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擁入懷,又嬌又軟

知許跟着原嘉陽去了附近的白象園。

天黑了,離着很遠就看見一堆人圍着篝火跳舞。

唱歌女孩圍坐在火堆南邊的空地上,跳舞的男孩手裏拿着五顏六色的花束。

他們穿着當地的服飾,氣氛嗨翻了。

“這是表演嗎?”

知許過去乖乖地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仰着腦袋問原嘉陽。

“對。”

原嘉陽把書和外套一起放進她的手裏:“知知在這裏,師兄去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原媽媽喜歡跳舞,原嘉陽的古典舞和拉丁都獲過獎。

“好呀。”

知許立刻用手在嘴邊做喇叭:“原師兄加油,把他們都比下去。”

旁邊的女孩子看過來,低低地說了幾句方言,暧昧地看着她。

知許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腦袋,捧住了小臉。

原嘉陽很快融入了跳舞隊伍。

一曲結束,他跟其他男孩一樣拿着花回來,遞到知許面前:“禮物。”

“給我噠?”

叫不上名字但很好看的花,知許的笑容都甜了,伸手就接:“謝謝師兄……哎?”

花束從原嘉陽手裏遞出來,掉在了地上,摔得亂七八糟。

知許被一只手從地上拎了起來。

“什麽花都接啊,姐姐?”

“小禦?”

盡管背對着來人,但知許一下就聽出了熟悉的聲音。

她驚喜地轉過身。

東禦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闖進她的世界。

他戴着眼鏡,白色襯衫卷到手肘,長褲挽起,露出勁瘦的腳踝,顯得他學生氣十足。

可眼神依然嚣張肆欲。

多看一眼就得淪陷在裏面。

知許的呼吸窒了一瞬,軟軟地問他:“你怎麽在這裏呀?”

“采風。”東禦随手往右邊指。

知許順着他的手看過去。

路燈下,畫板後面有幾個學生模樣的男生女生在說話,還對着他們揮了揮畫筆。

“都是你的同學?”

知許原地蹦蹦,也和他們打招呼。

緊接着她的腦袋就被摁住了。

東禦揉她的發頂,垂眸時,情愫比夜色還濃:“兔兔,往哪兒看呢?”

知許兇巴巴地呲牙,但是想到附近這麽多人,又把牙收起來了:“想看你畫了什麽。”

“知知。”

身後有人叫。

原嘉陽拿着兩個人書和衣服慢慢走近:“慢點,小心摔着。”

然後他對着東禦微微點頭,意味深長地說:“東禦,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

“有緣?”

東禦懶洋洋擡眸:“我不搞基。”

原嘉陽:“……”

知許:“……”

小禦和師兄是真的有仇吧,怎麽每次見面都這樣吶?

她拉了一下東禦的袖子,鼓着嘴巴搖搖頭,示意他別鬧。

東禦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覆蓋了原嘉陽剛才握住的地方,揉了兩下,拖她入懷:

“我說得多情真意切啊,姐姐,我真的喜歡小,姑,娘。”

含着幽香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的身體。

那股熟悉的、讓人放松卻又心潮澎湃的感覺,再次卷土重來。

知許攥緊了手指,掙紮兩下:“放,放手,有人呀。”

軟潤潮濕的眼眸瞪着,明明要兇人,可無盡的求饒都快溢出來,委屈死了。

東禦不但沒放,低了頭,幾乎是壓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齒:

“乖乖地給他握,卻讓我放手,小知許,我太慣着你了是麽?”

不聽話的小兔子就該被摁在解剖臺上,四根小爪子被拴住,害怕得紅透了眼也不放。

如邪似魔般的眼底醞釀起狂肆的風暴。

可看向的卻是原嘉陽。

舍不得看向她一分。

他不敢,怕她含淚的眼睛。

他寧願萬箭穿心,也好過惹她難過。

原嘉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小了他12歲的男孩面前,他永遠沒有勇氣占據上風。

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東禦挑眉:“那麽,我們先走了,原叔叔。”

“查一下東禦。”

原嘉陽放下手機,對着遠處不時回頭的知許溫柔地笑了一下。

知許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歪着腦袋戳身旁的壞小孩:“小禦,你……”

“再說一句?”

東禦捏了她的手腕放到嘴邊,露出森森白牙:“喝光你的血。”

“噗嗤——”

看他繃着冷冰冰的臉,知許實在沒忍住,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踮起腳,揉揉他的頭發:“小禦,你這樣真可愛,像,嗯,提刀的倉鼠。”

東禦:“……”

這他媽什麽破比喻?

“知博士,請你以後改名叫知大膽。”

他冷笑,狠狠張嘴,牙卻輕輕蹭過她的皮膚。

“癢啦。”

知許抖了一下,心裏酥酥麻麻的,連忙縮手:“不要改,不好聽。”

“你再給我橫一個?”

“我就橫,啊嗚。”

知許一口啃在了他的手背上:“你剛才還不讓我收花呢,幹嘛事事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她的腰就被掐住了。

東禦把她圈在懷裏抵在路邊的雕像上,卡住她的下巴:“知道收花以後會怎樣?”

“不,不知道。”

是這裏的什麽習俗嗎?

知許懸空着身子,沒有依靠,已經無法思考了。

她慌亂之間抓住雕像的象牙,整個人脆弱地癱在他面前。

東禦連雕像都看不順眼,把她的手從上面抓下來,摁在自己的胸口:

“接了男人的花,女人就要在夜裏留一扇窗戶,等着男人半夜爬進她的房,然後……”

他緩緩地、一點點地靠近。

把她逼到不敢同他直視,歪着頭,露出纖弱顫抖的脖頸。

東禦的鼻尖蹭了上去,感受着因他而起的熱和顫抖,癡迷地聞着:

“和我們那晚一樣,他們要在床上徹夜追,歡,取,樂。”

“……”

知許身體裏最後一點空氣徹底被擠幹了。

她抓緊了他的衣服,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眼尾都紅了:

“我不要花了,不要了……”

驚吓和不敢相信,聲音都帶了哭腔,又嬌又軟。

“嗯。”

東禦輕輕側頭,親吻了她揚在風裏的頭發:“乖女孩,那麽現在回答我——”

“嗯?”

知許懵懵擡頭,鼻尖都紅了。

東禦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眼睛,沉啞着聲音哄:“我的花,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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