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兩片唇觸碰到一起時,奚言雙目猛地撐大。
免疫系統森嚴戒備,她的心律劇烈波動。
奚言沒有想過,時隔這麽多年,她和許澤南接吻的時候她還會有這麽強烈的沖動,她還是會被他占據着男女關系之間的主動權。
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唇被低溫染得冰涼。
奚言眼睫輕輕顫抖,瞳珠裏悶出一層水氣,眼膜濕潤。
她被他吻到步步往後退。
只是,奚言她這樣的後退并沒有帶着強烈的肢體推脫。那對眼前的男人來說,這便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邀約。
許澤南因此原本垂在身側的手屈起,修長白直的手指張開,燈光下,他手指一蜷就握住了她的腰。
她腰枝細軟,極易敏感。
許澤南感覺到奚言的肩頸一下子松弛下來,她失了力,似乎是要站不穩了。
這他有經驗。
許澤南的眼睛眨了一下,随後加重了這個吻。
奚言感覺到,許澤南慢慢地沿着她的上下唇瓣細細的咬了一圈,他吻得不急,卻吻得密集。
随着顫動的“唔”一聲,奚言感覺到自己緊抿着的牙關被他的唇齒闖開了,他的吻聲開始變得濕潤。
除了去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之外,奚言的雙腿繼續往後退卻,只是,她每退一步,他便随着她後退的幅度,擡腿往前進一步,他步步緊逼着,并不願意給她一點兒喘息的機會。
入戶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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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哪怕是開門,他也沒有停止對她的親吻。
親吻轉了一個圈。
兩個人無意之中換了個位置。
門開了,門又被他的長腿抵上。
門縫開合時,帶起一陣涼風,奚言忍不住瑟縮了下,随後,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拎捏住他胸前的襯衫布料,以便給自己一個有力的支撐。
手心裏潮潮的。
奚言終于想起來,他還穿着濕衣服呢。
唇齒磕絆中,奚言勉強擠漏出來幾個字:“你衣服濕了。”
“嗯。”他的肩膀微抖,他一邊和她接吻,一邊還能分出心來一本正經的和她開玩笑:“那我脫了。”
“脫了就不濕了。”
兩個人退到沙發邊上時。
許澤南在這樣緩慢的進程下,擡起另一條垂在身側的手臂,他松開了被雨水淋得潮濕的襯衫扣子。
一顆一顆。
他似乎是在做慢動作分解。
就讓人在等待的過程中,大腦充血,耳膜鼓脹,連呼吸和心跳都變得越來越遲緩了。
随着扣子散開,他露出了白皙、寬敞的胸膛。
刺目的。
八塊腹肌,一覽無餘。
奚言的雙目已經撐到了最大,呼吸節奏亂得不能再亂了,再亂就要不知分寸了。
許澤南他單手脫掉了濕透了的襯衫。
奚言無處安放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上了他的窄腰。
【……
又是一道閃電。
又是一道巨大的雷鳴。
而後才是一陣一陣,悶雷不斷。
春雨淅瀝。
……】
“媽媽。”
一道清脆稚嫩卻帶着沒睡醒時的奶稚童聲,打斷了這場不知何起的情動。
小繁醒了。
她醒了習慣性地叫了聲媽媽。
不愧是祖傳練體育的。
奚言似乎是随時做好了作戰比賽的準備,幾乎是聽到女兒的聲音的一瞬間,她就進入了作戰警備狀态,她下意識地一推,毫無防備的許澤南就……
就……他身體往後仰了下去。
心想着反正他身後有沙發,他也就沒做掙紮。
身體往下墜的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情在回味着兩個人接吻時奚言差點兒被女兒抓包時的反應。
她的面部表情。
她很可愛就是了。
結果,當他跌躺在沙發上的時候,後腦勺出乎意料地磕在了沙發扶手上,“咚”一聲。
大腦懵了一瞬。
許澤南随後擡手捂住了後腦勺的位置:“疼。”
她為什麽不能控制一下她家裏的祖傳基因?
奚言也愣住了。
就是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奚言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何種反應,她就兩只手舉起來,抵着兩邊腦袋做了一個投降降的舉動。
但她也沒什麽悔改之心就是了。
畢竟力氣大也不是她的錯。
而是她爸的錯。
奚言的眼睛是看向別處的,看向動靜發出來的方向,女兒小繁的房間。
等她确認了女兒還沒有走出房間,沒有撞破成年人的尴尬,她這才斂起神來關心眼前的人。
她站着,他躺着。
她垂下眼,處于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度:“你沒事吧?”
他幹脆躺平了,手墊在腦後,就這樣和她對視:“我有事。”
許澤南仍扶着後腦,眼睛眨了一下,目光铮铮地看着她。但他說的話倒也沒有很正經:“雖然是前任,但你也不能下這麽狠的手。”
奚言:“……”
不知道為什麽,從前提起來就覺得甚至不能呼吸的前任兩個字,随着時間被慢慢淡忘的前任兩個字,在這一瞬間,它似乎又是充滿暧昧的,是兩個人不與外人可說可道的往日的濃縮與塵封。
但它現在啓封了。
奚言的雙頰慢慢升溫,漸漸又被染上了緋紅色。
蹬蹬蹬。
兒童房的方向發出聲響。
是小繁踩着拖鞋出來了。
“打雷了,媽媽。”小繁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出來,她先探出個腦袋,眨眨眼睛,說:“小繁寶寶今天也是想跟媽媽睡覺的一天。”
女兒突然的出現緩解了空氣中的暧昧。
奚言趕緊拾起女兒的話,答應得飛快:“可以,當然可以跟媽媽睡了。”
可能是聽到妹妹的動靜。
泡泡也穿個拖鞋出來了。
他先看到了客廳裏的一幕,發出“哇哦”一聲感慨,随後恰到好處地抿起了唇。
奚言就不知道兒子在哇哦什麽。
有什麽值得哇哦的。
許澤南也不知道。
但他覺得讓兒子哇哦的一定是兒子覺得開心的事。
兒子開心,他就開心。
小繁揉了揉眼睛,也看清楚了偌大的客廳裏的人是誰:“哇,你來了,爸爸。”
“外面下好大的雨,你是怎麽來的,爸爸?”
“你被雨淋濕了嗎?爸爸?”
不等許澤南回答,她又緊着問:“咦,你怎麽不穿衣服呀,爸爸?”
奚言幹咳兩聲,警示許澤南好好說話。
畢竟有些人一旦中二病發作,那就是處于一個不可控的狀态,誰知道他會在孩子面前說出什麽話來?
許澤南也咳了咳,他先坐了起來,又站了起來。
他走回到玄關處,彎腰撿起來掉在沙發邊上的濕透的襯衫,一副要往身上套的樣子。
他一本正經地給兩個孩子解釋:“爸爸從公司開了車來的。”
“但外面的雨太大了,爸爸沒有撐傘,所以爸爸的衣服被雨淋濕了。濕衣服穿在身上會着涼,會感冒。所以……”
許澤南頓住,突然不往下說了,他看一眼奚言,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媽媽是擔心爸爸生病啊。所以……”
他又頓了一頓:“媽媽就叫爸爸把濕衣服脫掉……”
媽媽叫爸爸把濕衣服脫掉。
媽媽叫爸爸把……
媽媽叫……
奚言真的無語了。
這人怎麽還這樣呢?
她難道不是只是嫌棄濕襯衫的手感不太好嗎?
奚言極快地走到櫃子前,拎出來條大浴巾,面無表情地兜頭扔過去。
“注意你的形象。”
許澤南被丢了一臉。
他也不惱,把浴巾裹在了身上。
然後他恢複了正經,他一本正色地對女兒說:“但是爸爸媽媽這個行為不太好,所以爸爸媽媽知道錯了,會改正,小繁和泡泡也不要學。”
他的視線投向立在一旁的兒子以後,他又說:“我們換衣服還是去自己的房間,或者專用的更衣室,鎖好門,再換衣服。行不行?”
“我和哥哥知道的呀。”小繁咯咯笑起來:“小繁兩歲半的時候,媽媽就教過我們啦。”
“兩歲半的事情,小繁還記得?”
“記得的呀。”
小繁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奚言終于朝着裹着白色大浴巾的許澤南發話:“我陪小繁睡覺。”
“你洗澡去吧。”
許澤南愣了愣:“在這兒洗?”
“嗯。”奚言背過身去,聲音減弱:“明天上午我學校裏還有點事兒,你在家裏帶孩子。”
奚言攙起女兒的手,背對着他:“今晚你別走了。”
“那我睡哪?”
“你想睡哪裏呀,爸爸?”
許澤南:“我想……”
生怕他又說出什麽奇怪的話,提出什麽奇怪的要求,奚言趕緊搶了他的話說:“睡沙發。”
“爸爸睡沙發。”
“行。”
睡沙發有什麽關系?
不就是和她隔着一條長長的過道和幾扇門嗎?
總好過——
隔着長長的街。
隔着大半個城市。
隔着山,隔着水,隔着洲際和大洋。
隔着心。
許澤南拎着奚言給他準備的睡衣去洗澡的時候,他餘光裏看見奚言轉身進了廚房。
她在水柱下灌了壺水。
然後,摁下了燒水壺的啓動鍵。
他還看到,她彎腰從廚櫃裏拎出了一個圓形的的煮蛋器和兩個握在手心裏的生雞蛋。
許澤南眼角繃了繃。
垂下眼,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等到許澤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奚言已經不在客廳裏了。幾個房間的門都關上了,孩子們已經睡了。
沙發上放着一條中等厚度的被子。
沙發旁邊立着精致的圓形木桌,兩顆敲碎了殼的雞蛋用保溫盒溫着,一杯滾燙的姜茶用保溫杯悶着。
雨還在下。
雷聲一直未停歇。
許澤南剝完敲碎了殼的雞蛋,一顆揉在傷口上慢慢滾動,一顆放到了嘴邊咬了一口。
他喝完保溫杯裏的姜茶。
洗了手,沖洗幹淨杯子。
躺在沙發上,蓋好她給他準備的被子。
他閉上眼睛,想,這腦袋傷得挺值。
因為不希望奚言半夜一覺醒來,突然襲擊,發現他還在工作,許澤南是早早地就滅了燈,睡下了。
但他其實也睡不着。
他的生物鐘不允許他就這麽睡了。
所以他就躺在沙發上,雙臂墊在腦後。
睜開眼睛盯着腦袋上方倫敦物色的牆發呆。
一道響雷砸下來。
他眨了眨眼,然後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他聽到房間門有異動。
他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
客廳裏響起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黑暗中,許澤南感覺有道人影往他這裏走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被子被掀開一角。
有人鑽了進來,躺在了他的身邊。
許澤南挑起唇:“你怎麽睡我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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