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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5年,冬至。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空氣中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
一群喪屍不約而同地朝着一個地方聚攏,慢慢形成包圍圈。
黑壓壓一片的喪屍群裏一道綠光乍現,只很快便消失殆盡。
最後一次嘗試突圍失敗後,許新月的異能已經所剩無幾,看着不斷朝自己聚攏過來的喪屍群,她覺得自己這次怕是要亡。
為了給隊友們争取更多的時間,也為了自己不被喪屍生吞活剝,在異能耗盡之後,她果斷選擇自爆。
自爆的那一瞬間,她在想,如果有下輩子,她想頓頓有肉吃。
……
許新月做了一個夢,夢回他們出任務前。
他們葉隊說,等任務完成了,就請他們吃肉。
她很想問他們葉隊,任務失敗的話,答應的肉還給嗎?
但還沒等她把話問出口,就被一陣說話聲吵醒了。
醒過來後,她先是覺得頭昏眼花,四肢乏力,再來就是腦門疼,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腦門。
老大一個包,難怪這麽疼。
也沒急着用異能給自己治療,因為她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陌生的環境內,而她的異能還在緩慢地恢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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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驀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警惕地打量着周圍。
這是一間破敗不堪的房間,房間的四面都是土牆,牆體上斑斑駁駁,地上還有脫落的泥土,配上一扇搖搖欲墜的窗戶和一道看似關上,但又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怎麽看都不像是用來關押人的。
許新月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在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之前,她還是得警惕周圍的一切。
警惕周圍的同時,她也不忘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吓一跳。
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是她的,或者說,不是現在的她的,更像是一年多前的她的。
一年多前,她還沒有遇到他們葉隊,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戰隊,是荒野中的流浪者,每天饑一頓飽一頓,身體嚴重營養不良,整個人瘦得僅剩皮包骨。
後來,她遇到了他們葉隊,加入他們葉隊的戰隊,被他們葉隊精心投喂了一年多,身體才長了一點肉。
作為一個視肉如命的人,她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兩肉都看得和自己的命一樣金貴,結果一覺醒來,命沒了……不對,肉沒了,命還在。
那麽,問題來了。
是哪個畜生趁她睡着了,把她攢了一年多的肉偷了?
她開始回想自己睡前發生的事情。
這一想,她被喪屍群逼到絕境自爆的記憶方才回籠。
她自爆了,也就是說,她沒了的應該是命,而不是肉。
但她現在很明顯是肉沒了,命還在。
看着自己和一年多前一樣骨瘦如柴的手,她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重生了。
重生回一年多前,或者更早以前。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否定了。
因為如果是重生的話,她這會兒應該在她過去曾經待過的某一個地方才對,而非在一個她全然陌生的環境內。
不是重生,那就只能是穿越,或者穿書。
二者相比較而言,穿越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因為她是個文盲,大字不識幾個,書從來都沒看過。
沒看過的書,就算她穿進去了,對她來說,也只是穿越,不是穿書。
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她重新打量了一遍自己所在的房間,并沒有從中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
于是,她将注意力放在屋外那兩道将她吵醒的聲音上。
異能者的六感遠高于常人,屋外不算大的說話聲她能聽得一清二楚。
說話的是兩名婦女。
一名聲音聽着年長一點,一名聲音聽着年輕一點。
年輕一點的婦女說:“我最多只能幫你讓田嬸子再寬限兩天,兩天之內,糧食和人,你必須給田嬸子送一個過去。不然,鬧到大隊長那裏,大夥面上都不好看。”
年長一點的婦女說:“用不着兩天,今晚我就讓我家建國把人給她送過去。”
年輕一點的婦女說:“最好是今晚就能把人送過去。田嬸子是什麽性子你也知道,再拖下去,保不準她會做出什麽來。”
年長一點的婦女說:“會給她送過去的,之前是個意外,不是要诓她的糧食。”
……
她們倆的對話在末世挺稀松平常的,許新月只聽了個大概就沒再繼續聽下去。
剛想起身下床出去看看,就聽見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像是正朝着她所在的房間走過來。
于是,她便打消了下床的念頭,打算先靜觀其變。
不多時,那道腳步聲就到了她房間門口。
随着一聲開門聲響起,一個年邁的老太太映入她的眼簾。
她看見許老太太的時候,許老太太也看見她了。
見她醒了,許老太太當下就沉下臉來,罵道:“死丫頭,醒了就安分點,再整什麽幺蛾子,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許新月原本腦門就突突地疼,聽到她的罵聲後,更疼了,但她并沒有立刻發難于她,因為他們葉隊說,動手之前要先逼逼兩句。
她不是個喜歡逼逼的人,但她很聽他們葉隊的話。
即便心裏已經怒不可遏,她也沒有馬上動手,耐着性子冷冷地說道:“好好說話,不殺。”
這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聽在許老太太耳朵裏更像是在挑釁。
許老太太在許家一直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沒人敢挑戰她的威嚴,她也不容許有人挑戰她的威嚴,但許新月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威嚴。
這她怎麽能忍!
當下便罵得更兇了,各種污言穢語不要錢似地往外冒。
她每罵一句,許新月的臉色就陰沉一分,眼裏殺意濃烈到幾乎要化作實質。
“你死了。”她說。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許老太太的脖頸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勒住一般,咒罵聲戛然而止。
沒了令人煩躁的咒罵聲,許新月緊皺的雙眉微松,但眼裏的殺意不減,繼續操作異能勒緊許老太太的脖頸,試圖将她活活勒死。
許老太太剛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勒住的時候就下意識掙紮起來,但她的脖頸上除了一道淡淡的綠光外,什麽都沒有,任憑她怎麽掙紮也無法擺脫脖頸被勒住的窒息感,只能瞪大渾濁的雙眼看着許新月。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許新月眼裏那濃烈的殺意。
意識到自己真的會死後,她渾濁的雙眼裏充斥着恐懼,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的身體剛癱軟下來,許新月就收了異能,任由她軟倒在地上。
之後,她沒再看她一眼,将目光落在空無一人的門口,冷聲道:“誰在外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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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成年代文的作精女配。
女配是書裏女主的對照組。
女主出身平凡,長相一般,但勤勞能幹,與人為善,家裏家外一手抓。
而她則出身富貴,長相好看,但好吃懶做,驕縱任性,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許幼魚以為自己拿的是對照組反向打臉劇本,直到她發現她在書裏的老公是她的死對頭陸席年。
許幼魚:“……”
對照組可以輸,陸席年必須死!
陸席年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成了戰場上的一名軍人,歷經九死一生回到家裏,等待他的不是陌生的家人,是他熟悉的死對頭許幼魚。
他的死對頭許幼魚不僅成了他的媳婦,肚子裏還懷着他的孩子。
看着挺着個大肚子,一如既往作天作地作空氣的許幼魚。
陸席年:“……”
湊合過吧,還能離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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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許了個願望,要成為年代文裏的女強人。
然後,她就穿了。
穿成六十年代的知青,她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結果剛下鄉就被村裏的糙漢子惦記上。
穿成七十年代的學霸,她準備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結果樣樣都被同桌碾壓。
穿成八十年代的寡婦,她準備挽起袖子發家致富,結果下海淹死的丈夫帶着巨款回來了。
變成九十年代的奶包,她準備邁開小短腿贏在起跑線上,結果剛成年就被竹馬叼回了家。
……
成為女強人太難了,她還是躺平任嘲吧!
陸青行:“你确定要躺平任操?”
顧白:“确定。”
陸青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寬衣解帶。
顧白:“????”
【穿書之前】
顧白:“再見了陸青行,今晚爸爸就要遠航。”
陸青行:“顧白……”我也去。
顧白:“goodbye!”
【穿書之後】
顧白:“說好的goodbye呢?為什麽你也在書裏!”
陸青行:“我說的是顧白,gù,bái,顧白。”
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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