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2反對
白以沫接過白瑞遞給她的游戲手柄,頭腦有些暫時短路,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麽,忽略事情的發展結果,玩不聞不問,是讓她憋死,還是讓她憋死?
“想什麽呢?這我是怎麽教你的,一心不能二用,玩游戲就得一心一意的玩,別給我東想西想的。”老白在發呆的白以沫頭上敲了一記爆栗,滿意的聽到身邊發出哎喲的叫聲。
白以沫向來是不怕白瑞的,主要是從小到大白瑞就是這麽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幾乎沒有對她發過火,沒有對她嚴肅過,也沒有反對過她所做的任何決定,世人都羨慕白以沫有個如此開明的老爸,白以沫也一度這麽認為。
而現在,好歹也是她的終生大事,這老頭也不至于問都懶得一問吧?
“來啊!輸了怎麽辦?”白以沫豁出去了,玩游戲嘛,高手。
白瑞說:“輸了好辦,吃完飯樓下跑圈去,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白以沫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有些得瑟:“老白,您老胳膊老腿的,別這麽較真,一會輸了面兒上不好過。”
“少在那兒廢話,今兒誰殘還說不準呢,別哭着耍賴就成。”
“來呀!”
“來就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
老白特別閑适的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眼帶挑釁的俯瞰倒在地上裝死的白以沫:“怎樣,小白,老爹我寶刀未老吧?”
白以沫指着白瑞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句話來:“你你你……你……”
白瑞搖搖頭,打斷白以沫:“別你了,願賭服輸,吃飽了就下去跑圈兒去。”
這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白以灏剛好趕上了吃飯的點兒,一進門就能上飯桌吃飯。
白以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白瑞,再看了看白以灏,這兩人約好的吧?集體上她這兒趁吃趁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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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丢人了,一個是堂堂總裁大人,一個是律師協會會長,居然幹出這種事兒,在她這個不足百平米的房子裏騙吃騙喝的。
飯桌子上的氣氛還不錯,白瑞噼裏啪啦的講了他出門在外的一些趣事兒,白以灏仍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撲克臉。
而白以沫心裏那塊石頭就是沒落地,懸着呢!總覺着這是暴風雨來臨前詭異的寧靜,似乎最為無所謂的就是向濡了,跟白瑞聊得那是個火熱啊!
吃完飯,休息了一個小時,白瑞就吼着白以沫去履行跑圈兒的義務,最狠的是讓白以灏這個黑面神監督。
最後在白以沫極不情願的耍賴中被白以灏拖走了,白以沫覺得這一切就是陰謀,沒錯,絕對是陰謀。
白以沫被拖走了以後,白瑞泡好茶讓向濡陪他聊一會,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俨然一個令人敬重的長輩。
“小濡,你跟我們以沫認識多少年了?”白瑞的臉上保持着微笑,卻隐隐帶着壓迫感。
向濡回答道:“從記事開始吧!二十多年了。”
“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個多月。”
白瑞點點頭,端起紫砂杯呷了口茶,繼續說道:“一個多月,嗯,日子還不算長。”他頓了頓,接着說道:“以沫這丫頭沒心沒肺的,很像她母親,都是一根腸子,不懂變通。所以我一直希望她的另一半是個簡單平凡并且上進的人,沒有什麽花花腸子,對她一心一意,不耍心機。
再說說你們吧,雙方家長是從小看着你們一起長大,也明白你們都很解對方,可是問題就在于,為什麽偏偏到現在才在一起呢?到底是你厭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結婚,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我不知道你家裏人怎麽想,我的想法是,你們倆并不怎麽合适。”
向濡知道白瑞這關不好過,向天華那天晚上拉着他對他說的話就是告誡他,白瑞不是想象中那麽好說話的,他雖然看上去不怎麽管白以沫,可是他比誰都在乎關心這個女兒,教育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向天華雖然很滿意白以沫這個兒媳婦兒,可是就連他也看不穿白瑞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只有提醒向濡,要想跟白以沫好好的過下去,白瑞是個坎兒,看上去平平無奇卻不容小觑的坎兒。
“白叔,我知道你很在意我以前的事兒,不過誰沒有過去呢,而現在的我真的是一心一意對以沫的,并不是您所說的湊合結婚,我和以沫的性格,相信誰都不能也不會勉強自己步入那樣子的婚姻,我們交往的日子确實不長,可是時間并不能說明一切,我希望您能夠成全,我對以沫是認真的。”
“幸福并不是口頭承諾,而是一輩子的實踐,一生一世的印證,有些問題我就直說了吧!這第一,我其實一直就不贊同當年你跟以沫定娃娃親這事兒,可是兩邊的老人一意孤行,我們當晚輩的沒辦法反對。之後,經過我的觀察,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沒定性,你們根本沒有辦法承諾什麽。這第二,你也別怪我老頭子傳統,我總是認為,這妹妹跑到哥哥前面始終不太好,以灏三十的人了,我得先解決他的問題,所以你跟以沫的事兒,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聽到這兒,向濡有些把握不了了,他非常誠懇的看着白瑞,鄭重其事的對他說:“白叔,我知道你很在意我這個人不夠穩重的性格,但是為了以沫我會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成熟穩重有擔當,我有能力給她承諾,讓她幸福,我不希望這是您反對我們的理由。再說,這白以灏要是一直不娶妻,以沫就得守着哥哥不嫁嗎?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白瑞站起身來,走到窗口,睨着樓下的白以沫,招手示意向濡過來,他指着樓下,随口問道:“你喜歡她什麽?”
向濡看到樓下昏黃的燈光下,老老實實在下面跑步的白以沫,淡淡的笑了笑:“喜歡她所有的缺點和優點,她的得理不饒人,沒心沒肺,得過且過,自理能力差,不懂尊老愛幼,不會體貼人等等等等,可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有一腔的熱情,正義且富有同情心,對朋友和家人義無反顧……”
“你真的很了解她。”白瑞嘆息。
“是的,了解她甚至多過了解自己。”
白瑞轉身将右手放在向濡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對了,我看到那丫頭手指上的戒指,你向她求婚了?”
“嗯。”
“她也答應了?”這句是明顯的明知故問。
“是。”
白瑞搖搖頭,臉上表情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意味:“你們兩個都是倔強的孩子,特別是以沫,我越是反對,她越要跟我對着幹。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得想清楚你們适不适合結婚,适不适合在一起,而不是盲目的一時沖動導致将來的後悔。”
“白叔,我……”
白瑞擡起手,面向向濡,打斷他:“你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我之前所有的顧慮都不是空穴來風,你倆之間還需要磨合,我不希望到最後因為你倆的破脾氣走到離婚的地步,也不希望你們之間帶着不成熟的思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我只能說,等待是對你們最好辦法,等到你們都能扛起責任這兩個字的時候,再來跟我說一生一世。”
向濡轉首看了看樓下那個他愛的女人,心裏很不是個滋味,為什麽他們之間就是要等,已經等了那麽多年,還不夠嗎?
白瑞的眼睛也随着向濡的目光看了下去,撇到坐在一旁的白以灏,說道:“以灏很在乎也很緊張這個妹妹,所以你也必須得到他的認可,不然的話,你也知道這小子脾氣挺大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一度認為他有戀妹情意結。”
向濡看到白瑞又變成他老不正經的樣子,頓時感到無力,剛才那個白叔是他嗎?他身體裏是不是有兩個人啊,俗稱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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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內心那是個惶惶不安,她總覺得老白是故意把她支出去的,他會對向濡說什麽了呢?
“白以沫,認真的跑。”坐在一旁雙手環胸盯着她的白以灏那冰冷卻好聽的聲音回蕩在這無人的小道上。
白以沫實在是上氣兒不接下氣兒了,然後跑到白以灏的旁邊也不顧對方投來凜冽的眼神,直接攤在椅子上不起來了。
“哎呀,累死我了。”
白以灏指了指前方的地面,對白以沫說:“停下來什麽意思?給我繼續跑。”
“你殺了我吧,我是真的跑不動了。”白以沫寧死也不跑了。
白以灏輕哼一聲,沒有再回答白以沫。
白以沫平靜了一會,然後瞅着白以灏問:“哥,你說老白今兒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他長時間不正常。”
白以沫靠近了白以灏幾分,然後一臉的思慮:“你不覺着老白是故意把我支了下來的嗎?”
白以灏嘴角輕輕的上彎點兒弧度,然後轉過頭來睨着白以沫,說:“不然你覺得呢?”
“真的呀!”白以沫差點跳起來,眼睛鼓得大大的。
白以灏一只手按住身邊胡亂動的白以沫,然後對她說:“你真以為爸不關心你嗎?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裝糊塗,你真覺着你從小到大胡作妄為爸就不聞不問了,那是因為他相信你自己能夠處理好自己的爛攤子,他是在鍛煉你。而這一次,表面上看爸似乎很不在乎,其實他比誰都在乎,他在乎你的幸福,緊張你的未來。”
“那爸會為難向濡嗎?會不會反對啊?”白以沫說這話明顯底氣兒不足。
“為難是一定的,爸什麽想法我不清楚,不過對于我來說,我很反對。”
白以沫眉頭緊蹙的盯着白以灏:“白以灏,你不講道理。”
白以灏倏然間嗤笑一聲,道:“我就是太明白這個中道理,才更加反對,向濡根本就不懂什麽是責任,什麽是一輩子。”
白以沫嘟囔:“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也沒見你找個人來談論一輩子。”
“你再說一遍。”白以灏的語氣明顯的沉了下去,冰冷之餘還有威脅。
“好話不說兩遍,我沒心情跟你叨叨,我要上去了。”
白以沫說完就起身往樓上走,白以灏望了一眼樓上的窗戶,然後也跟着上了樓。
此時此刻,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向濡做出了一個非常偉大的決定——盡快給白以灏找個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白瑞其實是個厲害的人,他的反對讓你無法反駁~~不過呢,向大爺也不是完全米有希望,至少老白沒有說死不準他們在一起~~
最近剛剛開學,各種忙碌,盡量做到準時更新,如有意外,會在微博上通知的哈~~不過,也別怕,俺還有一萬五滴榜單,肯定會更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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