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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不大,但聽在門外的人耳朵裏卻異常的清晰,仿佛就在耳畔。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許老太太,那人閉了閉眼掩去眼裏的驚詫和一抹複雜情緒,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很快,他便和屋裏的許新月四目相對。

人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但氣場全變了,看着他的眼神警惕又陌生,不像是在看一個熟識的人,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許新月此時已經從床上下來,正赤着腳站在地上打量着站在門口的小男孩。

是的,小男孩。

一個看起來約莫六七歲,身上沒有任何異能波動,身體甚至有些孱弱的小男孩。

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但她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因為對方看着她的眼裏沒有弱者看到強者時的敬畏和忌憚,也沒有獨屬于孩童的天真,只有審視和探究,像是要把她看穿。

兩人互相打量了一會兒,小男孩率先開口。

“你是誰?”他問。

聽到他的問話,許新月沒有猶豫,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許新月。”

小男孩聽完,卻是不信,語氣篤定道:“你不是許新月。”

許新月想說她不是許新月,誰是許新月,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又把話生生咽回肚子裏去。

“你認識許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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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男孩不假思索道。

許新月見他不像是在說假,重新打量了他一番,确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他,她才又問道:“你說我不是她,是因為她死了嗎?”

“她……死了嗎?”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只很快便被他垂眸掩了去。

許新月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複,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悲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因為她的死感到悲哀,眼神有些狐疑。

小男孩見她狐疑,又問了她一句:“她死了嗎?”

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有悲哀閃過,平靜得仿佛一潭死水。

許新月看着他波瀾不驚的雙眼,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也沒深究,如實回答道:“死了,但又沒有完全死了。”

這個答案倒是有點出乎小男孩的意料。

但仔細想來,好像确實是這麽一回事。

“那她還會活過來嗎?”

“不會。”她的肉身已經化為灰燼,哪怕靈魂不滅,也活不過來了,只能借助別人的肉身活着,就像現在這樣。

“也好。”小男孩神色複雜地喃喃一聲。

聲音小到幾不可聞,便是六感遠高于常人的許新月也沒聽清楚。

“什麽?”

“沒什麽。”小男孩搖頭,将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許老太太身上,問她,“她還活着嗎?”

“還活着。”許新月說。

小男孩聽完,明顯松了一口氣。

許新月見了,問道:“你不希望她死?”

“我不希望她死在你的手上。”小男孩說。

“為什麽?”許新月有些不解。

“因為殺人是犯法的,要償命,她不值得你為她償命。”他希望許老太太死,但不希望她因此背上人命官司。

許新月常年在荒野中流浪,倒是忘了,在安全區裏殺人是犯法的。

“算她命大。”

小男孩見她歇了殺許老太太的心思,沒再說些什麽,蹲下身去試圖把許老太太露在門外的半截身子搬到屋裏去,奈何身體孱弱,搬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

許新月站在一旁看得雲裏霧裏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這裏随時可能有人會過來,我想把她搬到屋裏去,免得被人看到了。你能搭把手嗎?”他實在搬不動。

許新月沒說能或不能,直接用異能把許老太太弄進屋。

第二次見她用異能,小男孩心裏還是有些震驚,但面上不顯。

深吸一口氣後,他邁步進屋,關上房門,插上門栓,動作一氣呵成。

許新月站在一旁看着,沒有阻止。

待他關好房門後,她才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小男孩回答完她的問題,馬上又問道,“你是妖怪嗎?”

“不是,我是異能者。”許新月沒有隐瞞自己異能者的身份,見他對她充滿好奇,她便起了和他交換信息的念頭,“你們這裏沒有異能者嗎?”

“沒有。”小男孩搖頭,“你從哪裏來?”

“我是自由民,不屬于任何一個安全區。”許新月說,“你們安全區叫什麽名字?”

“我們這裏沒有安全區,只有大隊,我們大隊叫向陽大隊。”小男孩如實道,“自由民是什麽?”

“自由民指的是常年生活在荒野中的流浪者,不屬于任何一個安全區,也不受任何一個安全區的管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因此又有荒野暴民和荒野強盜之稱。

後面的話,她沒說,怕吓到小朋友。

“你知道葉亭戰隊現在在哪裏嗎?”

“不知道。”小男孩搖頭,“你找葉亭戰隊做什麽?”

“沒找,就想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許新月面不改色地扯了個謊,“這裏距離安全區遠嗎?”

“我們這裏沒有安全區,只有大隊,再遠一點就是公社、縣、市、省……”小男孩說。

許新月覺得他說的這些地方聽起來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忍不住皺起眉頭。

小男孩見她眉心深鎖,遲遲沒有言語,便又問道:“你想離開這裏嗎?”

“當然,我不屬于這裏。”她屬于荒野和葉亭戰隊,不會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要去找你說的葉亭戰隊嗎?”小男孩猜測道。

被他一語道破,許新月索性不再隐瞞:“對,你能把你知道的關于葉亭戰隊的事情告訴我嗎?”她現在連個方向都沒有,不知道要從哪裏找起。

“我不知道葉亭戰隊。”小男孩說。

“你不知道葉亭戰隊,怎麽知道我不是許新月?”許新月一臉懷疑地看着他。

“葉亭戰隊裏也有個許新月?”小男孩皺眉道。

“也?”許新月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

“你現在這副身體的主人也叫許新月。我說你不是許新月,是因為許新月是我姐,我一眼便認出來你不是她。”小男孩解釋道。

許新月:“……”

許新月有個大膽的想法。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什麽也沒說,直接轉身朝那扇搖搖欲墜的窗戶走過去,一把推開了窗戶。

映入眼簾的是一派綠意盎然的景象。

作者有話說:

專欄預收文《救命!孩子他爹到底是誰》求收藏

楚徽涼是一個Alpha,能讓Omega懷孕那種。

有一天,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成帶球跑BE文裏的女主角,還被迫綁定了一個坑爹系統。

系統告訴她,想要活命就要改變結局,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爹HE。

為了自己的狗命,楚徽涼只能兢兢業業地完成任務,但她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爹是誰,只知道對方是她的死敵。

兩人相愛相殺,最終一個埋骨青山下,一個馬革裹屍還。

根據這寥寥無幾的信息,她很快鎖定了三個目标。

目标一號:表面對她信任有加,實則對她心存芥蒂的皇帝。

目标二號:表面和她惺惺相惜,實則對她充滿算計的謀士。

目标三號:表面對她忠心耿耿,實則和她貌合神離的下屬。

陸燼是北棄的戰神,戰功赫赫,攻無不克,打得敵國的女将軍毫無還手之力,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對方壓在身下。

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她居然提上褲子不認人,還到處拈花惹草。

今天和狗皇帝把酒言歡,明天和狗謀士親親我我,後天和狗下屬出雙入對……

陸燼目眦盡裂,但能忍。

直到他發現對方懷孕了。

陸燼:“說,肚子裏的孩子他爹是誰?”

楚徽涼:“我特麽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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