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可以對我負責了,姐姐
“不,不是這個意思。”
知許的臉一下撞到他的胸口,緊致的皮膚微微震動,耳朵裏瞬間湧進他強烈的心跳聲。
她手忙腳亂地坐直了,鼓足勇氣歪着頭瞧他:“你到底叫什麽呀?”
聲音慵懶,尾音上翹,天生的甜軟。
東禦的心像被小手撓了一下,眼神一暗:“東禦。”
剛起的慵懶很好地遮蓋了他渾身的壓迫感和強大的氣場,整個人顯得柔軟無害。
知許甜甜地笑起來,像吃飽喝足的小貓:“記住了,東禦。”
然而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知許又不好意思了,默默地往床邊挪挪:
“嗯,我哥哥他……支付你工資了麽?”
神級對話,給東禦整不會了:“……沒有。”
反正他沒收到。
知許皺眉:“那我轉給你,是,是多少?”
哥哥不是好人,怎麽能拖欠別人工資呢?
東禦眼裏的笑越來越深,看着她偷偷瞟一眼,又縮回去的目光,繼續逗她:
“工資麽,按照客人的舒适度反饋來判斷,所以你……”
“我……”
知許漲紅了臉,嘴巴鼓了半天,才小小聲地嘟囔:“我沒有感覺啊,就是頭疼。”
有感覺才有鬼!
整個晚上把他當抱枕,摟着他睡得昏天黑地。
從來沒人能在他身邊這麽安穩。
東禦終于沒忍住,薄涼的嘴唇裏溢出笑聲:“那是因為我技術好。”
知許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是,是麽?”
明明書上寫的不是這樣啊?
“那,那我的反饋是,是很,很好吧。”
憋了半天,她摸到手機推給東禦,目光閃爍:“你自己轉,我不知道該給多少。”
東禦看着趴在手邊的小兔子手機殼,可可愛愛:“多少都行,這麽大方?”
不愧是首富家的嬌嬌女。
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酥和欲。
知許的心髒怦怦跳,接着捂臉:“嗯,你不是說你技術好……哎,你不要再問了。”
她蜷成一個小毛球,頂着被子,顧頭不顧尾,完全不知道白皙的腳跑了出來。
飽滿粉嫩的腳趾,在晨曦裏好像在發光,纖細的腳踝上還有顆小小的紅痣。
東禦攥了攥手指,感受着慢慢緊繃的身體。
良久,他哼笑一聲,伸手拿起手機。
“等一下——”
知許從被子裏鑽出來了,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很緊張也很嚴肅。
東禦抿唇:“怎麽?”
想賴賬?
知許的呼吸有些急促,雙手扒着他的胳膊,認認真真地看了好幾遍:
“你這麽小,成年了嗎?”
東禦:“……”
呵,世界上還能有這麽可愛的小桃子?
可愛到,讓他忍不住欺負她。
東禦擡手抓住了她一雙細細的手腕,舉過頭頂,摁在床頭,傾身壓住:
“我,小?”
絕美的顏,熾熱的呼吸,還有能把靈魂勾走的眼神,滿級的男色在眼前。
知許渾身都軟了,除了熱,連呼吸都感覺不到了。
偏偏東禦還不放過她,捉到她的腳撓撓腳心:“不回答麽,寶貝兒?”
知許抖了一下,掙紮着,也沒掙開,只能死死地咬住唇瓣,眼裏滿滿的霧氣:
“不是那個小,我問的是年紀,你不……”
小不小,她也不知道啊。
果酒害死人。
東禦圈着她,手指在她的腳心摩挲一下:“嗯,好,我知道了,我……”
知許瞪大了眼睛等他的答案。
看着這種朦胧無辜的眼神,東禦實在忍不住:“沒有。”
未,未成年嗎?
知許整個人猛地僵住,完了。
她渾身無力,癱在床頭好半天才輕輕地推開他,往床下爬,小聲地道歉:
“對不起……”
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摔一跤。
“去哪兒?”
東禦單手攬住她的腰又給抓回來放在懷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又不禁皺眉:
“又怎麽了?”
是生病了,還是宿醉頭疼?
小傻子,明明一口果酒就能放倒,裝什麽大人。
知許雙眼放空,難過地鼻子都酸了:“我要去公安局。”
東禦:“?”
知許抽噎了一下,捂住臉:“你是未成年,我睡了你,我要去自首……”
東禦:“……”
他抱起她,裹在懷裏,笑得渾身都在顫抖,首富的千金也這麽遵紀守法麽?
為什麽以前沒覺得欺負人這麽有意思?
知家的,小知許,他越來越期待了。
“我要走了……”
知許抹了把眼淚,覺得天都要塌了,要是留了案底,以後還怎麽進部隊?
雖然人是哥哥給的,但是是她睡的,等被放出來她就打哥哥一頓,再把自己打一頓。
她下床整理好衣服,還是回頭看一眼:“東禦,等我出來,再去你家道歉。”
人家父母應該會很生氣吧?
養的這麽好看的兒子被她糟蹋了,還沒成年,估計得打死她。
看她一臉五雷轟頂的樣子,東禦覺得有意思極了。
陌生人而已,她坐牢,對他來說有什麽損失?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下意識握住她的手:
“逗你的,我成年了。”
“啊?”
知許以為自己酒還沒醒,聽錯了,一伸手:“身份證。”
東禦輕笑,随意摸出一張身份證,點點她的手心。
那是他真正的身份證,從來沒公開過,就這麽輕易地給了她,也沒覺得不對勁。
知許将信将疑地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哦,你上個月就滿18歲了。”
她沒犯法。
“嗯。”
東禦一用力,又把她拉懷裏,輕輕撫摸着她烏黑濃密的頭發,還有紅的快滴血的耳朵:
“合法了,還跑麽?”
他的手蹭在臉上,像是養的麝香貓趴在她的枕頭上貼貼。
知許心裏癢癢的,聲音就柔了,推人也軟綿綿的:“不跑,但這樣也不好,先松開我。”
不但沒松,東禦還低頭,貼住她通紅的耳垂啞着聲笑:
“怎麽,你不會沒成年吧,小甜桃?”
“我20歲了。”
知許被他的氣息呵得縮了縮脖子,手指都蜷縮起來。
東禦強勢地展開她的,十指交握:“哦,那可以對我負責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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