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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看上去似乎有點苦惱和困惑,說:“因為暗戀我,不甘心上次賭球把我輸給火神君,所以您才這麽羞辱我嗎?”
黑子哲也的話讓原田律司一愣,他怎麽可能會暗戀一個幹巴巴的小男生?他可是正常人。在看到周遭有人捂嘴竊笑時,他才明白過來,黑子哲也這是故意在耍他呢!
原田律司惱羞成怒,大吼道:“我暗戀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他一把拉過芸者知賀純子,指着她對黑子哲也吼:“你看清楚,我可是正常人,喜歡的是有胸有屁、股的女人,誰會跟火神大我那個雜碎一樣喜歡插、男、人啊,你跟他一樣,都是變、态。”
這番話說得實在很刺耳,饒是在場許多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皺眉。
雖然同、性、戀的确是個異類的群體,但如今的社會大衆對此已經很包容,美國洛杉矶甚至頒布了同、性、戀婚姻法,兩個男人在一起并不奇怪。
而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言行舉止更是比正常人還要正常,他們不過是在一起而已,并沒有跟變、态二字沾邊的不良嗜好。
火神大我外在形象十分的男人,剛毅而硬朗,是個很有血性的男人。別的不說,單說這間俱樂部裏的員工,對他就是非一般的崇拜和尊敬,因為他根本沒有當老板的架子,更不會在他們面前擺黑道老大的面孔,懲罰分明,是個很受人愛戴的領導者。
而黑子哲也,身為俱樂部裏員工的一員,更是為大家所熟知且喜歡的一個男孩,積極上進,謙虛謹慎,并沒有因為火神大我的寵愛而自擡身價。
這樣兩個男人,被罵變态實在過分,也很自降原田律司的身份。
黑子哲也一貫無波的臉上浮上冷霜,目光也趨于銳利,他環視整個臺球室,最後,直直看着原田律司,冷冷的說:“火神君并不是雜碎,更不是變态。反而是原田少爺您,雖然身份高貴,卻是虛有其表,空無大腦,只會在口頭上逞快,白白可惜了您一肚子的學識。”
黑子哲也身直氣正,面色淩然,言辭更是直白而犀利,氣得原田律司臉色發白,五官扭曲,他冷笑一聲,說:“看來是被火神大我、幹的很爽,大概你的身體已經離不開他了吧,不然怎麽如此維護他?還是說,你已經愛上了他?”
聞言,黑子哲也的左手不由自主的一顫,他下意識握緊拳頭。
原田律司踱步走近黑子哲也,臉色陰沉得可怖,“別以為被火神幹了一個多月就有了靠山,上次輸給他沒懲治你那是我講信義,你以為他會一直保你麽?你覺得他那種人,會為了一個小小男、寵而跟我這個有利益往來的夥伴過不去?我告訴你,我就算找人在這兒上了你,相信火神大我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黑子哲也看着原田律司,毫不畏懼,淡淡的說:“你不敢。”
“哈哈,”原田律司仰頭大笑兩聲,張開手臂面向圍觀的客人,嚣張的說:“我不敢?我堂堂原田組的少主,會不敢教訓一個賣、屁、股的男、妓?真是笑話!”回身走向黑子哲也,單手掐住他的下巴,狠狠道:“你以為我當真害怕火神那個雜碎?不過是妓、女的兒子,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你不是說我不敢對你怎麽樣麽?那我倒要試試看,就在這兒找人幹、你,看看火神大我那個美國來的雜、種究竟會不會來救你。”
用力偏過頭,掙脫原田律司的手,後退了兩步,搖頭冷冷道:“就算火神君沒來救我,那也是他沒把你放在眼裏過,一個只會虛張聲勢的草包,可值不得他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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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還有,火神君是堂堂正正的火神組掌權人,是被他父親承認的,他才不是雜、種。如果連他這樣的男人都是雜、種了,不知道原田少爺您這樣的是個什麽東西?”
“你……”
原田律司被黑子哲也輪番反擊,潰不成軍,臉色發青,他居然被一個不起眼的男妓如此羞辱。
黑子哲也以為原田律司會惱羞成怒,結果他卻怒極反笑,那笑容極其惡劣,透着尖銳的譏諷和蔑視,他怕怕黑子的臉,說:“你這個白癡,你知道麽?火神大我的母親是個妓、女,一輩子不知被多少男人壓過,髒得要死,為了養活火神大我活活被人幹、死在床上的。而火神大我,因為他母親才不被火神老頭承認,所以他才會被送到美國自生自滅,才會在垃圾堆裏長大。他不過失走了狗屎運,他爸爸後來一直沒有繼承人,才會想找他這個小野、種回來的。這種人,哈哈……居然也有人說他是優秀的男人,哈哈……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
黑子哲也瞪着笑得肆無忌憚的原田律司,心尖劃過一絲疼痛。
淡藍色的眸子微微閃動,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攥成拳頭,又慢慢松開,黑子用一種緩慢而有力的嗓音,說:“我聽聞原田少爺才四歲不到的時候,獨自一人在家裏,因為玩水導致家裏電路失火,差點喪命。而那個時候,原田少爺那位出身名門的母親正在酒店與人偷、情,而且還是玩的3P。”故意頓了一頓,眼見原田律司的臉色因此話而變得蒼白,黑子才繼續說:“與人偷、情,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顧的女人,也不見得幹淨到哪裏去。比起因為養活兒子而不得不接、客賺錢的火神君的母親,我覺得,後者似乎稱得上是偉大和聖潔。就算是出身低賤的妓、女,火神君的母親也不失為一個深愛着孩子的優秀母親,”
黑子話音落,原田律司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臉部的肌肉隐隐發顫。
“而火神君,雖然在美國的貧民窯裏成長,但卻一直自力更生,堅強的活着,這份韌勁,您原田少爺根本比不上他一根腳趾頭。”黑子哲也昂起頭,輕蔑的睨着原田律司,“還有,即使火神君是走狗屎運被他爸爸承認了,做了火神組的當家人,那也是他的能力所致,我相信火神老爺還沒有老眼昏花到識人不清的程度。”
“火神君是個有氣魄的領導者,原田少爺實在應該好好跟火神君學一學,處事要大氣,不要一直像個長舌婦一樣只會在口頭上逞能,那樣,只會讓人更加瞧不起你。”
“你……媽的。”
啪的一聲,黑子哲也被原田律司一個耳光狠狠掴得倒在地上,耳膜嗡嗡作響,嘴角幾乎是立刻就滲出血跡。
黑子哲也一連串的話都直擊原田律司的痛楚,尤其是他幼年經歷的那場火災,也正是因為那次事件,他母親與人偷、情的醜聞才曝光。他那時候還小,不懂難過,只是在醫院裏醒過來沒見到母親大哭了一場。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他母親,下人和父兄都只告訴他,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旅游。直到後來他上高中,才意外的在父親的書房裏發現有關當年母親醜聞的一份記錄,和一些壓制新聞報道的相關文件。
可想而知,對于已經懂事的原田律司來說,那件事意味着什麽樣的打擊。親生母親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刻,跟別的男人偷情……這是無論哪一個做孩子的,都無法接受的事實吧。
而有關他母親的下落,他覺得,他父親大概已經不想看到他母親了,所以一定是早就下了殺手。
原田律司一直将這件事埋在心底,随着時間的推移,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可是,當黑子哲也無情的說出來時,他覺得劇痛無比。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将他的母親拿來跟火神大我的母親相比,甚至還說火神大我的母親更偉大。
原田律司心裏恨到極點,卻還是不得不在心的深處承認,他其實是嫉妒火神大我的,就算他母親是妓、女,也是個深愛着自己的兒子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出身高貴又如何?卻沒有一天關心過自己。
可這又怎麽樣?用這件事來羞辱他的人,都該死!
原田律司失控的用腳狠狠的踩着黑子。
“原田少爺,請您住手吧!”芸者知賀純子眼見黑子受難,心驚膽戰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憑她的薄面,哪裏能幫黑子說上什麽話,情急中,忽然想到了天帝赤司征十郎,于是立刻拉住欲擡腳狠踩黑子的原田律司,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說:“這個黑子哲也是天帝曾經保過的人,您是不是……”
“滾開!”原田律司一把推開知賀純子,“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賤、貨來管!”
知賀純子不提天帝還好,一提就讓原田律司更加惱火。
原田律司是個極其自負、高傲的人,生在黑道家族,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一衆黑道世家的小少爺裏面,他是最聰明的,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出國念完了博士,人生至此還沒有嘗試過失敗的滋味,卻在遇到黑子哲也之後,連續兩次被他人給壓制。這口惡氣,他原本就咽不下去,此刻又被黑子挑開了幼年的傷疤,他已經被滔天的怒火燒紅了雙眼,恨不得一刀一刀捅死黑子,所以就算是天帝曾經警告過他,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根本起不了警示的作用。
黑子哲也見知賀純子被推倒在地,趕緊爬起來去扶她,結果還沒到她身邊,就又被原田律司一腳踹中腹部。
原田律司帶着六名手下,全都拿着槍,因此臺球室裏無一人敢說一句公道話,或者敢打一個求救電話。
“原田少爺,您真的不能這麽做呀,赤司大人已經表示過,黑子哲也是他的人,您啊……”
知賀純子掙紮着起身,焦急的哀求原田律司,卻被他的一個手下一巴掌打翻在地,最後用槍指着她的腦袋,強制的将她壓制住。
原田律司痛擊在黑子身上的拳腳更加瘋狂。
知賀純子不懂,她一再提起赤司征十郎,只是徒增了原田律司的激恨。
黑子哲也蜷縮在地上,捂着腹部對原田律司說:“雜碎,不要對女人用強,你要報複的只是我而已,所以,你最好像個男人一樣,專心對付我就好了。”
原田律司停下來,喘着氣怪笑一聲,說:“放心,我絕對百分之百的專心對付你!”扯開領帶,拿掉眼鏡,毒蛇一般的目光來回掃視在黑子的身上,對身邊一名光頭的手下命令道:“這個月不是剛剛到了一批貨嗎?泰國産的新型藥物,HK-2,拿過來,讓這個臭小子先嘗一嘗。”
“哈伊!”光頭的随從立刻收起了槍,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走到黑子哲也身邊。
黑子哲也看到光頭手中的所料袋裏,裝着一支大約十毫升的玻璃試管以及一支醫用針管。光頭帶上手套,從袋中取出兩個物件,在臺球室內不算明亮的光線下,玻璃試管中淡紅的液體散發出詭異的光澤——
HK-2,最新型的烈、性、春、藥,只需一滴,就能讓人瞬間變得像畜、生一樣,滿心滿腦只剩下欲、念,除了找男人上、你,別無他解。
而此時,光頭卻是将整個玻璃試管裏的液體全部吸進了針管,至少五毫升的量。
黑子哲也本能的向後縮着身體,腦子裏盤旋着一個聲音:
黑子哲也,就算要注射這種下流的東西,你也不能洩露實力,堅持下去,他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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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