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測仙資
墨知是她小徒弟的名字,一開始誅言想叫小徒弟包子來着可後來小徒弟愣是不願意,非要叫這個名字,她也就只好這樣了。
不得不說,誅言的審美也是個奇葩。
“小公子他…他去了月老殿,之後…把神君您的紅線…全咬斷了。”仙童的聲音越說越小。
誅言嘴裏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的茶頃刻噴湧而出,望着對面滿臉都是茶水的苦逼仙童,平靜的拍了拍衣袖。
随後一路狂奔到月老殿。
極其不雅的踹開大門,入眼,誅言看見的就是她姻緣樹上的紅線…雜亂不堪,可她怎麽不記得她姻緣樹的紅線有這麽多的?
不對!神界是超脫上中下九界之外的存在,更何況已是五方神君的她,特麽的怎麽還有姻緣樹?!
旁邊還有一名身着藍衣的稚嫩少年。
月老坐在旁邊,一臉懵呆的樣子,手上還有一根長長的紅線,顫抖着,激動着,喃喃自語:“完了,完了,都完了!”
之後一臉激動的掐住那少年的脖子:“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麽!整個九界的紅線都被你一人打亂了!你給我亂牽線!亂牽線!我掐死你!掐死你!”
誅言立即分開了月老和墨知。
墨知已是少年時期,眉眼雖然稚嫩,卻渾然風流溫潤,暖中帶着三分涼意,眼底如水流動清泉徐徐,但是這幾年她看着也習慣了,墨知這一副無辜的樣子,誅言已經有了抵禦的能力。
“為什麽要咬斷我的紅線?”
“師傅如果和別人結為了道侶,就會不要我了…”說着,墨知的眉眼之間的溫潤更加柔和,就好像要滴出水般。
誅言摸了摸墨知的頭,以示安慰,之後對着正在往殿外跑的月老輕和一笑,“本神君能問問,我為什麽會有姻緣樹?”
月老全身繃緊,“是一千年前一個男子送過來的,哎哎哎!不能拔啊!神君看看現在,除神界之外,九界之內的姻緣線大部分都纏在神君您的姻緣樹上了,哎哎哎,不能砍啊!神君要是砍了,您的小徒弟就要被天道所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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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之人都是沒有姻緣樹和姻緣線的,一方面是月老根本沒有能力掌控神界之人的姻緣,另一方面就是神界之人的忠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需要任何東西羁絆。
聽到有關于墨知的事情,誅言才停下了手中的劍。
看着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墨知,咬牙切齒道,“你咬就咬吧,為什麽還沒有咬斷!關鍵是你是用了什麽能力,把那麽多人的姻緣線給牽到我的姻緣樹上?”
墨知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反手一把抱住了她,像小時候一樣跟只狗狗蹭着誅言。
“我看見師傅的姻緣樹上有一根紅線,本來都已經被我咬斷了的,可是後來我也想把自己的紅線牽上去,但是沒有找到我的線和樹,就這樣…越滾越多,最後還把我咬斷的一根紅線給重新接上去了…”
誅言忍住想要把墨知給拍飛的沖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徒弟!這是她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指尖流轉了一絲藍色的涼意,聲音猶如堅冰寒雪,“傳本神君的命令下去,從即刻開始,神殿不對任何人開放。”
話罷,便拉着墨知就去往了西海。
……
霧氣缭繞,一座宮殿位于海面之上,低頭便可看到海內翻滾的魚類。
誅言帶着墨知踏劍而來,撚訣讓聲音充斥着整個宮殿,“無未!無未!我帶着小徒弟來找你了!”
無未神君喜靜,可以說其餘的四方神君都喜靜,所以他們的宮殿內除了他們自己就是一些成精的靈生,都非常的安靜。
無未也是其他四方神君中最合她眼緣的一個,尤其是他釀的酒,回味無窮,有時候閑來無事,她便會到西海與無未一醉方休。
那美人醉也是誅言向無未讨的。
只是她近年來收了墨知為徒,一門心思都在墨知的身上,鮮少來和無未共飲一醉。
“你不是收了徒弟了麽,怎麽還有時間來我這裏?”
誅言尋聲找去,掀開珠簾,就看到無未的身邊還坐着一名少女,等看清了少女的樣貌之後,她和墨知都不着痕跡的後退了幾步。
墨知拽了拽她的衣袖,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師傅…她…怎麽會在這裏?”
誅言敢肯定,如果無未知道了那個少女醉酒之後的樣子,肯定會被吓到的,關鍵是她也想知道為什麽這個少女會在無未的旁邊!
她不是醉了麽!少說也得幾年的時間才能醒呢!
無未疑惑道,“怎麽了?”
見少女的臉上有着兩坨紅暈,誅言心中本是三分不好的預感現在已經升級為七分了,“她…喝了酒?”
無未點頭,“十壇桃花香和一壇竹葉清。”
誅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一聲能讓整個宮殿抖三抖的飽嗝,只見那醉酒少女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巴掌拍裂了桌子,氣勢猶如下山的土匪,動作猶如策馬奔騰的瘋馬,一只腳剽悍的踩着酒壇子。
狂甩着頭發……
無未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就一臉驚悚的看着少女。
啊,開始了…
誅言熟練的堵住耳朵,對着無未道,“你徒弟要開始唱歌了,你不拿東西堵堵?”
無未還沒有來得及問清到底怎麽回事,就被少女的歌聲吓到了。
這歌聲連十面鬼煞陣內的歌姬鬼也自愧不如。
……
一柱香時間後,誅言和墨知兩個人成功的将少女綁在柱子上,看着昏睡過去的少女,心中松了一口氣,這一睡過去能睡上個幾年。
又轉眼看了一下還沒有緩過來的無未,無奈道,“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你徒弟喝醉酒之後居然會這麽勇猛,不過今天她算是矜持的了,那次在我的神殿裏,她差點沒裸奔出去。”
墨知嘆了一口氣,“沒喝醉酒之前她是西海的人,喝醉酒之後,整個西海就是她的了。”
無未這才回神,依舊是被吓得不輕,“誅言,你來我這裏應該不止是為了酒吧……”
誅言笑笑,把墨知拉到身邊,後又一臉正色,“知我者莫過于無未,今日來是想要來測測墨知的仙資。”
無未倒了三小碗酒,推到她和墨知的面前,“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了又如何?若是你這個徒弟仙資極差如何?仙資又極好如何?”
她被無未的這一番話問的無言。
是啊,就算她知道了墨知的仙資差好又如何?她要是想要那些仙資極好的孩子收徒,肯定是一抓一大把,但這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一雙還未長成的手附了上來,如玉一樣的觸感,誅言擡眼,看見的是墨知的雙眸。
“仙資若差那便勤補,我誅言不論是收徒還是交友都是憑借一個緣字,無未,說起來,我們兩個也算是一場緣。”
無未輕笑,起身,寬大的衣袖拖落于地,顏色以白色為主,黑色為邊,“好,跟我來吧。”
只見無未将八方陣石拿出,開啓結界,帶誅言和墨知走進去。
八方陣石內部是山洞的樣子,一眼望去望不到邊,石壁上面還刻了許多的遠古文字,一片藍瑩色的光點四處的游蕩,腳下是金色的陣文符隸,本是漆黑的山洞立即變得明亮起來。
“站到中間去。”
墨知很聽話的站到了陣法的中央,誅言則是出去為無未護法。
兩個時辰之後,她便看見無未出來,上前準備詢問,就被無未一臉的凝重給僵硬到了。
“我測試不出你的小徒弟到底有沒有仙資,就好像是…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誅言,你有沒有想過,他若真是一介肉體凡胎怎麽可能會在神界十年卻沒有任何反應?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乘早将他逐出神界吧…”
無未是少數知道墨知是她從凡界帶來的人,自然,佛骨也知道。
普通的肉體凡胎根本承受不住神界靈力的洗滌,更別提在神界随意的進出,光是墨知一年裏吃的那些含有靈力的東西,足以讓一個下三界的大能因承受不靈力自爆。
誅言轉身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聲音是她千年的平淡,“無未,如果是你的徒弟,你也會這麽做?”
無未一愣,神情複雜,最後看向遠方,“我……不知道。”
誅言清淡的一笑,與無未擦肩而過,進了八方陣石,意外的在旁邊看到了墨知,“你…都聽到了?”
墨知點頭,由于這裏面昏暗,讓她沒有看到墨知的表情。
誅言拉起墨知的手,“走,跟師傅回神殿。”
墨知擡起頭,神情帶着三分試探和七分小心,“師傅…不會将我逐出神界?”
誅言心中一痛。
禦劍帶着墨知回了神殿,準備教墨知怎樣培育花靈,仙資測試不出來,總得有一個保命的底牌,第一步,教墨知培育花靈中攻擊力最強的食人花花靈!
誅言撚着一粒食人花花籽,萬分小心的将它埋入土裏,舀出一瓢水,在周圍灌溉,她轉頭,想看看小徒弟有沒有将種子埋入土壤,可小徒弟的動作…
就像千萬把劍插進她的胸口,還是來回穿梭那種。
把食人花花籽給吃了…吃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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