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夫唱婦随
半夜三更,被他這番猥瑣行徑驚醒,已令她的小心肝跳得失序,更添上如此勁爆的一句,真是平地一聲雷,炸得她魂不附體,由頭發梢一路寒到腳趾尖,顫了幾顫,複又返了熱,從腳趾尖蹿回頭發梢。
想那荷葉雞下鍋前,大致也便這樣幾步,經沸水經冰水,脫了羽衣再反複,她此番的感覺也差不離,沒準到了末尾,真被赫連翊那厮料理一番,佐酒下肚……那實在是不敢想象的恐怖。
下意識的逃避,卻在掙紮坐起身後被赫連翊逼退到床裏角,先前也曾不止一次被他鉗制,只要她夠用力,總能推開他,可今次竟沒能成功,盡管她在驚恐中爆發出力道比之尋常男子還要大上一些。
溫潤的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帶着些許酒氣的濕熱氣息附着他柔軟的嗓音,撩撥她敏感的耳,他道:“睜開眼,看着孤。”
她看他,他要剜她眼珠子;她閉了眼,他又讓她睜眼看他,何所謂伴君如伴虎?此番可是叫她切身感受過了,如此剛愎自用,反複無常,到底是讓她看他還是不看他啊?
又聽他道:“孤的女人,使些欲拒還迎的小手段,倒是有幾分情趣,不過你腦子蠢,那些技巧于你而言,是有些難度,孤恩準你慢慢學,可你總該聽過眉目傳情罷?”
簡言之:你這蠢女人別鄙視孤,不會取悅孤,至少也要含情脈脈的看着孤……
奴兒很想回他:呸!
她不看他,他便威逼恐吓她,說什麽有眼無珠不如挖掉,直至她不勝其煩,複又睜眼對上他,他綻開得意洋洋的笑容,竟令她心頭狠狠的抽了一抽。
愛上一個人的理由,未必就是郎才女貌,天生絕配這樣的冠冕堂皇,更多的時候,簡單到莫名其妙,譬如患難之時搭了把手;郁郁之時說句軟語;更或許只是一場回眸一抹笑……
防不勝防,終究心動,如赫連翊這般叱咤風雲,翻手為雲覆手雨的亂世枭雄,竟對她展露出孩子氣的表情,如此全不設防的相待,怎不動人?
而面對身無寸縷,無力防備的她,赫連翊出她意料的再無逾越,反手從身後抓出一套潔白的裙服送到她眼前:“雖然你長得難看,不過孤不嫌棄你,孤的眼光一向很好,這套舞裙極是雅致,穿它在身,定能遮遮你的醜。”
他越要這樣說,她越是不會穿,她不配合,他索性自己動手,摁着她強行套衣服,掐掐胳膊捏捏大腿在所難免,可穿到後來,指尖竟掠過她乳。尖不下七八回,令她想以君子之心看他也不能,方才明白先前他說那番話的刻意——全因了解她喜歡逆着他行事,什麽勞他大駕替她穿衣,分明就是趁機揩油!
穿戴整齊,他随手扯掉她的發帶,以手代梳,理順她的青絲,拉她站起身,就着溶溶月色欣賞。
從他第一眼看見這身舞裙,就在想象穿在奴兒身上會是怎樣的景致,果真沒叫他失望,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完美,難得的心滿意足,展臂将她擁入懷中,貼着她耳畔呢喃:“奴兒,給孤跳支舞,孤想看你穿這身舞裙,跳那日黎山上的舞。”
那日黎山上,她用弩弓射傷了他的貴臀,今夜赫連翊如此反常,她焉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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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給她穿鞋,直接将她抱到院子裏,放她在石桌上,要她站在桌面上跳舞給他看。
奴兒按住随風飄曳的舞裙,目瞪口呆的看着老神在在坐在石墩上自斟自飲的赫連翊,這純白的舞裙是層層輕紗疊加,內裏空無一物,經風一吹,便要瀉出一角春光,他又坐在石桌邊,矮上她許多,若她舞轉起來,裙下風光定要被他收入眼底,這個死變态……
他又飲下一杯,見她仍舊不動,灼灼視線沿着她被烏金鏈子襯得愈顯白皙小巧的腳踝一路向上,最後停在她僵硬的面容上,莞爾一笑,在她沒看清時,改坐為立,竄上石桌,與她面對面,伸手箍住她的腰,俯下頭來貼上她的唇,将滿口佳釀盡數度了給她。
她終于回神,本能的想要吐出,卻被他涼悠悠的一句:“孤親口喂的酒,敢吐出來試試。”給驚吓回去,嗆出陣陣的咳。
他在那裏幸災樂禍,明明是極好看的笑容,奴兒卻從中讀出了賊眉鼠眼,咳的間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是猖獗,将箍着她纖腰的手緩緩上移,引得她雞皮疙瘩一路竄升,可他再行意料之外的舉動,竟極盡體貼的,單純的替她拍背……今晚的赫連翊一再令她措手不及,她當倍加小心。
這一年中的夜色,數此刻最是迷人,深藍的晴空,懸着一輪圓而大的滿月,皎潔月光鋪陳開來,似給周遭的錦簇花團染了霜華,入目所及,一派朦胧美景,而這其中最為耀眼的便是立在石桌上,翩然起舞的窈窕身影,想來便是那傳說中的月上仙子,也未必能比眼前的她更叫人驚豔。
摸出胡笳,眉目含笑望着她,吹出深藏心底的曲子,那是他的母親尤其喜歡的一首,而奴兒稍作調整後,竟附和着他的曲子,舞出他渴求已久的步調,令他由愕到癡。
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仿佛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夫唱婦随,他吹得興奮,她舞得傾情,再一個高調,她擡起右腳,支撐全身重量的左腳也是踮着的,于石桌中心,傾力旋轉,及地青絲與純白舞裙相映成趣,飄逸飛揚,似欲逐驚鴻,懸于右腳腕上的烏金鏈子亦現璀璨流光。
赫連翊疑心自己許是醉得深了,竟覺得此刻的奴兒美得驚心動魄,渾然不覺的中斷這一曲,站起身來攥住她的右腳腕。
奴兒在這曲莫名中止時便生出警覺,可還是沒料到他居然抓她腳腕,且施了拉拽的力道,使得她不由自主向後傾側,而赫連翊适時繞着圓桌移動身形,将她穩穩接在懷中,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手輕撫她小巧的腳踝,不等她穩定心神,已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中了**,孤是你唯一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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