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泡遍了洋妞,剛回來。”又轉頭為沈樹介紹:“這兩個,男的是我好兄弟周山,那丫頭是他妹妹良善。”

周山慌忙打招呼:“沈總好。”

沈樹笑着應付着,眼神卻瞟向周良善。

周良善的眼皮一跳,忽地想起前天他嘲諷着問她:“報複是嗎?”

尼瑪,風水果然是輪流轉的,這回的莊家是他是他還是他。

思緒轉了一圈,周良善硬着頭皮,皮笑肉不笑的也說了句:“沈總你好。”便悄悄地退到了周山的身後。

偷眼去看,沈樹仍然笑,風度翩翩,仿佛他們頭一回見面,又很随意似地明知故問:“你叫什麽名字啊?”

周良善總覺得他笑得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看得她心驚肉跳,窩囊之氣郁郁而生,為着大局,也只能老老實實地答:“周良善。”

沈樹挑眉,像是很滿意般點了點頭。

江陳餘招呼了兩人坐下。

接下來,周山也加入了戰局。戰事很快白熱化,三人又是喝又是叫,周良善被徹底晾在了一邊。

很快,喝得暈暈乎乎的周山和沈樹勾肩搭背,充分應證了酒桌上全是兄弟的黃金定律。結果就是臨了的時候,沈樹給了她二人一人一張名片,讓他們随時去公司洽談合作事宜。

徹底暈菜的周山興奮壞了,大着舌頭一個勁的跟沈樹說“謝謝”。

周良善拿着鑲金的名片左翻又翻。沈樹,名字像人一樣挺拔而立。瞬間,周良善對他有所改觀。

頭回見面她覺得這貨就是散了黃的雞蛋,丫的混蛋一個啊。第二回見面她又覺得這貨是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混蛋。這回她想:這男人不僅騷包,還很有能耐,橫看豎看還是一混蛋。

可往往有能耐的男人都讓人琢磨不透。比如剛才給她名片時,他像是無意劃過她手背的手和含着笑意的丹鳳眼,明明在說:“周良善,咱們現在算是正式認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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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不知為何,周良善突然打了個冷顫。

第二天上午,周良善躺在床上裝死。周山無奈只得作罷,自個兒站在鏡子前搗哧了好半天,光發型就換了三回,發膠用了小半瓶,就是頭回去見袁莎莎的爹也沒有這樣勞神過,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擦了點周良善的擦臉油,這才開着小車去了沈樹公司。

周山剛走,周良善便睡不住了,一骨碌爬了起來,就坐在窗邊瞧啊瞧的。

從沒見過周山有這麽大的幹事勁頭,但願不要事與願違。

過了中午飯的光景,周山回來了,一身的酒氣,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一動不動,這回輪到他裝死了。

周良善生怕他受了什麽刺激,小心翼翼地問:“沒成?”

周山搖搖頭。

周良善長出一口氣,又問:“嘿,那不就是成了嗎?”

不曾想周山又搖了搖頭。

周良善急了,說:“問你話呢,沒啞巴就趕緊給我說人話。”

周山眨巴了眨巴眼睛,像是才迷糊過來的樣子,開腔了:“談好了,什麽時候簽合同都成,就是簽合同的時候得交兩百萬保障金。”

“尼瑪”,周良善倒抽了口涼氣。兩百萬,她,周山再加上袁莎莎三人,不管是整個賣還是拆開了賣都不值這個價錢。這還叫談好了?

周良善瞪了他一眼,忍住想罵人的沖動,磨了磨牙說:“得,國際品牌太貴,那咱就別崇洋媚外了,先整個國內的牌子幹幹,照樣也能掙錢。”

周良善述說着事實,可周山不愛聽,回她:“這不叫崇洋媚外,這是機會,機會你懂嗎?不懂就別廢話。”

“我什麽都不懂,我就知道別說兩百萬了,給咱仨賣了湊湊也就頂多湊個三十來萬。”周良善氣急,聲音稍顯尖銳。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了半天,周山敗下陣來,不是敗給了周良善,只是敗給了現實,必竟兩百萬,不是二十萬也不是兩萬。他敗得心煩意亂,又不甘心,只得擺了擺手,說:“再議,再議吧。”

在小夜曲工作,收入雖然不錯,花銷卻成正比。周良善做公主一月工資加小費,吃吃花花交交兩人的房租所剩無幾。袁莎莎一開始也是做公主,靠他才做了媽咪,雖說和佳麗的分成可觀,必竟年輕壓不住場,手底下的紅牌佳麗有限,這樣一來收入有限存款就更有限。而他自己有多少老本他在清楚不過,離兩百萬太過遙遠。這個再議究竟要如何議,連周山自己也不清楚。

周山很鬧心,這一點周良善很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明天七點

05、正式交手

有時候,想法與現實的差距甚遠。也有時候,追求與欲|望不在同一起跑線上。每天想着這個東西是我的就跑不了,可惜的是,從始至終都還只是停留在“想”這個層面上。

往高了說周山想做的這件事情叫理想,往低了說就是幻想。理想也好,幻想也罷,不能實現的總是最折磨人的。周山想得頭痛欲裂,又無計可施。連帶着周良善也跟着幹着急,糾結了好幾天,還是決定要做點什麽。

這天,她早早的起了床,翻出沈樹的名片,深呼吸一口,照着名片上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你好,是…是…我。”電話接通的這一刻,周良善突然有些緊張,口齒不甚清晰。頓了一下,又覺自己十分好笑,仿佛篤定了沈樹一定知道自己是誰。

事實上,這廂的沈樹在乍聽聲音的那一刻短暫迷惘了一下,緊接着便确定了電話那頭的人是周良善。雖然與她的交談總共不超過十句,但她的聲音像她的人一樣,說不上特別好聽,卻很特別,在配上溫吞吞的腔調,叫人過耳難忘。

不過,沈樹未動聲色。

周良善像是嘆息一樣出了口氣,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是我,我是周良善。”

這時,沈樹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很裝13地說:“周小姐找我有事?”

周良善輕輕“嗯”了一聲,下意識握緊了手機,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閉着眼睛很快速地說:“我想請你吃飯。”不等沈樹回話,她又說:“咱們一會兒就在步行街口見。”說完又沒等他答允,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沈樹愕然,又有點哭笑不得。

他當然知道周良善找自己所謂何事,說的坦白點在此之前他完全确信這個有點性格的小女人會自己送上門來。

他在等,如今剛好,來的不早也不晚,只是有那麽一點兒突兀。他還沒有答應一定會去的好不好。那麽他是去呢,還是晾晾她?

沈樹拿捏不定。

這邊的周良善開始搗哧自己,畫好了淡妝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沈樹一向騷包的行頭,又轉了回去,拿出了衣櫃裏從沒穿過的那件白色雪紡裙子。

每個女人的衣櫃裏都有一件自己很喜歡卻不大能穿出去的衣服。這件裙子就是,時光碎片般二十五米超級大擺,有點婚紗的感覺,很仙,很飄逸,周良善卻很難有合适的場合可以穿上它。

想了想,周良善換上了這套仙女裝,又給沈樹打了個電話。“你來接我吧。”仿佛是害怕沈樹會拒絕,她自嘲地笑笑,又說:“我今兒的打扮擠公交車會被人圍觀。”

她的語氣引得沈樹失笑出聲,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他果斷應下。

(*^◎

^*)

大老遠,沈樹就看見了等在路邊的周良善,白裙飄飄,清蓮一般的素雅,猶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美畫。

美女配野獸,名緩配紳士。

沈樹也優雅了一把,下車為周良善打開了車門,打趣道:“周小姐請人吃飯的方式很特別。”

其實他是想說她請人吃飯請得很一廂情願吧!周良善沒跟他寒暄,低頭坐進了車裏,這才回他:“哦,頭回請人吃飯沒經驗,下回就有了。”

“敢情你是拿我當試驗田了。”沈樹笑着坐到了駕駛位上。

周良善擡眼皮望了他一眼,說:“下回還請你。”

“當真?”

“當真。”

“果然?”

“反正我也沒有別人可請。”周良善笑的好似沒心沒肺,斜眼去看沈樹的反應。

與此同時,沈樹也在探究着她。視線相交,沈樹斂住了笑,問周良善:“你不怕我了?”

“開始怕,怕和像你這種人絞纏不清。現在我都自個兒送上門和你絞纏不清了,還怕個什麽。”

她倒是坦白。沈樹點了點頭,與這樣的女人相處很自然很舒服,也不用繞圈,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一萬還是五萬其實無所謂,只要大家都開心。”

周良善皺了皺眉,“我沒準備跟你上床。我……只是想勾引你而已。”

“勾引我?”沈樹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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