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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這麽個理沒錯,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地接受被自己親人和愛人放棄。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沈追司問陸白。

“如果能救,我相信月牙一定會救我們,如果不能救, 我并不希望她為了我們犧牲自己。”許新月是他和許冬至的靠山,他們可以依靠她,但不能拖累她。

“我勸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和陸白身上,我姐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許冬至警告道。

“我沒想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沈追司說。

“你都說出來了。”許冬至不信。

“我那是打比方。”他只是把最壞的可能性跟他們說了。

“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 我們只給了你們, 真有危險,那也是你們帶來的, 其他人從何得知?我不信國家連這麽點信息都瞞不住。”許冬至說。

“這不是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嘛!”沈追司有些無奈道,“你們給的蘋果, 價值如何,暫且不論,只單單能治療所有病症這一點,就足以讓不少人铤而走險。”

生死面前,有的是人會放棄道德底線。

國家沒辦法保證這樣的人不存在, 所以,才想盡可能的保護他們, 包括蘋果樹的安全。

他只是個開始,一旦消息流傳出去, 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打他們的主意。

到時候, 就不是他一個人能保護得了他們。

“我跟你打一場,打得贏我, 你留下來, 打不贏我, 你離開。”許新月說。

“你有幾成把握能贏我?”沈追司問。

“一百成。”許新月想也沒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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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司:“……”

沈追司突然覺得自己不堪一擊。

“總共就十成。”許冬至提醒。

“哦。”許新月以為總共一百成,“那就十成吧!”

“真有這麽厲害嗎?”沈追司有點懷疑。

“你可以找個地方,我陪你打一場,或者,就地也行。”許新月打架不挑地方。

“不能打架,只能切磋。”沈追司道。

“這二者有區別嗎?”許新月皺眉問。

“有的。”沈追司說,“我是軍人,軍人禁止打架鬥毆。”

許新月:“……”

許新月還是覺得打架和切磋沒有什麽區別,但如果打架不行,切磋可以的話,她倒不介意把這二者區分開來。

“那就切磋,你挑地方。”

“地方不用挑,但得先打報告。”切磋也不是随随便便跟誰都可以,他跟她切磋,必須打報告,不然,性質跟打架鬥毆差不多,甚至更嚴重。

因為她不但非戰鬥人員,還是他的保護對象。

“這都要打報告。”許新月也是服了,“我剛在上面和那個什麽長切磋,怎麽不用打報告?”

“他那是違反紀律,我一舉報一個準。”沈追司說。

“那你也違反紀律,我們保證不舉報你。”這裏就他們幾個,只要他們不舉報他,不就沒事。

“紀律是刻在每一個軍人的骨子裏的,它存在的意義是讓我們遵守秩序,執行命令,履行職責,不是沒被舉報就可以當沒違反過。”沈追司忍不住說教道。

許新月作為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說教,只想說:“你打報告,我打你。”她忍不住了。

沈追司想說誰打誰還不一定,又想起他和她打,就算他打得過她,也不能打她,只能點到為止,也就是說,她這話從某種意義上講,并沒有什麽毛病。

所以,他有沒有必要特意去打報告找打。“一定要打……我是說切磋嗎?”

“你也可以直接滾蛋。”許新月說。

沈追司直接滾蛋是不可能直接滾蛋的,所以,只能切磋,但……

“就算我切磋輸了,是走是留也不是我說的算,是上面說的算。”

“那就讓說的算的人來跟我切磋。”許新月雖然很想打他,但更想他從他們家離開。

“說的算的人不會跟你打。”沈追司說,“我打報告的時候,順便請示一下看可不可以,不可以的話,打不打,你再決定。”

“成。”許新月點頭。

“我覺得不可以的可能性很大。”沈追司先給她打一劑預防針,“有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你拳腳功夫再好,也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沒辦法一個人打幾個人。”

“誰說我沒辦法。”幾個人而已,許新月根本不放在眼裏。

“那如果這些人手上都有槍呢?”沈追司問。

“有槍……”許新月想說有槍,她也不怕,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許冬至先拽了拽她的衣袖。

他一拽,許新月就把沒說出口的話又咽回肚子裏去,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問:“怎麽了?”

“低調點,別吹牛。”許冬至說。

“哦。”許新月雖然沒在吹牛,但也沒反駁他,收回看向他的目光,繼續對沈追司說:“有槍,多一個你照樣打不過。”

“我也有槍。”沈追司道。

“你只有一把槍,人有好幾把。你自己說的,雙拳難敵四手。”許新月說。

“那也總好過你拿拳頭去和別人的槍打好。”一把槍對幾把槍,還有一點勝算,赤手空拳對幾把槍,幾乎沒有勝算。

“你不在的話,別人想對付我們,未必會帶上槍。你在的話,他們為了對付你,很可能會帶上槍。”說這話的是許冬至。

“有道理。”沈追司說,“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走是留我說的不算,上面說的才算。”

“你說的不算就別逼逼。”許新月怕他再逼逼下去,她會不管什麽報告,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沈追司見她到了暴走邊緣,還算識趣地閉了嘴。

接下來的路程,幾人均沒有再說話,直到走到沈追司他們團長的辦公室門前。

敲門之前,沈追司特意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待會兒說話注意點,別跟對我一樣。”

“知道。”許冬至點頭,“在其他人面前,思想覺悟要裝得高點,你說過的。”

沈追司:“……”

沈追司想說他知道個屁!

“不是裝。”

“哦。”許冬至敷衍地應了聲。

沈追司聽得出來他在敷衍,但也不好在他們領導的辦公室前跟他說教,只能将這件事情暫時先擱置,等回去的路上再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決定好後,他敲響了他們團長的辦公室的門。

很快,辦公室內就傳來他們團長的聲音,讓他們進去。

進去後,他先介紹許新月他們和他們團長認識,再說明來意。

他們團長得知他們的來意,倒是沒反對他和許新月切磋,但他是去是留,他們團長說的也不算,上面說的才算。

許新月聽他說,他說的也不算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吐槽道:“怎麽還有上面。”

“我們團長主要負責你們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不歸他管。”蘋果的事情,事關重大,自然不可能是由一個團的團長全權負責。

“我們的人身很安全。”有她和炸雞在,他們真的很安全。

然,他們自己覺得他們安全沒用,得沈追司他們覺得他們安全。

很明顯沈追司他們并不覺得他們安全。

“這件事情,我們說的不算,同樣得打報告,這報告,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了結果,你還切磋嗎?”沈追司問。

許新月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毫不猶豫地點頭。

沈追司看她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要挨打,還不是錯覺。

“點到為止,別把我打出個什麽好歹,不然,換秦讓去保護你們。”

“知道。”許新月沒好氣道。

“小丫頭很能打嗎?”趙團長問。

“不知道,沒交過手。”沈追司說,“但她剛才在二營那裏和他們營的一個排長切磋過,據秦讓說,他們營的排長不堪一擊,不知道是他們營的排長太弱了,還是小丫頭太強了。”

“你這狀告的……是讓我罰他們營的排長,還是秦讓?”趙團長明知故問。

“當然是秦讓。”沈追司不假思索道,“他們營的排長和小丫頭切磋是秦讓授意的,屬于執行上級命令,何錯之有?”

“我會處分他的。”趙團長說,“就是你下次見他的時候小心點。”

“正當防衛不算違反軍紀吧?”沈追司問。

“別人不算,你算。”趙團長說。

“你這多少有點偏心啊!”沈追司不服。

“我怎麽偏心了?你主動打他的時候,我不也沒算他正當防衛嘛!”他們倆打架無論誰先動的手,他向來都是一起罰。

嗯,他們倆每次打架,都沒有一方是無辜的,全都欠收拾。

沈追司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胡攪蠻纏,轉移話題道:“去哪切磋?”

“A1區那邊的封閉訓練場吧!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別像秦讓那樣整那麽大的陣仗。”趙團長說。

“行。”沈追司應下後,便帶着許新月他們去了A1區的訓練場。

趙團長也跟着一起,還叫上他們團的副團長和正副書記,以及正副參謀長和政治處主任。

沈追司:“……”

沈追司看着他叫上的人,莫名有種自己要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不是說好了別像秦讓那樣整那麽大的陣仗嗎?”他們幾個往那裏一站,秦讓那就是個弟弟好嘛!

“不大啊!”趙團長說:“就我們幾個老家夥,都見過世面的,秦讓那有幾百個人,還都是些沒怎麽見過世面的新兵蛋子,指不定要把事情傳成什麽樣子。”

沈追司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完全沒有道理。

“待會兒下手別太狠了,不然,我前途堪憂。”

作者有話說:

專欄預收文《滿級大佬們和他們的冤種朋友》求收藏。

顧從心人如其名,慫得一批,堪稱貪生怕死界的釘子戶。

某天,她穿越到一個陌生的朝代,成了身份尊貴的侯府千金。

這輩子,她決定從心,不慫。

但很快她就發現,不慫不行,她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有人浴火重生,有人自煉獄歸來,有人身負國仇家恨,有人卧薪嘗膽,有人推翻統治……

他們是将權勢玩弄于股掌之間的進言謀士,是能知天下事的重生者,是擅長一劍封喉的亡國公主,是韬光養晦的敵國質子,是推翻男人統治的異國女帝……

全員滿級,只有她還在新手村。

當進言謀士不但見死不救,還打算補刀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只要你肯救我一命,我可以以身相許,也可以大義滅親。”

當掌控全局的重生者試圖除掉她這個未知數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實不相瞞,我也是重生的,并且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

當亡國公主的劍距離她的喉嚨只有幾毫米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親人啊,讓我們一起高呼,還我河山,衛我國權。”

當敵國質子覺得她知道得太多,想殺人滅口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合作吧,少年!”

當手握雙刀的女帝猶豫着要用哪把刀結果她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不喜歡以女為尊的國家,我親愛的陛下,我是您最忠誠的子民。”

……

漸漸地,顧慫慫發現自己似乎靠着交朋友走上了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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