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錢多活好
《論花季少女早戀該如何引入正途》
《論青少年初戀是否該棒打鴛鴦》
《論如何與子女溝通戀愛事宜》
烈小爺回想起當年寫論文, 做查閱資料、開題報告、立論支持、總結彙報,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從沒遇到這麽棘手的課題。
如果說, 當時周以汀确實正在跟吳銳花前月下, 那他突然闖入, 還真是成了那個惹人嫌的百萬伏特。難怪周以汀不待見他,一路上都沒好臉色。謝江這小子情報不準啊,前兩天還信誓旦旦跟他彙報,吳銳沒戲, 周以汀沒看上他。
可畢竟女生的心思很難猜,想當年, 他一直以為班上的學習委員特別讨厭他,成天糾他毛病,老盯着他交卷子,稍有延誤, 就跟在他屁股後頭喋喋不休。可誰知道, 最後畢業的時候, 大家聚餐, 趁着酒勁, 這姑娘竟然跟他告白了。他當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由此可見, 他完全沒能看透表象看到本質。
那天, 江時夢問了一道送命題:“要是她真偷偷早戀, 你這個當叔的怎麽辦?”
江時烈坐在車裏頭, 熄了火,目光的盡頭是校門,這個點陸續有學生從裏頭出來, 青春的氣息再也關不住,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也有一對對出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得很甜,可又保持着一定距離,恰到好處的暧昧,眼下是令人悸動的荷爾蒙,往後就是美好的回憶。這番景象倒是勾起了他幾分年少的回憶,仔細想想,他那時候忙着打球、打架,還偷偷跑去看拉力賽,得跟家裏和學校鬥智鬥勇,沒什麽心思早戀,再說他的脾氣不怎麽樣,很多人只見他長得白淨好看,根本看不出他個性有多強,那些說喜歡她的女生,多數是被他一張臉給騙了,杜孑宇就說過,但凡跟他打交道深一點,就會滅了對他的幻想。
“戀愛啊……”
輕時多談幾場戀愛不是壞事,他不會去做棒打鴛鴦的事,就是談到什麽程度,這個得拿捏好。
只是,他剛習慣身邊總是有個小姑娘跟着、圍着、鬧着,突然跟他說,小姑娘要被一個小白臉勾了去,怎麽想怎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呢。
江時烈落下車窗,吐出一口悶氣,說起這個,他還有個頭疼事,那個相親對象還沒處理好,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在飯局上那麽一鬧,反倒讓餘晚晴更感興趣了,主動約他,他拿比賽當借口,推脫了兩次,明裏暗裏都是拒絕的意思,按他的脾氣,當斷就斷,沒道理給別人徒留念想,可對方依然锲而不舍。
江時夢問過他,究竟喜歡什麽類型的,許滿月溫柔可人的不喜歡,餘晚晴熱情聰明的不喜歡,也太難伺候了,眼下他還年輕,別過了十年,還是個老光棍,到時候小姑娘可不會遷就他的臭脾氣。
江時烈搖了搖頭,他的事暫時不急,還是小朋友的事得先處理好。
憑他雙眼5.0的視力,周以汀的身影一出現,就被他捕捉到,她邊上跟着另一個女生,好像叫雷赟,跟她關系不錯,算是周嬌嬌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那是不是你叔叔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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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烈看到了雷赟,這邊雷赟也一眼看到了他那輛黑色SUV。
周以汀應了一聲:“他最近沒外出比賽,天天盯着我。”
“每天接送你,這還不好?”雷赟說到這,突然頓了下,“不過,你聽說沒,好像有人在傳你的八卦。”
周以汀身世坎坷,又經歷了前段時間的鬧劇,作為學校的名人,被傳出點什麽已經不是稀奇事,她自己也保持無所謂的态度。
她好笑地挑起眉頭,以一種看戲的表情反問道:“這次又是什麽?”
雷赟還在那踟蹰,周以汀拿胳膊肘頂了頂她的側腰:“說啊。”
雷赟被一激,一口氣說出來:“說你在外頭援交,被包養了,找了個富二代,這個富二代天天開着不同的豪車接你,你這名牌包也是他送的。”
周以汀滿臉嫌惡,包确實是他送的,但名頭不太對。
雷赟拿胳膊肘頂回去:“還有啊,吳銳是不是在追你啊?”
吳銳當然在追周以汀,但他這人比較沉穩,表現得不是很刻意,不會叫人尴尬,周以汀有所察覺,但沒有想好怎麽回應。
“怎麽又提到他?”
雷赟朝四周張望了一眼,湊近她耳朵旁,悄咪咪說:“誰都看出來啦,他喜歡你呗。”
周以汀眉頭皺得死死的,原來不知不覺中,她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白蓮花、綠茶婊。
見她不說話,雷赟有點擔心地試探道:“你說,會不會又是韓瘋子搞的好事?”
周以汀忽而嗤笑一聲,不做評價,這幫學弟學妹大概是卷子不夠多,還有餘力在別人背後嚼舌頭。
“你還笑得出來?”
兩人已經走到車旁,江時烈從車子裏下來,雷赟只能說到這。
江時烈習慣性地替周以汀拉開副駕的門,好心提議道:“這位同學,家住何處,送你回去?”
雷赟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江時烈正臉,她和周以汀不一個班,再來她晚上要去上小提琴課,兩人現在很少有機會一同回家。
雷赟從剛才就在那偷偷打量江時烈,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發自真心地愣了愣,好你個周以汀,眼光飛上天了是吧,難怪吳銳都看不上,這個叔叔已經把顏值天花板給封上了。
“叔……叔好。”雷赟一緊張就結巴,還暗自掐周以汀。
周以汀吃痛,奇怪地瞄向她。
雷赟羞答答地說:“我一會要去上課,跟以汀家是兩個方向,不麻煩你了。”
江時烈聞言,爽快地道別。
目送雷赟先走,兩人上了車,江時烈不由感慨:“你同學晚上也有課,這麽拼?”
“嗯,她學小提琴好多年。”
“哦,你呢,有沒有什麽興趣愛好?”
“學樂器要從娃娃抓起,沒有老師肯收我了,還是省省力氣吧。”
江時烈不以為然:“也不一定是樂器,學校裏應該有很多社團,你就沒一個看得上?”
周以汀狐疑,先是學業,又是輔導班,現在又說社團,他肚子裏藏着什麽彎彎繞繞,她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奈何對方一派自然。
“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江時烈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我現在不是做家長了麽,不多關心點,你到時又要說我玩忽職守。”
周以汀翻過白眼:“我還自己給自己找個了麻煩。”
江時烈打趣她:“後悔了?”
周以汀趴在窗口,也不知是吃了風,話語不是很清楚:“後悔。”
江時烈現在對這種明顯言不由衷的負氣話,基本上不過耳,純粹是來逗趣的,隔三岔五來個一回,當真成了二人間奇怪的趣味。
由于江時夢今天到隔壁海城參加漫展,二人打算随便找個地方解決了晚餐,不料江時烈接到物業電話,說是他家樓上的住戶浴室漏水,需要他趕緊回家看看家裏得情況,是否遭難。
周以汀在一旁,自然聽了個大概,江時烈剛挂電話,她就問道:“你家有吃的嗎?有的話,就去你那吃得了。”
江時烈許久沒在自己家中開火,但湊出一兩個菜,應當是沒什麽問題的,如此一來,倒也湊合,吃完飯,再把周以汀送回去,應該問題不大。
周以汀是第一次到江時烈家,認識這麽長時間,他從沒帶她來過,最初還是她自己跑來,但僅限在樓下堵人。對于他家長個什麽樣,周以汀要說完全不好奇,是假的,從江時夢嘴裏出來的烈小爺豪宅,簡直是天上人間,坐擁一線江景,大平層,一梯一戶,招待幾十個人在家裏蹦迪都不是問題,對于他這種常年在外奔波,一年到頭住不了幾天的人而言,簡直是暴殄天物。
江時烈見她一個勁盯着電梯上的樓層數字,猜出了她幾分小心思:“這麽想參觀我家?”
“是啊,想看看傳說中的豪宅有多豪,從沒見你邀請我來參觀,還要我自己提出來。”周以汀表現得過于坦然,不加掩飾道。
江時烈率先走出電梯:“別失望,江時夢騙你的。”
周以汀小步跟上:“呦呦呦,還謙虛上了。你都不請朋友到家裏做客嗎?”
“沒時間。”
小朋友靠在門邊,看他開門,随口問道:“女朋友呢?”
江時烈按着指紋鎖,好笑地看着她這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他也故作深沉,沉吟片刻後,伴随着開門聲,淡淡道:“無可奉告。”
“切。”
周以汀被他吊着胃口,不曾想他又在逗她,趕忙蹬了鞋,跨進屋裏,剛想跟他擡杠,一下子就被眼前的這個家吸引了。
江時烈的家确實很大,但跟她想象中的豪并不沾邊:全開放式空間,每個區域都完美地無縫過渡,又融合在一起,客廳的懶人沙發,對面直接立着一臺電視機,還是老式的那種,再過去牆上釘着一個籃筐,後頭整面牆都是黑膠唱片,邊上停着一輛摩托!
“哇哦。”周以汀好奇地在原地轉了兩圈,直接跌坐在沙發上,張開雙臂,感慨道,“Amazing,原來你是這種風格。”
分明就是個大男孩。
江時烈第一時間去洗手間看了下情況,頂上沒有滲水的跡象,他給物業回了電話,随後走到開放式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蘇打水,朝沙發上沒個正形的某人丢去:“你以為我是什麽風格?”
周以汀急忙直起身接過水瓶,慢慢擰開瓶蓋,不太确定道:“精英路線。”
“你對我有什麽誤解嗎?”烈小爺挑眉。
周以汀聳肩:“你來參加葬禮的時候,穿得跟出席婚禮似的。我看得極其不順眼。”
所以,就給了你一巴掌。
江時烈一愣,見她若無其事地喝水,他輕輕捏着自己手裏那瓶,喉結上下滾動,很快組織好要解釋的話,誰知,她已經開啓下一個話題。
周以汀拍了拍沙發,起身走到吧臺前,胳膊肘撐在臺面上,雙手托着腮幫子,歪着腦袋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地跟他說:“我喜歡這裏,你反正經常不在,讓給我住吧。”
江時烈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可能是他想多了,她無非是随口一提,可那個場合于他們二人,只可能情緒褪色,但記憶會永遠封存在某個角落。
他轉過身,不假思索地拒絕:“想得美。”
“為什麽?”周以汀繞過吧臺,非要站到他面前,抓過一小簇長發,繞在指尖,“難道只有女主人能住?還是怕你女朋友吃醋?你有女朋友嗎?”
致命三聯問,江時烈彎腰低頭,神色不改,撥弄着冰箱裏僅有的食材,分出點心,涼涼地掀起眼皮:“再廢話,把你丢出去。”
周以汀不依不饒:“你可不能随便給我找個嬸嬸。”
烈小爺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萬一她對我不好怎麽辦。”周以汀還給出了個聽起來特別有道理的解釋,“她不喜歡我怎麽辦,我要是不高興了,別她欺負了,你不心疼啊?”
她說這話可一點不臉紅。
江時烈:“……”
周以汀:“所以,得過我這關,不然不準談。”
江時烈心下一動,開始給她下套:“行啊,那你找男朋友,是不是也得過我這關?”
周以汀眯起眼笑:“你怕我吃虧?”
江時烈終于挑好了,從冰箱裏拿出幾樣食材,盯着她看了會,頗為深沉地說:“我得提醒下那小子,小心被你坑慘了。”
“……”
“你要是談戀愛,其他我不管,但有一件事得注意。”他說到這,不由摸了摸鼻子,畢竟對面還是個未成年女孩,他這個措辭啊,得組織一下。
哎,養女孩真是難。
就在他醞釀的時候,周以汀冷漠臉,突然來了句絕殺:“注意避孕?”
江時烈鍋鏟差點沒拿穩,他實在不好小看周嬌嬌,是他這個成年人腼腆了。
“周嬌嬌,你懂的很多嘛?”
“拜托,XING教育國家很重視好嗎,都什麽年代了。”随即,周以汀回給他一個白眼,“我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你這個當叔叔的,怎麽還慫恿我談戀愛,別的家長都恨不得立馬拆散一對是一對。”
江時烈反問:“你喜歡的,我拆得了?”
“那倒是。”周以汀擡着下巴,狐疑道,“誰說我戀愛了?”
“沒有?”江時烈倏然擡頭,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音調提高了幾分。
“倒是有幾個可以考慮。”周以汀托住腮,煞有其事的樣子。
江時烈循循善誘:“你喜歡什麽類型的,我給你參謀參謀。”
周以汀清了清嗓子:“那肯定要好看的。我這麽好看,找個好看的,要求不過分吧。”
江時烈很想笑,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确實,但凡難看點,都配不上你。還有呢?”
“有才華,聽我話。如果再加上錢多活好,那就完美了。”
江時烈切菜的刀猛地卡在排骨上:“什麽?”
“有才華,聽我話。”
“後面那句。”
周以汀面不改色地重複了一遍:“錢多活好。”
江時烈冷笑:“活要多好?”
“還沒試過。”
“你想怎麽試?”
“各種……都試試?”
“你敢試。”江時烈一刀切了骨頭。
周以汀捂着嘴笑得不行,長發披在肩上,少女眼睛裏全是得逞的狡黠:“江時烈,你幹嘛認真,我開個玩笑。”
“你要是男生,我才懶得管。”烈小爺低頭繼續剁排骨。
周以汀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我要是想談,行不行啊?”
江時烈一怔,低過頭調節起鍋裏的溫度:“随你。”
周以汀盯着他有條不紊的模樣,突然說:“在老師發現前,我會先告訴你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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