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誘哄失控,秘密被撞破

要麽?

要東禦的花麽?

要的話,晚上就要給他留一扇窗戶,等着他半夜裏……

想到後面要發生的事,知許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偏過頭咬緊了嘴唇。

可餘光還是忍不住在他的側顏沉陷。

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幽香,喘不過氣了。

東禦耐性極好,強勢地擁着她,卻又溫柔地等着她的答案。

最後,還是知許投降了。

她垂下眼眸,戳戳他的肩膀小聲商量:“可以下次,要麽?”

小貓爪上軟肉墊不但沒有威懾力,反而是變相的邀請,讓人恨不得捏在手心,含在嘴裏。

東禦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

他單手抱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指尖,痞痞地挑眉:“這事,還要預約?”

過分快速的心跳讓知許說不出完整的話:“不,不是的,今晚你,進不去。”

“進不去?”

東禦抄着她的腰一個轉身背靠雕像,曲起長腿,讓她坐在上面,意味深長地逼問:

“還有我進不去的地方呢?”

快速旋轉,衣料摩挲以及唯一給她支撐的強悍存在,徹底讓知許的情緒失控。

她把臉埋進手心,幾乎是嗚咽着說:“嗯,我住的酒店不給外人進,爬窗也不行。”

有什麽秘密被撞破了。

氣息糾纏,急促,熱切被沖到巅峰。

最後——

知許聽見了一聲低笑,還有手肘接觸到的、東禦抖個不停的胸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緩緩地挪開兩根手指,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東禦低着頭,眉梢眼角還沒藏幹淨的溫柔到無法形容。

他變魔術一樣,在指間變出一朵緬栀子,別在了她的發卡上,聲音都啞了:

“給你戴花兒呢,乖寶兒,你在想什麽,嗯?”

清雅的花香從臉頰邊飄過來,知許整個人都是懵懵的,她想錯了?

東禦只是想送她一朵當地的小花,而她卻誤以為他是在向她發出,邀請?

懊惱和羞澀擠壓着她的情緒,知許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你……”

瞪得眼睛都酸了,其實是在生自己的氣。

這也太羞恥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知許像被狂風暴雨砸懵的小花,把打開的手指合上,耷拉着頭從東禦的大腿上跳了下去。

懷裏的溫軟瞬間消失。

東禦的心跌落谷底:“你要去哪兒?”

聲音都帶着自己無法察覺的怯。

“不去哪兒。”

知許蹲在雕像的陰影裏,頭埋得像小鴕鳥:“你別和我說話,好丢人。”

一想到她可能羞到哭,東禦就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嘴就這麽欠。

他把她抱進懷裏,拉下她試圖反抗的手:“看着我,知許。”

不想看,越看越害羞,知許把臉轉了過去,耳朵卻留給了他。

東禦輕輕蹭了蹭,啞着聲音安撫:“你想的事,我也想的。”

“我不想!”

知許像炸了毛的兔子,轉過頭兇他,眼睛臉頰都紅了,像醉了酒。

“嗯,是我想。”

東禦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是堅定地回答。

知許眨巴了一下眼睛,摸摸頭發裏的小花:“啊?”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東禦把快被蹭掉的小黃花重新別好,繼續哄,“我想。”

轟。

知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到臉上了,已經分不清彼此的心跳了。

腦子裏亂七八糟,可還是要說點什麽,最後她卻只能輕輕推開他一點:

“知,知道了,這裏好多人,你別說了。”

東禦順着她的手勁就坐在了地上,嚣張地晃晃腿:“人少啊,可就不光是說了,姐姐。”

知許本來還想去拉他,一聽徹底不理他了。

看她氣鼓鼓的背影,東禦伸手戳:“小河豚,炸一個我看看。”

“走開。”

知許扭扭腰,往前挪。

“啧,怎麽還哄不好了?”

他坐起來,揉她的腦袋:“跟我說話,不然揍你。”

“你敢!”

知許猛地回頭,盯着他深邃沉郁的眼眸,剛鼓起的勇氣又散了,就握着拳頭晃了兩下。

東禦沒再逗她,看着她濕漉漉的眼睛,說:“聽你的。”

“嗯?”

知許沒懂。

東禦伸出小拇指,跟她的勾在一起:“預約下次。”

軟乎乎的手指要逃跑,他怎麽可能放過,勾緊了,還印了個章。

知許的心跳亂成一團,看着小朋友似的拉鈎手法,小聲笑:“你三歲嘛?”

近在咫尺的軟萌小兔子,膽子卻大。

就敢這麽答應了。

東禦撥弄她的手指,誘哄:“答應就不能反悔,以後也不許收別的男人的花。”

知許瑟縮了一下,咬緊了下唇:“嗯,反悔的話……”

“下地獄。”

東禦沒笑,眸中也沒有光,靜靜地看着她說。

知許想了想,握緊了他的手指:“好呀,拉鈎。”

東禦無言,低頭,在她的拇指上輕輕一吻。

我等着你。

多久都等。

但你不能看別人。

否則,我會淪落地獄。

知許把拇指縮回來,酥酥癢癢的,摸一摸又甜甜地笑了。

她長這麽大,做主的大事很多,這樣的是第一次,以為會猶豫,心意卻比她想象的幹脆。

但是還會很不好意思。

知許站起來,也沒和東禦再說話,往路燈下跑去。

那裏只有一個畫架後面沒人,應該就是東禦的吧,他剛才在畫什麽?

知許跑過去。

幾個寫生的學生立馬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你就是東禦的女朋友吧?”

“不不,我不是,”知許腳都軟了,連忙擺手,“我是他……”

“幹什麽呢?”

亂揮的手被從後面一把抓住,怎麽掙也掙不開,知許被牽着原地轉了個圈。

背對着畫板,只能看見身邊的東禦彎腰扣住了畫紙。

啪,聲音又急又快。

“走了。”

他三兩下收起畫板和畫箱,背在身上,撈起她就走。

“哎,我還沒看吶,你畫了什麽,給我看看呀。”

知許不要走,踮腳去偷他的畫紙。

東禦不許,拎高她的手,用胡蘿蔔逗兔子似的,看她急得眼睛都紅了:

“在公園裏寫生能畫什麽,風景,不給看。”

“你聽他扯!”

旁邊幾個男生眉飛色舞,對知許說:“他在畫你,畫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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