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20

紀喬真很快想起來,許景銘是有微博的,當初還給他寄了幾輩子都用不完的口罩。

不過既然是自己招來的問題,那麽他必須處理完。

祁俊渣過小男友,但沒渣過他,不能給他帶去麻煩。

紀喬真連拍了一陣的戲,又參與完殺青宴,着實有些累了,大腦處于放空狀态,準備先休息。

他把手機調至飛行模式,各種通訊軟件都開了免打擾。

明天早上還有航班,一周沒見,再加上情侶裝這事,回去後可能有他好受。

紀喬真洗好澡,把自己塞進被子,開了部睡前電影開始看。

過了段時間,門口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敲門聲。

“誰?”紀喬真警覺問。

“是我。”男人的聲線低沉而清晰,具有一定的辨識度,是許景銘。

祁俊的經紀人荊蓉給祁俊安排了殺青微博,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忽然出了這檔事,被氣得七竅生煙。

祁俊愛玩,但以前在私底下玩,比誰都注意,也從未被媒體捕風捉影。

且他海得有本事,小男友們被甩了也死心塌地,全都做到了對戀情保密。

荊蓉剛開始還憂心,後來發現沒什麽隐患,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去了。

而這位紀喬真顯然是個例外,祁俊自行登錄微博加關注也罷,竟然直接給她整出個情侶裝熱搜。

荊蓉不顧夜深,給祁俊打了個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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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張讓全國觀衆神魂颠倒的俊容,她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祁俊,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女友粉,我對你的私生活已經夠放縱了,至少明面上你得注意點吧?還是以為自己已經在圈子裏站穩腳跟,連粉絲都不需要了?你也不是沒看過,多少人努力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卻在一瞬間倒臺?熱搜已經撤掉了,也用撞衫解釋過去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聽到她連珠炮似的質問,祁俊只是漫不經心地摸了摸鼻尖:“真的是意外啊,我也沒想到會撞衫。”

荊蓉冷呵一聲,當即拆穿了他:“沒想到?——那天喊你開會不來,突然請假去買衣服?你代言這麽多,品牌方給你寄的衣服不夠穿的?你別忘了你是《晉江賦》的男主,現在炒男男cp像什麽話,經公司批準了?越是動真格這段感情越不能留,馬上去和紀喬真分手。”

祁俊卻笑道:“我這人還沒追到呢,分什麽手。”

荊蓉:??????

她見祁俊死性不改,搬出殺手锏:“沒追上是吧,你猜紀喬真知道了你的那些風流債,還可不可能喜歡你。”

祁俊若無其事的表情忽然滞住。

荊蓉:“難得的殺青熱度就這麽浪費了,該不該說你愚蠢。以後少折騰這些,好好拍戲,我可以既往不咎。”

祁俊:“但曲向清第4部 作品的男二號,我想去試鏡。”

荊蓉:“當然要去,這個機會很重要。”

祁俊:“嗯。”

荊蓉這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轉折:“但?這和紀喬真有什麽關系,他面試上哪個配角了?”

祁俊悠然道:“男主。”

荊蓉:???????

紀喬真下巴抵着許景銘的胸膛,用身體的熱量驅散男人身上的冷氣,仰頭問他:“你怎麽來了?”

一周未見,許景銘本來就想得厲害,就勢吻他,薄唇冰冷:“來查崗。”

紀喬真嘤咛一聲:“那你查,看我房間裏有沒有藏人。”

許景銘瞪他:“你還敢藏人?”

紀喬真眼尾彎着:“就是因為沒人,所以敢讓你查。”

許景銘撫他眼角,不明白他為何這般磨人:“現在沒人,之前呢?”

紀喬真笑容微收:“為什麽這麽問,你看熱搜了?”

許景銘不吭聲,下颚的線條緊繃着,眸底洶湧着不悅的情緒。

紀喬真:“祁俊穿的只是同款,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穿。都是巧合,你不要誤會。”

許景銘牢牢扣着他的腰,低低提醒:“祁俊他喜歡你。”

紀喬真:“有這個可能,但我不會喜歡他。”

許景銘:“你抱了他。”

紀喬真:“不只抱了他一個人。”

許景銘目光更沉:“嗯?”

紀喬真:“我們劇組殺青了,告別擁抱,所有人都一樣。”

“而且祁俊沒你帥,老公。”紀喬真見許景銘仍皺着眉頭,甜着嗓音喊完,雙手勾住他的後頸,熱情地親了一口。且沒有淺嘗辄止,還用柔軟的舌尖笨拙生澀地去抵開他的齒關。

“……”

許景銘真實地被撩到了,被那兩個字喊得胸腔震顫,又被紀喬真的主動勾得脊髓都發麻,他有些受不了地咬了下他的唇。

“嗯……疼,你輕點。”紀喬真吃痛。

許景銘聽他帶着顫音的輕喚,眸光更深。

男人反客為主的吻來勢洶洶,紀喬真找到間隙說:“你應該不會對祁俊做什麽吧。”

許景銘反問:“你覺得呢。”

紀喬真眸光一顫:“你別對他怎麽樣,他粉絲很多,得罪了不好。”

許景銘低聲道:“你覺得我會怕得罪他?”

紀喬真:“不是。”

許景銘危險誘哄:“好好說。”

紀喬真:“我不想在圈子裏樹敵。有人喜歡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的粉絲也都很喜歡我,難道你也要制止嗎?”

許景銘想起微博上的老公粉,心中仍是不悅。

紀喬真知道以許景銘的偏執,不會輕易同意,無奈之下謅出個理由,有些疲憊地道:“我今天才殺青,累了好幾個月,我們不要鬧不愉快。你就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答應我好不好?”

其實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原主的生日。

當然,也可能是原主的生日,但這些都不可考了。

原主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出生,身份證上生日相關位數是亂填的,連年份都未必确切。

許景銘也沒有問過。

路景的生日卻好記,六月一號,兒童節。

“怎麽不告訴我。”許景銘蹙眉,“如果我不來這裏,你準備和別人過?”

“不是,你看我房間,哪兒有生日的氣息。”紀喬真搖頭,“我誰都沒告訴。我從來沒過過生日,覺得沒必要告訴你。”

許景銘沉默,積蓄的怒意終于消散了大半,取而替之的是陣陣疼惜。

紀喬真軟磨硬泡:“你就答應我這一個願望,以後不要去為難祁俊。”

許景銘把他抱起:“你的生日願望,是為另一個男人求情?”

紀喬真:“我剛剛說過了,不是為他,是為我自己。”

又認真說:“你答應我。”

許景銘:“我答應你。願望你重新許過。”

紀喬真揚起笑容,想了想,道:“我希望你愛我。”

許景銘:“我愛不愛你,你還不知道嗎?”

紀喬真:“那、我希望你……”

許景銘把人壓住:“放在心裏,說出來不靈。”

這個突如其來的生日,讓紀喬真收獲了一場短期旅行。

殺青後正好空閑,許景銘帶他去了北歐,在其他國度,他們不用擔心媒體。

許景銘牽起了他的手,像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不知道是天氣寒冷的緣故,還是經他提醒,紀喬真裏邊的衣服,領口扣子從開兩顆,到如今在一切公共場所全都扣滿。

許景銘的視線時不時會掃過那裏,感到滿足,卻又想撕扯開那布料,窺探藏匿之下的光景。

t鎮冬日的夜晚最是聞名,絢爛的極光映照在木屋的角角落落,有種驚心動魄的夢幻。

許景銘把紀喬真翻轉過來,少年的眼眸也同樣被映照得迷離。

仿佛藏着暗鈎,搗碎他的理智,奪走他的心神,讓他近乎眩暈。

許景銘恍惚覺得紀喬真和以前又有了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更媚更勾人,撓得他全身全心地想他。

許景銘覺得他很愛紀喬真,正如紀喬真愛他一樣,這樣的認知給他的身心帶來極大的愉悅。

如果末日來了,他和紀喬真的最後時刻,恐怕不僅是親吻,而是要像現在這樣。

許景銘附在紀喬真耳邊,低沉磁啞的嗓音落下,近乎呓語般道:“我們回去領證好不好?”

紀喬真張了張唇,微微一愣。他的思續有一瞬間的游離,提醒他:“我還沒到法定婚齡。”

許景銘回過神,指尖揉着他被汗水打濕的發:“忘了,你還小。”

紀喬真似乎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目光依舊落遠。

許景銘沉啞的嗓音傳來:“怎麽走神了?在想什麽?看着我。”

紀喬真這才回神,雙眸重新燃起光亮,含笑吻他俊美的眉眼,啞聲問:“你以前喜歡過別人嗎?”

許景銘着實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身形頓住,無數的記憶從心底翻湧上來。

他背着光,深瞳藏匿起情緒,答道:“沒有。”

紀喬真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純淨而剔透,像一面鏡子:“真的沒有嗎?”

許景銘心虛,避開了他充滿信任的視線,如鲠在喉。

“……沒有。”他重複道。

紀喬真容顏中浮現出喜悅:“我就說,你怎麽連求婚都不會。”

許景銘:“……”

好像是,太簡約了。

許景銘心裏策劃着什麽,有些緊張地問:“你呢,喜歡過誰沒有。”

紀喬真禮尚往來,目光真摯:“我只喜歡你,阿景。”

許景銘心頭一松:“快點長大。”

紀喬真笑得動人:“很快了。”

是很快了。

一趟旅行回來,開春了。

紀喬真掐指一算,許景川完成他的項目,要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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