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晏惜容單方面以為晏淮臣在耍她, 當即翻了個白眼便帶着自家兒子離開了。
一直到離開晏家老宅,她還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怎麽就相信了晏淮臣這個惡行累累的人會真的出門約會。
晏惜容搖搖頭,面露嫌棄。
晏淮臣送走了晏惜容母子,見着時間差不多了, 才開着車前往了早已定好位置的餐廳。
公寓內。
宋稚收到葉行瀾的信息以後便慢吞吞地揣上手機來到了樓下等候。他穿的很随意, 是往常直播時穿的黑T和長褲, 短發略有幾分淩亂,但卻透出幾分清爽和少年感。葉行瀾的車緩緩停在宋稚的身側, 男人偏頭去看他,打了個招呼:“等久了?”
宋稚搖搖頭:“沒,我剛下來。”
葉行瀾:“那就好。”
接下去的一路上,兩人之間有些沉悶和安靜。并非是無話可說的尴尬, 而是葉行瀾真的很忙,從宋稚上車到即将抵達目的地這二十多分鐘裏, 葉行瀾一直在認真處理文件,終于将最後一份文件也看完,葉行瀾蓋上了手提電腦,揉着後脖子轉了轉,松了一口氣。
忽地。
他聽到宋稚開口道:“葉先生, 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叫那麽生疏幹什麽?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哥就行。”
宋稚頓了一秒, 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葉哥,見對方沒有透露出任何不愉的表情, 便繼續道:“我知道你喜歡晏少, 所以答應你過來是想跟晏少解釋清楚我倆之前的關系。我覺得……你倆要是對對方都有意思, 還是早點說清楚好。”
葉行瀾:“……”
詭異的沉默了兩秒, 葉行瀾重複了宋稚的話:“我倆對對方都有意思?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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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大概能明白葉行瀾此刻的想法——
他一直對晏淮臣愛而不得, 一直以為晏淮臣不喜歡他,聽到所謂的晏淮臣對他有意思,自然覺得很奇怪。
這個時候,宋稚就有話要說了。
“昨天訂婚宴上,我和你靠得有點近,他就一直看我們。”宋稚回憶了一下,“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一樣。”
葉行瀾:“……”
哦。
那你倒是沒有感覺錯。
他确實可能想吃了你。
葉行瀾輕咳一聲,沒再說話。宋稚悄悄看了眼他垂眸不語的模樣,只以為他在思考剛才的話是否真實,便也沒有再打擾葉行瀾。
豪車終于在餐廳前停下。
宋稚下意識擡眸瞥了眼餐廳的名字,腳下的步子卻在瞬間微微一頓。他怎麽覺得這家餐廳的名字看着很眼熟的樣子?
“怎麽了?”
葉行瀾一下車便注意到了宋稚擡眸看向餐廳大門時流露出來的遲疑,他走到宋稚的身邊,與青年并肩。
宋稚狐疑得多看了兩眼,嘟囔了一句:“看着怪眼熟的。”
葉行瀾心想能不眼熟嗎?
“你那天吃的小包子不就是他們家的嗎?”
宋稚:“哦,對。”
被葉行瀾這麽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那天YAN老板給他點的外賣,有一部分就是出自這家餐廳。
這麽一想,還挺巧的。
…
雖然在心底已經确定好了要給兩位主角當助攻,但宋稚一想起昨天不經意瞥到的晏淮臣的目光,心髒就跳得有點厲害。以前在朋友圈看到晏淮臣的照片時,晏淮臣大多都是唇角含笑,神情懶散的模樣,看着絲毫沒有半點殺傷力。
直到經歷昨天。
這讓宋稚有點慌。
宋稚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地問葉行瀾:“葉哥,晏少人怎麽樣?”
葉行瀾到底是在商場浸淫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宋稚微皺的眉心中隐藏的絲絲縷縷緊張。唇角難得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他認真回想了一下這些年自己認識的晏淮臣:“我想想啊,龜毛,記仇,心狠手辣。你別看他老是笑,可能笑的時候正在想要你怎麽死。”
宋稚:“……”
他做夢都沒想到葉行瀾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喜歡他?
大概是宋稚的表情太過一言難盡,葉行瀾挑了下眉,笑着問:“怕了?”
宋稚搖搖頭,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我只是在想,有個俗語說的挺對的。”
葉行瀾:“什麽?”
宋稚:“情人眼裏出西施。”
葉行瀾:“……”
兩人抵達餐廳的時間還算早,雖然晏淮臣沒到,但包間內已經上了冷菜,服務員甚至連酒都倒好了。任誰看了都要說上一句晏少體貼。
宋稚看了眼三人的位置,果斷将兩個挨在一起的位置讓給了葉行瀾和還未到的晏淮臣。葉行瀾壓根沒注意到座位還有講究,順勢坐下時瞥到距離他挺遠的宋稚,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
恰逢手機有來電顯示,葉行瀾給了宋稚一個眼神,便走到走廊去接電話了。寬敞的包間內瞬間只剩下宋稚一個人,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揉了揉眉心,又舒出一口氣,才拿起手機左看看右看看。
目光瞥到微信好友列表的我不菜,他果斷發去問候:菜哥,今天就要當着幾百萬觀衆的面表演脫衣舞了,緊張嗎?
我不菜:緊張。
宋稚:我也挺緊張的。
我不菜:你一個觀衆緊張什麽?
宋稚:你不懂。
新消息剛剛發出去,身後大門便傳來被開啓的聲音,宋稚以為是葉行瀾打電話回來下意識回頭看去。然而落入他眼中的臉卻并非是葉行瀾,而是晏淮臣。平心而論,晏淮臣絕對是宋稚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只能說原著作者對這位白月光真的很偏愛。
換作平常,宋稚可能還有些閑心思去細細欣賞兩眼晏淮臣的臉,但經過昨天倉皇的對視,此刻宋稚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葉行瀾什麽時候回來?
他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下意識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等到杯中的液體順着舌尖滾入喉嚨,他才微微愣了一下。
不是飲料。
是酒。
舌尖試探着劃過還沾着酒液的唇,有些微微的甜,并不是很難喝。
“喜歡這款?”晏淮臣走到他身側,視線劃過杯子裏的酒,唇角微微一勾,“梅子酒,有點回甘的甜,味道應該不錯。”
宋稚平時不喝酒,難得嘗試酒這種東西,并沒有嘗到令他厭惡的味道,他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耳邊回蕩着晏淮臣低沉的嗓音,宋稚修長的手指捏着酒杯,杯壁抵着唇顯得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然而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悄悄看向晏淮臣。
男人雖然站在他面前,卻長眸一垂,那鴉羽似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陰影。晏淮臣的側臉清隽,高挺的鼻梁瞬間讓宋稚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句有點土的話——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宋稚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小心翼翼的窺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變成了光明正大的注視。
唇間屬于梅子酒的香味幾乎讓他有點迷茫,似乎都未注意到晏淮臣已經拉了椅子坐在了他的身邊。
晏淮臣沒錯過宋稚杯子裏越來越少的梅子酒,梅子酒的度數不高,一般喝不醉。既然宋稚喜歡,晏淮臣自然也不會藏着不給。男人的長指扣着酒瓶,緩緩往酒杯中加入梅子酒,随口問道:“葉行瀾還沒來?”
宋稚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醉了。
不然他怎麽會聽出晏淮臣語氣中那種怪異的熟稔。
他将口中的梅子酒咽下去,回答:“葉哥剛剛接了個電話,在外面。”
“那我先讓人上菜。”
沒一會兒的時間,寬敞的桌面已經放滿了菜品,宋稚一眼就看到了那非常特別的八個口味小包子。
看來是這家的特色菜。
不然怎麽不管是晏淮臣還是YAN 老板都點了這個。
宋稚又喝了一口酒。
等到杯子裏再次空空如也,晏淮臣擡起酒瓶時,卻頓了一秒。男人偏了偏頭,目光落在宋稚的臉上。
因為長時間待在家裏,宋稚的膚色比起一般人要白一點,但此刻瓷白的臉上卻緩緩浮起了潮紅。他感覺到了臉頰上彌漫擴散的熱意,用手背貼了貼,但卻絲毫沒有降溫的感覺。桃花眼迷茫地眨了眨,眼中好似有水光潋滟,泛起了春色。
晏淮臣沒想到宋稚會喝醉。
葉行瀾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一愣之後用滿含譴責的眼神看向晏淮臣:“你要不要臉,第一次正經見面你就把他灌醉了?”
晏淮臣揉了揉眉心:“我沒想到他酒量這麽差。”
葉行瀾抿了口自己杯子裏的酒,入口的梅子味讓他覺得寡淡無味。這一刻,他突然明白晏淮臣這話是什麽意思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葉行瀾擡手在宋稚的面前揮了揮手,問了一句:“宋稚,還認得我是誰嗎?”
宋稚拍下他的手,眉心微微一折,似乎很難理解葉行瀾會問他這個問題,于是張了張嘴:“金主。”
葉行瀾:“……”
艹。
非要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葉行瀾的手指又往邊上一指,“他是誰?”
宋稚乖乖回答:“金主的白月光。”
葉行瀾:“可以,很清醒。”
關系分得明明白白。
就是更直白了。
雖然不至于全醉,但醉了起碼有個百分之五十了。
葉行瀾試探着問:“今天就算了,要不先把人送回去?”
晏淮臣看他一眼:“先吃飯吧。他應該也沒吃。”
葉行瀾心想主要還是宋稚沒吃,晏淮臣擔心他餓着。
在心底輕輕啧了一聲,葉行瀾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才陡然意識到他的左右兩側顯得格外寬敞。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他面無表情地擡眸看去,只見宋稚和晏淮臣二人之間隔了不到五公分。
男人的長指剝着蝦肉,隔着一次性手套将蝦肉放到宋稚的碗裏,又低聲問他:“還想吃什麽?”
宋稚雖然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但自我感覺意識還是很清醒。譬如他完全聽得到也聽得懂葉行瀾和晏淮臣的對話,只不過思考起來有少許的困難。就好比他總覺得葉行瀾和晏淮臣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他擡起頭,一雙好像被溫水潤過的眼眸輕輕一眨,忽然抓住了晏淮臣的手指。
晏淮臣的手比他的大一點,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
晏淮臣垂眸,盯着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眸光輕輕一閃:“怎麽?”
宋稚牢記自己今天來這兒的原因,哪怕醉意朦胧,也要堅定不移地告訴晏淮臣:“我和葉哥不是那種關系,葉哥最喜歡的是你,你要是也喜歡葉哥,千萬別錯過。”
晏淮臣:“……”
葉行瀾:“……”
包間內的氣氛詭異的沉默兩秒,晏淮臣瞥了一眼葉行瀾,那眼底流露出來的嫌棄顯眼得讓□□頭都硬了。
晏淮臣揉揉青年微軟的黑色短發,手掌內柔軟的觸感讓他心情稍稍恢複了一些,他頗有幾分無奈的勾唇:“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白月光怎麽能不喜歡葉行瀾?
那這小說還怎麽寫下去?
宋稚:“你喜歡的,你只是情商比較低,還沒有察覺到你喜歡葉哥而已。”
突然被扣上情商低帽子的晏淮臣:“……”
他忽然想起一句話——不要試圖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因為沒道理可講。
晏淮臣的長指緩緩捏上他的下巴,然後将他腦袋一轉:“吃飯。”
接下去的時間,晏淮臣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什麽叫做用吃的堵住宋稚的嘴。蝦肉蟹肉被去殼放到他碗裏,還有宋稚很喜歡的小包子。
吃飯期間葉行瀾的目光偶爾會落在面前兩人身上,在注意到晏淮臣的一系列動作之後,愈發覺得自己與這兩人像是隔了一道天塹,他這個電燈泡在深淵裏都能散發出極度耀眼的光芒。可偏偏沒閃到晏淮臣和宋稚,倒是将自己閃得有點眼睛疼。
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葉行瀾終于忍不住了:“我公司還有點事情,等會兒你能把他送回家吧?”
頓了頓,皺着眉道:“晏淮臣,你別趁人家喝醉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那和畜生沒有區別。”
晏淮臣道:“我心裏有數,等會兒會安全把他送到家的。”
輕輕的撞門聲像是突然驚醒了宋稚,他眨着眼睛往大門口看了看,遲緩的動作讓他沒看到離開的葉行瀾,便也沒多想。收回目光,他夾着小包子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眼睛微微眯起,這種滿足的表現讓晏淮臣立刻便想到了家裏的獅子貓——小黑。
小黑在纏他半天終于被投食以後,經常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簡直一模一樣。
他心底不免覺得好笑。
吃了個大飽,宋稚有些困倦,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困了?”
“沒有。”宋稚幾乎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直白地盯着晏淮臣,不知道怎麽的在此刻竟然想将晏淮臣和YAN老板劃上等號。大概是這兩人投喂他的姿勢太過相似,他忍不住喃喃開口,“你人真好。”
晏淮臣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發好人卡。
以前還在念書的時候,所有人對晏淮臣的評價從優秀到冷淡,他可以裝得溫潤如玉,但骨子裏的冷漠是騙不了人的。
進了中溪晏氏,狠辣的手段只能讓人聞風喪膽。
倒是這位自認為是金主小情人的家夥說他是好人。
晏淮臣低笑了一聲,手指輕輕碰一碰他的短發。這種觸感有過一次就很容易讓人上瘾,他低聲道:“被人聽到你對我的評價,他們大概要氣死。”
宋稚漆黑水潤的眼眸望着他。
晏淮臣便道:“連葉行瀾都說過我不是好人。”
神情随意,語氣懶散地将葉行瀾對自己的各種抱怨複述了一遍,晏淮臣狹長的眼底染上深深的笑意,這副模樣落在宋稚心中,他只有一個想法——
晏淮臣和葉行瀾果然是一對。
不然怎麽回憶起葉行瀾說自己壞話還能有這麽溫柔的表情。
宋稚又後知後覺地想,晏淮臣可能骨子裏就挺溫柔的。畢竟他現在面對的是他而非葉行瀾,溫和的聲音,投喂的動作都做不了假。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宋稚突然站起來,身體越過晏淮臣,在男人莫名的注視下拿起了那瓶梅子酒,往兩人的杯子裏倒滿。
他中氣十足:“謝謝你沒怪我,我敬你一杯!”
晏淮臣:“……”
宋稚豪飲一杯,又倒了一杯:“祝你和葉哥長長久久,我再敬你一杯!”
晏淮臣:“……”
沒完沒了了。
“宋稚——”
話剛落,只聽見哐當一聲。
砸進晏淮臣懷裏的除了那一杯沒喝完的梅子酒,還有宋稚。
…
宋稚最終被晏淮臣帶回了自己在附近的公寓。
他是想過送宋稚回家,但宋元正好出門做家教去了,晏淮臣問了宋稚無數遍密碼和鑰匙,青年卻只是一臉安靜又乖巧地看着他,要麽拽着他的衣角小聲嘟囔着——你人怎麽這麽好。
晏淮臣看了眼兩人身上的衣服。
宋稚穿的是黑T,還好上一點。至于他,白色的襯衫貼在肌膚上,那種粘稠的觸感讓晏淮臣這個沒什麽潔癖的人都有點受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宋稚帶進了自己的公寓。
車內隔板擋住了司機試探的視線。
宋稚趴在晏淮臣的懷裏顯得格外不安分,他像只小狗一樣将臉抵在晏淮臣的襯衣上。濃郁的梅子酒香味經久不散,光是聞着就讓宋稚覺得又要醉了。而這份醉意之中他又捕捉到了一絲絲淡淡的薄荷味。
很淡很淡,但是在這種濃香之下卻顯得極其吸引人。
宋稚輕輕嗅了嗅襯衣,又湊到晏淮臣微微敞開的衣領處,沒了衣服作為阻擋,高挺的鼻尖抵在鎖骨上,他聞了聞,像是呢喃地說了一句:“好好聞。”
晏淮臣單手虛虛攬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在這種宋稚被酒精徹底侵蝕的時刻,晏淮臣覺得自己足夠正人君子。但這份難得做個人的理智卻随着宋稚愈發親昵的靠近徹底融化。長指隔着黑T掐上青年的腰,稍顯用力的動作惹得宋稚微微蹙眉,溫熱的氣息落在男人鎖骨處。
“疼。”
晏淮臣啞着聲音笑了笑:“剛剛不還說我是好人?”
他算什麽好人。
他頂多算個詭計多端的獵人,給獵物挖了無數個坑等待着對方跳進來。可現在,他甚至開始急躁,覺得這樣的等待漫長極了,令他心生不喜。
手掌肆無忌憚地穿過黑T,按着那清瘦的後脊往自己懷裏壓,晏淮臣垂着眼,眼眸裏深意如翻湧的海浪,找不到片刻的平靜。
疼痛雖然沒有讓宋稚清醒,但他開始掙紮。
膝蓋壓在男人的腿上,随着動作微微一踉跄。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再次砸入晏淮臣的懷裏,只聽到男人一聲悶哼,随即便是頗為無奈的一聲笑:“輕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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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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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