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尖酸刻薄脾氣

“虞瑾早已成家,還望公主自重。”虞瑾眼眸寒光乍現,卻掩蓋着什麽,只是朝季闳招招手:“我們走。”

季闳覺得此事有些不對,便聽了虞瑾的意思跟着他往外走,只聽那嬌蠻的胧月公主毫不知進退,笑了一聲便道:“我們暹羅女子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大大方方的,我知道你們中原的禮節,男人三妻四妾不足為奇,我願意給你當妾!”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書院裏的人紛紛稱奇,偷着笑話看戲。

季闳臉一沉,心想着當着我的面都敢這麽明目張膽,這要他看不見還不得摟一塊去了。

可惜虞瑾依然站在原地,不為美色所動搖,那一身水藍長袍穿得可真有道家風範,冷清決然的,像個木頭。

只道是:“虞瑾嫁給季将軍為妻,公主美意無福消受。”

胧月大驚,花似的臉驟然慘白:“你說什麽?!”

“你怎可如此作踐自己?!還是你們京都的皇帝?!他看不上你故意欺負你?”

虞瑾煩了,只是握着季闳的手:“兩情相悅罷了,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足矣。”

說完就拉着季闳走了,季闳看着虞瑾的背影,偷偷在想那個水三千是個什麽玩意,他只知兩情相悅的意思,他和他……真是如此嗎?

上了馬車後,虞瑾一言不發,面色微冷。

季闳尴尬,覺不出他的意思來,只是撓撓頭皮,道:“你氣什麽?若是氣也該是我氣吧?”

虞瑾看他,眼裏似有波濤翻湧:“若如此,你為何不氣?”

季闳被他一噎,只是打哈哈:“我……”

“你?”虞瑾冷笑,越發冷言冷語:“你怕是本就不在意,成婚前便多加阻撓,說你喜歡細柳腰肢,凝脂鵝腮的美麗女子,如今好了,你瞧瞧那個胧月公主怕不是就如了你的意?那樣的姑娘恐就是你喜歡的吧。”

季闳似乎被他氣笑了,搖搖頭:“你跟我發什麽瘋?”

“我就是瘋了。”虞瑾冷冷看他:“我就是氣了,氣你不為所動,氣你滿不在乎,氣我一廂情願!”

“你一廂情願個屁,就你會用詞是不是?!”季闳火了:“少在那沒事找事。”

虞瑾氣得頭疼,心中憋悶不已,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你說說你,真是美人的臉女人的性子,刁蠻起來叫人沒有脾氣!”季闳道。

“究竟是怎麽了,讓你跟我這麽惱火,人家公主巴巴的要和你成親,又不是和我,你吃什麽醋?”

“我才不醋!!”虞瑾瞪大了眼睛。

“你敢說你不醋?!”季闳認定他無理取鬧:“你瞅瞅你,真是男子漢大豆腐,心眼就只有芝麻大小。”

“是啊……”虞瑾諷刺一笑:“環肥燕瘦任你挑選,這芝麻大的你鐵定看不上,估摸着早就喜歡上人家大的了吧。”

季闳被他氣得發笑:“少發渾!說得你好像自己小一樣?!”

虞瑾被他噎住了:“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才是少在這給我上眼藥。”季闳伸手捏他的臉:“瞧你那個尖酸刻薄的樣。”

虞瑾氣得呼呼的,往日威風都不見了,張嘴就是一口。

季闳終歸是讓着他的,冷哼一聲:“看看現在誰是狗,立着尾巴咬人的才是吧。”

氣得虞瑾松了嘴,呸了一聲和他鬧氣扭過頭不看他。

季闳心想,真是诶呦卧槽了的。

虞瑾這氣,一鬧就是三天。

從早上睜開眼,到晚上閉上眼,就沒有不和季闳賭氣的時候。

季闳要是不理他了,他更氣,随手就摔了兩件瑪瑙碟子。

給季闳氣得哦,攬住虞瑾的腰:“你到底想怎麽着?”

虞瑾冷笑一聲,別過頭。

你說說……啊?!你說說,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一天到晚端着個脾氣,發了瘋吧,還是那麽個損出。

虞瑾把他按住床上,開始扒他的衣服。

季闳看着他:“要臉不?”

“不要。”虞瑾這回倒是很痛快,之後幹了個爽。

三皇子就又回來了,依然是從前的套路,小鍋煲湯大鍋炖肉。

季闳心裏就一個字:呸!

季闳一直知道虞瑾此人多半有病,沒想到如今已經病入膏肓,真尼瑪坑爹。

“你別與我氣了。”虞瑾把茶遞給他,垂下眼皮:“我不知道怎麽哄你開心。”

季闳木着一張臉:“滾。”

虞瑾輕笑:“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是?!”季闳掀開被子,憤怒的指着自己滿身的牙印:“你又變成個人了是不是?折騰我你那麽痛快?!”

“你先欺負我的。”虞瑾倒打一耙:“你不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讓你咬一身牙印?!!我踏馬有病?!”

虞瑾眼眸似乎含了些濕意,端着飯菜跟個小媳婦一樣,可憐巴巴的。

季闳心想:娘希匹的。

“得了得了,你說說你怎麽了?”季闳把飯從他手裏搶過來自己吃。

“你……你不在乎我。”

“你說說原因,我怎麽不在乎你?”

虞瑾眨眨眼,說不上來,繼續重複:“你就是不在乎我。”

季闳面無表情的吃飯:“沒詞了?”

虞瑾笑了,他這一笑,季闳就沒了脾氣,這件事就算結了。

次日,王中郎約季闳去花院聽曲去。

季闳冷冷一笑,喝了口酒:“該滾哪去滾哪去。”

“怎麽?妻管嚴啊?!”王中郎嘲笑他。

季闳罵了一句,道:“我家那個是個醋缸,我是失了心給自己找事玩。”

沒事都能找點事的主,更別說要是真有事,還不扒了他的皮?!

“嘿!”王中郎大笑:“你休了他,再娶一個。”

“滾你娘的蛋去!”季闳一拍桌子罵道:“少在我這瞎摻乎,我娶的這個就挺好,雖是性子多了點,卻也不叫人煩,天天操持着家裏,你在着跟我瞎幾把扯什麽呢?”

“嘿!”王中郎混蛋慣了,道:“那就再納個妾。”

“滾犢子。”季闳真是瞧不上他:“我們家的這個我寶貝着呢,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來個小的還不可勁的欺負他,給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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