獸走,它們都有了驚弓的毛病,結果那一箭,毫無懸念的偏離靶标十萬八千裏,卻還是有頭因瞌睡而反應遲鈍的野豬不幸中招,叫奴兒找回些顏面——面對赫連翊這種沒臉沒皮的家夥,她也不太厚道的選擇打哪指哪,死不承認是她技不如人。
背過赫連翊,她把這本是意料之中的失誤推脫到是受了那些鳥獸影響所致。
而不知何時靠近她咫尺之間的赫連翊,自說過那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肉麻話之後,又回複先前讨人嫌的狀态,慢條斯理道:“弩這兵器機括精巧,十分容易上手,便是初學的,嘗試幾次後,倚仗望山調準,也能射出很好的成績,如果不是知曉你原就呆笨,孤倒要疑心,那次是你故意瞄着孤來射的。”
她想,如果她有那百發百中的本事,又剛好知道他就在附近,射中他還真不值得大驚小怪,沉浸在将赫連翊射成刺猬的想象中,哪知他又嬉笑的補了句:“以期用這樣的手段,引孤注意到你。”
真是無可救藥的自以為是!
奴兒擎着弩,三番幾次傷及無辜後,擱置在旁的箭囊裏只剩寥寥幾箭,赫連翊寵溺的笑了笑,放下龍弩,繞到她身後,雙臂自她兩側伸出,一手擎住她拖弩的手,一手覆住她控着懸刀的手,俯下頭,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薄唇輕啓慢合:“孤教你——手把手的。”
他的視線明明膠着她的臉,那一弩箭竟又中靶心。
奴兒滿心歡喜,忘卻對他的嫌棄,笑盈盈的轉過頭,唇擦過赫連翊臉頰,下意識的便要回轉,卻被赫連翊擡高左手固定住她的頭,然後,笑得深不可測,吻上了她的唇。
奴兒愣了一下,赫連翊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得寸進尺的伸出靈巧的舌,探入她微啓的唇齒間,這一刺激,驚得奴兒瞬時回神,掙紮起來,卻被赫連翊牢牢箍住,張口咬他,卻逼不退他的侵犯,口中暈開腥鹹,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血的味道刺激着赫連翊将這糾纏進行的愈發深刻,直到呼吸不暢,才放過她,對上她怒目圓睜的無聲譴責,他慵懶的笑,伸手輕拭去她唇上一抹血色,厚顏無恥道:“勞而不獲的事,孤不屑為之,你既得中,自有孤的功不可沒,這一吻,暫充了孤的勞務費,待到你全憑一己之力,也能射中這靶子,便當以身相許回報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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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是他,血色将他的唇渲染的冶豔炫目,他是這樣好看,兼之軟磨硬泡的撩撥着她,畢竟僅有十六載的芳華,正是春意萌動時,縱然明白道理,可身陷其境,方知心意竟是如此難以擺布,情之一字,若真如說得那般容易,這世上哪還有那麽許多的癡男怨女?
理智和情感拉鋸間,突然憶起煙翠從吳華備着的那幾大屋書卷中的特特翻找出來,鄭重其事的擺到她枕邊的那卷,上面分明标着:芸芸衆生之中,諸多類別,無論靜動,現其華美非常,表其內含毒素,愈豔愈毒……
赫連翊,正是這句的驗證,毋庸置疑,他是有毒的,且是會致人上瘾的那種,尚好,她只是淺嘗而已。
他見她兀自神游,繞到她眼前,雙手捧起她的臉,迫她面對他,啓唇,卻是探出舌尖,緩緩舐食幹淨自己唇瓣上新滲出的血色,之後才将聲音放得低柔,徐徐道:“真是夠辣,不過孤喜歡,但你須記得,今後別再妄想謀殺親夫,你不是孤的對手。”
她和他大眼瞪小眼不止一時片刻後,突然出手向他那張欠扁的俊臉招呼過去,卻被他輕巧攥住:“擊掌為盟,孤記下了。”
奴兒:……
赫連翊說得龌龊,可知曉他的別有用心,卻叫奴兒放了心:還好,還好,只是色。欲熏心而已!看來兩個月的山珍海味吃到他胃抽筋,這是想換換幹巴鹹菜調理一下,她加倍提防着些便好,不過這厮如此生冷不忌,真不愧為種。馬中的戰鬥馬。
再次重逢,他不但笑給她看,對她言明思念,還噙着惑人的笑容,教她射弩,只是不乏欠抽的調侃,讓她很想再往他屁股上戳一箭。
針鋒相對了許久,小栾口中的‘吳将軍’吳泳來尋赫連翊,且在赫連翊的授意下,并不瞞着奴兒說話。
奴兒這才知道,夜半三更,赫連翊便将吳泳從被窩裏挖了出來,他二人從驿館動身,騎快馬先行一步,直奔虞宮東北方的月華門,因是大虞的‘貴人’,擁着孝公欽賜的特權,是以毫無阻力的進了海棠苑。
而那廂,姒黛接獲他将到來的消息,興師動衆的出宮迎他,卻接了個空,細細盤查,領軍招架不住,交了底,姒黛得知赫連翊這樣火急火燎的居然為了個‘無足輕重’的醜八怪,極其不滿,正勃然大怒中,沒人勸得住,似乎還放了什麽狠話,辦好差事歸隊的吳泳無可奈何,只得硬着頭皮前來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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