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H)

(二十四)

以退為進這著真管用, 孫權心中想道, 他就知道兄長不會就此讓他走。既然孫策今晚讓他留下, 那就別妄想這輩子可把他甩開。孫權凝視著孫策的眼睛, 唇邊慢慢綻放一抺笑容, 靠前一手抱住孫策的腰, 在他的耳邊輕說：「哥, 你根本不知道我留下會對你做些什麽, 是不?」把孫策微紅著的耳垂含在口中輕吮著, 耳垂灼熱得讓舌尖也滾燙起來：「還是你早就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麽, 現在就要送我?」孫策扭著頭欲避開孫權的動作, 呼吸卻紊亂起來：「權弟......我不是......你先放手......」貼著孫權的身體也扭動掙紮著, 在孫權看來只是在火上加油。

放開孫策的耳垂, 孫權把唇移到孫策的眉角、臉頰、下巴, 邊輕吻邊說：「哥,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就趁孫策想說什麽時, 孫權用唇堵住了孫策來不及說出口的話, 舌也立刻探入, 專注而熱切的深吻。孫策的呼吸更亂, 手卻漸漸抱緊著孫權的腰。

邊吻著孫策的唇, 邊重重的把他壓在床上。解開剛才束好的腰帶, 急不及待把手伸進孫策的衣襟內, 細細撫摸著那結實的肌理, 指尖流連的地方彷佛火燒般灼熱。把唇移到孫策的頸脖, 舌尖沿著那美好的弧度輕舔著。昏黃的燭光裏, 沾上了水光的頸脖泛著金黃的光，孫權情不自禁重重咬了一口。身下的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哥, 真想把你吃下肚, 那你就永遠屬於我。」擡眼看著孫策, 眼中是無可撼動的執著與癡狂。孫策的瞳孔猛的收縮著, 彷佛是本能感到危險欲逃走的動物般, 雙手費力抵著孫權的肩膀：「放開我！」。孫權卻沒有理會, 再次伸出舌尖舔著剛咬了的位置, 血的腥甜味刺激著味蕾。應該會留下疤痕吧！孫權愉悅的笑起來, 真好, 哥哥身上有了他的痕跡, 哥哥是他的。

「說笑罷, 我怎舍得?」朝孫策勾嘴笑了笑, 孫權低頭緊盯著身下那人, 那人正戒備地看著他, 衣衫散亂地搭在身上, 半遮半掩著那蜜色的身軀。輕柔地撥開衣衫, 看著胸前, 手臂, 腰腹間的淡淡疤痕, 孫權心頭一緊, 低頭憐惜地輕吻著那些受傷的憑證, 彷佛這就能安撫孫策當時受的痛楚。 雖說是不完美的肌膚, 但傷疤卻平添了男性的剛陽味, 每一道疤痕也提醒著孫權, 眼前的人是如何的剛毅勇猛, 現在只能在他身下喘息著。占有欲與優越感占滿孫權的心頭。

在孫策略略反抗掙紮的動作中, 孫權利落的把孫策的褲子也脫去, 溫熱的手掌立即貼在那修長的大腿磨挲著, 彷佛有著引力般, 移不開。感到孫策腿間的物事再次微仰著, 孫權輕握著那部位, 慢慢動起來, 空氣中只聽到微微低喘聲, 孫策低聲道：「權弟, 不要再弄了。」孫權只輕笑一聲說：「哥, 你喜歡我這樣做嗎?」孫策咬著下唇, 閉上雙眼不作一聲, 像是隐忍著些什麽。

「哥, 你真不誠實, 明明是很喜歡。」孫權單手拉下孫策的唇輕咬著，力度不太大，生怕會弄傷身下的人。良久, 才舔了舔那遭蹂躏的唇：「不要咬著唇, 記住你的唇只可給我咬。」孫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胡鬧！」孫權笑著就把發脹的某處在孫策的大腿磨蹭著：「更胡鬧的還多著, 哥, 你感覺到嗎?」，眼中有點熱切的渴求。孫策的黑瞳瞪大看著他, 帶著點不知所措與抗拒。「給我吧......哥......」語畢更賣力在孫策的大腿緊貼磨著。孫策閉上雙眼, 提手用手背遮蓋住雙眼, 良久才嘆了口氣說：「權弟, 我怎都不能答應吧！這事太荒唐了......你是我弟, 這樣已難容於天地, 若果......我們及早回頭吧......」

孫權停下動作, 一手抓著孫策的手放在一側, 另一只手撫著孫策的臉, 神情專注得似在膜拜, 他看進孫策的眼慢慢地說：「你與我流著相同的血, 本為一體, 何有荒唐之說。哥, 我是你權弟, 你一直寵著的權弟, 你說你什麽也會給我, 但我想要的一直也只是你而已......我只想愛你而已。」就趁孫策皺眉茫然看著他時, 孫權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褪去了, 立刻急不及待壓回孫策的身上。

兩具赤裸火熱的軀體緊貼著, 沒有一絲縫隙, 孫權邊輕吻孫策汗濕的發鬓邊蠱惑般說：「相信我, 我會讓你更快樂的。」貼在孫策大腿上的手掌慢慢移到結實圓渾的臀部, 親膩地撫摸按捏著：「我們試試, 若你不喜歡, 我就停下來, 可好?」

不等到孫策的回應, 孫權修長的手指就移到孫策那隐閉的地方, 指尖在外頭輕輕描繪著, 嘴也堵上孫策用力的吻著, 讓孫策說不出半句抗拒的說話。描繪得夠了, 手指慢慢抵入那緊窄的甬道, 緩慢且小心翼翼。孫策突然咬著孫權的唇, 身體也開始扭動著避開孫權的動作。

「哥, 不要動！你會受傷的！」孫權急切的說, 額上也布滿了汗, 緊窄乾澀的甬道把他的手指夾得微微生痛, 他想像不了若是用那地方進入, 會是何等的感覺。努力壓下現在就進入的沖動, 孫權輕輕地說：「哥, 放松點！」

「權弟, 我真不喜歡這樣！你住手！」聲音帶著點抗拒, 也因不适應而喘息著。孫權壓在孫策身上的力度增加了, 手指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慢慢在甬道的內壁按壓著：「哥, 看著我, 我是權弟, 別那麽排斥我, 好嗎?」舌尖描著那美好的唇形, 以溫柔的親吻安撫著身下不安的那人：「哥, 放松點, 你待會就很快樂。」手中也不停開拓的動作。

良久, 孫策口中不适的喘息才停下來, 孫權沒給時間, 就把手指加到兩根。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邊把唇移到孫策的胸口、下腹, 最後移到孫策腿間的物事, 一口含住了, 用舌頭讨好的弄著。「權弟！不要！」孫策給突如其來的行動吓著了, 只能驚呼, 卻無力推開。孫權卻沒有理會, 更落力口中手中的動作。手指由按壓漸變成慢慢抽插, 那甬道也沒有像剛才那麽緊窄了。口中的物事漸變得火熱, 也逐漸變大。

孫策的右手抓緊著身下的床鋪, 關節也因用力而泛白, 左手掩住口, 防止碎碎的低吟自口中溢出。就在口中的物事脹得不能再脹時, 孫權突然抽出手指, 口中也把火熱的吐了出來。把孫策的雙腿分開, 整個人也擠進雙腿之間。孫策迷離的看著他, 無處發洩的欲火讓他扭動著身體。孫權勾嘴笑了笑, 在孫策耳邊輕說：「哥, 別急......」

孫策再次提手遮住雙眼：「這時候不要叫我哥......」 孫權又笑了, 碧眸中帶著柔情與寵溺, 眼前這男人露出的羞澀表情真可愛。他抓住孫策的手, 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怎麽不能叫? 你就是我哥, 最愛的哥哥......」孫權把自己灼熱的硬刃抵在那經手指蹂躏的部位, 單手抓住孫策的手, 十指緊扣著, 另一只手抱住孫策的腰, 若有若無地叫了聲：「哥.....」孫策聽到呼喚後下意識看著他, 眼中卻帶著點茫然。孫權低頭吻了吻他的唇, 看著孫策的雙眼閃爍著, 語氣柔柔的卻帶著不可拒絕：「哥, 你是我的......」然後俯身挺進, 一點一點的, 慢慢推進那微妙美好的甬通。

在進入那一刻, 孫策的手指抓緊孫權的手, 另一只手也掐進孫權的背, 生生抓出血痕。孫權的唇也給孫策咬得流血了。孫策不停搖頭, 汗自額上滴下, 流到床鋪上：「權弟, 很痛, 你出去！」或許因害怕掀動到體內的東西, 一直也忍著沒有反抗。「哥, 你忍耐著, 待會就會好了。」孫權額上滴著汗, 進入後就動也沒動, 在給孫策時間适應, 忍受著夾得生痛的感覺, 也按捺著在內裏胡亂抽動的沖動, 只能在孫策身上用力的呼吸著。

眼眶不其然有點發疼, 他終於徹底占有了孫策, 過往那些虛無的夢也成真, 心坎竟滿足得有點發疼, 就像有些海浪打在心尖上。這是孫策的身體, 是他打從出生以來就愛著的人, 也是他一輩子也會用心愛著的人。他數不清渴望這一天有多久, 這情境快讓他發瘋了。

思及此, 孫權摟著孫策有些按捺不住地吮吻著孫策已給汗打濕的臉龐, 耳垂, 頸脖......背上的手指已有些放松, 孫策還是緊閉著雙眼, 身體抑不住地顫著, 雙唇微啓的低喘著。孫權握上孫策下腹已半萎的東西, 溫柔地套弄著, 直到孫策口中的低喘變了些調, 底下才放膽慢慢地抽動地來。感到甬道已有些放松, 孫權才用手托住孫策的腿, 更加深入, 動作也越來越大, 速度也加快了些許。身下那致命窒的感覺讓他不能再顧及孫策, 只能憑著本能去律動。

「不......」孫策呼吸雜亂無章, 只能自齒間發出單單的音節, 手指仍抓緊著床鋪：「權弟, 你停下......我受不了」孫策低喘著, 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痛苦或是其他感覺, 淚水也自眼角流到耳際：「不要了......停下來......」平日威風八面的男人在他身下流著淚求饒, 這個認知讓孫權體內的欲火更盛： 「哥！我怎麽能停下......哥...... 抱緊我......」把孫策的手拉過, 讓孫策的雙手抱住他的頸脖, 就著這緊貼的姿态吻著孫策那帶血腥味卻火熱滾燙的唇, 底下也不罷休的頂撞起來。孫權一手緊抱著孫策, 一手托住他的腿, 邊換著角度頂撞邊低聲喚著：「哥......哥......」

「嗯......」孫策的喘息中帶著不可自抑的低吟, 孫權感到這微小的變化, 再次握上二人下腹夾著的昂仰, 随著自己律動的速度套弄著。孫權俯身在孫策耳邊, 下身狠狠地沖撞著：「哥......我愛你......很愛很愛......」不夠, 不夠, 怎麽也不夠！真想把孫策揉進體內, 那就永不會失去。哥, 要怎麽才能讓你知, 我有多愛你?

初秋的晚上, 月色正濃, 緊閉的門扉, 兩具年輕赤裸的身體密不可分的擁抱著彼此, 上面的男人食髓知味的索求著, 身下的男人只能低喘承受著掠奪。微涼的空氣也變得溫暖, 寂靜中充滿了低喘與撞擊的聲音。直到二人同時宣洩出來時, 才停止這漫長而纏綿的糾纏。

孫權閉上眼趴在孫策身上, 感受著孫策還未平伏的呼吸聲, 在孫策的臉頰吻了一下, 呼出來的熱氣也打在孫策近在咫尺的頸脖上。輕柔的抺去孫策額上臉上的汗, 另一只手握上孫策的手, 十指仍緊扣著, 永也不願放開。 孫策只閉上眼, 費力的吸著氣, 臉因剛才的激情而紅著發燙著。孫權低頭憐惜地吻著蒼白的唇：「哥......」

「你先出來......」孫策皺著眉無力的說著, 就在孫權不舍抽離孫策身體那一刻, 孫策再次痛苦的低吟了聲。白色與紅色相交的液體自隐密的部位流到床上, 孫權懊惱地看著：「對不起, 哥......我太激動傷了你......」孫策只擡起手打斷孫權的話：「別說話, 我很累。」然後就把頭別向一面閉上雙眼, 不作一聲。不一會, 才發現孫策已昏睡過去。孫權心中歉疚著, 更多的是欲望滿足後的歡愉。一直渴望的人, 終於占有了。但占有等於擁有了麽? 孫權閉上眼輕搖了頭, 不去想。

動作利落的弄了一桶熱水, 把昏睡中的孫策抱到木桶中, 當孫策的下身沾到水時, 輕輕悶哼了一聲, 眉頭也擰緊了。孫權心痛得吻著孫策的額角及嘴唇, 輕輕說：「忍耐一下, 待會就好了。」孫權坐在不大的木桶中, 讓孫策背靠在他的胸口上。孫策的精壯的身軀上布滿他留下的痕跡, 頸側處更有一個很深的齒痕, 血已凝固了, 在優美的頸脖上, 尤如鮮豔欲滴的紅花。孫權的指尖輕輕描著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好不容易壓下又竄起的欲望, 小心翼翼地替孫策清理好體內體外的液體, 期間又抱著孫策的身體又啃又吻。待熱水變冷後才罷休, 把孫策抱回床上穿好衣服。

孫權緊抱著孫策, 凝視著他疲憊的臉, 久久也移不開視線。哥, 你屬於我的, 永遠也屬於我的, 而我, 永遠也屬於你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