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親了會兒, 梁青生捏着他的下巴,将兩人的唇分開,親昵地捏了捏他的臉,摟着人往前走, 低聲道:“回去親, 別在這兒。”
慈韓松沒反對, 只是抱着他的腰, 腦袋有些飄忽忽的, 一邊走一邊覺得自己好像在船上搖晃。
他買的房子不遠, 就在梁青生學校旁邊, 他們學校對面,兩層并沒有大得離譜的空間, 家具什麽的一應俱全, 都是新換的。
門鎖是密碼鎖,進門之後,慈韓松就把密碼告訴他了。
客廳沙發上放着一個慈韓松的灰色書包,其他地方都像是樣品間一般,東西琳琅滿目又擺放整齊,就連那茶幾上的書都是沿着書腳整整齊齊的。
兩人進了屋子,倒是也不着急了。
梁青生将手上的打包盒放在桌子上, 環視一周,是暖色調的裝修, 窗簾都是暖黃色的,家具也大多都是木制的,空氣中蔓延着淡淡的木質香, 帶着溫馨的感覺。
一個旋轉式的樓梯, 通往樓上。
慈韓松倒在松軟的沙發上, 眯着眼睛,看着他打量着自己叫人裝修的房子,抿起唇角淺笑了一下:“喜歡嗎?”
“喜歡。”梁青生笑了一下,穿着慈韓松買的米黃色拖鞋,兩雙一模一樣的,一雙大的,一雙小的:“給我準備的?”
慈韓松抱着一個白色的抱枕,淡淡反問:“不然呢?”
茶幾周圍都鋪了白色的地毯,梁青生沒有坐到沙發上去,而是盤腿坐在地毯上,半點不覺得冷或者硌,他打開那個慈韓松說給他打包的夜宵。
幾層盒子,上面兩大盒小龍蝦,下面是用錫紙包裹住的燒烤以及炒飯,梁青生還是三點多吃的飯,此刻已經很餓了。
他摸了摸裝小龍蝦的打包盒子,還是熱乎乎的,他沒去吃。而是打開了炒飯盒,打算先填肚子,他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好吃嗎?”慈韓松抱着抱枕,垂眼問道,下巴擱在枕頭上的樣子有些可愛。
“嗯,好吃。”梁青生将燒烤拿來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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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學校裏面的燒烤攤吃飯,最多的就是燒烤,沒啥別的好吃的,只能給你帶這個回來。”慈韓松解釋道,他說話的語調,因為微醺的醉意,帶上一股可愛的味道。
“嗯,謝謝你。”梁青生盤腿坐着,暴風吸入,沒怎麽和他說話,他貼心給他準備了一瓶可樂,一口下去,發出一聲喟嘆。
“不客氣。”慈韓松見他坐在地毯上,就松開抱枕,湊了過去,也不坐,就站在他旁邊,低着頭看他。
梁青生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上的筷子,張開手,道:“過來吧。”
慈韓松眼眸小幅度的彎了一下,乖巧的坐在他腿上,看着前面擺放着的東西,原本早已經覺得撐不下的肚子,突然又有些餓了。
他靠在他懷裏,很完美的鑲嵌在他懷中。
他一米七八左右,而梁青生将近一米九,兩人是有點體型差在身上的。
梁青生将最後一口炒飯吃完,喝了一口可樂,見他戴着手套剝蝦,大手一伸,從後面抱住他,手落在他肚子上。
“你給我剝嗎?”梁青生另一只手,去拿了一串牛油,遞到他嘴邊。
慈韓松看了一眼,咬了一口,說道:“嗯,給你的。”
梁青生串串上剩下的兩顆牛油吃完,揉了揉他有些漲的小肚子,懶懶散散的問道:“今晚喝了多少酒啊?”
慈韓松帶着手套也剝的艱難,他以前都嫌棄蝦麻煩的,但是今天看着老師和她老公坐在一起,她老公給她剝蝦,她好開心的。
所以他就特意買了兩大盒蝦回來。
“兩瓶吧......”慈韓松想了一下說道。
“啤的啊?”梁青生問了一句。
“對啊。”慈韓松說着,終于剝出一個還算能看見蝦肉的,擡手喂給他吃。
梁青生低頭咬住那坨蝦肉,香辣味的,還可以。
“怎麽樣?”慈韓松拿起另外一只鉗子極大的紅蝦問他。
“好吃。”梁青生點頭,他黑發濃密又蓬松,他拿下巴抵在他頭頂,随後說道:“寶貝兒,你這樣坐着我的腿,我腿麻了。”
他是盤腿坐着的,慈韓松又不輕,自然不可能不麻。
慈韓松頓時眉頭微微蹙起,抿了抿唇,繼續剝蝦,當作沒聽見他說的話,他就想坐在他腿上。
“寶貝,腿抽筋了。”梁青生在他頭頂說話。
慈韓松不緊不慢的将手上的蝦剝完,舉起手一坨紅紅白白的蝦肉。梁青生低頭吃了之後,就站了起來,将塑料手套也摘了,小臉板了起來,回到沙發上自己坐好。
梁青生舒展了自己的長腿,喝了一口可樂,然後站了起來,見慈韓松抱胸坐在沙發上,便低聲說道:“吃飽了,寶貝。”
慈韓松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一起去洗澡?”梁青生也站着沒動,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兩人對視一眼。
慈韓松眼角抽動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朝着樓上走去,梁青生跟在他身後,樓梯并不寬,走兩個人正好,但是有些擁擠。
二樓最矚目的大概就是那張大床了,然後就是衣櫃以及浴室,浴室看着門不大,但其實裏面不小,還擺放着一個浴缸。
洗漱臺上擺放着漱口水,洗面奶,以及兩個牙刷杯和黑白兩個電動牙刷。
“這也是給我準備的?”梁青生看着牙刷表情有些高興地問他。
慈韓松冷着臉說道:“廢話,你能不能別淨說廢話。”
被嫌棄了,梁青生臉上也沒見生氣,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不說話,只要做就得了呗。”
慈韓松察覺到他語氣的一絲變化,又忍不住暗自懊惱了,剛剛說話是不是又太兇了。
他也說不出什麽認錯的話,幹脆不說話了,湊過去抱他,梁青生沒動,讓他抱着,他也不說話,小口小口的踮起腳尖吻他。
梁青生抱着他的腰,仰着頭讓他親。
慈韓松含住他的下颌的黑痣,輕輕吸了一下,察覺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便越發用力的吸了一口,一個紅紅的草莓印印在他脖子上。
值得稱贊的是,廁所有兩面鏡子,一面梳妝鏡,還有一面全身鏡,此刻他仰着頭,黑眸微眯的樣子,還有慈韓松抱着他親的樣子,都清晰的被照了出來。
慈韓松賣力的踮起腳尖,蔥白的手指緊緊掐着他的外套,耳邊是他時不時傳來吸吮的聲音,細小的聲音在無聲的浴室顯得那般暧昧。
見他一直不動,慈韓松腳有些酸了,便停了下來,望着他。
梁青生低頭和他對視,眼瞳漆黑深沉,笑着問他:“我又要說廢話了怎麽辦?”
慈韓松抿唇,表情有些為難似的,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那抱歉的話,像是帶着尖銳的釘子,卡在喉口,他就是說不出口。
見他這麽糾結,梁青生也不是真的生氣,但是他原本不錯的心情,倏地被人這麽一句話,潑了一盆冷水,很難真的有人半點不在乎吧。
慈韓松不知道怎麽說,他又去抱着他,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唇,踮起腳,拉下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他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
他便有些親不下去了,也不動了,只是抱着他,臉埋進他胸前。
梁青生硬朗的眉眼有些無奈,伸手抱住他,嘆息道:“寶貝,不是所有情緒,都能用親親抹平的。”
“那你要怎麽辦。”慈韓松臉頰貼在他胸前,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只說了一句:“反正我不分手。”
“我也沒說要分手啊。”梁青生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說道:“我只是讓你知道,你這樣說,我會心裏會不舒服……”
慈韓松小聲說道:“對不起……”
“我雖然談過一次戀愛,但是我不懂這樣告訴你,讓你下次別這樣做了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會不會讓你覺得限制了你說話的權利?”梁青生很少會這麽坦白的和自己伴侶談這些,通常他只會自己默默消化不好的情緒,然後越來越沉默。
慈韓松擡起頭來,睫毛顫了顫,低聲:“沒事,直接和我說,我能改就改……不能改,我下次盡量不說話了。”
“別啊。”梁青生見他似乎有些內疚樣子,笑了一下,便低頭親了親他的唇,道:“已經是個小冰塊兒了,還少說些話,就成了我的啞巴新郎了。”
“改不了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受着,在別的地方讨回來。”
至于什麽別的地方,慈韓松沒想到這麽快就會體會到。
慈韓松仰着頭主動去親他,他還是喜歡這種兩個人相互渴望的親吻,也喜歡梁青生按住他腦袋的力度,這讓他覺得很有安全感。
兩人在一起,這種磕磕絆絆或者是發生争吵很正常,只要相互喜歡,有想要在一起的意願,就不會分開。
“寶貝兒,我衣服……”梁青生攬住他瘋狂的動作,說道。
慈韓松手扯着他的衣服往外脫,唇吻在他脖子上,氣喘籲籲的。
“濕了沒關系,這裏有衣服讓你換。”慈韓松拽走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後低頭捧住了他健碩的胸肌。
梁青克制的吸氣,緩緩低下頭,看着他毛絨絨感覺似的黑色腦袋,忍不住說道:“寶貝兒,你他媽的是真的饞我的肌肉啊。”
慈韓松聞言動作一停,擡起頭,踮腳來親他的唇,臉頰紅紅的,舌尖潤潤的,眼鏡已經被摘掉了,露出泛紅的眼尾,他低聲道:“錯了,我更愛你的人。”
梁青生用力吻了一下他,兩人牙齒都嗑在一起了,他眼神深邃,失笑道:“我是半點沒看出來啊。”
慈韓松忍不住蹙眉,冷靜的眉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那你要怎麽才能看出來?”
梁青生咬牙,“你确定現在要讨論這個?”
“哦。不讨論。”然後,慈韓松又低下頭去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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