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強迫◎
盛驚瀾帶給她從未有過的驚喜和歡愉, 以及疼痛和哭泣。
他們好像很了解對方,例如一些喜好、習慣。又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對方,例如家庭、成長經歷。
盛驚瀾不懂她為什麽執着于“在一起”的原因, 她不了解盛驚瀾複雜的曾經。
她看得出盛驚瀾跟母親阮琴關系不好, 看得出盛驚瀾跟盛憬言争鋒相對, 還有沒怎麽接觸的盛父。
不是沒有問過, 只是每次都被盛驚瀾輕描淡寫岔開話題。
他在心裏豎起無懈可擊的高樓,擋住所有試圖進入的所有對象。
海鷗盤旋于空。
兩人站在甲板上,海浪風吟, 歲月靜好。
然而,再美的夕陽也有消散的時候。
太陽落下地平線的那刻,溫瓷掙脫了他的手。男人垂下視線, 凝視着落空的手掌,緩緩收攏。
溫瓷回到房間之後沒再出去, 拿着手機反複地看, 還是沒有信號。還好昨天已經結束跟風有致的旅程,家裏那邊也沒定歸期, 否則現在大概已經亂套了。
溫瓷坐在桌前, 手機一丢, 十指插入發間。
盛驚瀾這麽不管不顧地把她帶到海上, 打算困她多久?
沒過一會兒,盛驚瀾進來叫她去樓上餐廳, 溫瓷故意當沒聽見, 那人走到她身後:“一天沒吃東西, 不餓嗎?”
溫瓷開口就說:“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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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驚瀾一手搭在椅子上, 身體微彎:“寶貝, 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我會心疼的。”
溫瓷面色沉着:“既然如此,送我回去。”
男人低哼一聲:“除了這個要求。”
“你把我帶來這裏,又有什麽用?”溫瓷驟然轉身,扭頭與他對峙,“只不過是在你的過錯上多添加一筆。”
“被判死刑的人還會在乎多一項罪名?”他不再因溫瓷的話語而發怒、反駁,總是笑着,接受她一切宣判。
他直起腰,屈指在椅子上輕叩兩聲,“乖乖跟我去餐廳,否則,我也不介意用其他方式喂你吃飯。”
這已經算是威脅。
溫瓷臉上浮出一層愠怒之色,推開椅子,率先出門。
游輪上的餐廳是西式風格,暖黃色調如落日餘晖,可惜她無心欣賞,甚至沒有心情品嘗廚師送上來的精致晚餐。
“咳咳。”她只顧填飽肚子,速度比平時更快,差點哽到。
盛驚瀾及時把湯遞到她面前,溫柔叮囑:“慢點。”
餘光撇了一眼,溫瓷沒搭理,自己拿過旁邊的飲料喝下。
盛驚瀾眉頭微挑,也不介意,将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她碗中:“這個不錯。”
溫瓷看了一眼,直接把他夾過來的東西扔進餐盤。
男人眸中劃過一絲冷意,面上笑容不減:“看來是不喜歡。”
溫瓷沒有吭聲,甚至頭都沒擡一下,随意填飽肚子就放下刀叉離開。
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吃過最不禮貌的一頓飯。
到了晚上,溫瓷早早躺上床。
她還不困,只是太無聊。
房間裏備有打發時間的書籍和棋盤等小玩意兒,大概都是盛驚瀾準備的,她不想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景發呆。
門口響起動靜,溫瓷立刻警醒,看到那個男人推門而入,朝自己走來。
溫瓷防備地盯着他。
盛驚瀾緩緩走到床邊,居高臨下,“怎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溫瓷翻身坐起,雙腿往後一收,壓在薄毯上,“你來幹什麽?”
他大搖大擺走進來,語氣極不正經:“當然是幹晚上該幹的事。”
溫瓷抓起薄毯擋在身前,一手指着門:“出去。”
她這幅兇巴巴的表情對真正惡劣的狐貍來說,跟撒嬌沒什麽兩樣。
盛驚瀾沒急着上床,反倒是坐在書櫃旁的閱讀區,取了一本黑色封面的英文原版開始翻閱。
他不按套路出牌,行為難以揣測,溫瓷蹙眉盯了一會兒,側身背對,眼不見為淨。
然而那個人就在附近,書頁翻動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彙入她的耳朵,擾得人心紛亂。
盛驚瀾無孔不入占據她的思維,比正面碰撞更加磨人。捂住耳朵也無法抵擋他的幹擾,幹脆翻身下床,氣沖沖奔向門口,卻發現房門打不開了。
不用懷疑,一定是盛驚瀾進來之後動的手腳,故意把她困在這裏。
真不知道該誇他聰明還是罵他無恥,連這一步都提前預料。
坐在椅子上的盛驚瀾紋絲未動,喉嚨裏發出聲音:“卿卿想去哪兒?”
“沒有你的地方。”她十分不給面子。
“這話聽着可真讓人傷心。”
她睇出一記冷眼:“你有心嗎?”
“人沒心,豈不是會死?”男人嘴角銜笑,擡手捂住心口,挑起一記惑人的眼神,“它還在為你跳動,要感受一下嗎?”
溫瓷懶得搭理他。
“到了。”盛驚瀾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緩緩放下手裏的書,走到衣櫃旁,取出一條白色沙灘裙,“我們該上岸了。”
溫瓷狐疑地盯着他。
今早醒來時,她的衣服已經被換過,較為寬松的秋季長裙,可以外穿,也适合做睡衣。
他現在又送來一條較為輕薄的裙子,大晚上的,不知道要搞什麽鬼。
“不想走嗎?”盛驚瀾挑起裙上一根細細的帶子,勾在指尖把玩,玩笑似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或許,卿卿更喜歡跟我在海上流浪。”
“哼。”溫瓷一把奪過裙子。
她當然會去,離開這艘游輪就有機會接觸到其他人,被屏蔽信號的手機應該也能恢複通訊。
游輪靠岸,一路所見人群稀少,她差點懷疑盛驚瀾把她帶到無人島。
出了港口,遠遠看到一團一簇昏黃的燈火,小小的船只游蕩在水與岸之間,那是一片橘色的海。
熱鬧的沙灘上,穿着不一的年輕男女聚在一起,開着篝火音樂會。
這是屬于樂隊的狂歡夜,彈吉他的少年和打架子鼓的女生配合默契,演奏出一首氣氛激昂的歌曲。
這裏跟溫瓷想象的截然不同。
她以為盛驚瀾會把她從一個不能逃離的地方帶到另一個失去自由的空間,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場沙灘音樂會。
他們十指相扣站在一起,好像來旅游觀賞的情侶。
區別在于,她臉上沒有情人約會時的甜蜜笑容,手指也沒扣攏,因為是盛驚瀾強行擠入指縫,緊緊扣着她的手指。
溫瓷無暇欣賞音樂,手伸到盛驚瀾面前索要:“手機還我。”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趁她換衣服時又拿走了她的手機。
盛驚瀾側頭問:“卿卿會第一時間聯系誰?”
溫瓷:“關你什麽事。”
“當然,你要是第一時間聯系別的男人,我豈不是會被氣死。”
“那我真應該大肆慶祝。”
“卿卿學會壞了。”連這種違心話都能說出口。
盛驚瀾當然沒有直接把手機還給她,拉她坐到篝火旁的長木桌上。
他篤定溫瓷不會跑似的,松開她的手,擰開酒瓶替她倒上一杯。
溫瓷冷眼看着,無動于衷,盛驚瀾倒是随性,直接對着酒瓶暢飲。
見他一瓶接着一瓶,溫瓷皺起眉。
要是盛驚瀾喝醉發酒瘋怎麽辦?她還記得昨晚,這人突然沖出來的時候身上帶着酒氣,之後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思及此,溫瓷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瓶,也不說話。
盛驚瀾詫異挑眉,“怎麽,看上我手裏這瓶?”
“手機,還我。”溫瓷答非所問。
“這麽執着。”盛驚瀾屈指敲桌,“要不你把剩下的喝完,手機還你。”
溫瓷淡淡地睨他一眼:“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盛驚瀾攤手,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那就沒辦法了。”
溫瓷揚手翻轉,酒瓶裏的液體嘩嘩流到沙灘,被沙石掩埋。
像撒氣一般倒掉剩餘的酒,她質問眼前的男人:“把我帶到這裏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他合掌,身體微向前傾,“即使是強迫,起碼你現在待在我身邊不是嗎?”
溫瓷聲聲清脆:“這只是暫時的,你不可能困我一輩子。”
男人緩緩擡眸,無比認真地凝視着她的眼睛:“如果真的困你一輩子呢?”
那對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裏仿佛深不可測的黑洞,稍不注意就會被卷入其中。
眼看溫瓷下意識往後瑟縮的動作,盛驚瀾收起那副深沉的表情,胸腔漫出幾聲笑:“開玩笑的,我在卿卿心裏已經壞到這種地步了?”
溫瓷無意識地松了一口氣,嘴上不饒人:“總之不是什麽好東西。”
關系僵持間,一對年輕男女拎着花籃來到他們面前:“打擾一下,兩位是情侶嗎?”
往日都是溫瓷對外友好交流,今天換成盛驚瀾:“怎麽?”
他們解釋:“今天是我們樂隊周年慶,來參加的人都可以獲贈一支鮮花,如果是情侶的話,可以獲
得一束小玫瑰。”
“是。”
“不是。”
兩人異口不同聲。
來送花的人尴尬地看看溫瓷又看看盛驚瀾,猜測是小情侶吵架了,跟同伴說了兩句,便抽出一束玫瑰遞給盛驚瀾:“帥哥,女朋友生氣是要哄的。”
盛驚瀾接過花,轉手遞到溫瓷懷裏,“寶貝,別生氣了,嗯?”
溫瓷很想扔出去。
但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她當着人家樂隊成員的面,把周年慶贈送的鮮花丢開。
她默不作聲,直到那兩人去了別的地方,才一把抓起鮮花扔回盛驚瀾面前。
盛驚瀾握起那束玫瑰,從中摘取一片花瓣湊到鼻尖輕嗅,又捏在指間把玩,“還很鮮。”
餘光瞥見溫瓷沒有反應,他的手移到凳子上,忽然拉至身旁。
兩人的胳膊猝不及防撞到一起,溫瓷仰頭瞪他,這個姿勢卻剛好便宜盛驚瀾做壞事。
他扣着溫瓷的後頸,用嘴咬起一片花瓣,親昵地覆上唇間。
到處都是玫瑰香。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偷襲,溫瓷推了好幾下,終于把人推開。
樂隊主唱站在臨時搭建的臺上,邀游客互動,溫瓷百無聊賴的盯着前方那束光。
“人氣最高的表演将獲得我們樂隊精心準備的獎品——拇指琴。”
聽到獎品名字,溫瓷好奇地朝臺上望了一眼。
盛驚瀾捕捉到她的視線:“喜歡?”
溫瓷撤回視線,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盛驚瀾微彎唇角,起身離開座位。
他跟樂隊負責人交涉幾句,架子鼓前的女生欣然讓出位置。
突然出現在帥氣新面孔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男人坐在鼓凳上,随手轉動鼓棒,熟練流暢的姿勢惹來一陣歡呼。
他是天生的閃耀者,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高潮點,他忽然加速敲擊節奏,抛起鼓棒又穩穩接住,毫不間斷地踩在節點上,每一次敲擊都讓人心砰砰直跳。
全場氣氛燃起來,随着音樂晃動身體節拍。
溫瓷怔怔地望着這一幕出神,恍惚間,好似看見那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坐在舞臺上,肆意地操控鼓棒落在鼓面,神采飛揚。
怎麽會不心動呢。
那是她十八歲那年,就銘記于心的人啊。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盛驚瀾,是在高三畢業那個夏天,景城的美術訓練營。
少年被一群人簇擁,燦爛似驕陽。
溫瓷握住面前的酒杯,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然而他的聲音無孔不入,一直糾纏着她,直到結束。
周圍掌聲轟鳴,主唱拿着話筒充當臨時主持人:“看來我們的‘新鼓手’人氣很旺啊。”
“這為帥哥剛才跟我們說,女朋友生氣了,想贏取這份禮物哄女朋友開心,大家覺得,給不給?”
衆人異口同聲:“給!”
盛驚瀾拿着琴盒走下來,游客的目光追随他,發現了溫瓷的存在,開始起哄:“哇哦哦。”
他們已經惹人注意,甚至慢慢朝這邊圍攏。
溫瓷撇頭回避,手腕忽然被人拽起。
“還不跑?”混着笑的嗓音在耳邊落下,盛驚瀾拉着她一路奔跑,細軟的沙灘上留下兩串交錯的腳印。
跑到石板路,盛驚瀾終于停下,溫瓷大口大口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盛驚瀾舉起手裏的獎品,得意洋洋:“怎麽樣?”
溫瓷微微啓唇:“為什麽。”
為什麽剝奪她的自由,又一次次讨好。
盛驚瀾是個矛盾體,她又何嘗不是。
明明剛才,她可以走掉,或是跟周圍的游客求助,而她沒有。
她沒辦法做到像母親那樣的果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受制于盛驚瀾。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呢?”她仰頭望着盛驚瀾,雙手勾住他脖頸往下拉,臉頰輕輕蹭過他的頸肩,“是這樣嗎?”
主動的親近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盛驚瀾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跟他剛才喝過的一樣:“你喝酒了?”
她承認:“喝了一點。”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竟能讓她主動靠近,男人微眯起眼,“早知道就該給你灌兩瓶。”
當着她的面出壞主意,溫瓷真想罵他:“盛驚瀾,你怎麽這麽壞。”
溫香軟玉就在懷中,他頓時覺得手裏的獎品礙事極了:“反正對你好的時候,你也記不住。”
“我記得。”她記得在南城時的陪伴,在寧城時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在景城時出其不意的驚喜。
濕熱的氣息灑在耳畔,鼻尖在臉頰流連,尋找最合适的位置。
盛驚瀾單手扣在她腰間,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按,帶動她踮起腳尖,頭仰起,承受他的吻。
淩晨鐘聲敲響,絢爛的煙花在海邊綻放。
耳邊是絡繹不絕的歡呼聲,齒間被熟悉的氣息填滿。
兩人在樹影下糾纏,溫瓷主動伸手環住他,從後背緩緩滑向身前,指尖觸碰到金屬皮扣。
再下面一點,裝着她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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