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祈止吸收着玉簽裏的心經白晴只看到點點淡淡的星光在祈止周身飛舞,那是證明祈止已經進入了冥想狀态,她在吸收玉簽內全部的知識。
白晴站在她身邊卻發現從小路上走來了一個人。
故聽霜停在了庭廊外白晴看了一眼打坐的祈止,想着這裏那麽安靜應該沒有人能夠打擾她便走過來對故聽霜行了個禮。
“師父。”白晴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您怎麽來了?”
故聽霜看了白晴一眼才看向坐在亭子裏的祈止,問道:“她練得怎麽樣了?”
白晴說道:“小師妹很努力我給她找了兩份最基礎的心經,也不知道她能吸收多少。”
故聽霜倒是沒有說什麽只是對白晴說:“你先去忙吧,我陪着她就好。”
白晴看了看故聽霜,又轉頭看了一眼祈止,最終還是行了個禮退下去了。
等白晴走後,故聽霜才緩步來到高山流水亭中。
祈止周身纏繞着淡淡的星光玉簽被吸收之後會進入冥想狀态,吸收人周身纏繞的星光就代表着對方對玉簽的理解程度。
故聽霜看着祈止,緩緩伸出手。
這個時候的祈止全身心的在吸收玉簽裏的東西對外界幾乎是沒有感覺的,所以故聽霜才大着膽子觸碰她的臉頰。
觸手是溫熱的皮膚故聽霜心口的鳳尾鳶更痛了可她卻貪戀着這一抹溫度并不願意放手。
祈止她的祈止。
故聽霜低垂着星眸她輕輕觸碰着面前的人生怕自己的動作稍微大一些她就徹底灰飛煙滅了。
而此時的祈止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冥想中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一個人,正在用滿目的柔情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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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祈止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坐得竟然還有些腰酸背痛的,大概是維持一個姿勢太久的緣故。
祈止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白晴的身影,便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剛剛那兩個心經祈止都吸收的很好,除了都是基礎功法之外,在冥想時相蓮也幫了她不少忙。
“玉簽那麽好用,為什麽當初故聽霜還讓我用腦子記呢?”祈止活動着筋骨說:“我看,她當初八成實在整我。”
相蓮輕笑着說:“誰知道呢,不過白晴給你挑選的這兩本心經倒是非常适合你。”
祈止點了點頭,眼睛锃亮的說:“我本來氣海容量就小,有時候好不容易積攢的靈力還會随着時間流逝,師姐給我的這兩本正好彌補了我這兩方面的缺陷。”
“開源節流,的确是最基本也是最常用的功法了。”
“就是不知道乾月宗還有沒有我能用的心經,真想把所有心經都記在腦子裏。”
祈止盤算着這種玉簽應該去哪裏買的時候,佩戴在腰間的玉佩就出現了一股奇異的流動,七彩的光芒微微閃動,看起來就仿佛是有人在叫她一樣。
“這是怎麽了?”祈止把玉佩拿在手裏,好奇的問相蓮:“它怎麽自己亮了?”
相蓮觀察了一下,笑道:“你試着把靈力注入這玉佩裏面,就知道什麽原因了。”
祈止不明白相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還是聽她的話,把氣海中的一縷靈力注入到了玉佩中。
當靈力傳入進玉佩中,祈止就看到面前浮現出了一個熟悉人的身影。
竟然是商煙浮?!
商煙浮站在祈止面前,看着她睜大了眼睛便忍不住笑道:“怎麽看到我那麽驚訝?”
祈止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商煙浮:“你怎麽從玉佩裏跑出來了?”
“我沒有跑出來。”商煙浮伸出一只手,對祈止說:“你摸摸我。”
祈止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過去,卻并未觸碰到任何東西,她又試着摸了別的地方兩下,也是摸了個空。
“我只是一道影子,通過玉佩傳輸到你面前而已。”商煙浮對祈止說:“在我這裏,你也是一道影子。”
“那麽神奇?”祈止摸着玉佩說:“它又能儲存靈力,又能傳輸影子,實在是太神奇了。”
“這玉佩的确難得,卻也不是什麽稀罕物品,很多內門長老都是用這種玉佩通話的。”商煙浮看着祈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說:“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了?”
“我很好啊。”祈止坐在石凳上,對商煙浮說:“剛剛吸收完兩個玉簽的心經,玉佩就亮了。”
商煙浮笑道:“我剛剛休息,突然有些想你了,便試着找了你一下,沒想到你真的回應我了。”
她看着祈止,說:“最近我一直挺忙的,沒有時間來看望你,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去硯桃苑找你。”
祈止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腦袋,她其實時間是有的,可是并不想見商煙浮。
商煙浮始終不相信自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祈止,這讓祈止非常困擾,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自己和商煙浮的關系,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避而不見。
可現在商煙浮都直接問出來了,祈止實在是很為難。
不見吧,總躲着似乎也不是一回事。
可要是見了面,祈止豈不是更尴尬?
正當祈止還在猶豫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走來了一個人,她順勢回過頭,就看到故聽霜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故聽霜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只不過祈止沒有注意到自己而已。
她自然也是聽到商煙浮和祈止之間的談話,看到祈止為難就走了過來。
商煙浮也很意外故聽霜在這裏,她微微行了個禮:“宗主。”
故聽霜看了商煙浮一眼,便把手搭在祈止的後背上,對商煙浮說:“今天晚上我要給祈止增加課程,她應該沒有空與你私會。”
祈止為難的低下了頭,只覺得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故聽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來這裏多久了,她都看到了什麽?
祈止腦子很亂,以至于完全沒有去看兩個人的表情。
商煙浮聽了故聽霜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來:“宗主,再過幾日就要下山了,為何還要給祈止增加課程?”
“她根基不穩,在我門下修習快一月有餘,卻始終未能築基。”故聽霜低頭看着祈止,緩緩道:“難道,不該增加課程嗎?”
商煙浮自然是知道祈止至今都未築基,可她看到故聽霜的手放在不該放的位置上時,內心便湧出一股無名怒火。
“宗主大人。”商煙浮看着故聽霜,眉頭緊鎖:“我與祈止是未婚道侶,乾月宗也沒有哪條規矩說我們兩人不能見面吧?”
故聽霜看她挑釁,便輕輕瞥了一眼,道:“我知道你和祈止是未婚道侶,不用一直跟我重複。”
“那……”
“可祈止這些日子的課程實在是太差了,很難讓為師滿意,所以今晚她并不能和你相見。”
故聽霜擡起手,親密的摸了摸祈止的腦袋,對商煙浮說:“你還要去準備下山和比武的事項,更不能擾亂了心思,在四海比武大會結束之前,還希望你能謹記九劍的教誨,不辱使命才對。”
話音落下,故聽霜也不想在聽商煙浮的聲音了,一揮手便斷了倆人的聯系。
山風吹的祈止腦瓜子嗡嗡的,她現在就仿佛是一個小鹌鹑一樣,被故聽霜這條毒蛇盯上動都不敢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見了,祈止覺得故聽霜和以往不太一樣了,似乎更兇了。
“為什麽總低着頭?”
故聽霜的聲音在祈止腦袋上方響起:“你就那麽怕我嗎?”
祈止趕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有些意外為什麽師父會來這裏……”
故聽霜盯着祈止的頭頂,淡淡的說:“想必白晴沒有跟你說吧。”
祈止眨了眨眼睛,擡頭悄悄看了一眼故聽霜,小心翼翼的問道:“說什麽?”
“你跟她說讓我留你在山上的事情,我不同意。”故聽霜居高臨下的看着祈止,平靜的對她說:“後天你就跟我下山,這一走最少兩三個月,你自己好好想想應該準備點什麽吧。”
祈止只覺得呼吸一窒。
怎麽會?故聽霜之前不是有段時間不愛搭理自己了麽,她還以為故聽霜想通了願意放她一條生路,怎麽現在卻又告訴她,這四海比武大會還是要跟她去!?
祈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她看着香兒正在準備晚飯,便趕忙拉着她的手說:“香兒!”
香兒吓了一跳,拿着筷子睜大眼睛看着祈止:“小姐,怎麽了?”
“快收拾東西。”祈止認真的對香兒說:“我們連夜下山,這次一定要跑掉!”
香兒怔了怔:“可是小姐,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真的要下山嗎?”
祈止點了點頭,對香兒說:“我給你的乾坤袋你會用吧,快點把你的東西打包好,一個時辰後我們出發!”
“那、那貓貓呢?”香兒跟在祈止的屁股後面,緊張的問道:“貓貓我能帶走嗎?”
祈止回頭看了一眼香兒,和那只橘色的小貓。
這幾天,香兒一直沒有找到這貓的主人,便悄悄的把小東西留了下來,每天家裏有個小動物也能陪一陪香兒,祈止是不反對的。
她看了一眼那小貓正偷偷的伸出小爪子,打算撈鍋裏的魚,便對香兒說:“帶着吧,它那麽能吃,我怕它餓死。”
香兒趕忙點了點頭,小跑過去把偷吃的貓咪抱在懷裏,給它盛了一個魚尾巴,就先去收拾東西了。
一個時辰後,祈止過來敲香兒的房門,對她說:“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趁着夜色趕緊跑!”
作者有話要說:
祈:梅開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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