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笑出了聲。

“對,只要勾上你了,你還不得什麽都聽我的。”周良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沈樹有點兒迷惑,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圖。這女人不光請人吃飯的方式很特別,連求人的方式也這麽特別。

沈樹即想用天真爛漫來形容她的笑容,又想用老奸巨猾。從一開始,她所表現的自己時而聰明,時而糊塗,時而通透,時而簡單,甚至連閱人無數的他,也說不清楚她究竟屬于哪一種女人。

人還真是下|賤哎,他還真的真的覺得這樣的女人很有意思。

當然這不能表現出來,就好似談生意,他不想讓她看清他的底牌。

于是,沈樹沒有接她的話。

周良善開始絮絮叨叨:“我,周良善,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今年應該二十整歲,哪天生日不知道,沒談過戀愛沒跟男人上過床,長相算一般吧,身材也還湊合,胸不大34C,個也不高一米六七,就是有一條大長腿,有挺多男人好這口的。你喜歡嗎?”

看着周良善還特意掀了掀裙子露了露腿,沈樹啼笑皆非。

誰知這時,周良善特地很正經地補充了一句,“哦,我沒用過黃瓜。”

可憐的沈樹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他拿眼睛瞪她。

周良善又說:“也沒用過胡蘿蔔、香腸什麽的。”

“死丫頭。”沈樹憋紫了臉,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說的話。

周良善扭頭看看沈樹有些發窘的表情,微微笑笑,終于肯閉嘴了。人就得這樣,碰見賤|人了,你比他還|賤,他也就只能變身純良了。

沈樹當然不知道周良善心中所想,見她安靜地瞧着車窗外,一臉的恬靜模樣,簡直與先前判若兩人,心又癢癢,便逗她道:“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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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善問:“哪種?高富帥?是女人都喜歡啊!”

“我問的是你。”

“我不是女人嗎?”

“那你喜歡我哪點?”

周良善不加思考地說:“廢話,肯定是高,富,帥呗。”

沈樹見她答的沒有誠意,又問:“除了這個。”

周良善想了想說:“男的,會動的。”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了。”

或許碰上周良善就是沈樹這輩子最大的劫難,幾句簡單的對話,活活憋出了內傷。人家周良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練就了很多年的泰山壓頂不彎腰的鎮定自若,徹底被攻破。

這是一種不好的現象。

沈樹忽然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就像周良善第一次見他那般,擺出一副淩駕于一切的模樣,不聲不響,機械地操控着方向盤。

就這樣默默地開過了好幾條街,這才想起吃飯的事情來,便問她:“你準備請我去哪兒吃飯?”

還別說,此時的周良善正為這事兒發愁。像那種少則千字墊底,多則萬字開頭的洋餐廳,她是請不起,小館子又不合适。

思了一圈又一圈,周良善小心翼翼地說:“要不咱去必勝客?”好歹也算洋餐廳不是!

沈樹抽了抽嘴角,既然都來了,別說必勝客了,就是麥當勞也得去啊!

沒想到這時,周良善Hll的又來了一句:“小孩子都喜歡去那兒。不過,像你這種大齡青年吧,孩子要的晚,別人當爺的時候你們才當爹,權當提前感受一下裏頭的歡樂氣氛。”

沈樹的臉徹底綠了。尼瑪的歡樂氣氛啊,尼瑪的大齡青年啊,他才二十八的好不好,還正值壯年的好不好,才剛立業的好不好!

這一瞬間,沈樹好想掰開周良善的腦殼看看裏頭都裝了些什麽。爹可忍叔不可忍,說出來的話就明顯帶了些報複意味,“周小姐,我看飯就不用吃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麽。可你到底值不值兩百萬的保障金,我還要考慮考慮。”

原以為這樣的羞辱至少可以讓周良善也動動氣,沒想到她忽然一笑,很肯定地說:“當然不值了。”

“什麽?”沈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肯定不值兩百萬,整的零的都不值啊。”

沈樹無語了,擡手摸了摸周良善的臉。

周良善下意識往邊上躲了一下,緊接着又湊了上來。她想摸吧摸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沈樹邊摸邊叨叨:“臉皮可真厚啊!”

必勝客到底還是去了,事情仿佛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最實際的就是周良善的錢包少了兩百三十塊。

其實吧吃的多的還是她。

沈樹也是這麽認為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在他面前大哚快哚只顧吃的女人,然後他就光顧着看她吃自己忘了吃,再然後披薩就沒了……

他很郁悶,想想又覺得特別好笑。女人的一些特質,比如矜持、優雅,周良善是一點兒都不俱備。不俱備就不俱備吧,好歹也裝裝啊。人家倒好,原汁原味。居然還異想天開想要勾引他,是不自量力嗎?

頓了一下,沈樹忽然笑不出來了,從兩人分別到現在,自己竟然滿腦子都是她。她說了什麽,是怎麽笑的,怎麽吃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一一無不深印腦海。

沈樹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一巴掌拍向腦門。

不好,這是魔障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明天19:00

06、情人協議

連續好幾天了,周良善都沒能成功約到沈樹。

每次打電話他都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搪塞,就像今天他連接都沒有接她的電話,便直接轉到了語音留言。

是對她沒有興趣,還是在故意躲她?

周良善沒有氣餒,準備再接再勵。畢竟勾引人這活,是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等待的。所謂女追男的上等境界,不以追為目的,有事沒事的以最好的姿态不要臉不要皮的時刻在男人面前晃悠着,冰塊也有暖化的那麽一天。她琢磨了半晌,重新拟定了戰略方針。

周良善用一個小時做好了四道菜,酸炒雞珍,糖醋裏脊,涼拌苦瓜,青椒肉絲和着香噴噴的五谷飯,酸甜苦辣是應有盡有。準備妥當,又将菜一一裝進了保溫盒裏。一瞧時間離十二點還有四十分鐘,就趕緊下樓打了輛車往沈樹公司奔去。

咳咳…戰略方針二:想要勾引男人的心,先要勾引男人的胃。

尼瑪,這是有多老土啊。想當年她追着劉先養的達理也沒這麽上心過。達理是誰?一條純種的狼狗,據說還有警犬血統,狗高馬大,特威風。她連續兩天用兩個大肉包子成功收買了它,從此她便翻身做了主人。

出租車上的周良善呵呵傻笑着,一旁的司機瞄了瞄她手裏的保溫盒,說:“給男朋友送飯吧!可不能這樣,沒聽過這句話吧姑娘,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周良善想想沈樹的臉,惡作劇般說:“不是男朋友,是我叔。”

沈樹的公司位于蘋安市新開發的臨江大街,街兩旁是新栽的大葉楓樹。一陣舒适的涼風吹過,風打樹葉沙沙作響,周良善忽然間心情大好。

前臺接待處,前臺小姐對周良善進行例行詢問。“請問小姐您找誰?”

周良善憨笑說:“我嬸嬸讓我來給叔叔送飯。”

“請問您叔叔是?”

“我叔叔叫沈樹。”

噗,我們沈總到底多大呀,看着挺年輕呀,原來已經結婚了,侄女都這麽大了。

前臺小姐看着周良善的眼神有點複雜,帶了些小怨念。本來嘛,好好的一個鑽石王老五,被她一句話便禍害成了人夫,玻璃心碎了一地。

緊接着,總經理秘書的電話響了起來。秘書小姐又連線總經理辦公室。“沈總,您侄女來給您送午飯,是讓她直接到您辦公室,還是去會議室?”

對于沈樹來說,聽見這句話的驚訝不亞于有人告訴他看見了UFO。他好一陣迷惘,自己打哪冒出來個侄女啊。他下意識問:“誰?”

秘書小姐甚是聽話地重複一遍:“哦,是您侄女,前臺已經讓她上來了。”

直到周良善推門走了進來。我去,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侄女啊!

沈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擱下了手中的派克筆。他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看,想知道她到底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周良善也沒言語,放下保溫盒,動手将沈樹辦公桌上的文件挪到了一邊,清理出一小片空地,然後将保溫盒裏的飯菜一樣一樣拿了出來,很輕快地說:“吃吧。”

飯菜看似很可口。

對于忙碌了一上午饑腸辘辘的沈樹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沈樹琢磨着得好好教訓教訓周良善。怎麽說好呢?正顏厲色地說她這樣做已經幹擾到了他的正常工作?還是叫她滾蛋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可不管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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