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9相濡以沫(終章) (1)
急症室的醫生護士絡繹不絕,站在外面的白以沫只能看到護士端着醫療器具出出進進,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不一會兒,醫生出來告訴他們傷口太深,刺到了動脈引起大出血,必須立刻做手術。
話音落下,白以沫愣住了片刻,知道簡昀凡準備推進手術室,她才明白他傷的有多麽嚴重,看着他身上大片大片的猩紅,她差點撅了過去。
她一路跟着,紅着眼眶,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昏迷中的簡昀凡,松手的那一刻,她與簡昀凡已經是一門之隔。
手術室外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警局的領導,簡昀凡的同事朋友,向濡的爺爺,父母也都聞之匆匆趕來。
白以沫只是定定的看着手術室的門,至今為止一句話都沒說……
她一刻也不敢走神的望着那個出口,心裏默默祈禱:簡昀凡,你不能出事,只要你沒事我就原諒你,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堅持下去,千萬不要放棄……
++
一周後
淩雲私家醫院的高級病房內發出了一聲獅子吼:“姓向的,你敢給昀凡哥喝紅酒……”
簡昀凡頗為煩躁的盯着眼前的女警,頭痛不已,為什麽沒有覺着傷口痛,而是覺着頭快要裂開了呢?
“小姑娘,紅酒滋補養顏,要不你也喝點兒?”坐在一旁沙發上擺出一副殺死人不償命笑容的向濡将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似乎想遞給美女警察。
“你,出去。”美女警察指着向濡手一伸指向門口。
向濡有些好笑的盯着她,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是不是女人,我遇見的女人可都是讓我進來,你,竟然讓我出去?”
簡昀凡看到這兩人大眼瞪小眼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你倆一起出去。”
“憑什麽?”
Advertisement
兩人這一次倒是默契得很,異口同聲了還。
這時門被推開了,白以沫提着保溫壺走了進來,看到此刻的氣氛有點兒,呃,詭異!
屋內三人各擺了三種不同的臉色。
病床上的簡昀凡滿臉微笑的看着白以沫,對她說道:“你來了就好,我快被這兩人煩死了。”
向濡看到簡昀凡那副嘴臉,心裏不是個滋味兒,不就是幫忙檔了個刀子嘛,用得着每天早午晚來三次麽!
他還替她當過槍子兒呢,也沒見她一天跑幾趟啊!
想着想着心裏更憋屈了,憑啥自己的媳婦要去伺候別的男人啊!說着他一把奪過白以沫手中的保溫壺,嘴角一抽一抽,言語間是明顯的醋味兒:“看看,今兒又給我表哥熬什麽好湯了?”
白以沫這個不會做菜的人竟然親自下廚給簡昀凡熬湯,身為男朋友的向濡還沒享受過這個待遇呢?能不酸嗎?
“紅棗烏雞湯,補血的。..”白以沫看到向濡那樣就想笑,一不小心瞥見了正瞪着她的小美女。
“嗨,曉寒,光顧着說話去了,也沒跟你打招呼,今天來的挺早啊!”
尹曉寒理了理身上的警服,沒好氣的對白以沫冷言冷語:“我們沒那麽熟,請叫我尹警官。”
對于這樣針對的戲碼,白以沫已經受了足足一個禮拜,這還要從簡昀凡做完手術後的第二天說起。
接到消息的簡父簡母坐私人飛機趕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沒有什麽大問題也就放心了。
本來是打算把簡昀凡運回Y市方便照顧,醫生卻說最好是不要長途跋涉,于是就把他轉到了淩雲醫院,住的病房那也是最高級的,以至于簡昀凡醒來還鬧着要轉院。
這個尹曉寒據說是簡家世交的孩子,喜歡簡昀凡很久了,為了能跟簡昀凡在一起工作,不顧家裏的怨聲載道,偏要當警察,這不剛剛警校畢業就恰好被分到簡昀凡所在的警局。
一來報到便聽到簡昀凡受傷的消息,結果也沒說跟領導報告一聲,直接飛奔到醫院,一進病房就抱着還在昏迷的簡昀凡哭個沒完,站在一旁的所有人都像是被點了穴似的看着這個冒失的丫頭差點把簡昀凡從病床上拽下來。
接下來可想而知,每天準時準點的報到,知道簡昀凡是為了救白以沫才受的傷,頓時把白以沫列入了黑名單,就沒給個過好臉色,連帶一向受女人歡迎的向濡也受牽連,不過這真不能怪人家向濡魅力不夠,而是這小警花滿眼滿心裏可都是簡昀凡。
白以沫輕輕咳了一聲,看着尹曉寒熟練的将向濡手上的保溫桶奪過來,然後又走到茶幾旁邊把保溫桶放在上面,最後端起一個盛着什麽的碗遞給簡昀凡:“來吃這個。”
識相的白以沫只好拽着看好戲的向濡退出了病房,期間還遭受到簡昀凡求救的眼神,他們權當做沒看見。
++
夕陽無限好,坐在車裏的白以沫心情也不錯,之前的案子徹底洗脫了罪名,而後經過向濡的走動,那個冒名頂替的人也放了出來,雖然白以沫知道向濡還是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不過向濡向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挑戰法律的事兒了,白以沫這才勉強算了。
藍小夏至今還在看守所,而那晚向濡他們之所以能即使找到白以沫,其實要感謝韓尚峰,不是遇到下山的韓尚峰,他們也不可能及時就了白以沫。
後來韓尚峰到警局自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父親韓起看到兒子扛起了所有的罪,一夜間像老了十歲。
而鄭婧媛因為狗仔曝光了她之前與很多老板的一些親密照片,自此中斷了她的演藝之路,随後又被記者拍到她吸毒,徹底的毀了她的未來,如今被送進了戒毒所勒令戒毒……
向濡看到哼着小調的白以沫,心裏暖洋洋的,猶如這三月忽如其來的暖人春風,他們經過了猜忌,渡過了艱險,終于能手握着手沒有阻礙的走下去了。
白以沫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向濡看着白以沫這個樣子,猜想不會又出了什麽破事兒吧?
“怎麽了?”向濡還是問了一問。
白以沫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嘴裏淡淡的對向濡說:“藍小晴,她,自殺了……”
兩人陷入了一整沉思,向濡突然開口問了白以沫‘在哪兒’,白以沫也言簡意赅的說了哪家醫院,于是看到向濡手上盤子快速一打,汽車便駛入了另一條路……
藍小晴沒有親人,警方因為知道白以沫跟她的糾葛,所以才會打電話支會白以沫一聲,當他們來到醫院的時候,藍小晴已經搶救無效宣布死亡了。
她沒有留下一句話,簡簡單單,平平靜靜的離開了她認為肮髒不堪的世界……
++
離開醫院夜已黑,即使是陽春三月也抵擋不了陣陣寒意,向濡準備去取車,白以沫拉着向濡的手,說道:“我們走回去吧!”
向濡回握住白以沫的手,迷人的一笑,溫柔的對她說:“好啊!”
昏黃的燈光下,手牽着手的一對容貌出衆的年輕男女,不時引得路人的回頭,而他們倆似乎都故意找些輕松的話題,避免那些沉重的事情。
于是,只看見他們對路過的街景指指點點,不時發出笑聲,鬥嘴聲,直到他們路過中心公園時,向濡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拉着白以沫就一路往裏面跑去。
他們最終停在了一顆很有一些年歲的大樹下,白以沫有些莫名其妙的睨着向濡:“大晚上的你帶我來爬樹呢還是砍樹呢?”
向濡有些興奮把白以沫拉到大樹的另一邊蹲下指着一處地方說:“還記不記的你八歲生日那年我們來這兒燒烤,在一顆大樹下埋了什麽東西?”
白以沫的腦子轉啊轉,轉回了八歲時,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許願盒子。”
向濡眼光灼灼的盯着白以沫重重的點頭:“我們說好你二十歲生日來挖開看,結果,晚了五年。”
白以沫來了興致,拍了拍向濡命令道:“還等什麽,開挖。”
說着倆人就開始搗鼓起來,活像那年八歲時的幼稚樣子。
“我摸到了。”
“我也摸到了。”
一人手中舉着一個小鐵盒子,捏在半空中搖啊搖的。
白以沫一看向濡手上的粉色盒子,就去搶:“你那個是我的。”
向濡站了起來,利用身高優勢把白以沫逗得跳腳,白以沫越是這樣,向濡就越是好奇:“你這個樣子,我很懷疑你盒子裏寫的東西關于我。”
“我哪兒記得住,你先給我看,你給我。”
“不給不給,就不給。”
向濡一邊說着不給,一邊打開盒子掏出裏面的小紙條,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到紙條上用鋼筆寫着幾個未脫稚氣歪歪扭扭的字。
他大聲地念了出來:“我希望向濡那個臭小子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明顯的升調,向濡念完了才緩過神來,低頭睨着也不跳不鬧,同樣呆掉的白以沫,然後問道:“你這什麽破願望,你八歲怎麽能寫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白以沫是真的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麽,只隐隐記得好像是關于向濡的,剛剛一聽向濡念完,她自己都傻了,這不挖個坑給自己跳嗎?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窩囊,想起某人的盒子在自己手上,于是嘴角一翹說道:“你寫的東西指不定更不要臉呢!”
白以沫說完就利落的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紙條,向濡見狀也去搶,被白以沫一躲一閃的給避開了。
向濡靈機一動,直接把白以沫按倒,然後繼續搶,白以沫呵呵笑得沒心沒肺,向濡瞧着白以沫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心頭一動,然轉移了陣地。
白以沫只感覺嘴上一陣柔軟,才發現這個流氓的唇已經覆上她的了,她嘴角輕輕的勾勒出小小的弧度,然後摟着他的脖子回應着,纏綿悱恻的吻讓兩人甜入心脾……
向濡平躺在草地上,白以沫被向濡的風衣裹在懷裏,兩人望着無盡的天際,看着那輪月光,似乎已經為他們照亮了未來的人生路。
“白以沫。”
“嗯?”
“我愛你。”
“我也是……”
被遺棄的紙條已經被展開,且平靜的躺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地上,那上面同樣用鋼筆清晰的描繪着四個字——相濡以沫。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完結了!感謝一直不離不棄陪伴露總的你們,讓文文有了一個完整的結局!還有各位把小霸王們,雖然一直默默地潛水,卻仍舊沒有抛棄俺!
簡昀凡是個很好的男人,露總說過會給他一個好的姑娘,所以乃們看到尹曉寒的出現就各種YY吧!
新坑已經決定寫白以灏,那個氣場十足的冰山美男白哥哥,你們愛的,對麽?
俺現在是沒有存稿就各種慌,不想裸奔,所以在存稿中,大家可以收藏俺的專欄,開新坑你們就會知道了
已經完結,番外還會不定時繼續更新,甜蜜啊神馬滴會有!不要抛棄俺呀
60番外之簡昀凡
簡昀凡遇見白以沫是偶然,愛上她卻成了必然……
第一次遇見她,她正在追捕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小偷,那天他剛剛休假準備回Y市,卻讓他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怕她受到傷害,于是跟了過去,追到現場的情況卻令他大吃一驚,那個男人早已經被她制服在地,于是,他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看上去似乎還是個學生。
他上前協助民警将小偷抓走,然後好心的問了問她有沒有哪裏被傷到,她搖搖頭一臉的淡然,就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她突然捂着肚子一臉的痛楚,甚至于,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來。
把她送到醫院才知道原來她懷孕了,之前抓小偷的大動作導致流産的後果,當他拿着她的身份證登記的時候,他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就是白以沫,恩人的女兒。
白以灏趕來的時候急切的問了醫生白以沫的情況,得知答案後竟然不由分說的把他打了一頓,打完後一經了解,才發現原來他打錯了人,原來他不過是送白以沫入院的陌生人而已。
之後的日子,他們之間似乎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跟白以沫有聊不完的話題,她的開朗跟初見她時的淡然又不一樣了。
後來,就連白以灏都懷疑過他是不是對白以沫有意思?
而他那時卻是否認,因為當時的他把那種感情歸咎為是對她的一種負疚感而已,對她的好也只不過是為了補償,是心靈上的一種寄托。
又或許,他在怕,怕無可自拔的愛上以後,被她發現自己竟然就是她口中最恨的那個人,那麽到頭來他們會怎麽樣呢?他不敢想!原來他竟然是這麽的懦弱……
而他至始至終沒有問過白以沫關于流産的事,無論白以灏怎麽冷眼相對,怎麽威逼利誘,她就是不肯說,她的這件事除了醫生以外,也就只有他和白以灏,還有白以灏的律師朋友季飛揚知道,最後成了他們四人之間不能說的秘密。
然而流産所帶來的後遺症更加讓他們為白以沫的倔強感到無可奈何,即使是她一向敬重的大哥也一樣……
她在學校談過兩場戀愛,時間都不長,後來也就不談了,似乎她心裏裝着一個人,他猜想是那個讓她懷孕的人吧!
再後來,她畢業了,進了季飛揚的律所,身邊的桃花不斷,她卻一個也不願意去理會,而出現在她身邊的簡昀凡時常被誤會成她的男朋友,她的不解釋竟然會讓他感到開心。
雖說如此,而她,每一次當有人誤會的時候就都會悄悄的跟他說對不起,他卻總是一笑置之,他知道他不該對她動感情,可是他們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麽的自然,自然到他多麽希望就這麽一輩子。
甚至于白以沫的父親即使知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孩,也還是很中意他,總是讓白以沫帶他回家吃飯,俨然把他當做了準女婿。
不過白以沫的心不在焉,讓他明白她心裏的那個人還沒有走出去,而他卻心甘情願的當他口中所謂的男閨蜜。
具體來說,簡昀凡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愛上了白以沫,他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她長得确實很漂亮,一雙永遠清明澄澈的眼睛,淺淺的笑容露出好看的酒窩,很美,可是他向來不是那種追求外在的男人。
況且,從小到大他身邊就不乏美女環繞,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脾氣性情都比她好太多太多,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絕對不會拒絕他,不會對他發脾氣。
而她呢,性子冷淡,對人沒禮貌,嘴毒人挑剔,犟得像頭驢,可是為什麽在他眼裏這些缺點會變成優點?為什麽他覺得這樣的真性情才能打動他的心?
原來他早就愛上了,亦或許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
意識到自己無可救藥時已經晚了,她心裏的那個人回來了,更加諷刺的是那個人竟然是他的表弟。
他看到白以沫看向濡時的眼神,雖然帶着不屑,可是裏面的內容是在看他時沒有的,而那晚當他将懷疑問出口時,他看到了白以沫的慌張和閃躲,他終于明白原來孩子的父親,她執着着保護的人就是向濡。
向濡喜歡纏着白以沫,時不時的惹她炸毛,她雖然總是否認對向濡的感情,可是那一次,當她在他懷中為向濡哭泣的時候,他終于開始痛了,痛的無法言喻,痛的心如刀割。
他開始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累着,看着他們的甜蜜他只能微笑着,努力的微笑着,哪怕他知道向濡故意在他面前表現的恩愛,他也只能笑,因為他終是把守候了五年的人弄丢了,徹徹底底的丢了。
他不再拒絕家裏安排的相親,每一次每一個……
他想或許自己真的還能夠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去,可是為什麽他會在這些女人身上尋找白以沫的影子,他竟然渴望哪怕只是一點,他也能夠跟這個人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沒有,她們一個都不像,他開始嘲笑自己,何必呢?世界上只有一個白以沫而已……
終于在沒日沒夜工作麻痹中,在一次又一次無意義的相親中,在心痛時用酒精煙草麻痹中,他收到了白以沫和向濡的結婚請柬。
婚禮的前一天,他是唯一一個去了新郎和新娘告別單身派對的人,向濡被他那幫兄弟灌了不少酒,他酒量很好,不過也有了醉意。
而他本來是不願意來的,可是誰讓他是表哥呢?
“表哥,我敬你一杯。”向濡暫時逃離了那幫朋友,走到坐在角落裏看着他幸福的簡昀凡。
簡昀凡淡淡的笑了笑,語氣清淡的警告着向濡好好對白以沫,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是今天的酒為什麽這麽苦澀,苦到了心頭。
向濡呵呵的笑着,莫名其妙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他明白那兩個字包含了什麽含義,可是令他難過的是,這兩個字在随後白以沫的派對上,她也對他說了。
回到家,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睜着眼睛發呆,一坐就是一宿,尹曉寒來找他時,看到一臉憔悴的他,臉色也不太好。
她拖着他去洗澡,他洗完澡看着在衣帽間比手畫腳為他配衣服的尹曉寒時有些愧疚,有些難過。
尹曉寒是尹伯伯的寶貝,千金大**,愛情觀上幾乎跟白以沫相反的一個女孩子,白以沫在愛情裏愛情總是被動,而尹曉寒卻是主動的那一個。
她為了簡昀凡考警察追到S市來,任他對她冷眼相向,對她不理不睬,她還是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着他。
他頻密的相親,故意讓她知道,讓她知難而退,而她卻直截了當的說:“去吧去吧,反正是不會成功的。”
他都有些奇怪,憑什麽她就覺得他一定看不上那些女的,憑什麽她可以那麽自信,雖然确實被她說中了,也确實看到她一副笑而不語的小臉。
他也跟尹曉寒談過,很認真的談過,他告訴她,她還小,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才會對他産生依賴,那種感情不一定就是愛情,或許是她自己的錯覺,在遭到她反對時,他很明确很篤定的告訴她,他簡昀凡是不會喜歡她尹曉寒的,讓她死了這條心。
軟硬兼施的後果不太如願,她只是紅着一雙眼睛不說話,最後告訴他喜歡他是她的事,他管不着。
第二天又像一個沒事人兒似的,似乎昨天的事只是一場夢,夢醒了生活還要繼續,愛情也還會繼續。
她和他就這樣一次一次的拒絕,一次一次的堅持,似乎沒有了盡頭,無止境的耗了下去……
尹曉寒仔細的為她系上領帶,然後把他推到鏡子面前:“瞧,多帥,今天把新郎的風頭統統搶走。”
簡昀凡定神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然後不自覺地看了看站在身旁跟自己其實蠻登對的尹曉寒,終于幹澀的笑了一笑。
++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很多,名人,商賈,官員,無一例外,是S市空前絕後的一場世紀婚禮。
從婚禮的布置,到服裝的選材制作,再到賓客的坐席,各種禮物,大小細節都是向濡親自去打點的,豪華的無與倫比。
伴随着婚禮進行曲,白以沫身着一襲歐洲宮廷純手工制造的精美婚紗慢慢步入禮堂,她每走一步,簡昀凡的心就頓一下,原來她的美可以是那麽的驚心動魄,她的笑容能夠這樣般觸動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而她的眼裏只有望着他洋溢着燦爛笑容的向濡,他們是衆人口中最登對的一雙璧人,是攝影師鏡頭裏的風景,是幸福的源頭。
他們彼此宣讀誓詞,為對方帶上戒指,在大家的歡呼聲中擁吻,掌聲,歌聲,煙花,禮炮都是為他們而響起,只有他默默的退出了刺痛他心髒的畫面。
簡昀凡,不愛,真的有那麽難嗎?
他看到湖畔旁的尹曉寒,這丫頭也出來,什麽時候出來的他真的不知道,或許那個時候他的眼裏只有白以沫吧?
令他吃驚的是尹曉寒竟然在哭,她似乎看到了他在看她,急急忙忙的擦掉眼淚,然後又是一張笑臉。
他問她怎麽回事,她卻說感動,他或許知道她為什麽哭,可是始終沒有追問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後,他們都已為人父母,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參加別人的婚禮時,她才告訴他當年她是為了他而哭,為了他的痛而難過,簡昀凡只能寵溺的将尹曉寒擁入懷裏,淡淡的對她說:真是個傻瓜!
人這一輩子執着着很多東西,傻瓜簡昀凡的執着讓他念念不忘了很多年,而傻瓜尹曉寒的執着卻為她收獲了一份幸福美滿的愛情。
也許這份幸福得來不易,也許這份幸福她也曾忍痛放棄,可是最終,他們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對方,看清了未來那條攜手共進的白頭路。
有的愛情布滿荊棘,有的愛情一生寧靜,有的愛情激情如火,有的愛情平淡如水,在愛情的道路上堅持了以後,最終得到的永恒,才是真正的贏家……
作者有話要說:簡昀凡的番外寫的俺很心酸,之後該是向大爺和小白的甜蜜番外了~~盡請期待~~
61 甜蜜番外之一
自從簡昀凡幫白以沫擋了一刀以後,白以沫對簡昀凡就更好了,什麽以前的恩恩怨怨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一樣,搞得向濡心裏那是各種的不是滋味,各種的壓抑,各種的有苦有處訴無人理的悲慘境地。
這不,向濡坐在沙發上臉上挂着五顏六色的表情,時不時瞅一眼白以沫,那雙眼睛裏滿是幽怨,這媳婦兒到底是誰家的,他是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了。
簡昀凡早八百輩子就出院了,現在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一條硬漢,怎麽就總是往她家跑呢?
好,你說作為表哥,又是好朋友,還是生死之交時不時來趁吃趁喝他也就認了,為毛明明這兔子之前答應的好好的跟他結婚,現在他只要一說到這個上面來,就被這死丫頭插科打诨糊弄過去,他有時候時常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細細打量,是自己已經被她玩膩了?還是她把自己看膩了?還是誰在裏面摻和着搗亂了?
白以沫走出廚房睨着斜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樂意的向濡頓時感到好笑,這表情她已經看慣了,像是丈夫常年不在家,滿心怨恨的小媳婦兒一般。
她走到沙發後面,雙手環住向濡的脖子,笑嘻嘻的問道:“怎麽了這是?怎麽那麽像怨婦呢?”
向濡忍住想要弄死她的欲望,然後嘴裏故意哼哼道:“怨婦?哪兒呢?讓我這怨男瞅瞅,說不定剛好湊成一對兒,免得惹人嫌。”
白以沫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向濡的俊臉:“喲,難得,我家竟然有個這麽帥的怨男。”
“……”
“喂,菜洗好啦,也切好啦,大廚何時上場呀?”白以沫看到向濡不說話,于是故意湊近他的耳邊說道。
向濡只感覺一身的不爽頓時被耳邊的幾縷熱氣給驅散了,轉而是一股強大的熱氣從丹田直線上沖,他轉身一把把白以沫拉了過來,直接按在沙發上。
白以沫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掉了個位置,嘴巴就被堵上了,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正在他身上散發着獨特的魅力。
他的舌尖游刃有餘的在她的口中翻滾,擺弄着各種姿态,霸道強勢的占有着這一口芬芳,手上也漸漸不老實起來。
白以沫感覺到向濡的企圖,連忙拉住他在她身上游移的雙手,趁着換氣的空閑阻止他繼續:“停停停,不行,一會簡昀凡就來了。”
向濡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那雙桃花眼裏卻滿是一種你懂我也懂的強烈色彩,那獨屬于他的情、色占據了整個眼眸。
“但是我現在餓了……”說完不理白以沫的反抗繼而又吻了上去。
白以沫向來受不了向濡有意無意的挑弄,所以當她被吻的發昏的腦子稍稍恢複清醒時,自己早就被他剝幹淨了。
她正要掙脫,就感覺已被分開的雙腿迎來了一方硬物,直達她的柔軟,有些蠻橫的沖進去,卻給她帶來了那種熟悉的快感。
向濡一邊沖撞着抽動着,一邊咬着白以沫的耳根吐着熱氣:“相比之下,還是你的身體更加誠實,你比我還要餓呢?”
白以沫當然聽懂向濡的言下之意,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指甲慢慢的陷在他的皮膚上。
“你出來,我不要了,啊……”白以沫賭氣的話還沒說完,向濡一個發狠直接觸動到她的敏感點,狠狠的不留餘地的撞了上去,撞散了白以沫每一根還處于清醒的神經。
白以沫眼淚都被他撞了出來,咬着牙閉着眼睛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而她是看到不到向濡此刻邪氣兒的笑容,那種他在盤算着某種事情就會出現的标準笑容。
“叮咚……”正在沙發上揮汗如雨的兩人聽到門鈴聲,一個如驚弓之鳥的睜開眼睛,一個倒是毫不留情的繼續耕耘。
白以沫嗚咽着聲音推着向濡:“簡昀凡來了,你快出去……呃……”又是一次猛撞,白以沫怕門外的人聽見,捂住嘴巴,盡量讓自己不受控制的呻吟越發的小聲。
她雙手去拍打向濡,壓低聲音:“向濡,我叫你出去,你聽到沒有?唔……”
她的嘴巴被向濡的大手很成功的捂上了,然後他另一只手一撈把白以沫撈了起來,讓她的雙腿架在他的腰上,然後一拖她的屁股整個人站了起來,她一吓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抱着自己走進了卧室,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那裏還是連着的,并沒有分開,這樣的刺激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卧室門被關上,白以沫瞪着向濡:“你瘋了啊,你放開我!”
向濡迅速的将白以沫再一次壓倒在床上,狠狠的攫住她的紅唇啃咬,下面用力的深出深入。
客廳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白以沫掙紮着要起來,她知道肯定是簡昀凡打來的,明明就是請人家吃飯,這個時候把客人擋在家門外,主人卻在屋裏承歡,想想都覺得自己不應該。
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氣太大,還是向濡故意的,她終于從他的那兒掙脫了出來,于是忙着跳下床準備出去。
這腳才沾着地,就被向濡給扯了回去,一路逼到窗戶口,因為她家的樓層很高,四周又是低矮的建築,所以向濡瞅準了這個好時機,一把拉開窗簾,把白以沫按在落地窗上,一手圍住她的高聳,一手攬着她的腰,直接從後面進入。
他一邊肆無忌憚的頂着她,一邊在她耳邊說:“看來表哥今天得餓肚子了……”說完手指指着樓下不遠處。
白以沫是第一次跟向濡這麽刺激,雖然以她家的這個樓層以及目前天黑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被別人看到的,可是就這麽赤裸裸的這般還是讓她很是沒有安全感。
她還是順着向濡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樓下貌似簡昀凡開車離開了……
向濡眉眼一挑,又大幅度的占有,直到白以沫腿軟,才把她弄到床上去繼續索取,肆無忌憚的将種子埋入……
餍足的某衣冠禽獸俨然是一副吃到了心愛糖果的孩子,心滿意足的抱着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的白以沫。
“白以沫?”
“嗯……”白以沫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明兒去把證扯了?”
“嗯……”
“說定了,不許變……”
“……”
第二天
“去哪兒啊?大清早的?”白以沫打着哈哈,望着駕駛座上的向濡問道。
“結婚啊!”向濡也不隐瞞。
白以沫一聽,頭也不暈了,身子也不酸了,瞌睡也醒了:“你說什麽?”
向濡偏着偷看了一眼白以沫瞪大眼睛的樣子,重複道:“去民政局扯證去。”
白以沫鎮定了一會兒,然後竟然笑了起來:“好啊!”
向濡偏着頭看向笑得有些古怪的白以沫,自己也牽出了一絲笑容,這丫頭心裏盤算着什麽他很清楚。所以,當向濡興高采烈的一手捏着兩紅本本,一手拉着疑雲重重的白以沫出了民政局時,白以沫才甩開向濡的手。
“今天星期天不是嗎?”
“是啊!”向濡誠實的回答。
“為什麽民政局還上班?”
“他們愛崗敬業。”
“你,你公器私用。”
“我絕對沒有,我朋友的朋友剛好是局長,朋友幫個忙不算是公器私用。”
“戶口本怎麽說?”白以沫的戶口本可是在白瑞手裏揣着在,自己的老爹可是出差去了,向濡怎麽可能會拿得到。
“你哥給的。”向濡笑得那是一個春風得意。
“不可能,我哥最不希望我嫁給你,怎麽會那麽好心合着你一起讓我上當。”
向濡呵呵的一笑:“他的條件是讓我別再給他介紹女朋友了。”
“然後他就把戶口本給你了?”
“嗯哼……”
白以沫一聽瞬間崩潰,連白以灏都叛變了,自己怎麽一轉眼就成了人妻了呢?
向濡看着一臉不開心的白以沫就納悶兒,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