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自量力

比賽當天，拿着張廣偷來的邀請函帶着喬睿一起到了暗城門口，好在這邀請函上沒有署名是給哪家勢力的，不然還真不好混進去。想着臨走把張廣留下時他那哀怨的小眼神，柳葉有些無奈，再三解釋這次的場合不适合帶他這才罷休。

“柳爺，給你面具。其他勢力縱橫江湖多年不需要，但咱們要處處小心，畢竟還未徹底站穩腳跟，神秘點沒壞處。”

“好。”于是三人紛紛戴上了文衡準備的半臉面具，既不繁瑣又讓人認不出是誰。

出示邀請函之後便被侍者帶到一個位子坐下，可能大家都比柳葉着急，所以柳家莊園算是晚到的了。本來還以為要開始了，沒想到在自己身後還有一家勢力——碧水山莊。

等大家都落座之後暗城安排的主持者才上臺說道：“每年都有舊的勢力退出新的勢力加入，只不過今年只有一家大家不認識。介紹一下吧，這邊戴面具的幾位。”

聞言，一直站在柳葉身後的文衡和喬睿說道：“柳家莊園，這是我們的尊主——柳爺。”

“想必柳爺還不識的旁人。”打了個手勢，便有一位侍者給柳葉這邊送來了其他幾十家勢力的介紹。

“多謝。”喬睿和文衡拱手道謝，殊不知在另一邊一直有兩道目光緊緊的跟随着他們身前的這個姑娘。

之後便是抽簽過程，二十四家勢力很快便被分成了十二組，而柳葉抽到的是第六組。

“怎麽就一個比武臺？”看着第一組的兩位已經在臺上打的熱火朝天，柳葉小聲地問着身後的二人。

“只設一個比武臺是為了讓大家在兩場賽事之間能更好的得到休息。不到自家上場的時候可自行離開，快到時侍者會按照剛剛登記的住處通知。另外，每家勢力最多帶五人，派誰上場也可自行安排。”

“你怎麽會這麽清楚？”

“屬下以前聽人說過，所以略知一二。爺，咱抽的第六，要不要先回去休息，養足精神再來？”

想着前天柳葉突然回柳府，安排好張廣後還沒坐下歇息便和大家一起開始訓練。他沒想到，柳葉，體能不是一般的好。

“不用了，這種比賽多看看好，你們兩個也是，尋到精華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再說了，知己知彼。”

兩人點頭，然後默默地看向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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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為比賽不是點到為止，所以只有把對手徹底擊敗到他爬不起來才算勝利。于是輪到柳葉所在的第六組時已是傍晚。

“文衡，這場比賽你上。”

雖然平時事情多也不像柳府那幫人可以一天到晚的訓練，但不得不說一有空閑柳葉便會叫來文衡對打，久而久之，在這樣的實戰下本來就有基礎的文衡上升了不少。

“柳爺，萬一輸了……”

“沒有萬一！你可以被擊倒但絕不能被擊敗，去吧。”

點點頭，文衡代表整個柳家莊園開啓了第一場戰争。

“兩人打鬥不能用蠻力，因為就算你體力再好也總會有累的時候。你要先觀察對方，根據他的外貌體型初步判斷他會以什麽樣的招式攻擊，然後看他身體的動勢，從而決定自己要用什麽方法使對方的力量在自己身上化為虛無，之後最好能一招制敵。”

站在臺上，文衡想着當初柳葉教給自己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那副在唐家談判時的沉穩狂妄又回到了身上。

而對方以為文衡這笑是在嘲笑，一下激起了心中的怒火，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反觀文衡，對手都快直擊面門不但不加以躲閃手中的劍都未曾出鞘。

就在大家以為柳家莊園肯定要輸了的時候，文衡微微傾身讓對手撲了個空，随後劍出鞘直插對手胸膛，速度快到已經有了幻影。好在文衡劍下留情，刺得不深，雖說這種比賽死傷無罪，但是文衡仍不想給柳葉找麻煩。

看着文衡下來，柳葉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便要轉身離開。

“爺，您剛剛不是說這種比賽多看有益嗎？怎麽又要走了？”一時間，喬睿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白天多看有益，但現在晚上了。回去吃飯睡覺，養足了精神多的是你要看的。”說實話，柳葉實在不想這樣一直耗着。文衡能一招制敵，可想而知這水平是有多差，多看？只能辣眼睛！還不如回去養好精神等後面幾場高手對決呢。

柳葉都已開口，兩人立刻跟了上去，自然也不會得知他們走後剩下的人是怎麽評價的。

“雖說留走自由，可大家哪個不是一直候着，這柳家莊園什麽來頭？”

“不管什麽來頭，你剛剛沒看見嗎？就連三人中最不像習武之人的都如此厲害。這柳家莊園，怕是來頭不小呢！”

“那又怎樣，我就不信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勢力能翻出什麽大天來。”

“那柳爺……是女的吧？穿着一身黑衣也不醒目，我看了好久才發現。”

“哎哎哎，我也是看了半天呢。雖說帶着半臉面具，但就看那皮膚這柳爺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你倒是眼神好，連人家皮膚都觀察的那麽仔細。”

幾家勢力的老大旁若無人的說着，認識多年倒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柳葉打着哈欠就來了，手裏還拿着路上買的熱包子，見比到第十一組，趕快解決完早飯問題就窩在椅子裏睡着了。

只留下身後的兩人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禮。

第一輪比賽在巳時終是完成了，美美的睡了一個回籠覺的柳葉讓喬睿去抽第二輪的簽，并且出戰第二輪。

拿回簽，“爺，第一組，看來比完您又可以回去補覺了。”

“這次我要留下。六勝三，我要看看我的對手們到底是誰。”

“您就不怕我敗了嗎？”

“殺手參加這種比賽，該擔心的是對方。至于要交代的……只一句——使出你的看家本領，比武臺上不需要謙虛。”

看喬睿帶着嗜血的眼神走上臺，柳葉有那麽一刻為對手擔心。

“柳爺，喬睿之前受的傷……不會有影響嗎？”

“繡吟姐不是都給他看好了嗎？現在該是他彙報成果的時候了。”

像喬睿這種從小就被封閉訓練的殺手，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奠定了生命的意義，那便是殺人，除了這件事以外，旁的好像都與這些人格格不入。

柳葉其實是慶幸的，蔓延對于訓練這方面是相當的專業，自小除了關于殺手的一系列學習之外，旁的都會接觸，雖說不精，但基本的都會教授。

剛剛站穩，對手二話不說便揮劍進攻，喬睿一個側身并沒有讓對方得逞，但由于躲閃速度太快，飛揚的發絲意外被劍鋒削斷一縷。

“看你身手也不差，不如來我們琴音閣，跟着一個女人能有什麽出路。”

“免了，現在的主子就挺好。”話音一落，喬睿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兩把小刀飛了出去。

對方即使躲閃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兩把小刀一邊一個插在了他的雙肩上。

雖說傷口不深，但卻也生疼。“本以為你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竟然使出暗器！”

“與偷襲比起來，半斤八兩。”

喬睿的話慢慢從嘴中飄出，雖說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對手臉上挂不住，畢竟剛剛确實是他在雙方沒有準備好便動了手。

忍痛把小刀拔出，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便很快投入到了戰鬥中。

按照資料，琴音閣絕非善茬，別看來的幾人表面上溫文爾雅，但出手招招狠毒。好在這兩天回柳府和喬睿比試多次，對于他的身手，柳葉放心。

對方持劍不斷進攻，喬睿雖一直後退避讓，但逮住了他的空擋直接出掌打向他的手腕外側，力道大至震飛對方手中的劍。然後趁對方發愣之時，快速上前緊緊的掐住他的喉嚨。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