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0)

樓!

溫行之正等在後座。

今晚他赴了央行高層的一個約,少喝了一些酒,便自己開車回來。原是想回溫家的,可挂掉某位小盆友的電話之後,便将車子調了頭,開到這邊來了。

他自己便覺得好笑,之前她讀大學的時候,他一出差兩個月的情況多的是。如今人都快要成自己的了,卻比之前緊張得厲害。

還未待他想出原因,那姑娘已經從樓上跑下來了。視線落在她身上,溫行之首先就是皺皺眉,一把打開車門,将她撈了上來。

“怎麽穿着睡衣就跑下來了?”

前幾天B市剛下過一場雪,正是消雪之際,天氣冷得厲害。

而溫遠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已經坐到某人腿上了。她抓住他的胳膊喘了兩口氣,直報怨:“吓死我了。”

溫行之微哂:“有什麽可怕的?”

“當然有,萬一被小姨發現了就不好了嘛。”她平複了呼吸,借着這半明半昧的燈光看清了男人的臉,隐隐地帶着一絲笑意。

“你笑什麽?”她紅着臉問。

溫行之沒說話,只是攬着她的腰将她貼近自己,低下頭,貼上了她的唇。這觸感柔軟的要命,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深入再深入,卷起她的小舌,吻得她嘤咛出聲,直捶他的肩膀。

“喘不過氣了。”

枕在他的肩膀上,溫遠小小聲地抱怨。忽得他的長腿一動,溫遠吓了一跳,才想起現在的姿勢多麽暧昧多麽尴尬。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像極了他要她時的某種姿勢,甚至連溫度都感受得到。

溫遠不禁睜圓了眼看着他:“你,你——我要上去了!”

“不行。”他扣住她的腰,很明顯不放人。“叫我過來,你倒想先溜,哪有這個道理。”

溫遠微微有些慌:“可這是在車裏。”

“怎麽,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溫遠義正言辭地拒絕,笑話,被人看到,不得囧死了。

“也罷”溫行之此刻也是出奇地好說話,他拍拍溫遠的臉頰,“換個地方。”

“喂!”

溫遠囧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溫行之自然不會理她,連車也不下,直接跨坐到駕駛位上,趁某位姑娘還在發呆的時候将車門落了鎖。

“好了,坐好。”

車子快速地行駛在夜晚B市的大街上,整個過程溫遠都燥着臉坐在後排。她的抗議他完全不理會,直到車子拐進一個小區,停下來時,溫行之才偏過頭來,對她說:“到了,下車罷。”

下了車,溫遠有些轉向。四周張望了好一番,才恍然大悟過來。這是溫行之位于東郊的房子,B市唯一的一套房子!

她有段時間沒過來了,沒想到,他竟然把她帶到這邊來了!

“跟我上樓。”

“不去行不行?”

當然是——不可以。

房間裏暖氣充足,東西也很齊全,因為溫行之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裏。他将門關上,對嘟着嘴站在原地的溫遠說:“冰箱裏有牛奶,自己熱一杯喝,我去洗個澡。”

溫遠囧囧有神,不就是那啥麽,搞這麽複雜幹嗎?

喝了杯牛奶,溫遠在房間裏亂溜達,最後來到了主卧。她感到奇怪,因為整個房子明顯是最近剛剛裝修過的,很多家具也是新換的。他又不在B市常住,換這些做什麽?而且,連顏色都不是他一貫的風格呢。

“牛奶熱好沒?”

某人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溫遠被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她的局促和緊張他看在眼裏,覺得有些好笑。

“喝了喝了。”她故意不看他,視線在天花板上打轉,“這房子你新裝過了?”

“嗯。”

“為什麽?”

“要住。”

“不是說以後都住在T市嗎?”

“我知道,所以只是新婚之夜在這邊。”

“啊?”溫遠徹底愣住,“在,在這邊?”

坐在床邊喝掉手中的溫水,溫行之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不喜歡?”

“不,不是在溫宅?”

“你若想在那兒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到時你緊張的要死。”

他還真是了解她!

溫遠顧不上害羞,喜出望外地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脖子,“你說真的?真的在這裏?”

溫先生不動聲色地圈住她,“騙你做什麽。”

他可不想他的新婚之夜毀于一旦。

溫遠甜甜一笑,親了親他的嘴角:“太好了!謝謝你”

溫行之吮住她的唇瓣:“換種謝法兒。”

說完,還未待溫遠反應過來,她已被翻了個身,整個人都躺在了主卧這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是有些害怕的,所以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溫行之将她這點兒微弱的力道皆收于掌中,兩條白皙的手臂被壓倒在頭頂之上,沒使太大力,卻讓她掙脫不得。

他親吻着她柔軟的耳垂,尖尖的下巴,最後探入她的唇。淡淡的奶香氣,與她身上的味道很是相近,他不由得吻得更加深入。另一手則慢慢地解着她睡衣的扣子,棉質厚實的睡衣裏面,只有一個粉色的裹胸包住了她胸前的兩包。

溫先生絲毫也不遲疑,解開了裹胸的暗扣,連帶着睡衣一起給脫了下來。上半身的裸、露讓沉浸在深吻中的溫遠清醒過來,她小小驚呼一聲,連忙要伸手扯被子。

溫行之扣住她的手,安撫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另一只手卻是毫不留情地扯掉了她的下半身,溫遠只感覺渾身都在顫栗,她嗚咽一聲,蜷起身子不想擡頭看他。

溫行之握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肩膀:“聽話,把腿伸開。”

“不要,我沒穿衣服——”

要的就是這個。

溫行之不再跟她打商量,而是強行拉直了她兩條緊致光滑的腿,壓在了身下。溫遠紅着眼睛淚汪汪地看着溫行之:“我,我還得穿婚紗呢。”

“知道了,我不吻那裏。”他很好說話,“只吻這裏。”

那裏?那裏是哪兒?

溫遠搞不清楚,她只知道他說的“這裏”是哪裏,是她胸前那不太争氣的兩包。溫熱柔軟的觸感刺激地她忍不住又要蜷起身子,可被他控制地死死的,她哪兒也動不了,只能無意識地拒絕:“不行……”

她已經感覺到雙腿之間的濕熱了,羞憤地磨着身上的床單,直到溫行之輕吻她的腰側,這對怕癢的她來說絕對是死穴,溫遠加劇了掙紮,卻被他扣得更緊了。

他像是極喜歡她身上這淡淡的奶香味道,極盡溫柔地吻過每一個地方。不知何時他松掉了對她的鉗制,而溫遠卻無力推開他,因為她渾身都在發顫,只能用力扣緊枕頭才能讓她克制住不□出聲。

溫行之的吻停留在她的小腹上,肉肉的質感讓他很是喜歡,卻讓溫遠很是受罪。在意識到他還要往下的時候,溫遠像是忽然有了力氣,喊出聲:“不要,那裏不行……”

溫行之停了下來。

在床頭燈昏黃的光線的映照下,他重新将她全部籠在了身下。

“好了,不吻。”他說,“把腿張開。”

她像是被誘惑了一樣,張開了雙腿,随即雙唇便被吻住。她不解地睜大眼睛看他,忽然猛地抽一口氣,溫遠不受控制地拱起了腰。

“放松,遠遠。”

“嗚嗚嗚不行不行不行!”

她咬着唇拒絕,忽然一記深頂,剩下的話全部咽了回去,快感漫過頭頂,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抱緊面前這個男人顫栗不止。

在性事上溫行之基本都處于主導地位,因為這姑娘太容易緊張,放不太開。不過他從不會強迫她,他是享受這個慢慢讓她接受他的過程。

他全身而退,貼着她柔軟的地方慢慢地磨着她,白嫩的大腿根被他一手握住,兩條腿被分得很開,他慢慢深入,埋在她的體內深處緩慢地動,這種折磨簡直要了溫遠的命,她不合作地扭着腰,溫行之知道她忍不了了,低低一笑,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雙腿分開,開始紮實而迅猛的進入,一記深過一記。

“嗚……”

她咬着唇,不想發出讓她羞愧至死的聲音。

可偏偏溫行之太過強勢,屈起她的雙腿,緊貼着她的身子,力道比之前更重。

“嗚嗚,溫行之!”

溫先生的眼眸暗了些許。

他松開了她,慢慢退了出來。溫遠淚眼朦胧地看着他,剛要動一動手指,便被人懶腰反身抱起,雙膝跪在了床上,背對着他。

這個姿勢!

溫遠條件反射就是不要,可某人早已先下手為強,占據着她柔軟的地方,不放緩力道和速度的進入。她控制不住地一次次痙攣,換來的是他更加狠猛的動作。溫遠哭泣地呻、吟出聲,雙腿幾乎已經支撐不住,若不是抱着他的手臂,她早就軟掉了。

“溫遠——”

他貼着她的耳邊喊她的名字,溫遠聽不清了,嗚咽着回應。她的聲音對溫行之而言是絕對的死穴,柔媚地簡直讓他忍不住将她拆骨入腹才解氣。他擡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将軟啞至極的求饒聲悉數吞沒,将溫遠整個人都籠在他的懷中。這種接近禁锢的疼愛讓溫遠渾身顫栗不止,嫩汪汪地腳趾蜷做一團,雙手用力地想要抓住什麽又想要推開什麽,放佛就此死去,直至他致命的索要将她帶入無聲的高、潮。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H番已上,預計是有小baby番外的,大家是想看正文捏還是繼續番外?

pps:中校已上市,囧囧淘寶均有售,囧囧附贈鄙人滴親筆簽名書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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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

一巴掌過後,徐小荷和溫遠徹底鬧掰了。

吵架過後的第二天徐小荷就換了宿舍,跟經管學院的另外一個專業的同學一起住。關于溫遠的傳言也有,而且還有多種版本,不過當事人毫不在乎的态度讓私下裏好奇打聽的那些人漸漸沒了興趣。真應了周垚安慰她的那句——這些人沒什麽惡意,不過就是生活過得太平淡找些樂子而已。

溫遠淡淡一笑,不說什麽。

元旦一過,期末考試就随之而來。

T大的考試周一直有這麽兩個特點:長和難。長是時間長,難是考試題難。所以同學們都親切地稱之為裹腳布。

溫遠這一宿舍的人平時對學習都是不怎麽上心的,不經常逃課,但偶爾也會有興致一來結伴逛街于是便要翹掉幾節課的情況出現。所以考試周一來,這三人壓力頗多,紮根自習室差不多一個多月,總算将期末考試應付了過去。考完了便輕松許多,劉春喜和周垚都打包行李回了家,溫遠則在T市多留了幾日。

這天,T市又下了一場雪。今年T市的降雪量超過了過去五年的總降雪量,電視臺為此還專門做了一檔節目來談論氣候變暖趨勢下這略顯詭異的天氣。普通民衆并不太關心這個,唯一的感覺就是出行不方便了許多,而且還冷得要命。

不過溫遠毫無感覺,因為GP大樓常年用中央空調供應冷暖氣,溫度甚至比供暖公司提供的還要高。溫遠躲在總監辦公室裏玩兒電腦游戲,自然是感覺不到冷。她在這裏呆了快一周了,名義上是來實習的,可考試周後元氣大傷,溫遠也懶得再去為一些數據費腦子,就搬了筆記本過來天天打游戲。這幾天都這麽過來的,略不同的是,今天溫遠同學的心情不怎麽好。

溫行之在一旁小會議室開了個臨時會議,冗長的兩個小時,散會時下班時間也快到了。揉揉眉間,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溫遠正趴在小茶幾上一動不動,而游戲界面裏面她操縱的那個小蘿莉已被人殺的片甲不留倒地吐血。

他站在一旁,俯身看了看,然後敲了敲她的腦袋:“今天的戰況怎麽慘成這樣?”

溫遠擡起頭,眨巴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埋頭拿起鼠标來狂點。可死都死了,亡羊補牢有個什麽用。溫遠沮喪地關掉了電腦。

溫行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也不急着問,坐回辦公桌,将手中的文件處理地差不多才開口:“說說罷,怎麽回事。”

溫遠覺得這人神了,她這邊什麽也沒表現出來呢,他怎麽就知道自己有事?撇撇嘴,她說:“成奶奶剛剛打電話了。”

“說了什麽?”

“催我回去呗。”

溫行之哦了一聲,從文件中擡頭看她:“老太太知道你什麽時候放假?”

溫遠眼睛四處瞟,就是不看他:“不,不小心說漏嘴了呗。”

當真是笨。

“那老太太什麽意思?”

“說、說是讓明天。”溫遠略顯心虛地回答了一句,看了看溫行之的臉色,又連忙補充,“還說讓人來接呢,不過我拒絕了!”

溫行之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而後起身去衣架上取大衣。溫遠看見了連忙問:“你幹嘛?”

他看她一眼,“你先起來,身體不舒服不要坐地上。”

溫遠臉紅紅地從柔軟的地毯上站起來,她今天是大姨媽造訪的第一天。雖然不太疼,但肚子微脹,也是有些難受的。她看他收拾她的書包,不由得問:“你,你不會今天就要送我回去吧?”

她乖乖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外套穿上,可憐兮兮地看着他。溫行之注視了她一會兒,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他取了車,開車帶她回家。在離家最近的一個購物中心停了下來,今晚沒在外面吃飯,自然是要買些東西回去自己做的。

溫行之一手推着購物車,一手選購着食材。溫遠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擡頭看他兩眼,他将大衣放在了車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襯衣,整個人透出一種低調的清雅氣質,尤其是偶爾認真起來時那眉頭微蹙的樣子,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溫遠知道他長相極好,但很少當他面發花癡,不過現在一想到明天就要回B市,溫遠就不想移開視線。

“把這些拿到那邊過一下秤,我去選點兒水果。”溫行之囑咐道

看了眼他選好的滿滿一袋,溫遠愣愣地哦了一聲,卻是站在原地不動。溫行之察覺到她的異樣,側身問道:“怎麽了?”

溫遠擡頭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在這人來人往的超市裏,這姑娘的這一舉動讓溫行之有些意外,可轉念,他便明白了過來。

“好了溫遠,”他拍拍她的腦袋,“我沒怪你。”

他倒真是不太舍得送她回去,可她也知道離家半年,B市那邊還是有些人在想這姑娘的。更何況現在也不是挑明的時候,所以更要送她回B市。

而溫遠卻搖了搖頭,不光是因為這個的。她其實是不想回去的,她在T市過的太快樂了,一想到要回去面對家裏的那些人那些事,她就覺得心情沉重。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不會跟她一起回去,并不是避嫌,而是每年都是如此——他幾乎從不在家裏過年。

“那你會回家嗎?”她沒松手,只問道。

溫行之将她往身邊帶了帶,說:“不回。”

就知道是這樣。溫遠瞪他一眼,又壓下腦袋。溫行之就這麽側低着頭看着她頭頂柔軟的發心,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

“不過我會回A鎮。”

她擡頭看他,有些不解他的意思。只見他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說道:“所以今年你先回去,等過個兩三年,我再帶你去A鎮過年。”

去那裏過年?溫遠眨眼思索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時,忽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衣服。這,這意思是——?她不太相信地看着他,期待着他再說的明白點兒。而溫先生一向都是點到為止,見她悟的差不多,便将袋子又遞給了她。

“可以去了麽,溫小姐?”

溫遠瞥他:“溫先生,兩三年時間會不會太長?”

溫遠是不折不扣的典型的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主,所以面對這種小小人兒的挑釁,溫先生應付的很從容:“既然你這麽想,那不妨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好了。”

才不要!

溫遠切一聲,拿起袋子過秤去了。溫行之看着她小小的卻又充滿活力的背影,淡淡的搖頭一笑。

兩三年,确實是太久了點。

***********************

第二天,溫遠坐車回了B市。一到這種時候溫遠就忍不住有些怨念,這兩個城市之間要不要這麽近啊,半小時就到這種距離真是讓她鴨梨很大好不好,真是夠BT的。

來接站的警衛員聽不見溫遠同學內心的吐槽,敬職敬業地把她的行李放進吉普的後備箱,又開快車把她接回了溫宅。所以,逃離了半年,溫遠卻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又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才進了院子。B市和T市的天氣一樣糟,大雪簌簌地下,院子裏除了正中的那條道路只有一層薄薄的白雪,看得出打掃過的痕跡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厚厚的雪遮住了,幾乎要沒膝。

溫遠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走上了臺階。

她伸手,略有些遲疑地推了推門,而幾乎就是同一瞬間,坐在大廳沙發上的那個人向門口看來,四目相對,溫遠停在了原地。是喬雨芬,半年沒有見,她的氣色比她走得時候好了很多,正笑盈盈地跟另外一個溫遠看着有些面生的阿姨在說話。

相比溫遠,喬雨芬真是淡定太多了。她看了眼溫遠,偏頭對身邊那人說了幾句,便向門口走來。

“回來了,傻站在那裏做什麽,趕緊進屋。”

溫遠哦一聲,從警衛員手裏接過行李,進了屋。

“冷不冷?”喬雨芬邊拍她肩膀上的雪邊問道,溫遠心頭一熱,剛要說不冷,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阿姨發話了。

“雨芬,這是你家姑娘啊,長這麽大了?這是在外面讀書回來了?”

喬雨芬笑笑,并不答話。阿姨兀自直感嘆,“可見你跟你家先生感情是真好,要兩個孩子,兒女雙全,多好。”

知道溫遠身世的人并不多。一來是溫家低調慣了,從不向外人說自家的私事。二來是這溫家大院也并不好進,能進來的必然是走得極近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知道,也不會亂嚼舌根。這阿姨溫遠看着面生,想必要麽不是太親近,要麽就是剛認識的。禮貌起見,她對她笑了笑。

那阿姨看了,也笑了:“我瞧着跟你是不大像,應該是像她爸爸多一些吧?”

喬雨芬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溫遠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一擡頭,跟喬雨芬對視了一眼,只一眼,便看清她眼中複雜的情緒。待要再看,她已轉過了頭,對那人說道:“說笑了,這孩子不是我跟行禮親生的,是行禮一位近友的,夫妻車禍去世的早,家裏沒什麽人,才抱過來養的。不過雖是抱養的,但跟溫祁那是沒什麽差別的。”

溫遠愣住了,那阿姨也吃了一驚,好在反應快,立刻改口道:“那你跟行禮人可是太好了。”

喬雨芬笑笑,回頭溫藹的囑咐溫遠:“上樓吧,成奶奶正給你收拾房間呢。”

“哎。”

溫遠答一聲,聲音幹澀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兒少,向大家道個歉,不過這确實是我寫了兩晚上才寫出來的。最近一個多月一直在實習,早出晚歸,一開始還能保持一周三更,但現在不行了。因為這真的是一項體力活兒,我沒那個時間沒那個精力,我不想在特別累的時候去寫文,只想在想寫的時候寫。可能有些任性,但還請見諒。

ps:大學關于同學間的事情不會再寫太多,接下來主要寫兩人跟家裏的矛盾啦,嘿嘿嘿

明天補全這章!關于番外嘛,大家就再等等吧嘿嘿嘿

她知道她是奢望了,也知道自己太自私。是她選擇要離開,那麽就不能期待還能獲得以前的溫暖,又或者,連那個都是假的,是被強迫出來的産物。那麽,在這個家還有什麽是真的呢?

溫遠推開了門,看見了成奶奶。

雖是午後,但外面天極其陰沉,所以屋裏開了一盞燈,不是很亮,卻很暖。目光所到之處都幹幹淨淨的,完全沒有半年沒人住的跡象,而成奶奶,正彎腰為她鋪床。聽見門聲響,慢慢地轉過了身來。

她是真老了,這半年頭發白了不少,連動作也遲緩了起來。看着成奶奶,溫遠鼻子一下子酸了,眼淚沒忍住,啪啪地往下掉。成奶奶也紅了眼眶,可她忍着淚,一把将她攬到了懷裏,緩緩地拍着她的背:“小心肝喲,可算回來了。”

“奶奶。”溫遠伸手抱住她脖子,将腦袋埋進成奶奶的頸窩。

“不哭不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成奶奶像小時候哄她那樣安撫着她,她何嘗不知溫遠的委屈。這大半年,家裏是很少給她打電話的,而且即便是打,也都是她來。哪怕這孩子神經再粗,也難免不覺得難過。

“冷不冷?”成奶奶擦幹溫遠臉頰上的眼淚,輕聲問道。見她吸吸鼻子,搖了搖頭,又笑道:“瞧你,鼻尖也紅了,這小臉蛋也摸着也不熱乎,還說不冷呢。快來躺一會兒,這房子老了,暖氣也不頂用,我把電熱毯都給你插上來,快來快來。”

她招呼着溫遠脫衣服,溫遠破涕一笑,脫掉身上的累贅躺了進去。

“暖和不?”

溫遠點點頭,成奶奶便滿意地撥撥她的劉海,“這個點回來,吃過午飯沒有?”

“吃過了。”她甕聲甕氣地回答。今兒是周四,不過因為要送某位小朋友回家,溫行之推掉了上午的行程。特意等她收拾好行李,帶她吃了頓飯才送到車站的。

“是行之送你到車站的吧?”

溫遠嗯一聲,便見成奶奶笑了笑,“你小叔這人,對家裏的事都不怎麽上心,別說家裏的孩子怕他,我就想啊,怕是以後他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跟他親近呢。沒想到還不錯,還知道照顧着你。你沒給他惹什麽麻煩吧?”

“哪有。”

溫遠嘟嘟嘴,往被子裏縮了縮。臉卻因為成奶奶的一席話抑制不住地紅了,孩子,他自己的孩子,嘿嘿。

“傻笑什麽呢,快跟奶奶說說,你們學校的住宿條件怎麽樣,夥食好不好,我怎麽瞧着你像是瘦了……”

一下午,成奶奶絮絮叨叨地問了她許多。許是這被窩太溫暖,溫遠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幾聲之後,就慢慢地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是晚上,溫遠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将衣服穿上。看一眼表,已經六點半了。溫遠一拍腦門,急忙從書包裏翻出手機來。屏幕顯示已經有兩個未接來電了,溫遠連忙回撥了過去,嘟嘟兩聲響之後,竟然被——挂斷了?!

溫遠難以置信地看着手機,搞毛啊,竟然拒接,不就晚打了會兒麽。溫遠撇撇嘴,悶了一會兒,剛把編輯短信息的程序調出來時,那人的電話就過來了。看着屏幕上不斷跳躍的數字,溫遠做了個鬼臉,才按下通話鍵。

“到了?”

溫遠嗯一聲,抱怨道:“剛剛幹嘛挂我電話?”

“在開會。”

溫遠囧了,都這麽晚了還開會?

“吃過晚飯了?”那人問道,約莫是喝了杯水,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低沉。

“還沒有。”溫遠低頭研究着被子上的小碎花,“睡了一覺,剛醒。可暖和了。”

“那不錯,喜歡就在家多待幾日。”

“不要!”果斷地拒絕完,溫遠立刻後悔了。果然,那邊的人低低笑了笑,“你故意的!”溫遠抗議。

“好了,我知道了。等過完年差不多我就接你過來。”

诶?溫遠眼睛一亮:“你來這邊接我?”

溫行之嗯一聲。年後B市那邊正好有個年度重要的經濟會議,他受邀參加,結束之後正好帶她一起回來。離開學還有幾日,不過将這姑娘放在身邊總比放在溫家他管不到的好。雖然,她喜歡時不時地給他找些麻煩。

溫遠樂了:“可以是可以,不過不許太早。”

她故意搗亂,誰讓他整個寒假都不回來的。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這邊溫行之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轉過轉椅,入目便是T市中心的主幹道,迤逦幾十裏的路燈照得整個城市溫暖至極。很自然的,他淡淡一笑:“很得意,嗯?”

“才沒有。”

溫遠咧咧嘴,笑得像一只得了便宜的小貓。

挂了電話,溫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也恢複了不少。在浴室裏将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之後,溫遠準備下樓去廚房看看。成奶奶今天中午在她睡着之前還說晚上要給她做頓好吃的,這會兒想必正忙呢。

一想起吃的,溫遠同學立馬來了精神。只不過,這樣的好心情只持續了一分鐘,一打開門,看到斜靠在門外的某人,溫遠立刻驚得眼睛睜得老大。

“你,你你你怎麽站在這兒?!”

門外的人,正是溫祁。

溫大少看着面前這小人兒一臉驚悚狀,頓時就忍不住擡頭給了她一下:“你這什麽态度,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

可不就跟見了鬼一樣麽,溫遠瞪他一眼,“你在這兒站多久了?”

溫祁沒答,只是上下打量她一眼,啧啧出聲:“也夠能睡的,看看表現在幾點了,屬豬的?”

溫遠沒說話,腳丫子照着他的鞋上就是一腳。溫祁也不生氣,嘆口氣,搖了搖頭:“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你想幹嘛?”溫遠斜眼看他。

“半年沒見了,來個擁抱不過分吧?”

“也不知道是誰說會經常來看我的,後來還不是沒影了。”

“哦,聽你這意思,你一準是想我了。我沒去吧,你這還挺失望,是也不是?”

半年沒見,這人的臉皮怎麽厚到這地步了。溫遠鄙視地瞅了溫祁一眼,只見他笑得很淡,那一雙眼睛卻很溫暖。她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來吧?”他向她敞開雙臂。

溫遠切一聲,看着他,正要伸出雙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兩人站在那裏幹什麽呢,下樓吃飯了。”

是喬雨芬。溫遠聽了,條件反射一般縮回了手。溫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喬雨芬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笑,“沒事兒,這就來。”

說着率先下了樓,喬雨芬就站在樓梯口看着,在溫祁經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遠遠也大了,你可不許老像小時候那樣沒邊沒沿的欺負她了。”

溫祁愣了下,繼而笑道:“我哪兒敢啊,這不有您保駕護航呢麽”

“知道就好。”喬雨芬嗔怪他一聲,看向溫遠。她向溫遠伸了伸手,“愣着幹嗎,還不下來?”

“哎。”

溫遠回神,恢複笑嘻嘻的表情,下了樓。

父親溫行禮照舊不在,不過聽成奶奶講這次是會回來過年的。飯桌上只有五個人,溫恪,成奶奶,喬雨芬,溫祁,溫遠。

跟爺爺吃飯,溫遠一向都拘謹的不得了,而溫恪似是想起了這個離家半年才回來的姑娘,表情和藹親切地問了她幾句。溫遠一一都答了,便再也不說話。溫恪轉而開始問溫祁。

“最近公司怎麽樣?”

“挺好的。”

溫恪滿意地點點頭,“有什麽困難還是要跟家裏講,自己出去創業是好的,可人也不能太過死板,手邊的資源放着不用,舍近求遠,這算個什麽道理?你說呢?”

溫祁笑了笑,“我知道了。”

“爸,你再多說他幾句。這孩子從小就是倔,我說什麽都不愛聽。要我說啊,現在最重要的哪兒是什麽公司,最重要的是要早早把找個老婆,把家立下來!”喬雨芬笑着插了句嘴。

溫恪老爺子聽了展眉一笑,“你媽說的有道理,有看中的沒有?”

溫祁笑了笑,一擡頭看見坐在對面的溫遠正對他眨眼睛。這熊孩子看戲看得正得意,他警告地瞥她一眼,坦然答老爺子道:“有倒是有了,不過拐回家還有點兒難度。”

“真的?”

喬雨芬的表情立刻變了,溫恪也饒有趣味地看着他,而溫遠,則是有些意外。見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溫大少特別欠扁地來了句:“哎喲,開個玩笑。”

“你,你這孩子!”喬雨芬格外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讓你找個對象怎麽就這麽難。”

溫祁笑笑,顯得渾不在意。

可心裏卻也是忍不住嘆道:是啊,還真是有點兒難呢

臨近小年的時候,溫行禮終于從歐洲趕了回來。

近幾年溫行禮回家過年的機會并不太多,畢竟人在位置上,要忙的事情太多。所以能在春節前看到父親,溫遠着實還是吃了一驚的。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外加上時差讓溫行禮已不再年輕的臉上充滿了倦怠之色,但眉間那喜氣還是遮掩不住的。他帶回來了很多禮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送給喬雨芬的。看得出來,自從喬雨芬那次大病過後,溫行禮對她以及整個家是越來越上心了。喬雨芬雖不說什麽,但面上還是能看出來她的高興的。吃過晚飯,特意煮了一壺茶讓溫遠給送進了書房。

溫行禮正戴着眼鏡神情認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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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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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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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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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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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她是驕橫跋扈的公主,他是冷傲暴虐的國君,她誘拐敵國後被侵犯,殺他妻妾,滅他子嗣,卻寵冠後宮……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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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重生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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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