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把我的小公主撿回家

哎?

這就出來啦?

知許不敢相信地敲門:“我真走啦,東禦?”

她把耳朵貼門上聽聽,沒有聲音。

哼,走就走。

她走了兩步,猛地一回頭,沒人。

又走了兩步,再回頭,門還是關緊的。

她緊張兮兮,搞得警衛都如臨大敵:“知博士,您落枕了嗎?”

“啊,沒有。”知許一溜煙跑了。

“就這麽讓你的小祖宗去看岳夢雯?”

申秋蒙帶人過來,瞟向血糊糊的牆,門都沒敢進:“讓人過來清理。”

“不用。”

東禦無奈揉揉額頭:“她回來弄。”

申秋蒙的眼角扭曲:“啧,禦少辛苦了。”

高智商天才使小性子真是別出心裁。

東禦拿了煙卻沒點:“口供。”

申秋蒙讓人把平板拿來:“兩個綁匪的,按照他們的交代,抄了‘太陽鳥’一個聯絡地。”

“還在搜證據,準備順藤摸瓜挖出上游,說不定能找到買知許命的黑手。”

東禦一頁頁翻着口供:“岳和原的口供。”

申秋蒙又拿來一個文件袋:“都在這,說的差不多。”

原嘉陽代替知許去了邊境線,談判專家談了兩天,綁匪才有所松動。

等他們又急又困時,強攻上去把岳夢雯救了回來,兩個人都只受了皮外傷。

“岳被發現身份,綁匪惱羞成怒,對其進行毆打,”東禦冷笑,“真人性化。”

申秋蒙的臉色一變:“是,他們要是殺了岳出境,根本不會被抓。”

東禦把一堆廢紙扔他臉上:“找個鬼,申老板。”

知許剛下樓就聽見哭喊聲,好像是岳夢雯的房間。

被救回來了?

她眼睛一亮,匆匆跑過去。

哭叫聲越來越清晰:“……就是因為知許,我才會被抓,她憑什麽不去救我?”

知許沒再往前走了,靠在牆上聽岳夢雯的控訴。

“要不是原老師,我就死在邊境線了,我也是研究員,憑什麽讓我受罪?”

“知知?”

身後有人叫,知許回頭:“原師兄?”

原嘉陽推着輪椅到了她面前:“是,我回來了。”

知許驚訝地看着他打了石膏的左腿,難過地低頭:“……對不起。”

“說什麽呢。”

原嘉陽揉揉她的頭:“以前跳舞時留下的毛病,這次不小心磕到,養幾天就行。”

知許咬唇:“你們能平安回來,真的很好。”

“不要有心理壓力。”

原嘉陽聽了會哭鬧:“夢雯這幾天吃了不少苦,有情緒發洩出來也好,你是無辜的。”

知許眨眨眼睛:“綁匪抓到了?他們的同夥呢?”

原嘉陽說:“不用管,你的研究項目最重要。”

“等國際會議結束,AE兩洲簽署合作協議,你的任務完成,他們就不會再追殺你了。”

房間裏安靜了,探望的人陸續走出來。

錢曼路過,對知許翻個白眼:“害人精!”

“錢曼!”原嘉陽不滿地呵斥。

錢曼大叫起來:“我說錯了麽,要不是知許,岳老師能被綁架麽?”

“她要是答應綁匪的條件,岳老師會被打到毀容?倒黴的怎麽不是你,知許!”

知許抿唇:“她穿我的衣服,讓綁匪認錯,不是我教唆的。”

“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特殊情況下,研究院所有人必須為保護項目犧牲,這是紀律。”

“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也一樣。”

錢曼一瞬間白了臉。

剛才被岳夢雯罵得失去理智,瘋狂發洩,現在冷靜下來一陣後怕。

知許是誰,連有個小感冒都能驚動大領導探病的人,而且知家在燕城的影響力……

她完了。

“錢曼,知博士不會為難你的。”

原嘉陽請她離開,微笑着說:“但你記得跟她道歉。”

錢曼拼命搖頭。

以前在岳夢雯面前那麽小心都被她記恨,現在還是當着知許的面罵。

“原老師,我死定了,沒前途了!”

錢曼抱着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原嘉陽嘆口氣:“錢曼,你聽我說……”

手機不停地響,知許把目光收回來,接通:“媽媽。”

薛馥焦急的聲音傳來:“囡囡,媽媽終于打通你的電話了,4天了,你怎麽樣啊?”

“還要開幾天會,我怎麽聽說東禦也在,你別跟他接觸,還有啊……”

她不停地說了10分鐘。

知許聽完才乖乖安慰:“別擔心,媽媽,我很好,會議延遲了5天……”

“不行,爸爸媽媽都已經在Y省了,這就去接你回家。”

說着,她挂斷了電話。

知許無奈地捧住了臉,順着牆慢慢蹲下去,把頭埋進了手臂裏。

腦袋被輕輕揉了揉。

知許擡頭。

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一只米色垂耳兔,長長的耳朵貼着臉,皺着棕色的鼻尖聞她的手。

“兔子!”

她驚喜地喊出來,垂耳兔就跑進了她的手心。

蓬松毛絨的一團在她懷裏拱來拱去,知許的心都化了,親昵地蹭它的小腦袋:

“你是誰呀,怎麽跑來這裏啦?”

“聽說這裏有個小公主——”

東禦手插兜,靠在她對面的牆上痞痞地笑:“沒人要我就撿走了,撿回家給我睡睡。”

知許鼓着臉瞪他:“你不要當着兔子的面耍流氓。”

“哼。”

東禦抱肩,居高臨下地看她:“小毛畜生懂個屁。”

“誰說我們不懂啦,”知許揉揉垂耳兔的尾巴,“我們是智商最高的兔兔。”

東禦勾唇:“行,你智商也不低,兔子就跟你姓,叫流氓。”

知許:“……”

“怎麽了,知流氓?”

東禦走過來揉兔子頭:“你看你媽多喜歡你,你要不喜歡姓知,我就把你烤了吃。”

知許瞪他:“兔子是不喜歡姓嘛,明明是不喜歡名字,哪有兔子叫流氓,你好缺德。”

東禦把垂耳兔從她懷裏抓出來:“那就叫缺德吧。”

知許搶回來:“跟你姓啊。”

“行啊,”東禦把她打橫抱起,“帶你們一塊改名字去。”

“呸!”

知許抱着兔子啐他一口:“你自己改,幹嘛欺負這麽可愛的兔子?”

東禦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嗯,是挺可愛,想……”

他慢慢說出了那個字,貼着她的耳朵,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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