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46墓園
向濡的信仰是什麽呢?男人的信仰,小別勝新婚……
白以沫知道自己被騙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拐到向濡的別墅去了,一進門向濡就堵着白以沫一陣親熱。
然後抱着她直接進了卧室,将她吃幹抹盡。
當他進入時,他還特意邪氣的對白以沫說:“你說你精力旺盛,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狠狠的送了進去,來回抽動的又深又狠,果然是幾天沒有共赴巫山,要一次性攀登個夠本。
白以沫斷斷續續的說着話:“你又……嗯……耍賴,騙子……啊……”
接下來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清醒的頭腦都被撞倒大洋彼岸去了……
大年初一,他們一起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情,最後彼此頸脖交纏,青絲相連,用最原始的方式送給對方最美好的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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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前前後後折騰完天都快亮了,這時候兩人才漸漸沉入夢鄉,似乎沒有睡多久,煩躁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白以沫本來就是個睡神,被向濡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夜,這剛碰着枕頭沒多久,怎麽就有這麽不識相的人來擾人清夢呢?
白以沫閉着眼睛,嘴裏喃喃:“煩死了,接電話啊!”
然後轉了個身接着睡得天昏地暗,所以她似乎忘記了昨晚上跟他親愛的大哥還有一個約定,如今是徹頭徹尾的被摒棄睡眠之中。
向濡也是連熬了兩個通宵,又連夜趕回來給白以沫一個驚喜,導致他現在真是困得不得了,再加上昨晚上确實有些操勞,于是乎在手機響第三次的時候,他才情非得已的拿了起來。
閉着眼睛接電話的後果是,他并不知道打電話來的人到底是誰,所以他不知道當他喂了一聲以後,電話那邊頓時沉下來的臉有多黑。
“白以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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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昨晚這倆個人鐵定在一起,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向濡還真敢把他妹妹一拐就是一夜,而且一聽這聲音,就瞬間腦補了一下兩人的畫面,不由得對白以沫産生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于是乎,說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向濡被這一聲白以沫給完全震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睡在身邊的白以沫,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清了清嗓子,面上表情保持嘴角上揚四十五度,标準的像是禮儀培訓過似的。
“她還在睡。”
白以灏的聲音在聽筒裏更加的低沉,猶如那巨大的冰川,冷而硬:“兩個小時以後,我要在老地方見到她,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電話那頭就是昂長的嘟嘟聲,向濡挂掉電話,緩了緩,然後摟着身邊睡得沉的人,摟了一會兒,就起床了。
白以沫被向濡叫醒的時候,還嘟囔着嘴巴,一副沒有睡飽的樣子,向濡趁機在那嘟着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溫柔的看着他逐漸蘇醒的睡美人:“起床了。”
“幾點了?”白以沫迷迷糊糊的的聲音像是柔軟的棉花糖一般,軟軟綿綿的。
“一點半了,你哥剛剛來電話了。”
白以沫這下是真的醒了,不得不說白以灏這個人是個很好的鬧鐘,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望着向濡,眼神各種的茫然:“你說我哥來電話了?”
向濡點點頭。
“你接的電話?”
向濡點點頭。
白以沫要抓狂了:“他說什麽了?你說什麽了?”
向濡一五一十的交代:“他問你人呢?我說你在睡覺。”
“然後呢?”
“他說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說什麽在老地方見。”
向濡說話間,白以沫已經快步跑到浴室,不一會兒,就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向濡不禁失笑,白以灏真是洪水猛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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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開車載着白以沫來到墓園的時候,白以灏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那雙深邃的黑瞳覆上了一層冰霜,似乎他随意的一眼就能把你冰成冰人。
兩人走到白以灏面前,向濡仍舊是一副笑臉:“大哥。”
白以沫也做賊心虛的喊了聲:“哥。”
白以灏似乎并沒有要追究他們倆昨晚到底幹了什麽事,只是你這兩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爸一早就來了,進去吧!”
說着打開他的車門,把裏面的花拿出來遞給兩人,白以沫這才想到自己真是該死,都沒想到買花,就空手而來了。
他們遠遠就看到白瑞站在一塊墓碑前凝望着,三人暗自對視一下,然後徑直往那個地方走去。
“爸。”“老白”。“白叔。”
三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白瑞有些驚訝的看着朝他款款而來的三個氣度不凡的男女。
“你們怎麽來了?”
每年的大年初一,白瑞會獨自一人陪她的妻子過年,而他的兩個孩子将會飛往A市陪他的岳父岳母過年,可是如今應該置身于A市的兩個孩子,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白以沫蹲下,将手裏花放在墓碑前,仔仔細細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睨着照片裏跟自己有幾分神似的母親。
她擡眼看着白瑞,微微一笑:“今年我想在這一天來看看媽,不好嗎?”
白以灏和向濡也紛紛将手裏的花并排放在墓碑旁,然後蹲下來跟白母說着話。
“媽,新年快樂。”白以灏永遠的惜字如金,即便有一肚子的話,到嘴邊似乎也只有短短的新年快樂而已。
與之相反的是向濡,這個總是話很多嘴很甜的男人:“寧阿姨,我是向濡,我來看您了,以前呢我是向濡,現在呢我是您未來的女婿,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希望您能祝福我和白以沫。對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是來祝您新年快樂的。”
白以沫聽到向濡這沒臉沒皮的一段話時,特地的看了看白瑞和白以灏的表情,兩人似乎都很淡定,她稍稍安了點兒心,至少他了解他的老白和老哥,在母親面前他們總是會表現的其樂融融。
然後她擡起手摸了摸母親的照片,然後笑得一臉溫柔:“媽,對不起,每年過年我都沒來,讓我爸一個人來看您,您別生氣啊!您也知道,我跟哥要去看外公外婆嘛,您放心,他們身體很好,把我哥照顧的這麽帥的呆。
還有我,老白把我照顧的也還不錯啦!對了,這個是向濡,以前向爺爺家那個總是欺負我的臭小子,不過現在換我欺負他了,放心吧!我會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白瑞淡淡的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走了,回去了。”
說着就往返回的路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犯嘀咕:“我這是欠你們的嗎?想單獨待會兒都不成,真是的。”
身後的三人聽到白瑞這句嘀咕,有些忍不住想笑,白瑞這麽多年來活得如此的潇灑,并不是真的就如他們所見的如此樣子,或許在某些時刻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但是無論如何,至少在他們面前心境永遠是開朗的。
白以沫看着白以灏也準備跟着白瑞走了,于是她叫住白以灏,對他說:“哥,我想多陪一會兒媽,你先走吧!”
白以灏回頭看了看白以沫和向濡,然後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別呆太晚。”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白以沫站起身來跟向濡平行站立,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個鐵藝的盒子,将它打開放在墓碑前的臺子上,那裏面是滿滿的大白兔奶糖。
“這盒子有點兒眼熟!”向濡端詳了這個鐵盒子半響,總時覺着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以沫瞥了向濡一眼,然後笑着指着奶糖說:“不就是在你家拿的,順手牽羊。”
向濡爽朗的一笑,睨着白以沫說:“對了,一直沒問過你,你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吃大白兔的奶糖?”
白以沫雙手放進大衣口袋,然後回憶起當年的片段,她淺笑而平淡的說:“那是因為有母親的味道。”
向濡平靜的聆聽着白以沫敘述這段關于大白兔奶糖的故事,原來是因為寧文,白以沫的母親,那個英姿飒爽卻不失柔情的寧阿姨。
白以沫小時候非常的挑食,所以特別容易生病,一生病看了醫生又不願意吃藥,被迫吃了藥的後果就是吐了出來,這一度讓她的父母很是揪心,孩子不吃藥這病又怎麽會好呢?
後來白母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藥粉混合着大白兔奶糖一起給她吃,這樣奶味兒就掩蓋了藥的苦澀味兒,這就成了唯一能讓白以沫吃藥的好辦法。
後來,漸漸的長大了,她不怕吃藥了,卻怎麽也離不開大白兔奶糖了。
再後來,白母走了以後,白以沫在那些沒有母親的日夜裏,支撐她堅強的竟然是這小小的大白兔奶糖,每晚吃一顆奶糖入睡,就能在夢裏見到母親。
于是,她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在她眼裏比白粉還要厲害的東西,她還記得有幾年,大白兔奶糖在市面上不容易找到的時候,她跑遍了大街小巷,始終沒有找到那種擁有相同味道的奶糖,她開始沒日沒夜的失眠,後來漸漸的在沒有大白兔的日子裏開始過着正常的生活,可是那種想念始終久久萦繞于腦海,揮之不去。
好在沒過多久,大白兔奶糖再次面世,并且那味道還是當年的味道,一種屬于她獨家記憶的味道。
聽完,向濡明白了為什麽白以沫會如此離不開這看似幼稚的東西,原來是對母親的思念,是記憶力不可磨滅的感情。
再說到這幼稚,他又何嘗不是呢,在美國那五年裏的日日夜夜,想念着白以沫的時候,他都會吃她最愛的大白兔奶糖,吃着這個熟悉的味道,似乎就感覺白以沫在他身邊一樣。
有時候,到他家裏來的朋友看到他櫥櫃裏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裏全是大白兔奶糖,還不由得嘲笑他是不是這輩子都斷不了奶了?
而一貫貧嘴的他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就像看到了白以沫在對他微笑,看到那雙永遠都清澈的雙眸一般,而他不管被朋友怎麽開玩笑,這個時候的他只會一笑置之。
是以,大家都覺着他心裏裝了一個誰都觸摸不到的關于這個中國奶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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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向濡的沉思,她示意了一下,然後走到一旁的路口邊接電話。
向濡低頭看着寧文,然後露出他迷人的微笑:“寧文阿姨,我希望您真的能夠聽見,我很愛白以沫,愛了她很多年,所以我這輩子也只認定她了,請您放心的把女兒交給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不會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我保證,用我未來的日子許她幸福的一生。”
說着他還擡起了右手,像是發誓似的,嘴裏滿滿都是篤定的保證,心裏都是不容忽視的堅定。
他放下手,低下頭吐氣的一笑,然後感覺腳步聲過來,他擡起頭脫口而出:“嘿,白以沫,你媽咪可是答應把你交給我咯!”
話音剛落,他有瞬間的愣怔,相同的,對方也是明顯的一怔,而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出口:
“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怎麽會在這兒?”
要知道,在墓地遇見熟人并不是什麽好事兒,況且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如此的複雜,是以,那就更不是什麽好事了。
于是乎當向濡看到簡昀凡款款而來時,着實吃了一驚。
相同的,簡昀凡也沒有料到在這個地方會遇見向濡。
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他都會如約而至,他會給恩人送上新年的第一聲問候,會遇見在此處守候的白瑞,可是他卻如何也無法料到,此刻站在他恩人墓碑前的會是他的表弟。
簡昀凡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成,踯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本來他想要保守一輩子的秘密,怕是今天要被向濡這個精明的表弟猜到了。
向濡睨着簡昀凡手裏的矢車菊,這是白母生前最喜歡的花,再看看簡昀凡此刻的表情,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是來拜祭何人。
向濡稍稍向後移動,空出前方的位置,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并沒有出聲,可是,那雙深而亮的桃花眼卻聚精會神的注視着簡昀凡,像是怕一個不注意就錯過了什麽似的。
簡昀凡吐了一口氣,沉着的提起步子往前走,來到白母的墓碑前,将與墓碑前并列擺着一排相同的矢車菊放了下去,眼睛定神的睨着那張永不變老的照片,嘴裏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寧文阿姨當年舍身救下的那個男孩兒?”身後向濡的聲音響起,他在問他,卻又覺得這句話是肯定了答案。
簡昀凡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只是嘴角遷出一絲苦笑:“沒錯,那個男孩子就是我。”
向濡只是低頭看着蹲在面前那挺拔颀長的背影,然後嘴裏帶着些許的諷刺:“表哥,這事兒竟然連我都不知道。”
他記得那年的平安夜,剛好舅舅在S市來談合作,順道把簡昀凡也帶了,那天他聽說白以沫要去教堂,也就吵着鬧着要去,于是他母親就說等舅舅和表哥來了再一起去,于是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都睡着了。
後來他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只知道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很冷,天色很黑,簡昀凡和舅舅從外面回來,臉色很不好看。
特別是簡昀凡一副完全呆滞了的模樣,向母問起怎麽一回事,他舅舅只是說在街上遇上了槍戰,孩子吓着了。
後來就收到白母殉職的消息,爺爺帶着他去醫院,他看到了躲在角落裏不哭不鬧的白以沫,心裏卻為她莫名的難受,可是那時候他還小,根本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心疼。
而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白以沫恨了多年的人就是他的表哥,如今細想,或許長輩們都知道是這件事,而唯一被蒙在鼓裏的便是他和白以沫了。
簡昀凡的聲音淺淡卻有力:“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知道,特別是……”
“特別是我。”不遠處一聲清脆卻略顯冷漠的聲音回蕩在這空曠的墓園裏,打斷了簡昀凡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咯~~簡帥想要瞞一輩子的秘密捅破了,其實乃們早就知道了吧?
最珍惜的朋友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這種感受冰火兩重天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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