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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舔了舔槽牙, 他總覺得面前的小女子是在挑釁他。

他本不該暴露自己已經得知她的身份。

但事情已經如此,他将一切都怪在了情蠱身上,否則, 他沒法找出一個合适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魯莽。

“怕我?”陸瑾之反問,又說,“你的确應該怕我。”

一言至此, 他的一只手握住了楚宜修的後脖頸,迫使她靠近自己, 随即一低頭就強/吻/了上去。

楚宜修,“唔……”

陸瑾之的力氣太大,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懲戒。

楚宜修已隐忍了太久, 如今,她的馬甲掉了, 便也不甘示弱了起來,這種事她又不是不會,陸瑾之如何強勢, 她就如何應對。

兩人你來我往, 愣是演練成了一場血雨腥風的對抗。

陸瑾之喜歡/摸, 楚宜修也同樣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陸清正要過來此行,行至小徑,見此景, 他驚呆了。

是這樣……親/吻/麽?

那他今日只是碰了一下陌陌, 是不是方式錯了?難怪陌陌一臉埋怨的樣子。

陸清暗暗留了個心眼,明白了下回該如何對待陌陌。

四哥與四嫂當真是恩愛逾常吶。

光天化日之下, 在外面就如此, 那回到房中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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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陸清清了清嗓門, 莫名覺得口/幹/舌/燥。

陸瑾之與楚宜修都稍有失控,聽見動靜,他二人皆是猛然回過神。

兩人分開,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皆有火焰騰燒。

陸瑾之,“……”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是情蠱所為!

楚宜修,“……”她竟然差點就中了陸瑾之的美人計!要不得啊要不得!

陸清憨笑兩聲,“我這就來辭個行,這就去宣王府小住,四哥四嫂,你們……繼續。”

講道理,他真的不是故意打擾。

陸清咧嘴笑笑,轉身離開。

楚宜修收斂心神。

陸瑾之果然指派了五郎去宣王府偷藏寶圖。

陸清的背影遠去,陸瑾之側過臉看着唇瓣嫣紅的女子,語氣意味不明,“夫人剛才似是喜歡得很,要繼續麽?”

楚宜修不是個服輸的人。

她當然聽得出來,陸瑾之也在挑釁她。

扪心自問,她上輩子沒有武功,所以被陸瑾之折騰的死去活來。

她還真想一雪前恥!

但她去意已決,并不想與陸瑾之有過多牽扯。

楚宜修噗嗤一笑,“不了,方才……我并不喜歡。”

陸瑾之俊臉一沉。

不喜歡還那麽用力作甚?

她倒是說得輕巧,可他被情蠱所擾,方才不亞于是在茅草堆上點了一把火,想要滅火沒那麽容易。

楚宜修見陸瑾之眸色沉沉,看着她的眼神愈發滾燙,她故意道:“侯爺還是先去處理突厥使臣一事吧,免得叫人以為,侯爺如今貪戀後宅,樂不思蜀。”

陸瑾之臉色更沉了。

他為何貪戀美/色,不能自拔?

還不都是她的“功勞”!

陸瑾之氣不打一處來,拂袖而去。理智讓他不再繼續糾纏妖女。再怎麽饞她,他也有自己的底線。

陸瑾之一回到書房,就有心腹上前禀報。

“侯爺,夫人在糾集人手搬運嫁妝財物,還命人去了一趟京城各大錢莊。”

陸瑾之眸光一冷,“繼續盯着她!”

是想跑了麽?

她想得倒是美!

陸瑾之在圈椅上落座,仰面阖眸片刻,稍稍平息了體內躁動的渴望,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極有規律的敲擊着檀木埃幾。

不一會兒,陸瑾之睜開眼來,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但唇角揚了揚。

他對心腹道:“去宣王府設陷阱,具體就這樣做……”

待陸瑾之說完,心腹愣了一下,放火燒宅倒是能夠理解,可他不太明白為何侯爺要安排假的藏寶圖,但侯爺的話對他而言就是聖旨,他不敢置喙,“是,侯爺。”

陸瑾之唇角的笑意愈發深沉,像是靜等獵物上鈎的獵人。

宣王府,陸清又不請自來。

這一次還是帶着行囊而來。

宣王心裏沒底,雖不是打心底喜歡這個繼子,可面上卻态度謙和慈祥,俨然是一個對繼子百般呵護的繼父。

宣王的意思很明了。

“清兒啊,你想在王府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不嫌棄,王府就是你的家!”

陸清表面上憨笑兩聲,宣王搶了他的母親,眼下扮什麽勞什子善人?!

但為了尋到藏寶圖,陸清罕見的虛與委蛇的,“王爺盛情難卻,那我就不客氣了。”

宣王朗聲笑了兩聲,“哈哈,清兒這性子……爽快啊。”

陸清瞥了他一眼。

若非是看在藏寶圖的份上,他才懶得與宣王虛與委蛇。

趙氏自是歡喜。

陸清來到宣王府之後,她唇角的笑意就不曾消散過。

陸清被她盯得頭皮發麻。

他不是一個會表露情感的人,尤其是面對趙氏。

幼時,他也是個粘着母親的孩童。

可如今,時過境遷,他再沒法像幼時一樣。

趙氏笑了笑,提及了陌陌,“清兒,那位陌陌姑娘到底是什麽人?你祖母為何會同意讓你娶她?”

陸清面不改色心不跳,“因為我差點非/禮了她,只能娶她了。”

趙氏臉上笑意頓時僵凝,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她是不是聽錯了?

當晚,陸清就住在了宣王府。

第一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他半夜去了一趟宣王書房,但依舊毫無所獲。

第二天照常。

到了第三天,宣王府突然起了一場大火,火光漫天,阖府上下騷動。

“走水啦!”

“快救火!走水啦!”

陸清還沒睡下,他認床的厲害,在宣王府沒法入睡,這都第三天了,若是還一無所獲,沒法對四哥交代。

趁着大火,陸清去跟蹤了宣王。

人在關鍵時候,一定會去護着最重要的東西。

這一點是四哥教他的,陸清銘記于心。他雖然平常犯糊塗,但關鍵時候還算機靈。

陸清一路尾随宣王。

直到親眼看着宣王打開了書房密室,他才恍然大悟。

藏到了那裏面了!

小半個時辰後,大火熄滅,宣王也從書房出來,陸清潛了進去,順利摸到了機關,并且進入了密室。

接下來,他的确找到了藏寶圖,一切十分順利。

陸清以免被懷疑上,當晚并沒有離開宣王府,而是到了次日,才向宣王與趙氏辭行。

陸氏挽留他,“清兒要不要多住幾日?”

宣王假意附和,“是啊,你母親一直寄挂着你呢,難得如今重逢,就在王府多住一陣子也好。”

陸清裝作若無其事,憨憨一笑,“我得回去看看陌陌了,幾日不見,委實想念。”

陸氏,“……”

宣王笑而不語。

臭小子有自己的心上人也好,省得來搶他的王妃。

陸清從宣王府離開,便快馬加鞭趕回了定遠侯府,将藏寶圖交到了陸瑾之手裏。

陸清眸光發亮,“四哥,我是不是很能幹?!”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陸瑾之接過藏寶圖,笑了笑,“老五,你是我親手養大,一慣能幹。這藏寶圖……就放在你身上。”

陸清受寵若驚。

看來,四哥是器重他的啊!

陸清挺直了腰杆,“是!四哥!我定要生保管!”

陸清肩負重任離開了書房。

而這時,一男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低頭恭敬道:“侯爺,五公子還不知道您昨夜就從他身上換走了真地圖呢。那接下來咱們要怎麽做?五公子身上的贗品是為了引誰上鈎麽?”

陸瑾之打開抽屜,取出那張昨夜從陸清身上換回來的真地圖,他放開看了看。

老五真是個小傻子。

難怪夜裏睡得那般沉,嘴裏還念着“陌陌”二字。

陸瑾之又過目不忘之能,這張藏寶圖已經刻在他腦子裏了,他取了火折子,當場燒毀了藏寶圖。

男子吃驚。

陸瑾之勾唇一笑,“為了誘敵深入。”

他那個妖女夫人應該就要下手了吧。

男子,“……”不明白侯爺之意。→_→

楚宜修以最快的速度得知陸清從宣王府歸來了。

陌陌被她直接推了出去,“你我主仆二人能不能盡快離開京城,就看你了。”

陌陌咬着唇,猶豫不決,“可是郡主!我……我哪裏會勾/引人啊!”這不是為難她麽?

楚宜修往陌陌面前走了幾步,擡手捏了捏她精致的小下巴,笑得魅惑叢生,“傻陌陌,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從五郎手裏騙東西。”

陌陌,“……”是麽?陌陌将信将疑。

但為了盡快離開京城,陌陌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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