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豺狼

方生正鬼鬼祟祟地謀算着心事, 沈舟頤不知何時已然從內堂飄出。等待的月姬面露喜色殷勤上前送膳,沈舟頤信手接過食盒,目光卻沒在月姬那張精心妝容的粉臉上多駐留, 對蜷縮在角落處的方生, “誰在。”

方生膽子小, 見沈舟頤這等大老板如鼠遇貓,此刻行蹤暴露,下意識掉頭往回跑。月姬察覺方生,大為疑色, 嗫嚅道:“表哥……是你嗎?”

方生腳步停滞,讪讪回頭:“妹子,你還記得我呀。”

月姬內斂道:“嗯。”

兩人含情凝望, 相對無言, 宛若暌別經年的眷侶重逢。

這下可有意思。

沈舟頤問:“二位認識?”

月姬恍然回過神來, 自己方才行徑逾矩, 連忙澄清道:“夫君,這位只是妾家裏的表哥。”

方生也無所适從附和道:“正是, 正是。”

沈舟頤幽幽打量着二人,覺得不太像:“既然乃堂兄妹,不如進屋裏坐坐,飲杯熱茶敘敘舊也好。”

方生能與貌美如花的月姬說上一句話, 魂兒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把向沈舟頤辭活兒的事抛在腦後。月姬乍然與方生會面也甚窘迫, 遙想當年兩人同住一屋檐下時, 方生常常半夜掩門捉弄她, 摸她的臀勾肩搭背……

如今她為沈舟頤妾室, 全心全意心悅沈舟頤, 這等孽事怎敢提及。

“夫君……”

沈舟頤大度:“無妨。”

方生心髒咚咚直跳,月姬的兩只耳朵亦紅得滴血。渾渾噩噩跟着到永仁堂的小耳房坐下來,方生的掌心滾燙無比,對面就是月姬,她身上的香味傳過來,仿佛她的腰在自己手下顫抖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沈舟頤給他們兩人各自倒杯酒。月姬本來嚴守家規不敢在外喝酒,但酒是沈舟頤親自斟的,她輕輕抿小口應也無所謂。酒入柔腸,催動感情,臉更熱,頭更昏。方生的春心也盡數傾注在月姬身上,暈暈漲漲,沈舟頤問他什麽,他一五一十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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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說,方兄弟是吳二夫人那邊的親眷,如何與月姬也相識?”

“公子莫誤會,幼年見過幾面而已。”

“那便是青梅竹馬了?”

“這……”

月姬唯恐沈舟頤誤會自己與方生有染,搭口道:“夫君,表哥就是妾和您提過的養母家的親戚,妾沒遇見夫君之前,由養母帶大。”

沈舟頤啧啧失笑:“這關系可有點複雜呀。”

方生也不懂解釋,嘴如棉褲腰,越描越黑。讀過那麽多書經典籍,大腦空白,半句話也想不起。

月姬說自己一出生就被狠心的父母當死嬰丢掉,養母姚珠娘把她撿回家。那時候養母剛賣掉親生的二女兒,很是愧疚後悔,出于思念,把她當親生女兒養大。

沈舟頤給月姬續續斟上酒水:“原來你養母還有個親生女兒啊,可知道賣去哪裏了嗎?”

月姬心思單純:“大戶人家,具體哪家不知道。”

說來她還奇怪呢,前幾日拜見夫人時,戋戋那副模樣渾然就和姚珠娘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乍還以為戋戋就是當年姚珠娘賣掉的親女。不過這怎麽可能呢。

沈舟頤邃不再盤問月姬,随和跟方生聊兩句。方生一直都搞不清楚姚珠娘與戋戋之間的關系,這位賀戋戋表姐猶如財神爺,每次姚珠娘缺錢時去找她,必定能滿載而歸。

內中情由多有不妥之處,方生不敢當着沈舟頤的面明說,但熱酒下肚,情暖春深,對面又坐着昔日的情妹妹,他被人把話都套幹淨了還恍然不知。

戋戋雖并未在場,但三人的話頭一直若有若無圍繞着她。

閑談過後,沈舟頤送月姬回府。他問方生:今日找他有何事?方生癡癡愣愣,又不太想辭去永仁堂的活計了。運貨就運貨吧,運貨也不錯,時常能見到如花似玉的月姬就跟做夢似的。

經過這番攀談,沈舟頤基本把戋戋、姚珠娘、月姬、吳二娘子之間的關系捋順了,他之前的猜測也全部都是正确的。

他想,戋戋在宮中淹留多日一定非常孤獨想念他,他得尋個法子進宮,給她大大的驚喜。

·

大皇子叫沈舟頤入宮倒不是計較這些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大皇子若想順利登基,無論太醫院還是欽天監,內務局還是後宮,都不能沒有自己的勢力。沈舟頤醫道如神,若能到宮裏做太醫,可比屈居永仁堂給大皇子帶來更大的利好。

晉惕想休妻,趙鳴琴和趙閣老本來堅決不答應,奈何趙鳴琴生下別人的孽種,犯了七出之過,晉惕要休妻實屬名正言順。趙閣老理虧,無可奈何,更對魏王府失望透頂,退而求其次,只允許晉惕和離卻不能休妻。

晉惕不在乎,和離也好,休妻也罷,他和趙鳴琴再無瓜葛就行。唯有重新變回自由身,他才能光明正大、問心無愧地攬戋戋入懷。

太後大娘娘這幾日鳳體違和,頭風發作不止。太醫院做不出什麽新藥來,終日庸庸碌碌,惹太後娘娘生氣。

大皇子獻孝心,舉薦一位民間年輕醫者,頗有副妙到巅毫的針灸本領,同樣的配方同樣的藥物經他的手就有回春之效。

太後娘娘一聽只是個民間的土大夫,難免疑慮,但大皇子說這位年輕醫者曾救過他的命,人品醫品都過得去,極力勸薦。太後娘娘半信半疑地叫斯人來試試,然一試之下,頭疾居然得到緩解,太後娘娘鳳心大悅,賞賜整個太醫院。

晉惕對這些宮廷瑣事不感興趣,才不管太後用什麽大夫,他每日殷勤探望太後不過是借機與戋戋相會。太後的仁康宮後的小禦花園偏僻清幽,不會打擾到宮中其他貴人,晉惕視那裏為幽會聖地。

如今趙鳴琴已含淚答應與他和離,他很快可以把戋戋接到魏王府去,扶她為正室。到那時,誰也阻擋不了他和戋戋長長久久在一起,他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宮中的侍女太監們曉得戋戋非是後宮妃嫔,而是未來魏世子的王妃,對她執禮甚恭。

戋戋在宮裏過得并不如晉惕那般順風得意,她身份卑微,戰戰兢兢,天天擔心得罪宮中某位貴人。

那日天陰,太後娘娘的頭疾再度發作,疼得比之前劇烈許多,亂摔東西,太醫過去都不管用。恰好大皇子推薦的那位民間年輕醫者不在,黑壓壓的醫官們跪在壽康宮外,束手無策,腦袋別到了褲腰帶上。

因為那位年輕醫者,太後賞賜太醫院;但若今日太醫院若治不好太後,賞賜就變成了賜死。

“快去找大皇子殿下舉薦的那位民間郎中!”

晉惕懶得理會太後的死活,例行公事請安過後便離去,依舊閑情逸致與戋戋相會。

仁康宮中不斷傳來噼裏啪啦的動靜,太醫們進進出出,鬧得人心惶惶。戋戋手心發涼,大人物生病像天上打下來的霹雷,動靜大。

晉惕對這樣的情形仿佛司空見慣,把她摟在懷中,狎昵親親她,小聲道:“不如我們還去那個小後花園吧,那邊安靜,不像這裏吵鬧。”

戋戋厭煩地脫開他,神志忐忑之下,本能擦了擦他親過自己的皮膚。

這一帶有明顯嫌棄意味的動作徹底撩起晉惕的暗火,他立時擒住戋戋的手腕,責怪道:“擦,你為什麽要擦?再敢擦一個試試?”

跟他是什麽髒東西似的!

戋戋手腕被他攥得鑽心疼,晉惕當初那股霸道勁兒又來了。她貝齒緊咬,猶豫片刻,終究沒敢在這地界頂撞晉惕。

晉惕不悅:“戋戋,你必須道歉!”

這擦拭的舉動實在太過分,有關尊嚴,他無法容忍。他想要她誠懇的道歉,或者她主動吻吻他向他宣告忠誠也行,畢竟他為她付出了這麽多……邊疆苦熬,休妻,忤父母,她居然還敢嫌棄他?她怎麽可以嫌棄他?

沈舟頤呢,沈舟頤親她,她是不是就不覺得髒?

他一想到曾經她和沈舟頤洞房,兩人蜜裏調油地做過夫妻,腸子都嘔,心肝都顫!

“世子爺,你別沖動。”

“我沒沖動。”

“我,不是嫌你,我只是……”

晉惕倦于聽她這些謊言,想了想,道:“不如今晚,今晚我就和陛下說接你回府,雖然你的卧房還沒完全收拾出來,但你可以先住我那裏。”

戋戋大不願意,晉惕依舊進行滔滔敘說着自己的計劃,他是認真的,他沒說笑。

兩人糾纏撕扯,晉惕就這麽大庭廣衆捏着戋戋的手腕,授受不親,許多路過的宮人都看見了。其中包括身着白衣的太醫,混在太醫院衆多醫官之中,淡淡瞥她一眼。

那目光,端如無形透明的閃電,沉默的驚雷。

戋戋頓時毛骨悚然。

沈舟頤麽?

定定神,明明全是宮裏的太醫,又哪裏有什麽沈舟頤。

可她能強烈感受到沈舟頤的存在,這種感覺從來沒錯過。

晉惕對她的左顧右盼甚為不滿,小拇指輕輕移回她的下颌,“戋戋,你有沒有用心聽我說話?皇宮不是你能四處亂看的地方。”

戋戋嘶了聲,仍然心不在焉,晉惕不由分說攬住她的細腰,把她往後花園帶。戋戋的脊背猶如被小刀一刀一刀地剮,激靈靈泛涼,疼得厲害。

絕不是她的幻覺,那股目光非但沒有散,反而将她緊緊纏繞。

她再無閑心與晉惕談情說愛。

有種預感,再這麽下去,她會死。

來到小後花園,戋戋暫時安撫住晉惕,答應和他一起回魏王府,又謊稱吹風吹多了要暈,必須回房休息,晉惕才戀戀不舍放過她。

“我送你回到秋菊小院,你好好養着!傍晚我就派馬車接你回府。”

戋戋焦躁不安,嫌他啰嗦,随意敷衍。

晉惕走後,她又從秋菊小院偷偷溜出去,獨自一人回到仁康宮後面的涼亭中。

太醫依舊進進出出仁康宮,氣氛甚是緊張,看來太後的頭風還沒緩解。

等待甚久甚久,都快被冷風吹麻了。

那個人才來。

“眼神挺好。”

他的兩只長袖用一根細細的襻膊挽到手肘處,露出修長的手臂和隐隐泛青的血管。漆發規規整整地梳在頭頂,一縷不亂,看起來像剛給太後紮完針。他行醫之時慣來如此,越是認真的模樣,越是禁欲。

“怎麽樣,這兩天在宮裏好玩麽?”

沈舟頤冷靜得可怕,戋戋胸口壓着大石。

她在艱難選擇一個稱呼,沈公子,沈舟頤,舟頤,或者你……每種稱呼雖然只有幾字之差,卻代表截然不同的感情色彩,也會招來他對她截然不同的對待。

戋戋知道,不跟他打聲招呼就離家,這幾天他定然火大,在四處找她。

她選擇最安全、又不顯得過于谄媚的一種叫法:“……哥哥。”

沈舟頤撚了撚手指,清思片刻,對這稱呼還算能接受。

“過來。”

戋戋慢慢吞吞走過去。

沈舟頤挽住她兩只軟糯糯的手,不冷不熱地誇道:“不錯,還知道擦。”

自然是指剛才晉惕親她的那事。

戋戋額角急跳,這他都看見了。

“哥哥怎麽也進宮來?”

他道:“找你呀。”

聲線染些沙啞,感性曲折得醉人。

戋戋無語,确實是來找她的,她想問他是用什麽手段名正言順進宮的。

“聖上宣我入宮服侍公主,聖上的旨意我不能不遵。那日哥哥恰好不在家,就沒來得及與你報備,還請你宥諒。”

她脫口而出的解釋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沈舟頤嗯了聲,風中的手摩挲她的鬓角。

“好。我知道此事與妹妹無關,所以我今日也沒打算怪你。片刻我會去求太後,你跟我回去。”

戋戋蹙然:“聖上要我留在宮中侍奉公主的,恐怕太後娘娘不會幹涉……”

沈舟頤搖頭道:“太後娘娘會的,只怕妹妹自己不願意。”

戋戋确實不願意,她既不想和沈舟頤回賀府,也不想随晉惕往魏王府,兩邊都是龍潭虎穴,還能有什麽好地方。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她寧願是魏王府。晉惕直率性子,總比沈舟頤這般陰陰柔柔的好對付。

“我前兩天就求問過太後娘娘,她老人家并不管這回事。哥哥想要帶我回去,還得去問過聖上才行。”

這裏是皇宮,不是任沈舟頤肆意妄為的賀府。晉惕堂堂世子爺尚且不敢在此撒野,沈舟頤還能強迫她不成。

戋戋不和他過多糾纏,撂下這句話之後離開,沈舟頤卻出乎意料沒攔她。戋戋最怕他使陰招,頓時念起賀府中吳暖笙、賀若雪、賀老太君等人的安危。走出兩步,又堪堪停下。

沈舟頤還坐在那塊青石上。

是的,皇宮重地,豈容他撒野。

晉惕藏她的地方,還真是一等一的妙。

戋戋顧念良多,終還是向他示弱道:“我,我過兩天跟晉惕說說,時機到了會回去的。”

她做賊心虛地瞄向沈舟頤。

“行嗎,哥哥?”

“行啊。左右吳二夫人也不是你親生母親,她的死活與你無關,”

沈舟頤良久才掀起眼皮,神色泰然,“是吧阿甜?”

戋戋登時如着魔魇。

那兩個字輕飄飄從他薄唇中吐出,像殺人的刀。

她萬念俱灰,只剩一個念頭:沒瞞住!到底沒瞞住!她不在的這幾天,姚珠娘定然又來要錢,肯定把她的身份無意間洩露出去。

戋戋恨得牙根癢癢。

饒是如此,她依舊裝作沒聽懂:“嗯,什麽?”

他重複:“阿甜呀,這兩字你不知道嗎,是你本來的名字吧。”

那兩年姚珠娘斷斷續續生過四個孩子,胎胎都是女兒。姚珠娘氣惱,養活丫頭的心氣也不大,加之她沒讀過什麽書,便給女兒随便用庖廚的調料取名:酸、甜、苦、辣,後來又得個兒子,直接叫阿鹹。當然這些孩子都沒有父親,姚珠娘為賺錢每夜都會和不同的男人睡在一起。

哪裏有什麽賀若冰,賀戋戋,她真正的名字只是那個醜陋草率的姚阿甜。

戋戋奇寒徹骨,沈舟頤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她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差點抵到身後大柳樹上。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我只是想讓妹妹和我回去啊。”

他特意咬重後半句,心照不宣的威脅。

吳二夫人不僅私通還暗箱操作,賀老太君給別人養了十多年的女兒,還當珍寶般地疼。若是戋戋的真實身份被賀家人知道,賀老太君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戋戋眼窩深陷,須臾間閃過許多念頭。

殺她倒不至于,賀老太君多半會将她趕出賀府,吳暖笙也被賀老太君休棄,她不能再享有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只要她受得住窮苦,即使沈舟頤把她的真實身份抖落出去也沒什麽,并不能實質性威脅到她。

“你以為這樣就抓住我的把柄,你覺得這樣,我就會跟你回去了嗎?”

戋戋嗤笑。

沈舟頤似乎有點無奈。

“确實不太算。不過你冒充別人的身份十幾年,是不是不太好?若我說我已經找到了真正賀若冰呢,戋戋,人家回來,你得給人家騰地。”

戋戋呼吸逐漸緊促起來。

“什麽意思?”

“我娶的妻是賀家嫡女幺小姐,妾是姚珠娘的女兒,嫁納文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他冷冷重申道。

妻是和夫同等的主人,受律法保護,無故休妻或毆打妻子須得坐牢,夫與妻子和離時也要分給妻子一半的財産。

可妾不同,妾是奴婢,主人買來的附屬品。

轉贈、發賣、打殺。

“要說,你和月姬弄反,你才是姚珠娘的女兒,月姬才是賀家金嬌玉貴的幺小姐,”

“我處置我的一個妾,是不是怎樣都沒人管了?”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祝看文的寶寶們新的一年順順遂遂,安安康康,錢財滾滾,想脫單脫單,想事業事業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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