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淚汪汪控訴,鼻尖都紅了

“說什麽呢,幹嘛捂我的耳朵?”

知許扒拉掉東禦的手,沒聽見他的尾音,只能仔細回想他剛才嘴巴的動作。

認真到像是在研究高精尖技術。

東禦無奈又寵溺地勾唇,輕輕吹動她的睫毛:“我說我聽話,還看?這麽喜歡我的嘴?”

“咳。”

知許飛速挪開目光,看在他乖巧的份上,只對他揮了揮拳頭:

“記住你說的話哦,下次再敢傷到自己,我會給你一個厲害的看看。”

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拳頭。

東禦把她的手舉高按牆上,捏住小巧精致的下巴:“是麽,怎麽厲害,展開說說?”

“那你放開我呀。”

知許掙紮了兩下,連一厘米都沒挪動,只能眼淚汪汪地控訴他,鼻尖委屈得都紅了。

這個人的力氣真的好大。

東禦用身體罩着她的,很滿意完全霸占的帶來的安心,甚至想貼得更近:

“不放。”

“嗯,疼。”

被捏得時間一長,手腕就酸麻脹痛。

知許不舒服地扭了兩下,身子往前一送,不知不覺就整個陷入東禦的懷抱。

等她反應過來,正對上一雙幽深的含情眼。

筆直地望着她,透露出若有如無的魅惑。

她被蠱惑了,無意識地抿緊唇,好,好緊張,好想……

可是,不可以。

最後看一眼,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她的手腕被揉了一下。

知許被迫轉回來,茫然地問:“嗯,怎麽啦?”

粉嫩的唇瓣被染了潋滟的水光,嬌豔動人,誘惑着人去采撷。

東禦已經把她緊貼到懷裏,可還嫌不夠緊密,如同夜色裏伏擊獵物的狼繼續逼近:

“想要,怎樣?說出來,我都給你。”

就算她不想,也要誘着、哄着她放肆。

他每說一個字,唇就離知許近一分。

近到幾乎是挨着她唇瓣說的,交融的氣息和暧昧到模糊的視線,一瞬間讓知許軟了身子。

想要,怎樣?

想,貼貼;想,親親。

想做不好意思的事情。

好熱啊。

可背後的牆又那麽涼,冰火兩重天讓她的心亂得不成樣子。

知許把頭埋進了東禦的懷裏,成了一只落跑的小鹿:“嗚,不,不想怎樣。”

她說謊了。

東禦也不着急,輕拍着她的背哄:“好,那就不想。”

他有的是耐心。

他把自己做成誘餌,等着她主動走進他的陷阱,得到他這個蓄謀已久的“獵物”。

知許的心跳漸漸平複。

又驚又怕鬧了半天,确實有點餓了,平移着腦袋去找吃的。

東禦先她一步把托盤拖過來,叉起泡芙喂到她嘴邊:“慢點吃。”

一口下去一半,這麽小的嘴巴是怎麽吞得下的?

東禦的眸色漸深。

都怪寂靜和昏暗的空間,把他的陰晦情緒放到最大。

在他逐漸失去理智前,知許擡起頭說話了:“小禦,你怎麽認識的S?”

剎那間,東禦什麽邪念都沒了:“S是誰?”

他挑眉,不動聲色地用叉子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上面的奶油鋪平了。

知許邊吃邊觀察他:“研究院請來保護我的人。”

東禦又拿來牛奶喂給她:“我為什麽要認識你的保镖?”

“你不認識他,他卻允許你自由進出我的房間,我可以辭退他嗎?”

知許咬着牛奶杯,眼巴巴地看着她,圓嘟嘟的奶膘又出現了。

原來小可愛只是單純,不是傻,一個問句一個坑。

東禦輕捏她的小臉:“沒人可以教小公主做事哦。”

知許鼓鼓嘴巴,很不高興揮開他的手:“那你幹嘛把我關在屋子裏,不許我出去?”

“放你出去?”

東禦點點她的額頭,往中間一戳:“然後被綁匪一槍爆頭,啪!”

趁她瞪眼睛躲,他順手把包成包子的刀片滑進口袋。

“交出來。”

一只白皙的小手攤到面前,再往上是她兇萌兇萌的小臉。

知許握拳往他心窩裏咚一下:“快點,不然還錘你。”

提刀小倉鼠,之前她是這麽形容他的,放到她身上更合适。

兇得嬌滴滴的嘴巴都張開了,東禦很想知道咬上來是什麽感覺,可又舍不得她生氣:

“給給給,小祖宗。”

知許拿到刀片晃晃:“還有沒有了,全部交出來。”

“沒了。”

東禦順勢拉住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不信來搜啊,脫光給你搜。”

他把那只顫抖的小手,摁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你,你這個厚臉皮!”

知許瞬間紅成了一個獅子頭,跳起來就跑,還被地上的稿紙絆了一跤。

東禦拿着她剩下的半杯奶,喝了一口:“姐姐怎麽跑這麽快,是弟弟的腹肌不夠硬麽?”

咚。

一個抱枕蓋到了他頭上。

知許躲在沙發裏,氣呼呼,把稿紙揉得嘩啦啦的,好像在揉他的頭。

東禦攤着長腿寵溺地看她,眼睛裏是她,筆下畫的也是她。

總之不允許離開他的視線。

知許試圖逃過幾次。

第一次,趁東禦出門接電話,她打開了窗戶,然後——

嗡。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酒店,大晚上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知許看着聚集在門口的人山人海:“……”

第二次,東禦在浴室,知許打開了門,然後——

一分鐘之內,就有警衛過來把門拆了,換上了只能用東禦指紋開啓的密碼門。

之後,知許就安靜多了。

不逃了,開始折磨東禦。

比如寫病毒程序植入他的手機,每分鐘放恐怖短視頻,各種尖叫聲喊“放我出去”。

比如把化學品塗在鏡子和床頭,每當夜晚或洗漱時,就會出現血淋淋的“冤”字。

這天晚上,東禦看着牆上帶着哄色熒光、還在往下滴血的的骷髅頭,捏緊了手指:

“知許!”

書房裏的人,縮在沙發裏捂住了耳朵。

緊接着,她被打橫抱了起來。

東禦低頭,舔了舔牙:“跟我鬧是麽?忍你好幾天了。”

大灰狼露出血紅的眼睛,知許緊張地抓緊了他的衣領:“你要打我,我就,就……”

“就什麽?反了你了,小東西!”

他開門,把她往地上一丢:“想出去是麽,去吧,別回來了。”

嘭。

門被從裏面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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