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不需要夫婿替我撐腰……

魏氏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陸玖單獨相談, 連風蓮也不讓帶,于是陸玖便讓風蓮暫且跟在陸鎮的身邊等着自己回來。

陸玖跟在保平家的身後往芳華院走。

一路上,保平家的一直笑着與陸玖說道:“姑娘不知道, 可有一樁天大的喜事要發生在姑娘身上。”

陸玖跟在保平家的身後, 聽到這句話冷冷地笑一聲:“哦?不知是怎樣的好事?”

保平家的笑說:“是姑娘的親事要擇定了,夫人這兩個月裏,一直在替姑娘相看京中配得上姑娘的人家。夫人聽說如今骠騎将軍府的蘇二公子如今與姑娘年紀相當,蘇貴妃已經在替他相看親事, 于是就想到他與姑娘正好湊成一對金玉良緣啊。”

即使陸玖心裏已經猜到了,但聽見保平家的把話直白說出來,她心中還是有些不适。

“蘇家與我陸家向來沒什麽交情, 母親怎麽會想到要讓我與蘇家結親?”陸玖清冷笑道。

“原也搭不上幹系,只是夫人一直念着姑娘您啊,夫人怕您為之前與皇孫的婚事傷心, 所以就想着要為您尋一門新的好親事。”保平家的臉上挂着谄媚笑意, 對陸玖道, “骠騎将軍府在京師的門第可比咱們侯府還高,這樁婚事又是蘇貴妃在幫着張羅,您若是将來成為蘇家婦, 別說是您自己臉上有光,就是夫人和咱們也是跟着您沾光啊。”

陸玖靜靜聽着,冷笑一聲:“那我結這親事,究竟是為我自己, 還是為你們?”

保平家的臉上笑容一僵, 随即趕緊圓場道:“……這不都是好的事麽?哪能說得這麽生分呢?”

陸玖冷瞥她一眼,懶得再說話,只朝着魏氏的芳華院走去。

至芳華院, 保平家的便帶着陸玖往魏氏的正屋走去。

剛登上廊庑的臺階,站在滴水檐下,就聽見正屋當中已經傳來魏氏與人說笑的聲音。

陸玖站在門前細聽着,聽出是蘇凜在與魏氏說話,花言巧語似乎将魏氏逗弄得十分高興。

陸玖收斂思緒,跟着保平家的往裏走。

進正屋,魏氏在主位上坐着,底下蘇凜正捧着茶盞與她談笑。

陸玖進來并沒看蘇凜一眼,只是上前對着魏氏妥帖行禮,垂眸淡聲道:“母親找女兒有事?”

魏氏見到陸玖,擡眸瞥了她一眼,看見她今日穿着十分樸素并不打眼,心中便有些不高興,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凜的表情。

就見蘇凜坐在左手的金絲楠木椅子上,手撩開杯蓋輕撇茶水上的浮沫,一邊淡淡笑着用一雙狐貍眼瞥着陸玖,臉上倒沒有不悅的意味,反而帶着幾分探詢。

魏氏再看了一眼陸玖,心中不悅更甚,只覺得她明知今日陸府開設盛宴,卻還打扮得這麽清素不惹眼,第一眼若是沒叫蘇家二公子喜歡上,那自己這些天往蘇貴妃宮裏送的那些“孝敬”不就都白費了麽?真是個不懂事的。

不過好在她模樣生得精致,雖然不甚妝扮,仍然能看出是個姿色絕頂的美人,應當能夠讓蘇家二公子眼前一亮。

魏氏心中閃過無數盤算,接着換了一張笑臉,對陸玖充起一副慈母的面孔,說道:“玖兒來了?快,這位是蘇家的二公子蘇凜,他今日是特地上門賀喜你二姐姐的定親宴席,還不快拜見二公子?”

蘇凜似笑非笑地看着陸玖,等着她向自己問安。

而陸玖對魏氏的話充耳不聞:“母親找女兒有何要緊事?”

蘇凜沒等到陸玖向自己心裏問好,于是轉過頭去看着魏氏笑而不語。

魏氏臉上一時尴尬,看着陸玖語氣加重了幾分:“還愣着做什麽?快給蘇二公子行禮!”

陸玖端着儀态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要想蘇凜行禮的意思。

蘇凜其實知道,陸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低頭的,何況他對陸玖也沒意思,他今日之所以對着陸玖說出那番話來不過就是看江殷在場。

上一次燈會上他便察覺出江殷與這個陸三小姐有所端倪,今日當着江殷說話不過就是想氣一氣他。

掐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蘇凜站起身,對着魏氏一拱手:“蘇某今日在貴府已經待得夠久了,禮物和心意已經送到,就不再叨擾宣平侯夫人的清淨,這廂先告辭。”

“蘇二公子,這時辰還早啊,再坐坐吧!我受貴妃娘娘的恩惠,公子上門,我作為主母怎好不周全照顧呢?”魏氏一看蘇凜準備走人,忙着急起身想要再挽留他坐一會兒。

今日這親事都還沒開始議論,人怎麽能走呢?

“玖兒!還愣着做什麽?快招呼蘇二公子坐下啊!”魏氏是真有些生氣了,連忙回頭呵斥陸玖,要她請蘇凜重新坐下。

陸玖聽了魏氏的話,于是轉過身來。

與此同時,江殷帶着何羨愚容冽幾人已經沿着牆根的大樹爬上了芳華院正屋的屋頂,從那兒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屋內人說話的動靜。

聽見魏氏要陸玖招呼蘇凜坐下,江殷的神情也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會不會聽自己母親的命令。

屋子底下,陸玖轉過身,看着蘇凜目光冷道:“出門左轉便有人領着蘇二公子出府,慢走不送。”

魏氏原本還以為陸玖是要聽自己的話勸一勸蘇凜,沒想到她倒是直接給蘇凜指了一條出去的路。

蘇凜側眸看着陸玖,眉梢一動:“那就多謝陸三小姐指路了。”

“蘇公子!”魏氏還欲掙紮。

看着準備離開的蘇凜,魏氏好似看見自己碗中已經煮熟的鴨子長翅膀飛了起來。

蘇凜是魏氏挑中的最佳女婿,在她看來,陸玖若是能嫁給蘇凜,将來自己在華陽長公主面前就能有說話的地位。

華陽長公主的母妃本是先皇的魏妃,而魏氏的祖父便是魏妃的胞弟,華陽長公主算得上是魏氏的表姑母。

魏氏一族沒落,魏氏這個落魄貴族出身的主母這些年來在華陽公主的跟前都毫無地位,混到如今生了一子一女,還是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而丈夫陸元忠常年醉心書畫與道教,一心在詩書神仙境界裏鑽研,與家事并不上心,更莫論給她這個妻子撐腰,所以魏氏只能将自己的未來寄托在兒女的身上。

如今一手養大的陸瑜已經成了皇孫妃,要是陸玖又能沾上骠騎将軍府,在華陽跟前她就有了兩位貴婿撐腰,在京師的貴婦們當中也能成為受衆人豔羨嫉恨的對象,多麽風光。

因此,現在看着這親生女兒不識好歹的模樣,她心裏是又急又氣。

可無奈,她就算再着急,也留不住蘇凜。

只見蘇凜輕描淡寫地彈了彈衣袖上的細塵,而後轉頭朝着她微笑道:“夫人美意,想留蘇某與三小姐說話談笑,只可惜看來三小姐并無此意,蘇某便先行告退。”

魏氏着急,又不想在蘇凜面前失了分寸,于是強撐着笑容對他道:“怎會?蘇公子誤會了,玖兒方才回京不久,見着人還有些害羞,等坐下來,大家說說話便好了!”

陸玖聽着魏氏的話,眉頭皺得更深。

房頂上蹲着的何羨愚聽見也忍不住小聲道:“宣平侯府這夫人說的話真不像樣,像是清倌館裏的人留客似的……”

底下蘇凜轉過身,看着魏氏挑眉道:“夫人有心,只可惜,貴府的三小姐許是已經鐘意上了旁的人。”

魏氏一愣,還沒明白蘇凜這話是什麽意思,就看見他已經轉身離開,往芳華院的大門外走去。

等到蘇凜離開,魏氏的臉色便徹底變了。

“把門關上,都出去!”魏氏呵斥屋中的下人。

保平家的帶着周身的丫鬟們趕忙走出去,而後将正房的門掩上。

現在,屋中只剩下魏氏與陸玖兩個人了。

魏氏氣惱,轉身坐下,看着面前的陸玖不悅道:“坐吧。”

陸玖沒坐,只站在魏氏的跟前淡聲道:“母親有什麽要交代女兒的便說吧,一會兒女兒還得去榮景院請祖母的安。”

魏氏見今日婚事沒促成,心中原本都已有些隐隐地不快,現在又聽見陸玖提起華陽長公主,心中不由得有一股邪火竄上來。

“榮景院榮景院!”魏氏實在忍不住了,惡狠狠地咬牙念叨,“榮景院的人就這麽要緊嗎?我是你的親娘啊!你不念着我倒是念着榮景院的做什麽!?”

陸玖對于魏氏的怒火無動于衷,淡聲道:“榮景院內的人是女兒的祖母,祖母為長輩,做孫女的自然應當念着,母親身為祖母的兒媳,不也應當念着祖母麽?”

魏氏真想掰開這個親生女兒的腦袋看看,看看她腦子裏面究竟裝的是些什麽?

魏氏氣得哽聲道:“我是你的母親,我懷胎十月生下你,母女連心,你無論如何也應該向着我才是啊!回來這段時日,我自認待你不差,也已經盡到了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怎麽你對着我老是這麽一副疏遠的面孔?榮景院的人到底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叫你這麽心甘情願地粘着她?”

“母親慎言!”陸玖的面容沉肅,聲音漸漸有些警告的意味,“祖母是這侯府當中最為年長之人,是女兒與母親共同的大長輩,是先帝親封的華陽長公主,母親說話的時候最好放尊重些,否則叫下人聽見傳到祖母的耳朵裏,母親這個兒媳也難當。”

魏氏到底還是有些怵華陽的名聲,聽陸玖這般嚴肅提起,原先咄咄逼人的氣焰頓時消滅不少。

她只覺得自己肚子裏憋着一肚子火,這個宣平侯府的主母實在是當得窩囊!

原本主持中饋的大權叫華陽握着多年不放便也罷了,現在親生女兒回來不幫着自己擠對華陽,還幫着華陽來惡心自己!

魏氏看着陸玖的冷淡,不由得就想起陸瑜的貼心。

到底自己養出來的,和放在賤人手中養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陸玖耳中聽着魏氏口口聲聲母親的責任,心中亦是十分厭惡。

魏氏對她真的好嗎?

回到京師之後,魏氏雖然也想着要補償她,但更多的時候,她總是在端水。

她希望自己這個親生女好,卻又舍不得一手養大的養女,因此對着她這個親生女好的時候還要擔心不被養女看到,免得惹養女多心傷心。

她顧念着養女不受傷,以為自己做到了平衡,做到了一個好母親該做的,卻沒想到她這個親生女看見自己母親對自己好卻還要偷偷摸摸,心中又會是何種感受?

再者,經過上京的那個夢境,與這幾個月的相處之後,陸玖很敏銳地發現了魏氏其實是一個敏感自卑,且只愛自己的人。

她母家沒落,因此在陸元忠與華陽長公主面前全然沒有說話的底氣。

魏氏只想在華陽的面前說得上話,甚至于,她想要踩在華陽的頭上,成為宣平侯府說一不二的人。

因此,誰對她有好處,她就捧誰。

江炜既然喜歡陸瑜而不喜歡陸玖,她就幹脆順水推舟成全陸瑜,讓陸瑜對自己感恩戴德,成為皇孫妃之後為自己撐腰。

而現在,她又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裏,陸玖就覺得,這樣的母愛,要它何用?

她根本不屑與陸瑜争這所謂的母親。

因為不管是她,還是陸瑜,她們二人在魏氏的眼中其實都不過是一顆未來可以協助她的棋子。

她的人生價值在魏氏的眼中,就是嫁人,嫁個高門,而後回過頭來用夫家的權勢襄助她這個母親。

至于女兒的後半生幸福美滿與否,能美滿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只要這婚事能為她這個母親好,那也只有辛苦女兒,委曲求全一下了。

而華陽公主,雖然她亦是一個強勢的長輩,可是對着陸玖的這個真心喜歡的孫女時,她還是會耐心地詢問她的喜惡,鼓勵她的興趣,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華陽輕而易舉地便發現她不喜歡吃甜的,而魏氏對她的習慣卻一無所知,還自顧自地認為所有的女孩兒都應該喜歡吃甜食。

綜上,魏氏所做的一切在陸玖看來,不過就是自我感動。

打着為她這個女兒好的名義,做對自己有益的事。

陸玖收斂起心緒,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向魏氏。

“母親到底要說什麽?說吧,女兒聽着。”陸玖看着魏氏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漸漸地不帶感情。

魏氏也稍微冷靜了一下,呷了口茶,臉色微愠道:“想必你心裏也已經有數了,我今日叫你過來的意思,就是想讓你與蘇家二公子見個面。若是雙方都有意的話,你的親事也好盡快定下來。”

“蘇二公子出身骠騎将軍府,是速大将軍的次子,雖然是庶子,但是身份也十分尊貴,很得大将軍和他姑母蘇貴妃的喜歡。蘇二公子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但是身子不好,想來不日也是這位二公子繼承爵位,你嫁過去以後,來日可就是蘇家的主母。”

魏氏看着陸玖,口氣裏帶着誘惑:“母親在京師遍尋上下,也十分心疼你,想着若是要給你再擇一位夫婿,自然也是與皇孫殿下旗鼓相當,所以挑中了蘇二公子蘇凜。蘇凜少年英傑,容貌也生得俊朗漂亮,與你年華正當,母親這些天還專門為你入宮去見了蘇貴妃,蘇貴妃見了你的畫像之後也十分喜歡。你與蘇家把婚事定下,将來倚靠蘇凜,不會吃虧的。”

陸玖靜靜聽着魏氏的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可是母親沒聽說過蘇凜的人品麽?他在京師當中可是有名的纨绔,祖母若是知道母親的意思,未必會答應将女兒嫁給蘇二公子。”

魏氏臉上的神色一僵,立即板臉說道:“這傳聞怎能聽信?再說了,這男人嘛,年輕的時候确實是會……會喜歡玩樂,等成家之後就會收心的,忍一忍也就是了,以後會好的。”

陸玖心中原本對魏氏的一絲好感徹底消散。

她徹底懂了,自己跟魏氏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也沒什麽情面可留。

“忍?”陸玖笑了,“若是早知道婚姻不幸,不結這親不久好了?何須結親之後再忍?母親,您為女兒擇定的這婚事,究竟是對您好,還是對女兒好?女兒現在可真是看不明白了。”

魏氏心虛,立即擰眉道:“自然是為你好了!那蘇家公子哪點兒不好?嫁給他以後,萬事有夫婿為你撐腰,你到時候高興還來不及,哪兒來這麽多言辭?”

“哦,我懂了。”陸玖面不改色,淡聲道,“原來娘也是一片苦心,怕我今後無人撐腰。”

魏氏一怔,沒明白陸玖話鋒一轉的緣由。

但馬上,陸玖眼睫一擡,一雙淩厲的眉眼直直地看向了自己,就聽見她聲音冷淡而堅決道:“娘大可不必為女兒擔心,女兒從來就沒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你……!”魏氏氣噎,沒想到陸玖竟來了這麽一句。

陸玖沒等她開口,便淡笑一聲搶過話頭:“若是婚後真能靠夫婿撐腰,母親現在也不會是這境況吧?母親連自己的夫婿都靠不住,又何談來指教女兒找一個夫婿做依靠呢?若是夫婿能倚靠,那為何這麽多年來,父親對祖母代掌中饋無一異詞?為何從未見父親出頭替母親說話?大周盛世,天下大道至多,女人也并非只能在後宅等着旁人來喂養,我是人,并非供人把玩的金絲雀,我為什麽就一定要嫁人?為什麽我就一定要等着男人來救我為我撐腰?我自小在益州獨自長大,這些年靠自己也一樣過來了,我,不需要夫婿替我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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