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兩人這明晃晃的秀恩愛, 讓其他三人紛紛拿着那嫌棄的眼神看着兩人,但是對于梁青生來說完全不痛不癢的。
後來有三個女生過來了。
長得漂漂亮亮的,都是腿長腰細的大美女,其中一個黑頭發的女生, 看了一眼梁青生, 微微一笑問道:“帥哥們, 要一起拼桌嗎?我們三個女生。”
梁青生愣了一下, 拼桌其實挺正常的, 只是一般是男生找女生拼桌, 他原本是想拒絕的, 但是還未說話。
就被飽受精神摧殘的呂格搶先說道,“可以啊。”
梁青生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他們其他三人站起來, 打算去女生那桌的,他們并沒有把梁青生和慈韓松算進去。
但是那個黑頭發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帥哥,你不一起嗎?”
這下衆人愣了一下,因為梁青生手臂半圈着慈韓松的樣子已經足夠親密了,沒道理她看不出來。
梁青生唇角笑意淡淡,并沒有回答她, 只是低頭看着那垂着眸子,唇抿成一根直線的男人, 他全身都透着一股凜然的抵觸感。
梁青生擡手捏起慈韓松的下巴,對上那雙微微沉下來的眸子。低頭在這麽多人注視下,親了上去, 帶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那訝然的黑眸裏。
黑發女生驚訝看着他們, 自從她一進來就一眼看上的硬朗冷峻的男人, 正捏着他旁邊男人的白皙下巴,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那個白皙臉紅的男人,表情冷冷的,被挑起下巴,修長的脖頸曲線撩人。被板寸男人松開下巴之後,臉上的冰冷表情頓時消失不見了,舔了舔唇,主動往他身上一靠。
那一瞬間她知道,她沒戲了,之前還想着可能只是關系好的兄弟而已,沒想到人家真的是一對。
淺嘗辄止之後,梁青生松開捏着慈韓松下巴的手,擡起漫不經心的眸子,淡笑看着她:“可能不太方便。”
見狀,呂格連忙打圓場,笑道:“臭情侶都是這樣的,小姐姐你別在意哈。”
黑發女生倒是不覺得什麽,只是勾唇一笑道:“那我們一起玩吧,不帶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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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格和沈和都還挺帥的,穿得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比一般人帥上幾分,而王石雖然是胖子,但是也不是那種很油膩的胖子,而有一股憨态可掬的可愛感。
等他們走了之後,梁青生攬着他靠在沙發上,聽着歌。霓虹燈下,閃爍着朦胧的光,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大笑的喧鬧聲。
慈韓松靠在他懷裏,手指把玩着他的拇指,用手輕輕牽住。又用自己的拇指怼上他的,輕輕地摩挲着,梁青生手心幹燥滾燙,他柔軟指腹在他手心輕蹭着。
慈韓松玩他的手,玩了一個晚上了,連他手上的粗粝的繭和傷疤都摸了一個遍。
梁青生故意逗他,手抽走不給他玩。
慈韓松就去抓,梁青生壞心思地握拳,不給他牽,就見他緩緩地摳他的手指,努力要将他的拳頭給掰開,但是梁青生緊緊握着,不讓他得逞。
他也不着急,就這樣兩只手握着他拳頭,板着臉認真又嚴肅地掰他的手指。
桌前一片狼藉,都是一些喝完的酒瓶,桌上還有不小心灑下的水漬,梁青生手上夾着一根煙,眉眼間有些冷沉。
他視線觸及慈韓松因為低着頭,露出的那一截雪白後頸,他肚子裏那些情緒在緩緩發酵。
他倏地發現自己原來那麽喜歡慈韓松了,他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然後迅速做出安撫他的行為。
他眼角似乎因為煙霧缭繞熏得有些發紅了,像是藏在黑暗中野獸的豎瞳,緊緊盯着眼前獵物的脖子,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逐漸酒精上頭,化作了一種想要将這人拆骨入腹的沖動。
他眯了眯眼,表情冷硬,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老虎,漆黑的眼瞳逐漸變得幽深起來,就在以為他會直接一口咬斷獵物喉嚨的時候。
他只是低下頭,在慈韓松後頸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獵人低頭親吻了自己的獵物。
溫柔缱绻。
慈韓松感覺到他的吻,微微擡頭,轉頭看着他,雙手還握着他的拳頭。
他舉起他的拳頭,雙眼清澈好看,小臉眉頭皺起,因為不能牽到他的手而很煩躁。
梁青生笑了一下,桀骜不馴的眉眼變得溫柔了,張開手掌握住了他的雙手,滾燙的吻落在他耳朵上:“我們回家吧。”
“好。”慈韓松和他的手十指相扣之後,眉眼間的不悅都消散了,清淩淩的眸子靜靜看着他,說話間還會乖乖點頭。
梁青生啞然一笑,牽着他的手一起回家了。
兩人回到家中的時候,慈韓松便覺得有些餓了,梁青生就給他準備好了白粥,白色又粘稠的粥。
慈韓松趴在沙發上吃的,因為白粥剛剛出鍋有些燙,起初他只能小口小口地吃,因為嘴巴太小了,勺子尺寸又買得太大了,總是含不住。
梁青生就躺在沙發上低頭看着他,他吃粥的樣子有些迷人,粉嫩的舌尖會在勺子寬大的勺子底部反複舔,直到舔幹淨最後一點白粥,才會吃下一口。
梁青生摸了摸他的腦袋,他乖乖喝粥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只見他眸子似含着水,眼尾泛起櫻色的紅,唇也因為含着勺子,被撐得鼓鼓的了。
最後他喂了他一口,因為沒有掌控好尺度,導致白粥全灑在他臉上了,就連睫毛上也沾上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冷着臉控訴他手抖的行為,卻也顯得昳麗。
他拿紙巾小心地将他臉擦幹淨,他才肯繼續坐在他懷裏喝粥。
第二天兩人因為昨晚上喝粥喝得太晚,兩個人都是起不來的狀态,好在第二天沒課,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慈韓松下午三點多才醒來,旁邊已經沒人了,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清水,他感覺到喉嚨的不适,緩緩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穿上一件睡衣,緩慢走下樓去了。
梁青生正在認真的看英文電影,他在一句句的小聲的練習發音,手邊還放着一個寫英語的本子。
慈韓松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将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視線落在平板上,是美國電影《怦然心動》。
他視線移到筆記本上那一句:“From the moment I met you, my heart throbbed。”
黑色字跡并不好看,每個單詞都是認認真真寫出來的,那句話卻讓慈韓松愣住了。
梁青生将電影定格,摘掉耳機轉身過來抱他,将人輕松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道:“醒了?”
慈韓松望着他帶着笑意但是又因為睡眠不足雙眼蔓延着細細的紅血絲,眼下的疲憊遮都遮不住。他也不知道他幾點就開始學習了,一頁紙上單詞寫得滿滿當當的。
他眨了眨眼,緩解眼部那突如其來的酸澀,擡手抱住他的腰,埋進他懷裏,沙啞的嗓音在梁青生耳邊響起,純正性感的發音:“From the moment I met you, my heart throbbed。”
遇見你的那一刻,我便怦然心動了。
梁青生反應了幾秒才将他說的話,和他剛剛學習的英語句子對應起來。
揉了揉他的腦袋,心中緩緩蔓延起絲絲縷縷的異樣情緒,兩人之所以能走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慈韓松的主動,怕是根本不可能有這個結果。
他不會僅僅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學習,這種想要學習的沖動,逐漸成了他的習慣。
如果不是慈韓松,他也許還在寝室裏,不知道每天到底要幹什麽,現在也許還在睡覺,下午去打球,晚上通宵打游戲,一天天就這麽混過去了。
當然,擺爛還是學習都是自己的選擇,別人無權置喙。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學習是不是做得無用功,但是至少此刻,他是有目标的,生活是充實的。
他并不是因為慈韓松的一句話在努力,而是因為他說的那句話,給了他努力的理由和勇氣。
“寶貝兒,我好像很愛你。”梁青生抱着他的腰,臉埋進他頸側,緩緩說道,語氣微微低沉,像是訴說着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
慈韓松原本就有些因他而顫動的心髒,狠狠一縮,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呼吸都輕了,害怕剛剛聽見的是假的。
原本是慈韓松因為表白不想讓他瞧見臉上的表情,所以埋進他懷裏的。
現在慈韓松想離開他的懷抱,去看他的表情,卻被梁青生狠狠按住腦袋,不讓他動彈。
只能感覺到他的炙熱呼吸在他耳邊輕響。
梁青生埋在他頸側,沒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只是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讓兩人挨得更近了。
“梁青生,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慈韓松感覺到他不想讓自己看他,那他也不強求,靠在梁青生肩膀上,低聲問他。
“我還要聽,再說一遍。”慈韓松聲音是冷淡的,氣勢還是那麽兇,卻讓梁青生勾唇笑了一下。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感覺,讓他因為表白緊張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慈韓松這麽愛他,他也那麽喜歡他。
梁青生松開按住他腦袋的手,張嘴隔着他的睡衣咬了咬他的肩膀,才笑着故意壓低聲音,軟趴趴地說道:“我好像很愛你诶,小慈哥哥。”
小慈哥哥有一種讓人渾身酥麻的能力,這個稱呼只有特定的環境下才會喊他。
慈韓松當即撐起身體看向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何他雙眼有些紅紅的。他想也不想就去親他,迫不及待和他接吻,按在他肩膀的手指,微微顫抖着。
“小慈哥哥,不刷牙就親我。”梁青生眯着眼笑,舔了舔有些泛紅的唇。
兩人親完之後,呼吸都有些急了。
慈韓松被他說得紅了一下臉,表情兇狠起來,兩人不适合這種溫情的時刻,對上他的眸子,冷聲說道:“小慈哥哥想弄死你。”
梁青生眉尾微微一挑,舌尖舔過貝齒,表情肆意玩味,挑釁地說道:“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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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