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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颠簸給了陸瑾之暢所欲為的機會。

楚宜修肌膚細嫩, 陸瑾之不知哪來的良心,把她抱着放在自己身上,楚宜修瞪着他, 再也發不出聲音。

她亦是倔強。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想裝作柔弱無能,她更是不會像烈女一樣哭哭啼啼。

她見陸瑾之不知幾時抽了功夫去剃了胡須,現在這張臉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

楚宜修趴在他肩頭, 也學着他的孟浪口吻,附耳挑釁, “夫、夫君倒還算讓我滿意,比小倌強多了。”

陸瑾之摁着她的後背,低低輕笑。

“夫人,你話都說不利索了, 莫要再逞強。”

楚宜修,“……!!!”

此前, 陸瑾之想過無數種方式打敗紅九,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手段征服她。

不過, 陸瑾之并沒有覺得不體面。

相反, 憋了許久的怨氣, 經歷一夜之後,已消失殆盡。

他無疑是暢快的。

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真真體會何為人間極樂。

他甚至于還很感激楚宜修的欺騙。

若非她欺騙他在先,他又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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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體力驚人, 當初能接連半個月不吃不睡, 他在這個節骨眼下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想要勝利的渴望。他要趁此機會,用實際行動告訴楚宜修, 她這些年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更何況, 陸瑾之根本不想消停下來。

果不其然, 勢均力敵才是最好的。

他再無需顧慮什麽。

楚宜修迷迷糊糊之中,陸瑾之發自肺腑,在她耳畔低喃,“是老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

楚宜修,“……”老天一定弄錯了!

夤夜,客棧。

楚宜修有意識時,依稀聽見了水聲。

她睜開眼,屋內搖晃的燭火令她晃了晃神。她正躺在一張挂着輕紗的床上。

屋內陳設簡易,此處大抵是客棧。

楚宜修試着支起身。

随即,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上薄紗滑落,那狗賊還知道給她穿上了小衣,算是有點人性。

那麽問題又來了。

看樣子,陸瑾之不打算殺了她。

接下來,她該如何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水聲停歇,陸瑾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他剛剛出浴,只裹了一條浴巾在下半身,他沒了情蠱的折磨,此時神清氣爽。

見楚宜修醒了,陸瑾之走到案桌旁,端了一碗參湯送到楚宜修唇邊,用命令的口吻,“喝了。”

楚宜修身子無力,她警惕的看了看陸瑾之,又看了看那碗參湯。

陸瑾之輕笑,“我若要對付你,還需要特意下毒麽?這是野參湯,你喝了才能有力氣。”

楚宜修的确需要蓄力。

如此這般柔弱,委實讓她自己厭惡。

到了這個關頭,她也無需戒備太多,遂自覺地飲完了參湯。

參湯下腹,楚宜修的确覺得精力好多了。

陸瑾之重新将空置的瓷碗送到桌案上,這又折返床榻。

他見楚宜修拉了薄紗将她自己遮住,陸瑾之眉梢一挑,“夫人,你遮遮掩掩又有何用?為夫若是動手,你做什麽都是徒勞。”這是要告訴她,讓她放棄反抗。

楚宜修瞪着他。

陸瑾之在床榻邊沿落座,逮住了楚宜修的一只手,意味深長,“你我只是一場交易,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長久糾纏不休。我需要你解毒,而你也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楚宜修狐疑,“當真只是交易?”

陸瑾之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巴處蹭了蹭。

胡渣在肌膚上劃過,楚宜修眉心緊蹙。

陸瑾之神色坦然,“自是當真,我總不能心悅一個小騙子。何況,你我還是宿敵。”

好像是這麽一個道理。

楚宜修半信半疑,問道:“那……你我要合作到幾時?”

陸瑾之不動聲色,淺笑一聲,“你知我的秘密,我也知你的底細,你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如這樣,你我攜手推翻靖帝,這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情蠱,屆時你去留随意。”

楚宜修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家夥怎麽會知道,她也想推翻靖帝?

看來,接下來,她凡事都要小心謹慎。

楚宜修又問,“屆時,當真可以放我走?”

陸瑾之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不然呢?我只是受情蠱所致,才會饞你。僅此而已。”

楚宜修似是如釋重負。

但想到上輩子,她又不免多疑。

那前世又是怎麽一回事?

楚宜修正暗暗尋思,陸瑾之站起身,就站在腳踏上,當着楚宜修的面解下身上的浴巾。

楚宜修驚愕,“你、你要做甚?”

這時,陸瑾之風流一笑。

她耍了他這麽久,而今,他也該連本帶利讨回來了!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順應情蠱,你剛才還答應我的,你我合作愉快。”

楚宜修,“……”

陸瑾之将她拉了過來,讓她橫着躺在榻上,而他就站在腳踏上,還不忘叮囑,“你我是夥伴,你要配合。”

楚宜修,“……”

是她哪裏想岔了麽?怎麽覺得很不對勁呢。o(╥﹏╥)o

好片刻過後,楚宜修就敗下陣來,陸瑾之用嘲笑的口吻,輕笑着道:“就這點能耐?”

楚宜修,“……”

她認輸了,不行麽?

還不許人慫啊!

回程的路仿佛很快,又仿佛很慢。

陸瑾之當真逮着楚宜修,一路“較量”到了京城。

楚宜修一路上昏昏沉沉,雲裏霧裏,晝夜不分。

抵達定遠侯府這一日,她是被陸瑾之抱下馬車的。

老太君等人在府門外靜等許久,見楚宜修粉面嬌顏,嬌豔欲滴,像沾了晨露的初綻嬌花,便也稍稍心安,就連蕭氏也對楚宜修多了一絲絲的恻隐之心。

陸瑾之當衆低下頭,貼着楚宜修白皙的耳垂,“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最好是能繼續裝下去。”

說着,陸瑾之掐了一把楚宜修的後/腰。

楚宜修直接當場哭了,“祖母……”

老太君心驚肉跳,可憐見的,這都不能下地行走了麽?聽探子說,老四這一路都在折騰吶。

老太君怒嗔了一眼人模狗樣的愛孫,再看向楚宜修,“我滴個心肝嬌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陸瑾之對衆人颔首,“我先送夫人回院。”

說着,他大步邁上石階,懷中抱着一個人,也依舊身輕如燕,眉梢盡顯風流。

而這時,陸清的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陌陌。

陌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與陸清對視上,身子猛然一僵。

不怕不怕,真要是打起來,她還有些勝算的。→_→

陌陌自我安慰一番,颔首挺胸,立刻跟上陸瑾之,往海棠齋那邊疾步走去。

陸清眸光深沉。

他覺得自己被騙情了。

陌陌親了他,對他笑,都是假的。

都是為了偷他身上的藏寶圖!

陸清身上因為家法導致的傷勢已經完全康複,人也比之前沉穩了不少,換做是之前,他早已纏着陌陌打了起來。

但此刻,見陌陌對他避而不見,他心中酸楚極了,密密麻麻的難受。

海棠齋。

楚宜修被放在軟塌上,陸瑾之順勢親了一會,是那種灼燙的熱/吻。

兩人分開時,楚宜修神色恍惚,陸瑾之卻像是采/陰/補/陽的雄妖精,神采奕奕,如沐春風。

陸瑾之輕笑,“好好休息,為夫今晚再過來。”

楚宜修真想擡腳踹過去。

但一想到她與陸瑾之如今在同一條船上,情蠱也是她下的,如今這般處境,似是她咎由自取。

此刻,唯有隐忍下去。

“好!”她悶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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