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89只小蘇 (4)
小蘇一家的參加下,狼人殺游戲的本質,會被歪曲得不成樣子。
在接下來的游戲中……
聲稱最喜歡預言家“眼睛”的晏小蘇,居然真像她所希望的那樣,每輪都拿到了預言家牌。
“預言家請睜眼,請選擇你要查驗的身份。”
每每在店主說完這句話後,睜開雙眼的人,必定是晏小蘇。
無論旁人身份如何變換,她永遠都是貨真價實的崽崽預言家。而晏小蘇每次率先查驗的,都是晏螢跟蘇時川。
這就導致,這兩名曾經叱咤狼人殺副本的神級玩家,只要拿了狼人牌,便在自家女兒面前沒有絲毫抵抗力。
第一次天亮。
晏小蘇小臉耷拉,癟嘴盯緊蘇時川。
蘇時川無奈攤手:“我是狼人,我自爆。”
第二次天亮。
晏小蘇小臉耷拉,再癟嘴盯緊晏螢。
晏螢淡定舉手:“自爆。”
如此反複上演,如同莫比烏斯之環。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不知為何這夫妻倆拿狼人牌的次數,竟出乎意料地多,雖比不上晏小蘇局局預言家,但也差不多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
這就導致,兩個半小時的游戲下來,全場能聽到的最高頻詞語便是“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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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
本來好好的狼人殺游戲,在晏小蘇一家的參與下——
“自爆。”
“我是狼人,自爆。”
“……別看我,我要自爆。”
從普通的益智游戲,變成了爆炸游戲。第94章 94只小蘇
直播間內, 衆網友議論紛紛。
【居然這麽快就玩了二十幾把?平常我玩一局都要快一個小時!】
【淚目,都這樣了還不首刀小蘇!!明明寶貝是全場唯一鐵預言家啊】
【沒關系,為了保護女兒的游戲體驗,小蘇爸媽表示還可以自爆十幾次[笑哭]】
【這身份牌的發法真的沒問題嘛?[沉思]】
【想到錦鯉寶貝之前都能抽中1/200的鋼琴, 我就覺得, 小蘇局局都是預言家也很正常】
二十幾局爆炸……不,狼人殺游戲結束後, 晏小蘇一家跟哈莉一家與店主告別。
店主友好且困惑地表示“之後會把身份牌全部更新一遍”, 之後,兩家人成功與其他幾家人彙合, 踏上了回家之旅。
回客棧的路上,大家交流了自己今天下午的見聞。
待在玄天門附近玩游戲賺錢的四組家庭, 總體而言都比較順利, 大家不僅賺足了今晚的房費,還能留有明天的早餐錢。
“小蘇每局都是預言家?還每次都先查你們倆?”沈依聽到晏螢複述下午的經歷, 有些訝異。
晏螢淡淡開口:“所以,我們一個下午總共玩了二十三局游戲。”
聞言,衆人沉默了片刻。
短短兩個半小時,能玩二十幾局游戲。
嗯, 已經大致能想象得到游戲的進展情況了。
與大人這邊的微妙沉默氛圍不同,孩子那邊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氣息。
“我跟哈莉姐姐在增進智力, ”晏小蘇煞有介事,驕傲地挺起胸膛, “一個下午, 我們玩了好多好多游戲呢。”
哈莉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點頭認可:“确實是玩了很多局游戲。”
雖然每局游戲幾乎都不超過5分鐘,而且她只能聽到接連的“自爆”聲。
但……應該也算達到了益智的效果吧。哈莉不确定地想。
洲洲作為知名小蘇粉頭, 立刻大力鼓掌加贊揚:“太棒了,小蘇妹妹!”
與他角逐頭號粉頭的小橙子也不甘落後,故意把手心拍得更響亮:“小蘇妹妹,我就知道你很會玩游戲。”
子沐別扭地揚起下巴,環抱雙臂:“zen的嗎?好吧,晏小蘇你四有點厲害。”
妙妙跟奇奇異口同聲:“回去後大家再一起玩游戲吧,我帶了冰雪女王/卡牌勇士!”
晏小蘇得到了小夥伴們的積極回應,開心地蹦蹦跳跳。
“好呀,回去我們一起玩游戲,”她豪氣開口,“這次,要玩到好晚好晚才行!”
不過很可惜,這句豪情萬丈的玩樂宣言,沒能得到兌現。
因為,孩子們的精力并非無限。
這群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的人類幼崽,吃過晚飯後便顯露疲态,到最後,還沒到晚上八點,困倦的崽崽們就回到了自家房間。
“哈啊……小蘇妹妹,晚安。”
“爸爸,我困困,想睡覺。”
“你們茲前還suo要玩到很晚,哼,現在都ze麽困,我跟你們才不一樣——哈啊。什麽哈欠?我沒打哈欠!”
晏小蘇收回了自己的珠寶箱,跟小夥伴們乖乖地揮手,回到了房間:“大家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一起玩。”
但在關上房門前,她身體傾斜,突然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明亮清澈的眼眸直視攝像機,色澤黑亮的雙馬尾自然而然地垂下,搭在她的手臂旁側。
“攝像叔叔,你也要好好休息呀!”孩子大聲開口,伸出雙手,笑眯眯地揮舞。
鏡頭內,晏小蘇稚嫩友善的小臉,占據了整個屏幕。
短暫停頓數秒後,直播間的彈幕評論閃過一連串晚安符號。
【我的小蘇寶貝晚安安~親親!】
【還剩最後兩天,好難過TAT】
【誰說的還剩兩天?明明只剩一天半了(惡魔低語)】
【咦,話說小蘇爸媽怎麽晚上都沒露面?房間裏也有隐藏攝像的吧】
【特工夫婦真的無法無天,懷疑他倆把房間內的攝像頭提前關了,所以導播也沒辦法切他倆的畫面[沉思]】
當晚,直播關閉。
入睡後,晏小蘇罕見地做了一個夢。
是個異常逼真的夢境。
自從蓍草鎮之行後,她的睡眠質量變得極高,晚上幾乎從來不做夢;也因此,面對眼前栩栩如生的場景,晏小蘇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欸?”
好奇怪的夢啊。
周圍全部是灰色的、流動的霧氣。當晏小蘇伸出手時,她甚至感覺連手指頭都被灰色浸潤,邊緣變得模糊起來。
這次的夢,是不是沒有色彩?她想。
晏小蘇憑直覺向前走,突然發現了一處提燈散發的光亮。
在光亮的不遠處,聚集着三個大人。
“媽媽,爸爸!”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晏小蘇眼前一亮。
她向前奔跑了幾步,又猶疑地停下,“還有,黑衣服的攝像叔叔……?”
尾音帶着不确定的上揚。
她這幾天看見了一些黑衣服的攝像叔叔,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還全是陌生的面孔,似乎在前兩次旅行中從沒有出現過。
——那些黑衣服叔叔是誰?
當晏小蘇向父母詢問時,得到的是一些模棱兩可的回答。
——噢,是負責攝像的工作人員吧。小蘇,要吃糖嗎?
每當這時,蘇時川都會從口袋中掏出藍莓糖遞給她,分散她的注意力。
晏小蘇心中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但她還是會愉快地接過蘇時川手中的糖果,将方才抛出的問題置之腦後。
可這一次,沒有藍莓糖來令她分神。她專注地觀察着晏螢、蘇時川跟不熟悉的黑衣叔叔。
哪怕是從孩子懵懂無知的視角,這三個人的表情也太過嚴峻了些。
晏小蘇發現,他們之中,只有爸爸跟黑衣叔叔在說話,媽媽則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你留下……”
“這裏的副本規則……當年她……”
聽不分明,仿佛聲音也被這霧氣消溶。
就在晏小蘇擡起腳,想要走近幾步,聽清蘇時川跟黑衣叔叔的對話時,一件令她雙目圓睜的事情突然發生。
砰、砰、砰——!
只見那名黑衣叔叔突然走上前,狠狠地對着蘇時川的胸口來了幾拳。
拳頭徑直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格外沉悶。
“不要打我爸爸!”
見狀,晏小蘇下意識喊道,急得幾乎破音。
她小跑着往前,卻發現每跑出一步,都會離三人越來越遠。
在黑衣人面前,蘇時川沒有還手。他只踉踉跄跄地後退幾步,一直低着頭。在晏小蘇印象裏始終陽光開朗的爸爸,此刻看上去,身影卻顯得十分頹唐。
“爸爸,爸爸!”
哪怕知道這是夢,哪怕知道夢中之人覺察不到她的存在,晏小蘇也依舊焦急。
她對着旁側的晏螢喊:“媽媽,你快點幫幫爸爸呀!”
看見黑衣叔叔對着蘇時川動手,不知為什麽,晏螢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幹預。霧氣彌漫,令晏小蘇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晏小蘇不斷地叫喊,不斷地奔跑。
可邁出的每一步,都令她離三人越來越遠,簡直像是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迷霧愈發濃重,令晏小蘇腳步如同灌了鉛一般,連感官也變得遲鈍。
“呼、呼——”
在向着無法接近的目标奔跑的過程中,她的身體也逐漸變得疲累。但晏小蘇仍然堅持向蘇時川的方向跑去,直到眼皮受到某種不可控力操縱,無法控制地阖上。
意識透過迷霧,墜入黑暗。
下個瞬間,有兩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蘇?”
“醒醒,女兒。醒一醒。”
柔軟溫熱的毛巾包裹住晏小蘇的眼皮、鼻翼、嘴唇,輕輕地擦拭着,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堅硬的木質床板上。
“唔嗯,爸爸……”晏小蘇睜開眼,看到了晏螢跟蘇時川。
兩人一左一右,左邊的晏螢拿着毛巾,右邊的蘇時川拿着水杯。
面上皆是純然的關切。
“沒事了,小蘇。爸爸在這裏,”蘇時川眼眸微彎,露出爽朗陽光的笑容,“怎麽剛剛一直喊我?做噩夢了麽。”
驟然看到跟往常一樣開朗的爸爸,晏小蘇下意識嘴唇一癟,開始嗚嗚咽咽抹眼淚:“爸爸,嗚嗚,你不要被打,嗚嗚嗚!”
蘇時川猝不及防:“……?”
被打?
大早晨的,這是什麽情況?
晏小蘇小臉皺成包子狀,嘴角繼續挂油瓶,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斷斷續續。
“我看見,嗚嗚,你被打,黑衣服的叔叔,嗚嗚嗚,在夢裏,我跑,媽媽在旁邊,嗚嗚嗚——”
小團子一邊抹淚一邊訴說,在她的講述下,晏螢跟蘇時川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原來,晏小蘇又做了夢。
乍一聽上去,晏小蘇的夢境,像是複原了前天晚上的場景——她口中的黑衣服叔叔,大概率是在指石山。當時,蘇時川跟石山見面,後來迷霧驟起,晏螢、蘇時川跟石山三人最終彙合。
場景、人物都能跟晏小蘇的夢境相對應。
不過,晏小蘇為什麽會說,她看到石山打了蘇時川?
硬要說的話,前天晚上在迷霧聚集之前,最先打了對方一拳的是蘇時川才對。甚至,蘇時川那時還是直直往石山臉上招呼的,絲毫沒有留情面。
“嗚嗚嗚嗚,爸爸,嗚嗚嗚,你,你不要,被打嗚嗚——”
晏小蘇越說心情越差,淚汪汪的眼睛不停眨呀眨,連睫毛都被淚水打濕,黏連在眼角。
見狀,晏螢與蘇時川互相遞了個眼神,兩人都明白,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
要先安慰好女兒才行。
不然,這個小開水壺恐怕就關不上了。
“別哭了,小蘇。你看,爸爸這不是好好的嗎?”蘇時川指了指自己,寬慰她道,“爸爸一點事都沒有。”
他又把手上包裹的紗布都層層揭下,給晏小蘇看自己只剩下淺淡傷痕的手掌手背:“真的沒事,連傷都快沒了。”
晏小蘇臉頰都哭紅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真,真的沒,沒事?”
晏螢拿起床頭的紙巾抽,先給她擦了擦鼻子,又重新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臉:“沒事的,那只是噩夢。”
二人又連安慰帶哄了好一會兒,晏小蘇才逐漸平複心情。
“我,我知道了。我,我要去上,上廁所。”
她用胳膊擦了一把眼睛,說話時仍然帶着很重的鼻音。這個頭發睡成餅狀的小團子費勁地翻身下床,胖乎乎的腳丫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跑到衛生間。
身上的章魚寶寶睡衣被她折騰出不少褶皺,顯得晏小蘇動作憨憨的。
“去吧。”
在晏小蘇身後,晏螢跟蘇時川溫聲說着,目送她走進洗手間。
待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兩人默契對視。
“你覺得……這是她的預知夢,還是說,只是一天前的場景重現?”蘇時川低聲問,先前面上的陽光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螢用一只手撐在下巴,若有所思。
“不好說。我現在更傾向于預知夢,因為小蘇已經很久沒有做過跟現實有關的夢了。”
“可她一直說石山打了我,怎麽會呢?有沒有可能是她看錯了?”蘇時川眉頭緊蹙。
晏螢輕輕搖了下頭:“這種重要細節,她應該不會記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蘇時川費解地擰起眉梢:“關鍵是,我怎麽可能聽任石山打我,而且還不還手?”
——這太不合常理了。
他對石山恨得牙癢癢,每次見面都要忍住暴打對方的沖動,又怎麽會任由對方打自己而不回擊?
“等一下,我先去看一眼天氣。”
晏螢用手指點了點床鋪,忽然站起身,走到床邊。
唰——
她用力把窗簾拉開。
“……!阿川,你看。”晏螢倒吸一口冷氣。
夏日天色亮得早,往常拉開窗簾時,金子般的陽光會直直倒進室內,在地板上拓印下一大塊溫暖的痕跡。
可今天,窗外并沒有跟往日一樣絢爛的陽光。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不常見的、灰蒙蒙的陰翳色彩。
竟是大霧。
跟那日被無限精怪纏上時,一模一樣的大霧。
也是……晏小蘇口中所說的大霧。
“……所以,今天的戶外活動,臨時改成室內。但大家不用擔心,咱們的游戲加量不加價,一定能讓各位玩得盡興,賺到充足的萌娃幣!”村長大手一揮,拿出一疊紅票子。
由于雲琅古鎮天降大霧,原本的戶外游戲計劃被取消。
六組家庭最終聚集在客棧三樓,空蕩蕩的大露臺房之中。
“等等,加量不加價?這不對吧,”哈莉媽媽吐槽,“也就是說,節目組原本準備的戶外游戲數量,比室內游戲更少?”
村長神秘一笑,不置可否:“嘿嘿。”
此回答一出,立刻激起了房間內其他家庭的抗議。
“加價不加量才行!”
“天氣都這麽差了,讓人心情不好,要是還想做更多任務,那得先給我們精神補償費。”
“就是,這錢它放在你手裏,也沒什麽用啊。你說是不是,村長?”
蒙蒙霧氣,沒有擋住大家高昂的情緒。
甚至因為烏泱泱一群人聚集在室內,導致房間略有些擁擠,反倒使得氣氛更加熱鬧。
【天氣預報一切正常啊,雲琅古鎮怎麽會突然起霧?】
【+1。而且Y省是高原地形,空氣質量也好,按理說不該有霧】
【老天的心情誰說得準?有時候還說下雨就下雨呢。】
【寶貝怎麽了呀,臉色好像有點差?】
在一片熱鬧的氛圍中,晏小蘇一家顯得十分安靜、格格不入。
往常都是炒熱氣氛擔當的晏小蘇,今天卻不怎麽跟小夥伴社交,只警惕地看着門口一堆攝像PD所在的位置。
“爸爸,就是那個黑衣服叔叔……”她指着門口混跡在一群攝像PD中的石山,癟起嘴。
在夢裏,就是那個最壯的黑衣服叔叔,打了爸爸好幾下!
她記得很清楚。
門口,似乎是注意到了晏小蘇的目光,石山緩緩地向她看過來。
兩人視線碰撞後,石山猶豫片刻,扯起嘴唇對着孩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僵硬、不熟練。
但很友好。
可在晏小蘇眼中,這本該帶有示好意味的笑容,完全因昨天的夢境而變了味。
她一愣,而後害怕地躲到蘇時川身後,用氣音尖聲說:“黑衣服叔叔發現我了!爸爸,你借我藏一藏……”
蘇時川衣服都被她扯得變形:“為什麽躲我身後?”
明明晏螢離小蘇更近一些,要躲的話,也應該是躲在晏螢身後才對。
晏小蘇繼續扯開蘇時川的短袖,擋住自己的一部分臉頰,奶聲奶氣道:“因為他就算要打人,也肯定是先打爸爸。這樣就不會打我了。”
蘇時川:“……”
原來自己是擋箭牌啊。謝謝你的貼心解釋,女兒。
晏螢:“噗嗤。”
這種時候,覺得自家孩子是真聰明。
此時,村長又公布了今天正式的游戲規則。
“接下來要玩的游戲,叫做‘吃飯福不福’。簡單來說,我們會準備三種同類型的食物,爸媽跟寶貝們都要帶上眼罩。”村長為了示範,自己先戴上眼罩,又讓一名工作人員搬着桌案過來,放在面前。
桌案上放着三碗顏色各異的彩椒,其中,藏着一碗鮮紅的辣椒。
“孩子們要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用筷子夾起一種食物,遞給參賽的爸爸或媽媽,就像這樣,”村長顫顫巍巍夾起一塊彩椒,向前遞給虛空,“只要爸媽在五分鐘內成功吃下一碗食物,就能獲得30塊萌娃幣!”
【福不福?感覺有人會被孩子坑得很慘……】
【不知道寶貝這邊會怎麽樣,反正我看小橙子那一家快哭了哈哈哈】
【小蘇有錦鯉護體,不怕!】
由于規則很容易理解,大人跟小孩們簡單演練了兩遍後,游戲便正式開始。
正如觀衆們所猜想的,在看不見眼前食材究竟是什麽時,孩子們坑父母的方式實在是多種多樣。
比如,有的孩子,半天夾不起一塊食物。
“子沐,你快點啊,”謝陽張了半天嘴,一塊吃的都沒吃到,“趕緊給爸爸塞一——唔唔&%%^¥?”
子沐直接把空空的筷子卡到謝陽舌頭,大聲道:“我塞了,我ze就塞!”
“疼,疼!輕點,不是讓你硬塞,你起碼先夾起吃的再來塞啊!”
于是,徒留謝陽捂着被筷子刺痛的舌頭,欲哭無淚。
“時間到!子沐一家本輪挑戰失敗。”村長在旁邊大聲宣布。
再比如,有的孩子,次次精準選中陷阱食物。
“小橙子,爸爸真的吃不下了,嘔,”寧志遠把口中的神秘蠕動食物吐出,“它它它在動!”
小橙子充耳不聞,繼續夾起送到爸爸嘴邊,着急道:“爸爸,你快吃呀,時間要到了。”
“不行,這玩意它不是吃的啊!”
寧志遠強忍着又吃了一口孩子送到嘴邊的食物,實在受不了那奇特的口感,說什麽也不願再吃。
“時間到!小橙子一家本輪挑戰失敗。”村長在旁邊大聲宣布。
甚至,還有的孩子,是兩種倒黴體質的混合體。
“哎呦,是誰拿筷子戳我眼睛?”妙奇爸爸哀嚎一句,捂住眼皮。
拿筷子痛擊己方隊友的妙妙:“不要管了,爸爸快吃!”
“哎呦,這口甜糕怎麽是辣的?”妙奇爸爸再次哀嚎,辣得吐舌頭。
選辣糕痛擊己方隊友的奇奇:“不要管了,爸爸快吃!”
兩個孩子放在一起,坑爹力呈指數型上升。
雙倍的孩子,帶來了雙倍的不幸。
“時間到!妙奇一家本輪挑戰失敗。”村長大聲宣布。
如此幾種場面,在房間內不停反複上演。
最終,上午的福不福游戲,在時不時出現的大人慘叫跟狂吼聲中結束。
當摘下眼罩時,幾乎每個父母臉上都帶着生無可戀。
他們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總有那麽幾個瞬間,自己已經被娃坑得忘記父母的身份,真是很想把自家孩子丢出去。
不過,根據笑容守恒定律,在父母們臉上失去的笑容,已經通過直播轉移到了網絡觀衆臉上。
【哈哈哈笑得想打鳴,原來坑爹媽還有這麽多方式?!】
【參賽家庭福不福我不知道,反正我福了[雙手合十]今日份快樂是《萌娃》給的】
【小蘇這邊真是穩穩的幸福,孩子運氣好才是真的好】
【晏螢跟蘇時川也挺牛的……哪怕被小蘇拿筷子戳臉戳鼻子戳眼睛好幾下,都一聲不吭】
【我看其他爸媽眼睛都在發綠hhhh感覺每個人都想把小蘇搶過來替代自家娃】
不過,網友們的狂歡沒能持續多久。
因為“福不福”游戲結束後沒多久,各個直播間突然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信號延遲與卡頓現象。
到了下午,《萌娃一家親》官方發布一條緊急通知。
「@萌娃一家親官微:因為天氣原因,當前直播信號出現紊亂波動,直播暫時中止。技術人員正緊急搶修中,當前直播畫面将暫時替代為直播精彩畫面回放,感謝各位萌娃探索官的理解!」
這一條微博發出後,節目又因此而沖上了熱搜。
【每次旅行都會崩一次,是你們的慣例嗎?[怒][怒]】
【現在才知道,你們除了黑屏還會回放……那之前小蘇家直播崩的時候,怎麽不回放??】
【多招點技術人員吧,你們這土豆服務器實在沒眼看】
不明真相的觀衆群情激奮,但只有晏螢跟蘇時川知道,這次還真的不能怪節目組。
“霧越來越濃了。”晏螢望着窗外,低聲道。
由于直播故障,下午活動暫時取消,每組家庭都待在自己的房間內。
“大家先別出門,注意安全,如果需要什麽物品,直接搖鈴叫工作人員就好。”村長挨家挨戶敲門,叮囑大家。
這麽大的霧,實在讓人不放心出門。
晏小蘇家的房間裏,小團子待在角落跟善惡熊玩耍,晏螢跟蘇時川則站在窗邊,望向窗外白茫茫的霧氣。
濃霧遮天蔽日,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晏螢看着這堪比大雪蒙地的霧氣,喃喃道:“這個精怪,确實有點本事。說不定真能被它衍化出一個新的無限副本。”
“搜查司已經在行動了,”蘇時川低聲說,“上午除了……石山,我還發現了好幾個熟悉面孔。”
都是他之前在搜查司工作時的前同事,負責處理突發事件。
正當兩人低聲探讨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
晏小蘇最靠近門扉,她一邊擺弄手中的善惡熊,一邊大聲詢問道。
門外安靜一瞬。
“是我。”低沉的男聲響起。
晏小蘇沒有注意到,窗邊晏螢跟蘇時川聽到聲音後突然猛地轉過頭來,她只繼續擺弄着手中的善惡熊玩偶,漫不經心大聲開口。
“你——又——是——誰?”她問。
男聲詭異地停頓了三秒,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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