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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渾身雪白,猶如白馬之姿的幻獸由森林深處出現,月光輕柔地灑在它的身上,它身上的毛發就像是披着米白色的外衣般迷人,像是月光的化身,四蹄在空中飛騰走來。

絕色少女瞪大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瞪着它由遠而近向自己而來,它的前額有一只充滿魔力的角,一雙深藍的眼睛如霧似幻般閃着亮光直直凝視着她。

愈接近她時,它那空靈而聖白的色調含着靛藍色且不可思議的微光包圍着她,透着溫暖與神秘,讓原本揪心般的疼痛與四肢莫名的痛楚竟然慢慢的消褪,然後消失。

如清水般沁涼的舒暢由四肢百骸緩緩湧進全身,少女臉上勾起迷人的淺笑,不自覺伸手撫上它的角,它深藍的眼睛綻放柔光後,慢慢的往後退。

如霧般夢幻的場景漸漸的散去,只留下一片光明,少女錯愕的望着原本撫着幻獸額上角的手,她的眼向四周搜尋,卻不再見到那白色幻獸,她呼喊着……

直到身軀被用力搖晃後,她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雪兒,你沒事吧?」一名年約四十歲上下的美豔婦人輕皺秀眉,望着女兒,一臉擔憂的問。

白雪睜大了靈燦的水眸,霍地轉首看着說話的婦人,然後坐了起來,「娘。」

「作惡夢了,是嗎?」白靈露出一抹輕淺的微笑,溫柔的問她。

白雪搖晃螓首,烏黑滑順的秀發随着她的動作左右擺動着,「不是。」

白靈轉首吩咐站在一旁的丫鬟,「小竹,把藥端過來。」

名喚小竹的丫鬟應了一聲,白雪連忙制止她,「不用了,娘,我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真的嗎?」白靈一臉擔憂的上下審視着白雪,狐疑的問着。

白雪在半個時辰前痛苦的發病,沒想到因痛楚而陷入昏睡再醒來時,竟然聲稱自己不痛了?!

「是真的。」白雪伸出纖手,示意白靈在她身邊坐下來,「娘,剛才我夢見一只額前長了角的獨角獸,它用柔和的光芒罩住我,然後我身上的痛都不見了。」

白雪的話令白靈神情一怔,望着她天真的容顏,秀眉微蹙,眸底閃過一抹不悅。「獨角獸?雪兒,你是不是病胡塗了?所以才胡言亂語的。」

「娘,我沒有胡說,是真的。」白雪用力的點頭,以示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然後她再對白靈解釋着,「娘,雪兒看過一本書,上頭寫說只要夢見獨角獸,就能找到生命中的奇跡,這是個好兆頭,說不定娘托人去找的名醫,真的能把雪兒身上的病給醫治好。」

見她如此認真的神情,白靈也沒有再反駁她,不過眸底還是閃過一抹質疑。

她對白雪露出一抹淺笑,神情顯得有些疏離,站了起來,「希望如此。雪兒,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你睡吧!」

然後,她轉首,示意小竹要好好的照顧白雪,就轉身走了出去。

白雪見白靈離開,於是閉上了眼,很快的沉入了夢鄉。

門外,一名五十歲左右,身着棕紅色衣裳的婦人很快迎了上來,跟在白靈身後對她說:「谷主,屬下已找到毒手藥王的傳人,聽說他天生擁有一種能幫人複原的能力,只要他願意到谷裏來,相信小姐的病一定能治好。」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請到他本人了。」白靈,百花谷的谷主,嬌媚的杏眸一橫,掃向她的得力助手——花紅,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眼,卻包含着一絲指責。

「谷主,并非屬下辦事不力,而是他不在城裏。傅家總管告訴我,他家主子三天後就會回來了,我讓人在那裏等他回來,只要他一回來,屬下就會馬上趕過去,請他過來替小姐治病。」

白靈點點頭,神情淡漠的說:「但願他能把雪兒的怪病給治好。」

兩人邊說,邊拐過回廊,離開雪閣,往白靈的院落而去。

***

百花谷位在絕佳的天然山谷中,它的地氣充足,水量豐沛,是一處集山川靈氣的山谷,從羊腸小徑的入口進入後,就可見到滿山滿谷的花草樹木,還有滿園飛舞的粉蝶,蜜蜂與蟲鳥。

一個高大拔挺的男子,身着白袍罩着一襲藍紗罩褂,腰間系玉帶,襯托玉樹臨風的他更加卓爾不群,俊逸出塵,他正站在雪閣的門前,望着丫鬟們忙着找雪閣的主人。

「藍非,你在這裏等,我随意逛逛,馬上回來。」溫醇低沉的嗓音從傅逸軒的薄唇吐出,深邃的黑眸睨着身旁拿着醫箱的随身小厮,向他吩咐着。

「是。」藍非一身藍衫衣褲,頭上紮着一束長馬尾,那張與主人同樣白皙的臉龐,有着比同齡十六歲少年還成熟世故的表情。

見傅逸軒高大瘦長的身子離開廂房前,雪閣的大丫鬟——小梅很快的上前喊着他,「傅公子,你要上哪去啊?」

藍非走上前,正好擋住小梅的去路,他對她說:「我家公子很快就會回來,倒是你們,快點把你家小姐找出來吧!我家公子為了你家小姐不遠千裏而來,她人卻不見了,這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的話一針見血,臉上雖是面無表情,也無任何指責之意,只是道出事實,卻令小梅臉色一紅,自知理虧,也只能胡亂的點點頭,然後轉身盡快再指揮人去把白雪找回來。

傅逸軒走下幾層階梯後,往屋旁的青石小徑走去,兩旁林木扶疏,散發清新的花香味,小徑盡頭,是一座桃花林,粉紅的桃花綻放枝頭,十分美麗。

傅逸軒昂藏身軀站在桃花林入口,清風吹徐,揚起藍紗罩褂,更顯他的出塵飄逸,他深邃的眸注視着林木深處,側耳傾聽從桃花林裏傳出的沙沙聲響,腳步十分輕盈,應該是個女子。

他眯眼望着愈來愈近的身影與暴露在眼前的臉孔,那既嬌又媚的絕色女子映入眼簾時,他黑眸變得深幽,迸射出一絲欣賞之意。

只見那女子身着一襲湖綠色的水紗罩衫,搭上綢衣绫羅裙,長袖輕舒,纖腰款擺,襯托出她婀娜多姿的體态。

好個清靈絕美的姑娘!

傅逸軒一臉贊嘆,腳步不自覺的慢慢往前接近她。她的雪膚透着勝雪般白皙,清雅似蘭,沉靜如菊,蓮容出塵的佳人,有着天下無雙的姿容。

她立在片片落下花雨、如詩似畫的桃花林裏,徐徐微風吹來桃花香,同時揚起她烏發如絲般的秀發,絕麗容顏映着滿谷飛舞的花瓣雨,花美猶遜人三分。

當她偏着螓首時,那澄澈浪漫的水眸與甜美的笑容瞬間擄獲了他的心。

「啊!」白雪的目光對上了他的眼睛,看見他,她驚喊一聲,不過,她并沒有慌張的轉身就跑,反而蓮步輕移的來到他面前,睜着好奇的大眼骨碌碌轉着打量着他。

「你是誰?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清脆輕盈如樂曲般的嗓音從她嘴裏逸出,她張大着眼,毫無羞意的凝視着他俊逸出色的臉龐。

傅逸軒見她一點都不畏生,還如此大膽的直視着他,他忍不住勾唇微笑,略微躬身,客氣有禮的對她說:「姑娘,在下傅逸軒。」

「傅逸軒?真好聽的名字。」白雪直言贊美。

她的天真率直惹得他笑意擴大,連雙眼都染上了笑,「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白雪。不過,你怎麽能進來這裏呢?」她禮尚往來的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好奇的問他,因為這百花谷可不是随便人可以擅闖的。

傅逸軒聽到她自報芳名,就已知道她就是自己這次醫治的對象,才要開口對她說明,身後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接着兩三個人走近他們。

「小姐,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你知不知道奴婢們為了找你,幾乎要把整個谷都給翻過來了。」

小竹的抱怨惹得白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把目光望向小竹,「小竹,你講話總是這麽誇張。」

小竹哀怨的瞥了白雪取笑的臉一眼,「小姐,人家說的是真的嘛!」

見小竹癟着小嘴,一臉哀怨的模樣,白雪又笑了,「好了,小竹,快說,你找我究竟有什麽事?」

「小姐,你該不會忘了谷主替你找來個大夫要幫你看病的事吧?人家大夫都到了,你快點和小竹回去吧!」小竹催促着她,眼角餘光瞥見了另一個男人,這才叫了一聲。

「嗳!傅大夫,原來你也在這裏啊!這麽說,你們兩個已見過面了啊!」小竹轉動着頭,左右瞧着兩人說。

白雪詫異的水眸睨向傅逸軒,伸手指着他,「原來你是我娘請來的大夫?」

傅逸軒含笑颔首,深幽的眸細細審視白雪一會兒後,才道:「見姑娘氣色紅潤,雙眼生動有神,不像是生了病的人。」

白雪輕輕一笑,那甜美的笑容令他的黑眸閃過一絲幽光,他靜靜凝視着她美麗的容顏,聽着她清脆的嗓音。

「是呀!除非病發,否則我的外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見她并沒有因為生病而失去活力,他勾唇微笑對她說:「很好,那麽現在就移駕雪閣,我幫你把脈。」

白雪朝他嫣然一笑,點點頭後,率先往前帶路。

***

雪閣,是一間雅致的房間,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藥香。白雪和傅逸軒隔鄰坐在小花廳內的圓椅上,白雪白皙的皓腕放在桌上,一只修長的大掌擱放在她的手腕上。

白雪目不轉睛的望着傅逸軒專注把脈的神情,他俊逸出塵的臉龐十分認真,時而蹙眉,時而露出凝重的表情,渾身充滿的男性氣息,不斷飄進她的鼻間,惹得她的心怦然不已。

當傅逸軒抽回手時,已進到花廳的白靈這時開了口,「傅大夫,如何?你能診出她是生了什麽病嗎?」

聽見白靈的話,傅逸軒站起身,她颔首打招呼後才說:「夫人,我确實已診出白姑娘生了什麽病,不過……」

「不過什麽?」未等他說完,白靈便迫不及待的插口問道。

「不過,我現在無法用藥,雖有八成肯定是何原因,但為求謹慎,等白姑娘發作時,再來醫治,才有可能一次根治。」說這席話時,傅逸軒一臉凝重。

「現在你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麽病嗎?」白靈擔憂的問。

「請夫人耐心等候,到時我定會将詳情告知。」

「那麽傅大夫是有把握可以把小女的病醫好羅?」白靈也不再追問病情,卻急於從他嘴裏聽見保證。

傅逸軒颔首,「這點,我倒是可以給你保證。」

聞言,白靈的神情總算輕松不少,唇畔浮起一抹淡笑,臉上露出一抹贊賞的神色,「傅大夫,你不愧有聖手之稱,不過把了個脈,就能知道小女是什麽病,我請了許多名醫,偏偏沒有一個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有你的保證,我總算能安下心了。」

「夫人,我只是盡本分而已。」傅逸軒客氣有禮的說。

見他謙虛有禮,白靈對他的印象極好,水眸閃現贊賞之意,「好,那就有勞傅大夫了,這段時間還請你先在百花谷住下來。」

「好。」傅逸軒一口應允,「不過,我對夫人倒有個要求。」

「哦?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

這百花谷是集天地靈氣之地,以我醫者的直覺,相信這裏一定有許多奇珍異草,如果可以,不知夫人是否能讓我随意采摘取用?」他微挑濃眉問白靈。

白靈聞言,杏眸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所以傅大夫才說治療小女不取分文,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夫人真聰慧。」傅逸軒勾唇微笑,贊賞的對她說:「沒錯,據我所知,這百花谷十分具有靈氣,相信定有許多平時難以找尋的珍貴藥材。」

那些珍貴藥材讓他随意摘取,相信絕對比那些診金還多出更多倍。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想,随你任意取用。」這百花谷裏靈草聖藥十分多,白靈壓根兒不怕他取用。

「那麽我在這裏就先謝過夫人了。」

「不用客氣,我讓人帶傅大夫先到房裏休息,晚上再擺膳宴請傅大夫。」白靈對他說。

傅逸軒點點頭,再望向白雪,對白雪颔首後,和藍非一起離開。

***-

兩天後

清晨,一片輕霧彌漫在山谷中,朝露沾上了花瓣、草叢,山谷籠罩在霧色中,遺世獨立,恍若人間仙境中般的美麗夢幻。

傅逸軒和藍非背部各背着一個竹簍,在蟲鳴鳥叫聲中,探摘藥材。

集山川靈氣而叢生罕見的藥材,處處可見人參、靈芝、何首烏之類的藥材。

「少爺,這座山谷裏盡是無價之寶啊!難怪你一聽說是百花谷谷主所托,你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就算見識過許多聖藥靈果,但眼前許許多多的珍貴藥材和靈藥可供他們随手摘取,讓藍非那總是不茍言笑的臉龐忍不住露出了驚詫和贊嘆。

傅逸軒依然一身白袍外搭藍紗罩褂,長發束在腦後,俊逸的臉龐勾起一抹笑痕,飽覽着眼前的奇花異草,然後對他說:「你在這裏摘取藥材,我到裏面去看看有沒有我想要的靈藥。」

「是。」藍非應了一聲。

「這裏采完,太陽也出來了,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待會兒會自己回去。」

「是。」藍非又應了一聲,然後彎下身子,開始忙着采藥草。

傅逸軒移動身子,穿過這片花花草草,來到水澗旁,清泉清澈無比,看得出是經年累月沖刷而成的天然碧池,還有魚蹤點點,優游其中。

他在碧池上光滑長着青苔的峭壁搜尋着,突然目光一亮,瘦長的身形猶如一匹雪白飛馬騰空飛躍在峭壁前,不過眨眼間,身子已回到了原位。

傅逸軒看着手裏撚着的七色花朵,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一股外人侵入的氣息,令他雙眼微眯,偏首望向入口處,低喝一聲:「是誰?」

一道窈窕身影,娉婷的走了出來,當那精致美麗的臉龐愈來愈清楚時,傅逸軒嚴峻的表情這才放松下來,恢複俊朗笑意。

「白姑娘,原來是你。」他向她打招呼,渾然沒有察覺到白雪異樣的神情。

白雪的表情顯得有些激動,剛才她看見他施展身手躍上峭壁前時,那如飛馬般散發如月光般神秘的光芒時,她還以為他是她夢裏的那只獨角獸,真像啊!

「怎麽了?」傅逸軒察覺到她怔忡的直盯着自己瞧,不由得疑惑的問她。

「沒什麽。」白雪搖晃螓首,然後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在做什麽?」

見她望向自己手上的花,他了然一笑,「我在摘藥草。」

「可是它像花。」

「它确實也是花,這株七瓣彩蓮是難得一見的靈藥,它的花瓣和花蕊可以治療奇病。」

「你的意思是它可以治我的怪病?」白雪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株色彩鮮豔又粉嫩的花朵。

聞言,傅逸軒淡笑不語,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白雪見他無意回答,也不勉強,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呢?大清早不在房裏睡覺,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傅逸軒見她睜大杏眸望着他,忍不住也開口問她。

「我每天幾乎清晨就起來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先來這裏走走,我也沒有想到會遇見你。」白雪沒有說出口的是,有時,她興致一來,還會在這裏玩玩水。

傅逸軒颔首表示明白。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白雪才又開口說話,「我問你一件事。」

傅逸軒挑高一邊眉,「你問。」

「你相信有獨角獸的存在嗎?」

傅逸軒那張俊逸的臉龐霎時露出驚愕之色,白雪見狀,連忙對他說:「你不相信嗎?」

「那只是一個傳說。」驚訝過後,傅逸軒恢複原來的表情,眸底卻閃過一絲怪異的幽光。

「可是……」她欲言又止,小臉卻閃着夢幻般的亮麗光彩,那雙生動靈活的大眼裏有着萬種情緒。

傅逸軒心中提高一絲警覺,「可是什麽?」

白雪望着他,不自覺的就想把心裏的話告訴他,「先說好,我要是說出來,你可不能笑我,我才說。」

見她認真的表情,他點點頭,「好,我不笑你,你說吧!」

「傳說只要看見或夢見獨角獸,就能找到生命中的奇跡,而且它是代表永遠守護愛情的藍色精靈,扞衛現實世界中值得世人一生守候的真愛……」

「所以呢?」傅逸軒的表情充滿興味,覺得她的說法真的很有意思。

「幾天前我在夢裏看見了又稱為聖獸的獨角獸,而你就來到我身邊,很有把握的說可以把我的病治好,那麽我相信要是我能親眼見到它,說不定我就可以找到那自古以來人們所歌頌、尋覓的真愛。」

傅逸軒臉上沒有一絲取笑的意思,反而深思的望着她,「你真的相信有聖獸的存在?」

白雪好認真、好用力的點點頭,「我相信,當我從一本書裏面看見這則傳說時,我就一直相信有它的存在。」

「那麽你想看見它,進而找到真愛?」

望着他高深莫測的表情裏沒有一絲取笑之意,於是,她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嗯!」

「可是它在哪裏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到哪裏去找?」傅逸軒勾起一抹笑痕。

聞言,白雪果然露出了為難之色,伸手搔頭,「這……」

突然,他把背後的竹簍卸下,把那朵珍貴的七瓣彩蓮小心的放進竹簍裏,再直起身子,眼眸直望着她,「真愛有時候是要靠自己去追求,雖然有時候老天爺的恩賜也很重要,不過,自己去追求,不是更美好嗎?」

白雪雖然涉世未深,被母親和百花谷的人保護得好好的,情愛,她縱然未嘗過,但見他黑眸燃起兩簇足以令她臉紅心跳的火焰,如此明顯的興趣與意圖,她知道他對她應該是有意的,於是她努力壓抑着羞怯,直視着他。

「你的意思和我現在想的是一樣的嗎?」

傅逸軒唇畔微帶笑意,反問她,「你現在在想什麽?不說出來我怎麽會知道我們兩個想的是一樣的意思?」

聞言,白雪瞪他一眼,那又羞又瞋的模樣是如此的小女人的姿态,令他心下一動,他不假思索的伸長手臂将她攬進懷裏,在她的驚呼聲中,俯首吻上她粉嫩如桃瓣般的唇。

「啊……」白雪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他堵住了嘴,陽剛的濃郁氣息竄入口鼻,使得她體內升起一股熱流。如此親密的動作令青澀的她感覺到昏然,渾身發軟,不需他手臂緊擁,她已虛軟的偎靠在他發燙、結實的胸膛上。

傅逸軒滿足的嘆息一聲。從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想這麽做了。他鑽進她微啓的唇裏,侵入她的口中與她熱情的纏綿,貪心的舔食着她甜蜜的津液,他的舌尖掠過她唇內每一寸滑溜的內壁。

初嘗情欲的她,雖青澀,卻情不自禁的順着本能,主動纏住他的舌頭,全身興奮得微顫着。

傅逸軒悶哼一聲,沒有想到她竟會給予回應,瞬間點燃了他的欲望,他再給予她深深的一吻後,在失控前,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俯望着她晶亮的眸、酡紅嬌羞的粉頰,他伸出手指撫上她嫣紅微腫的櫻唇,低喃一聲,「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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