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坐到人懷裏

“喂, 不是吧,請你喝酒你都不喝啊。”

被人給捏着下巴灌酒,文堯直接就用力閉着嘴巴, 但是他閉着嘴巴這樣的行為對于封橋來說, 就算是在不給他面子了。

“這樣不喝?”

“行啊, 那就換個方式好了。”

封橋一把松開了文堯的下巴,在文堯泛着淚光的眼睛下,忽然就高高舉起了右手,手裏拿着的酒杯直接一個往下傾斜, 冰冷的啤酒就這樣從文堯的頭頂直接往下面倒,全部都傾倒在了文堯的頭發上和臉上。

文堯滿臉都是酒, 酒水滑落到了他的衣服裏面,立刻他渾身就打了一個寒顫。

文堯忙的擡眼去看程封, 程封皺起了眉頭,是在厭惡他這樣的人了嗎?

是啊,他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和程封成為朋友, 連認識和接觸,文堯忽然都覺得是自己不配。

“程封,這是你朋友啊?”

“還是別和這種人接觸比較好,平白降低了你的身份。”

封橋端着空了的酒杯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他擡起眉對程封說話, 那樣子好像他都在替程封感到不值。

跟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一起,別人怕是也會對程封有點不好的想法。

“身份?”

“我有什麽身份?”

是, 他是豪門真少爺, 可除開這點特別一些以外, 程封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麽不一樣。

起碼和文堯, 大家都是平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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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和謝融這些認識的朋友相比的話,那确實,程封倒是認為他們之間或許該可以說身份不同。

起碼他再怎麽樣,都不會以這種侮辱人的方式來欺辱人。

封橋呵呵笑:“這種人,別人給點利益就馬上舔着臉沖上去了,難道他不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才到你身邊的。”

封橋自以為程封和文堯的相識是這種途徑,別說他這樣想,哪怕是前任謝融,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甚至對于文堯,對方側臉似乎和程封有點相似,這就讓謝融覺得文堯太像個眼中釘了。

這種角色,難道還想來當程封的替身不行,做夢恐怕都不可能。

“哈哈哈。”程封笑起來。

“這個我倒是不确定,文堯,你對我了解多少?”

文堯臉上都是酒,桌子上有紙巾,但是他的手在顫抖,他沒法擡起手去拿紙巾來擦拭臉上的東西。

文堯輕微搖頭,他對程封的了解相當少,只知道對方家境應該非常不錯,而且還有個弟弟。

“不知道也沒事,不影響我們之間成為好朋友。”

“我和人交往,哪怕對方真的有所圖,只要我給得起,我願意給,我都會給。”

“可如果是我讨厭的人,讓我看一眼都覺得厭煩的,就算裝出一副好像我們是一類人的樣子,也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程封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刻意放慢,不只是這樣,他還故意拿視線看向在座的好些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和他正在說話的對方。

被程封說成是惡心的對方,這樣的經歷封橋他們可很少會有。

豪門真少爺嗎?

回豪門時間似乎一年都沒有,原本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

對了,就他那張勾人心魂的臉,想也知道,光是這張臉,程封過去一定是被衆星捧月,被無數人給捧在掌心裏面寵的,自然而然就會養成驕縱的性格。

嘴巴上會諷刺人,好像也就不那麽奇怪了。

從美人嘴裏出來的話,哪怕是大家不喜歡聽的,可程封聲音太過好聽,宛如天籁了,就算是被讨厭了,也沒多少人面露點不悅來。

許慎呵呵出聲。

“看來程封你很喜歡這個人了。”

“謝融,作為前男友,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許慎直接就叫了謝融,他們這邊說話,謝融全程都沒怎麽開口。

“你希望我說什麽?”

“沒看到我們把程封給惹到了,雖然說分手了,可感情我想應該還在吧,你不說兩句,大家吃個飯,我想沒必要弄得劍拔弩張,彼此都不開心。”

許慎倒是很會出來做好人,明明剛才他也同樣對文堯咄咄逼人。

“我沒什麽好說的,這頓飯局是你們在開。”

他只是為了程封才在這裏,別的人怎麽樣,他沒興趣去管。

“程封,你的前任心裏眼裏都只有你,別人完全不關心。”

程封往謝融那裏看,本來就對這個人沒有期待,怕不是謝融會希望看到文堯出點事,這樣一來他身邊就好沒有人了。

程封微微抿唇:“穿着濕衣服不舒服,換一件。”

“方平你幫忙出去買兩件衣服。”

程封轉頭請方平幫一個忙。

直接就走,也可以,但顯然文堯一定會被這些人給盯上,現在有的問題,最好是當場解決了。

方平從程封眼底看出了一絲堅定,程封是病弱的,可另外一方面,他卻和文堯完全一樣,甚至方平會覺得,哪怕這會文堯和程封身份轉換一下,程封也不會随便讓人欺負到他的頭上。

“好。”

方平起身就往外面走。

“去找一家服裝店,買衣服和褲子給文堯。”

方平離開後,房間裏安靜了瞬間。

“程封你似乎身體不好,那麽酒大家就不勸你喝了,文堯,作為程封朋友,你替他和我們喝兩杯,可以吧?”

封橋這是顯然就要針對文堯的意思了。

文堯低垂着眼,想要程封求助,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像是開感覺到程封的意思,他不會随便插手,他的事,他得自己來處理。

是啊,這些人盯上的是自己,顯然程封身份應該和他們差不多,不然他們肯定也對程封下手了,但是哪怕程封說話不好聽,也沒有人生氣,文堯低頭看着被自己抓紅的手。

想要和程封成為朋友,不想就這麽和程封說再見,他喜歡程封,希望可以給程封更多好的印象。

他不能就在這裏就膽怯卑微下去。

自己遇到的問題,就自己解決。

這些人再能欺負人,難道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文堯倏地擡眼,剛才還顫抖暗淡的眼,忽然間異常透亮起來,像是有光在裏面閃爍。

程封注意到了這點細節,他投去了細微贊賞的目光。

謝融看到程封注視着文堯,比起文堯眼底的亮光,程封眼底則是星辰閃爍,程封大概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是什麽樣,嘴角邊淺淺的笑,可就是那點淺笑,極致的撩人。

咚一聲響,謝融手在桌子上用力砸了一下,一些別的人眼神閃爍,往謝融看了過去,意識到自己盯着程封的目光太過露骨了,還是稍微有所收斂。

程封和文堯不同,不是他們可以随意就去動手的人,最多也就是暗裏稍微垂涎一下。

好像最近程家開展新的行業,有個陸家牽頭的中央公園,程家也介入到了裏面。

也不知道程家怎麽和陸炎就合作起來,這可讓不少人都眼紅到快滴血了。

可除了嫉妒之前,也沒法在裏面動什麽手腳,在陸炎的地盤裏動,怕不是嫌棄自己活得太久了。

所以哪怕這會看到程封本人,美的跟天仙似的,也只能盯着多看兩眼,沒法做別的什麽。

只是不能對程封下手,他身邊的人,尤其是這種想要走捷徑,往上面爬的人,就随便他們玩了。

文堯的酒杯被人倒滿了酒,一桌子的人都在勸他喝酒。

“程封是身體不好,不能喝,你應該不會身體不好吧?”

封橋直接一胳膊就搭在了文堯的肩膀上。

“要是今天身體不好,那麽改天也行,改天我們專門為你弄個聚餐,可以多叫你個人,我想文堯你肯定喜歡熱鬧,是不是?”

封橋一把将文堯給拉過,俯低頭靠在文堯耳邊說。

“或者你不想和我們喝酒,可以啊,現在就可以從這裏出去,只是黃總那邊,我想你可能也就沒法跟着他做事了。”

“哦,還有個事,我好像記得你之前有天還和另外的更大金主有過接觸,不過我想對方未必看得上你,文堯,怎麽辦,是喝酒還是離開,你自己選?”

封橋笑呵呵的說,語氣越是春風和氣,眉宇間則越是淩然和脅迫。

今天如果文堯不喝他們的酒,那麽以後就不只是喝酒這麽簡單的事了。

封橋說罷看了程封一眼:“程少,你的人,算是你的人吧,陪大家喝兩杯沒事吧?”

“要是怕我們傷害到他了,就讓他一直都跟在你身邊,千萬不要讓他落單了。”

封橋不是在威脅程封,而是在提醒程封罷了。

但看程封自己身體都不好的樣子,要他去專門護着一個外人,大概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都尊重文堯的意思,文堯,你想離開嗎?”

要是文堯想,程封不是沒有辦法,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為過外人去和別人對上,在這裏,和文堯之間也就是見了兩面的關系,都不算是什麽多好的朋友,但是程封就是奇怪的對文堯很要好感。

大概是他給程封感覺,和程封繪畫直播間的某個粉絲有些相似吧。

甚至如果是為了文堯,需要借助點某個人的力量,程封忽然間也覺得他會去做,如果需要的話。

人情他來承擔就好。

不如就多給男人多畫幾幅速寫就好了,說起來上次給了畫,算是白送給對方的。

程封笑,他看向文堯,等着文堯點頭或者搖頭。

“不,不用,我可以喝酒。”

文堯不想程封為難,如果為了自己,和這些人有什麽不愉快,文堯知道他們不容易善罷甘休,他的事,他絕對不想麻煩到程封。

所以程封坐在那裏就好,他沒事就行。

文堯伸手就拿過了一杯倒滿的酒,仰頭就一口喝完了。

啪啪啪,許慎擡手拍巴掌。

“可以,酒量不錯,我也請你喝一杯。”

許慎笑着,在有人給文堯倒滿酒後,端起了酒杯。

文堯就在這樣的請求之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他肚子裏沒有提前吃東西,幾杯酒下肚,胃裏可以說很快就燒了起來。

燒得他難受,想要吐出來。

可只要一擡頭看到程封,程封就那麽安靜看着自己,文堯就重新微笑起來,只是喝酒而已,如果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其實算是再好不過了。

他自己要走捷徑,雖然他有自己的準則,但落在別人眼裏,就是會覺得自己在攀附權貴,他無從辯駁。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文堯繼續喝酒。

菜都上到桌上,謝融把程封喜歡吃的菜給端到程封面前。

“小封,先吃點東西。”

謝融對程封溫柔說。

程封淡淡睥他一眼,謝融給他端近的菜,可以說他一筷子都沒有動。

文堯面前直接被倒五杯酒,他一杯一杯地喝,有瞬間作嘔感強烈,他都快要吐了,但馬上用力捂住嘴巴,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這麽繼續喝下去,怕是不暈倒也會酒精中毒。

程封低頭喝了口湯,放下了碗,在看到封橋開了一瓶酒,不再倒酒,而是把酒瓶遞給文堯,意思是要文堯拿酒瓶對着吹了。

程封盯了封橋兩眼,封橋馬上就面露微笑,變臉特別快。

“一起吃個飯,還是別弄出點什麽人命來。”

“人命還不至于,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一命賠一命。”

封橋拒絕程封的叫停。

真的賠一命?

也就是嘴巴上說說而已,程封可不信這些人會願意賠命,在他們眼底,顯然人就是分三六九等,而他們是上面那等人。

程封看文堯臉色已經變了,滿臉通紅,似乎皮膚都快滲血的樣子了,再這麽喝,他還真的擔心文堯會有事。

“沒事,程少,我沒事,我可以喝。”

叫他程少?

程封笑,怕他受到牽連嗎?

這倒是真的完全不用。

文堯拿過了酒瓶,對着瓶口就仰頭喝起來,咕嚕嚕的灌酒,周圍人看他喝得這麽爽快,幹脆都拍手在叫好。

程封視線轉過每個人,這些人的臉孔,怎麽都扭曲和醜陋。

文堯喝了一整瓶酒,手臂落下,手指似乎無力,酒瓶砸倒了地上。

“吃點東西,光喝酒對身體不好。”

這會封橋裝出了好人模樣,還主動為文堯碗了夾了一塊肉。

文堯緩緩擡眼,整個身體都看着在搖晃,顯然是醉了,動作也遲鈍起來。

文堯去夾那塊肉,結果又掉到地上。

封橋呵呵笑:“掉在地上的也可以吃,別浪費了。”

他摁着文堯的肩膀,眉目間都是兇狠的意味,這是要文堯跪在地上趴着去吃那塊掉落的肉了。

這樣得寸進尺程封還真的很少見,也算是親眼見到了,有的人醜陋起來會有多惡心人。

“咳咳咳。”

程封咳了兩聲,忽然他站起身朝着文堯那裏就走了過去。

走到了文堯和封橋兩人中間,程封的手落在了封橋的手腕上。

“這麽欺負人就沒意思了。”

程封目光垂落,居高臨下的态度,俯視着封橋。

封橋緩緩松手。

“程封,那你這樣維護人,也沒意思。”

“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程封對文堯說,讓人到洗手間洗個冷水臉。

文堯搖晃着起身,嘴唇在顫抖,似乎想說什麽,卻只是叫了程封一聲。

“進去。”

程封把文堯給叫走,文堯轉頭去洗手間,包間裏面帶了個小的廁所。

程封坐到了文堯的位置上。

“我的碗筷,麻煩。”

程封對許慎說。

謝融在旁邊,但是他将對方給無視了。

謝融愣住了,許慎拿過程封的碗筷,起身遞給他,程封說了聲謝謝。

視線從謝融臉上掃過,謝融像是頓時清醒過來了什麽似的。

他不該這樣只是坐着,只看着程封,而将周圍給忽略。

事情發生的開始就該立刻阻止,那是程封在意的人,程封的朋友,對方被人給欺負,他全程卻只是冷漠看着。

這樣的自己,糟糕的自己,他為什麽會覺得程封會喜歡這種自己。

謝融總算明白過來,可是顯然清醒得也太晚了。

謝融眸光漸漸就淡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明明這麽好的機會,卻讓自己給丢掉了。

這個想法一出,謝融眸色再次一變,他可真卑劣,幫助別人也是因為程封,根本不是他真心會想去幫。

謝融笑起來,低頭在笑。

許慎盯了他兩眼,只覺得謝融還挺可憐的。

比文堯還可憐點。

起碼對方那麽做,雖然是被他們給踩了,可是在程封那裏,應該存在感更強點,可謝融這麽一直不出聲,不就是跟他們一夥的。

真是可憐。

許慎看着謝融,十分同情他。

“喉嚨不舒服?”

封橋聽到程封咳嗽,關心的話說來就來。

程封搖頭:“還好,小毛病。”

“我喝酒過敏,沒法喝,就以水代酒好了,請大家喝一杯。”

程封舉起了他的水杯。

“大家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當然如果你們想一會送我去醫院也行,我可以換酒喝。”

為了一個玩意兒程封居然要喝酒,封橋可不喜歡看這種事發生。

“水就行,你要真的去了醫院,我想這裏沒一個人脫得了幹系。”

程家什麽情況大家還是知道的,雖然說程家一度都以人為善,但程家背後也是有點勢力的,何況現在又搭上了陸炎。

封橋略仰頭就喝酒,別的人也跟着一起喝酒。

許慎自然也喝了,謝融沒有喝,他就那麽看着程封。

這不像是過去自己認識的那個柔弱需要随時都呵護的人,可程封這樣沒有見過的一面,也讓謝融意識到,也許以前他胳膊就沒有真正了解過程封。

“再喝一杯,遇見大家我挺高興的。”

程封又喝了一杯水,白開水,他喝水,別人喝酒,沒人有意見。

哪怕程封不喝,只要他開口,都願意讨他一個開心。

房間裏瞬間其樂融融起來,好像幾分鐘前集體欺淩人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程封後背往椅背上靠。

“玩個小游戲好了,你們對瓶吹,誰先喝完,可以提個小要求。”

“程封你來滿足的要求”

許慎知道程封這是在替文堯找場子,沒人有意見,要沒有文堯,他們大概也沒法和程封這麽坐在一起。

“可以啊。”

“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程封一臉的從容,随便大家提。

“好,我們喝,就是後面程封你說話算數。”

“當然,這麽多人看到,我不會食言。”

程封兩手都放在桌子上。

酒不夠了,許慎出去叫人,很快就有服務生送了一箱啤酒進來。

服務生把酒都給打開,許慎起身分給每個人。

在給謝融的時候稍微猶豫:“你要嗎?”

謝融眸光沉的,那一刻像是深淵,奪過許慎手裏的酒。

許慎立刻就嬉笑了一聲。

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瓶酒。

“不說要求,先喝了再說,沒問題吧?”

“沒有。”

程封一臉随便玩的模樣。

謝融捏着酒瓶的手從來沒有這樣用力過。

程封這時剛好視線過來,兩人目光對上。

他得贏,不管如果都要贏。

謝融攥緊了酒瓶。

程封嘴角勾了勾,由他來喊開始。

“開始。”

程封話音一落,在座的衆人快速拿起酒就猛地對瓶吹,先不管要求,既然是程封要滿足的,那麽不管什麽,都是巨大的誘惑,沒有人會拒絕。

每個人都仰着頭在咕嚕嚕喝酒,有人喝得太快,直接被嗆到了,想要再繼續,但是嗆得太厲害了,強迫自己喝,也根本喝不下去,反而劇烈咳嗽,很快一張臉都脹紅了,更是胸口猛烈起伏,不停大喘氣。

那樣子,看着跟不注意會抽過去一樣。

有人出局,剩下幾個人加快了速度。

嘭,有人手裏的酒瓶沉沉砸在了桌子上,他第一個喝完。

別的人還有一點,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剩下那一點也不用喝了,因為自己輸了。

贏的人是許慎,隔了一個位置的謝融表情直接僵住了。

“我贏了,是吧?”

“是。”

程封點頭,作為旁觀者,他觀看得非常清楚,是許慎贏了。

“你想要什麽?”

程封問,許慎抿唇笑。

“也沒什麽,很簡單,程封你在我腿上坐五分鐘就好。”

許慎一開口,就立刻引來了豔羨聲。

“許慎,你行啊。”

“不過為什麽不是吻啊,如果是我的話,我就要程封的一個吻了。”

“我是想要啊,可是會被拒絕吧?”

許慎十指交叉,挑眉看程封。

程封沒吱聲,回以你自行體會的淡笑。

“所以還是退而求其次,坐個腿好了。”

“程封可以吧,要是因為前任在這裏,所以不行,那不如讓謝融到外面待一會。”

“謝融,有沒有意見?”

謝融快咬碎牙龈了。

程封起身,朝許慎走了過去,後面洗手間門打開,文堯走了出來,看到程封好像是在離開,文堯咬了咬嘴唇。

也是這個時候,外面門打開,買衣服的方平回來了,屋裏好像氣氛奇怪,他先去程封那裏。

“衣服給文堯,你再進去換。”

程封扭頭對剛出來的文堯說。

文堯是手扶着牆壁的,身體非常遲鈍,頭也異常沉。

方平過去攙扶文堯,兩人進了洗手間,方平往外面看了一眼,程封對他擡下巴,那是讓他照顧文堯的意思。

洗手間的門關上,程封來到了許慎面前。

許慎側過身,好讓程封坐他腿可以更方便點。

他還順勢擡起手,放在程封的腰上。

程封手搭在了許慎的肩膀上,沒多少猶豫,他提出的玩法,他玩得起,何況只是坐個腿而已,只是小事而已。

程封直接坐到了許慎的懷裏,那瞬間許慎只覺得好像一股清幽的氣息撲鼻,來自程封身上的氣息。

不是什麽香水味,像是體香似的。

許慎靠近程封頸邊,想聞得更加清楚,就在他低頭時,程封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不只是咳嗽,還是咳出鮮血來那種。

程封手指沾染到自己鮮血,有放到了許慎的肩膀上,五分鐘好像有點久了,對吧?

許慎目光漸漸驚訝起來,看到了程封嘴角的血,也看到對方把血抹到自己衣服上。

這人病得這麽重的嗎?

咳嗽兩下就吐血,許慎忙看向謝融,謝融已經站了起來,走過來就抓住程封的手,但又讓程封給推開了。

許慎扣着程封的腰,不讓謝融把他給拉走。

兩人眼神一交彙,火星四濺。

程封繼續咳嗽,咳一會吐點血,很快那些血都濺到許慎衣服上。

許慎只覺得懷裏的人精美到易碎,稍微碰一下就會碎掉。

“還是去醫院。”許慎坐不下去了,怕程封這麽咳下去,真的有事。

結果程封不走:“五分鐘沒到。”

許慎快傻眼了。

身後的門驟然打開,許慎以為是服務生,只是他對面的封橋他們全部變了臉色,驚愕又忌憚,好像都有人帶了點懼怕。

許慎緩緩轉頭,背後站了一個人,對方個子太高,許慎的仰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

而當他看到男人的臉,對方眼底深處的幽暗陰鸷,許慎直接呼吸都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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