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穿成陰鸷大佬的金絲雀14
郁斯年想粉碎、摧毀紀喬真, 讓他徹底擯棄叛逆的想法,說不出忤逆的話。
然而當他緊攥着他的手掌像收緊酒杯那樣收緊的時候,紀喬真眼尾卻适時地洇開了一抹紅, 唇瓣輕抿着, 讓人一眼看過去, 心軟得一塌糊塗。
郁斯年盯着他, 胸口一陣無法自抑地抽絞。
那天紀家人離開郁宅後,紀喬真主動請他教予他這招, 是為了有朝一日碰見意外可以自保。他當時和他說, 有他在身邊, 不可能會發生任何意外。然而眼下, 他卻親自用這種方式對他。他們對彼此的承諾如同笑話。
他确實心疼,卻也睚眦必較, 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郁斯年五指持續收攏, 指骨開始泛白,不等他出手折斷,掌心的腕骨就會像那只酒杯一樣被他捏碎。
紀喬真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眸中的水汽悄無聲息地擴散開,生理性的淚水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與此同時,喉間逸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郁斯年眼神驟然一深, 紀喬真此刻的神情意外和昨夜的夢境交疊,既清冷,又脆弱, 比往日在郁宅中溫存柔軟的時刻,更能激起他本能的征服欲,也喚起了他心中一絲不合時宜的绮念。
然而郁斯年下腹一緊的同時,卻感受到幾道來自工作人員的探究目光, 旁人的視線讓他胸口的妒火頃刻間上竄三尺,灼得他一疼,手掌也随之一松。
郁斯年側身向他們看去,漆黑的眸中風暴肆虐,聲線裏帶着極重的戾氣:“你們在看什麽?”
想到他們可能已經聽見紀喬真吃痛的,郁斯年态度惡劣而危險,兇狠道:“站遠一點。”
工作人員吓得渾身一抖,連忙照做。
郁斯年轉回身,指腹重重蹭過紀喬真眼角,把那滴晶瑩化開,瞪視着他,沉聲命令:“不許哭。”
他猶記得第一次把少年欺負哭的時候,望着他那張明豔又破碎的容顏,心跳得近乎瘋狂。
他當時命令他,不許在其他人面前哭,卻忘
了少年身體天生嬌氣,痛了就會落淚。他不該在這裏懲治他。
紀喬真暫時脫了險,卻沒有任何解釋的話同他說,唯有手腕處的肌膚紅得張揚刺目,昭示着他剛才都對他做了什麽。
郁斯年眉宇間攏着一抹顯而易見的躁意。明明是紀喬真在叛逆,為什麽反倒像是他做錯了一樣?
他想不明白,胸口卻堵得厲害,直到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知道他私人電話的人不多,能打進來的更少,每次響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郁斯年卻全然沒有心思在這時候接聽,想亦沒想就挂斷了。
致電者并沒有善罷甘休,手機安靜了不到一秒,再次锲而不舍地震動起來。
反複幾次,郁斯年耐心耗盡。
電話那端,管家急急忙忙通知:“少爺,老爺他出事了!您看能不能……安排時間回來一下!”
即使喊郁斯年回來不是他的主張,是郁呈則的吩咐,管家底氣依舊不足,簡單的兩句話打了千萬遍腹稿。
郁斯年在氣場上青出于藍,較之郁呈則,能給他帶來更顯著的威懾力。只是縛于郁氏家風家紀,在郁呈則的嚴苛管教下成長,一直沒有忤逆。這次擅自離家,故意訓練獒犬,是他有生之年最不敬的一次,帶給他的震撼程度不亞于紀喬真的出逃。
管家心驚膽戰地完成了這次通話,凝在額角的冷汗遲緩地滑落。
郁斯年把手機揣回兜裏,冷沉的目光再次與紀喬真相彙,聲線低啞道:“告訴我原因。”
他說話慣于言簡意赅,這是在問紀喬真對他擅自離開、對他态度冷淡、提出分手的原因。
即使沒有聽清電話的全部內容,紀喬真依然能從郁斯年驟變的臉色和對面急促的語氣分辨出來,他遇見急事了,而且是不得不離開的急事。
這意味着他們此時能夠交談的時間很短,郁斯年的那些“罪證”,遠不是三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不過無妨,正好借機會讓郁斯年回去面壁思過,正如蘇格拉底所言,未經審視過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 。
郁斯年被郁呈則軟禁這段時間,應該已經意識到,失去自由是一件多麽可悲和絕望的事情。
紀喬真唯恐郁斯年不亂,即使在這種情形下,依舊沒有言聲。
空氣靜默了足有半分鐘,郁斯年遲遲沒等到紀喬真的答複,郁憤像烈火一樣燎遍了整顆心髒,灼得發疼。
他逼視着紀喬真的眼睛,再次道:“告訴我原因。”
郁斯年的語氣兇冷到了駭人的地步,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是其他人,哪怕是久經風霜的長者,恐怕都已經被吓得屁滾尿流,說一不敢二。
但紀喬真除了剛剛因疼痛而眉頭緊蹙,神色間不見任何懼意。
在這過去,紀喬真的不懼怕最讓他動容,現在卻讓他産生了一種強烈的失控感。不懼怕他,意味着不會受他的威懾所迫。
敢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敢一夜之間對他态度冷淡,敢若無其事地向他提出分手。
郁斯年正心煩意亂,偏偏看見少年那雙被他吻咬過無數遍的唇瓣一張一翕,擲下不帶任何溫度的三個字——
“自己想。”
郁呈則不是強闖郁宅被獒犬咬傷了腿,而是在得知郁斯年所作所為的第一時間被氣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好在問題不大,醫生說休養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不會危及到生命。
管家其實感到慶幸,如果不是郁呈則突然病倒,他們喊來救護車後醫護人員用麻醉劑制服了門口那兩只獒犬,郁呈則恐怕已經采取強硬手段對付它們。如此一來,獒犬肯定是性命不保,郁呈則也可能因此受傷,後果難以預料。
但管家畏懼郁呈則的權威,如果郁斯年不回來,郁呈則肯定唯他是問,只好把情勢往嚴重裏說。
如他所料,郁斯年再如何叛逆也不可能棄親生父親于不顧,他搭上時間最近的航班飛了回去,落地後直赴醫院。
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面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冰冷,加上過分立體深邃的五官,看起來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你……”
郁呈則在郁斯年的
神态間看不出任何悔過之意,來見自己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不由得氣血上湧,一句話說不完整便嗆咳起來,胸腔劇烈起伏。
郁斯年卻依舊板着一張毫無波動的臉,面無表情地去按救護鈴。
在他探過身子的一刻,郁呈則按住了他的手。
郁斯年堅持他是被郁斯年氣病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郁斯年始終态度不端,請來再頂尖的醫療團隊也無濟于事。
在郁斯年抵達之前,他已經從管家那裏獲知,郁斯年往家裏帶了一個容貌漂亮的年輕畫家。
郁呈則本來對郁斯年找情人的态度是欣慰的,郁斯年自小到大身邊都沒有出現過女人,對待感情的态度比他還要漠然。即使不希望郁斯年陷入情感的漩渦,郁斯年也是他的獨子,郁氏不能後繼無人。這種情況下,郁斯年對對方的情人定位再好不過。既不會陷入太深,也沒有其他後顧之憂。
但遠超出他預期的是,郁斯年帶進郁宅的不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而是個唇紅齒白的漂亮少年。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說過郁斯年喜歡男人。
不啻如此,郁斯年還漸漸對那個少年投入了愈來愈深的情感,從情人變成愛人,愈發深陷。從最開始獨占欲強到不讓對方出門,到最後自己也溺斃在溫柔鄉裏,成日和那少年在郁宅裏昏天黑地,把集團的事務全部擱置在了一邊。
在這過去,郁斯年手腕狠辣,冷酷無情,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繼承人。年紀輕輕接任郁氏以來,決策果斷作風淩厲,帶領集團迅速拓寬版圖,做出的一番實績讓集團裏所有年長的質疑者都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道郁斯年是一個完美的繼任者,他便放下心來隐居國外,不再過問集團事務。而這次,郁斯年明顯一反常态。
那個少年究竟有何種魔力,能讓他置郁氏發展于不顧,甚至叛逆地和自己作對?
郁呈則沒來得及收集紀喬真的個人資料,僅憑借有限的想象力無法得到答案。在他看來,這實在是一件荒誕無稽,匪夷所思的事情。
僅憑郁斯年在感情上的偏
執性情像極了他的母親,他就絕不可能允許那個少年再踏進郁宅半步。
随着時間的推移,郁呈則嗆咳迂緩下來,怒意卻沒有消散,冷聲命令:“我不可能同意你和紀喬真在一起,你立刻去和他分手——”
郁斯年剛被分手回來,再聽到分手二字,如同被劍光劈中,神色驟冷。
他擡起狹長的眸與郁呈則對視,忍着胸口劇顫,一字一句道:“我會和他結婚。”
郁呈則不敢置信地睜了睜眸,聲音因暴怒而顫抖:“你說什麽?”
郁斯年态度強硬:“我會和他結婚,沒有人可以阻攔,你也不行。”
于是郁呈則看見郁斯年從褲兜裏翻出戒盒,婚戒上的鑽石折射出璀璨光輝,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胸腔劇烈震動着,最後還是按捺不住翻滾的怒意,抄起床頭櫃上的陶瓷花瓶,重重着朝郁斯年額角砸去。
電光火石之間,郁斯年被勾起了某些記憶深處的畫面,眼前陣陣發黑,面色如紙慘白,僵硬的身形微微一抖,竟也沒能躲開。
下一刻,花瓶精準地磕在他的額角上,重重碎裂。鮮血不要錢似的順着眉骨往下淌,襯得他膚色更白,冷豔而妖冶。
郁斯年卻仍舊一聲不吭,視線冰冷地看向郁呈則。
郁呈則見郁斯年态度沒有任何變化,又掼起一個硬物,控制着分寸砸向他的膝骨,怒聲道:“跪下!”
郁斯年忍痛能力十級,膝蓋的劇痛也沒有讓他的眉皺得更深一點,身子微弓一下。但須臾後他依然跪了下去,是為他把郁呈則鎖在郁宅、致他情緒激動入院而跪。
郁呈則看見這番情形,瞳孔巨震,心頭百感交集。
就在他要起恻隐之心時,卻聽見郁斯年冷聲開口:“您別操心了,就算操心,我也還是會去找他。”
縱然容色蒼白,他的背脊依舊挺拔,像疾風驟雨中屹立的勁松。
郁呈則瞪着郁斯年,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張口欲言,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插曲過後,直播繼
續進行。
紀喬真拉了拉袖口,把手腕處的淤青遮掩住,狀若無異。
他沒有在原地繼續駐留,走去和其他嘉賓彙合。
影後他們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一如既往地給予他細致入微的關照,以陸辰逸尤甚。
就算知道陸辰逸人很好,從來沒有對演藝圈後輩擺過臉色,堪稱顏值人品智商情商都在線的完美男星,大家還是覺得他看紀喬真的眼神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嗑cp的雷達哔哔哔地響了起來。
這一響彈幕又開始熱火朝天地暢談,恢複到先前的氛圍,把郁斯年的到訪揭過。
嘉賓們吃的午飯是竹筒飯,米飯香糯,醬香四溢,不一會兒後掃蕩一空。紀喬真正小酌淺飲,聽着大家唠嗑,忽然有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把他喊了出去。
是宋浔打來了電話,他的手機被節目組收走了,只有通過工作人員才可以聯系到他。
“紀子瑜劈腿虞青青的事情被溫瑤曝光在校園論壇了,他們成了衆矢之的,虞青青受不了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休學了一年。”
“紀子瑜厚着臉皮繼續上課,但已經沒有女生喜歡他了。他對溫瑤做了這麽過分的事,也引起了男生們的衆怒,回宿舍樓都有人潑髒水。不是俗語那個潑髒水,是真的往他身上潑很髒的水。”
“我想紀子瑜肯定想過收回送給虞青青的東西,但是你知道的,他送給虞青青的還沒虞青青送給他的多。如果虞青青也開口要他還,就很有意思了。”
“溫瑤有了前車之鑒,把紀子瑜送的東西全部銷毀,沒給他收回去再轉手的機會。紀子瑜借錢太多,填不上窟窿,只能翹課打工。現在成績一落千丈,連挂好幾科,前天還收到了退學警告。”
“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唯一遺憾的是,溫瑤到現在還沒有聯系我。不過沒關系,你早前給我說的那些我都好好考慮了,我已經決定放下了。”
“在你去找溫瑤之前我就說過,如果她依然沒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就放棄,這
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接受。”
……
自從紀喬真開始錄制綜藝,宋浔已經很久沒和他聯系了。
若在以往,宋浔慣于把心事自行消化,一直憋着倒也還好。自從結識了紀喬真,話匣子打開,表達欲越來越烈。他沒有其他人可以傾訴,紀喬真一忙起來,憋得都快爆炸了。
宋浔一股腦把近來發生的事情傾倒完,看了眼通話時長,有些羞愧:“我竟然說了這麽久,你別嫌我聒噪。”
紀喬真一直在不間斷地安慰他,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煩意,表态道:“哪兒會,你要找我請随時,我這邊該有的隐私空間,節目組都會保證。”
宋浔感動得一塌糊塗:“你可真好,大哥能擁有你,我都感到羨慕了。”
宋硯猝不及防從會議室出來,一身西裝革履地出現在宋浔身後,垂眼看他:“你說什麽?”
宋硯沒有透露過紀喬真和郁斯年的關系,工作人員見郁斯年和平地離開,沒有造成實質傷害,以為他是紀喬真的普通朋友,沒有向上級禀報,更沒有傳到宋硯耳朵裏。
宋浔在宋硯面前有種習慣性的畏懼,一個手抖挂了電話,忙不疊把從家裏帶來的飯盒遞給宋硯:“沒什麽。”
宋硯會議總是一個連着一個,從早上開到晚上,有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他學業空閑的時候就會給他帶飯。
眼見宋硯接過餐盒,又要數落他讓他不必再來,宋浔開口道:“我剛剛其實在想,你要是喜歡紀喬真就趕緊去追。”
宋硯微微詫異:“你怎麽知道他叫紀喬真?”
“在你不知情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關系還不錯。”
宋硯仍舊詫異:“難得見你交朋友。”
宋浔福至心靈:“不瞞你說,還是紀喬真主動的。”
宋硯更詫異了:“是嗎?”
“嗯,是不是酸了?”
宋硯不置可否:“更難得聽你調侃人。”
“知道酸就趕緊行動,喜歡他的人可不少,你不怕他被別人搶走嗎?”
宋浔也不知道他情感經歷如此失敗,有什麽資格和宋硯說這些,但如果紀喬真和其他人跑了,他會感到非常惋惜。如果以後紀喬真一直住在宋宅,那該有多好?
宋硯聽後也是眉頭緊皺。如果條件允許,他又何嘗不想現在行動?
他雖看起來溫和內斂,但其實做任何事情都很果斷,不乏野心。如果他第一次見到紀喬真是在現實中,而非在夢境,他可能會直接走上前去表達自己的傾慕。他的直覺就不會允許他錯過讓他一見鐘情的少年。
但他們相遇在現實,情勢又比較特殊,紀喬真更是完美到值得他的珍視,他按兵不動,無非是怕操之過急把人吓跑。加之工作繁忙,半天不見一個人影,誰會願意和這樣的人戀愛?
最開始宋硯想,等紀喬真把綜藝錄制完,現在又想,等宋氏穩定下來。他已經着手給紀喬真在全國各地開辦個人畫廊,屆時他方方面面都會給他最好,他雖然着急,但也沉得住氣。
至于搶走……他倒要看看,誰可以把人從他手裏搶走?
宋浔見宋硯神情變幻莫測,最後從他眸光中又瞧見了幾分堅定,知道這事勝券在握,笑了起來。
“不說我了。”宋硯耳根微紅,轉開話題,“阿枞近況如何?”
宋浔被問得猝不及防,但也很快搭上腔:“我之前和他聊過一次,他可能沒別的想法,只是真的喜歡學術。”
郁斯年跪了一夜,起身時膝蓋青腫,疼痛難耐,身形卻并不踉跄。他冷聲對郁呈則說了句“好好休息”,對傷口稍作擦拭,便踏上了回程的航班。
頭等艙裏,郁斯年原本準備補眠,紀喬真說的話卻不斷在他腦海中徘徊。雖然只有三個字,卻驅散了他的睡意。
郁斯年打開手機,信手點開幾則娛樂新聞,他以前從來不看這個欄目,但紀喬真成了新聞主角,便投去了幾分注意。
新聞裏寫到,網友們認為陸辰逸和紀喬真cp感很強,cp粉呈現出崛起大勢。郁斯年低嗤一聲,覺得這些
人全都眼瞎。
網頁往下一拉,是紀喬真和陸辰逸的糖點總結,羅列得無比清晰。比如陸辰逸主動給紀喬真剝荔枝,比如陸辰逸把自己的那份烘焙給了紀喬真,比如陸辰逸給紀喬真遞紙巾和驅蚊水,比如陸辰逸第一時間關心紀喬真有沒有感冒……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日常小事,卻無不展現着陸辰逸對紀喬真的關心和照顧。以前在郁宅的時候,這些事都是紀喬真對他做的。
郁斯年神色微微一滞,紀喬真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他的照顧太少了?其實只要他肯聽話,他并不覺得這些表面上的功夫有什麽難度,他可以為他做的,遠不止這些。
只要他乖乖留在他身邊,他想讓他做這些瑣碎的小事哄他開心,也沒什麽不可以。
《旅行》的下一站是一座小島,海天一色,浪花拍打着礁石。紀喬真赤足踩在沙灘上,單薄的衣衫被海風吹得鼓起來,側影白皙精致,仿佛和身前的碧海藍天糅于一景。
喜愛他畫的人卻知道,紀喬真不僅自成一景,心裏亦有景。面前的景色倒映在他的眼裏、心裏,再藝術性地投射在畫上,便是世間最打動人的作品。
所以每到一個地方,其他嘉賓在嬉戲打鬧的時候,紀喬真會先獨自取景,在景色中尋找靈感,再讓靈感與景色恣意碰撞。
上次的輿論風波一過,沒有人再覺得這有何不妥,相反,他們很喜歡看紀喬真獨處的畫面,因為賞心悅目。
紀喬真沿着海岸線走,思緒翩飛,卻在行走的過程中不小心踩中了一塊隐沒在砂礫之下的尖銳物,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
但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讓他的眉蹙得極其輕微,觀衆和随行的攝影師都沒有注意到,遠處舉着攝像機的陸辰逸卻眯着眸,和身邊人道:“我過去一下。”
一旁的新晉頂流韓晝是陸辰逸多年以來的迷弟,興致盎然道:“我也一起去。”
影後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陸哥是去攝影的,你什麽都不懂,過去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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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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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