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2)
了挑眉,這家夥現在裹得這麽嚴實,昨晚脫的時候都幹嘛去了!
面對一本正經,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來的千面,慕懷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臉上紅了一圈,咳嗽了兩聲來掩飾。千面丢給她一身自己的衣裳蔽體,慕懷扭扭捏捏穿了,就見千面坐在床邊,端過剛剛放在桌上的粥,舀了一勺,放到了唇邊。
慕懷看地目瞪口呆,心想,“這人真是有毛病吧,你喝粥就喝粥吧,把一碗粥端到我床前來顯擺是什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昨晚就只喝酒了沒吃東西,經過昨晚大半夜的折騰,睡到這時候真的很餓嗎!而且你老人家那雷厲風行的性格,喝一口粥你還吹了又吹是什麽意思,有那麽燙麽?”
咦……這是什麽意思,怎麽一勺粥送到自己嘴邊來了?慕懷擡頭看千面,那人很鎮定地把一勺吹涼了的粥喂到她嘴邊,沒有覺得這樣做有絲毫的不對!可是千面大人,您何時這麽溫柔過,真是受不起啊!慕懷心思複雜地張嘴咽下了一口粥,嗯,味道還不錯,要是自己能端着碗狼吞虎咽就好了,被千面大人這樣溫柔的喂粥,十有八|九吃下去會難以消化的!
可是千面依舊鎮定而溫柔地喂着粥,每一勺都要輕輕吹一下再送到慕懷嘴邊,動作堅定而輕柔,慕懷吃着吃着,也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千面是很厲害,是很兇,有時候還很不講理,但是這樣的時候她就只是個除了面癱一切都好的女人,而自己,不再是什麽千離院的利劍,只是一個一夜雲雨之後,備受照顧的小女人。慕懷想着都不由在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還疼麽?”千面忽然問。
“噗……咳咳!”慕懷毫無疑問地噴了。這是什麽問題?有這麽問的麽?有這麽直接地問的麽?你這樣問,叫我顏面何存啊!再說這事,你還問的這麽一臉正經,叫我怎麽回答!
“咳!”千面一邊拿過手帕擦着被慕懷噴在自己身上的粥,一面很自然道,“昨晚……”
慕懷在心裏咆哮,“求您了,別提昨晚!”但千面顯然沒有聽到她內心的吶喊,依舊道,“昨晚你總是吱吱哼哼……”
吱吱哼哼?有麽?就算是有,那也不一定全是因為疼痛啊!這簡直是……哎,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昨晚真是應該少喝一點,指不定還能将千面壓在身下進行到底,那今天這所有的問題,自己都可以反問過去問,看她怎麽回答……不對,昨晚是喝了酒沒錯,但不應該手腳無力啊,當時在撫寧院子裏才喝了不多幾杯,就連那一壇酒都挪不動了,這怎麽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難道是酒……疑惑間擡頭看千面,真是千年不改的好習慣了,一有疑問就看這個人,“咳咳……嗯,不疼了……昨晚的酒……”
“我想那應該是言清的酒!酒裏有藥。不然你不能喝了幾杯就手腳無力!”
“哦……”慕懷心裏不淡定,千面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正人君子啊!你早就知道那酒有問題,我當時喝的時候你怎麽就不吭聲呢?不對!其實人家似乎是吭聲了的,人家伸手攔了自己,是自己不聽話要喝的!
唉,事到如今,昨晚怎樣就不提了吧,還是說說以後比較好吧!昨晚的事又不比自己喝醉了親千面的那一晚,怎麽的也不是自己該負責吧,怎麽千面大人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正想着,千面就伸手揉了揉她頭發,淡淡道,“你的衣裳我已經洗了,在外面晾着。”
“啊?”慕華盡量控制櫃自己的表情,還是很無力地露出了驚訝相!真是怪事年年有,這兩天特比多,千面大人親手給自己洗衣裳,這是什麽狀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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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睡一會吧,睡醒了就出發,盡快追上九義!”
給個棗再扇一巴掌,這就開始趕人了慕懷把不情願三個字刻在了臉上,叫人一望便知。千面微微蹙眉,牽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近……多事之秋,主上是鐵了心要反長寧王府,很多事情都要重新部署,必須不引起王府的懷疑,但卻要朝廷提防王府,要那些和王府來往密切的人漸漸與王府反目……中間的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也許珪園一擊成功,滅了王府,也許……慕懷,你跟着九義,萬事要小心!”
“去邊境做事,九義一個人也可以的,你是不是……嫌棄我老闖禍所以派我出去!”心底裏還是希望留下來的嘛,雖然千面是臉臭了點,但自己還是比較願意能時時刻刻看見這張板着的臉的!再說了,她都說了這是多事之秋,雖然千面很厲害,縱然遇上事情自己也未必幫地上忙,但至少也能一起面對嘛!
“不是!”千面搖頭,“人心不是這麽猜的!慕懷,你聽話!”
“嗯!”千面這樣溫柔的一句,“慕懷,你聽話”,慕懷早都樂得有些暈了,還能不聽話!
“休息吧!”千面把人塞進被窩,替她整整被子,轉身出去。
屋外一陣撲棱棱地聲音,慕懷好奇地爬起來張望,隐約看見停在千面手臂上的信鴿,很小的一只,白色的,真是可愛,千面用手指輕輕順着白鴿的羽毛,而後從它翅膀下摸出小小的密封的竹筒來,打開看了半天,眉頭皺的更緊!放飛了信鴿,又進門來。
慕懷哧溜一下滑進被窩裏裝睡,聽着千面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一下一下靠近自己,而後停在自己床頭,半天都沒有動靜了,她都要懷疑這人又悄無聲息地走掉了,忍不住要睜開眼睛時,忽然覺得有暖暖鼻息靠近自己臉龐,而後一雙溫暖的唇輕輕觸碰了自己,極輕極快地一個吻,一觸即分的。
慕懷真沒想過千面會這樣的吻自己,那個嚴肅正經兇巴巴的女人,看起來真不想會做這種事的人,這樣輕快寵溺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叫慕懷心裏樂得開了花,可惜還得裝着,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醒了,否則愛面子的千面大人指不定會怎樣呢!
慕懷憋着憋着,很久之後又迷迷糊糊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夕陽西斜,趕忙起床。院子裏靜悄悄的,千面的院子就是這樣,那些伺候她的人和她一樣有神出鬼沒的本事,不想讓人看見的時候你是絕對看不見的。自己的衣裳就晾在院子裏的繩子上,在微微的涼風中晃動着,慕懷撲過去一把将衣裳扯下來抱在懷裏,埋首其中,聞見淡淡的皂角的味道,心滿意足笑起來。
換上衣裳,收拾妥當,眼見就是黃昏時候,也是時候該上路了,只是臨走看不見千面,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然而等到夜幕垂下,依舊不見千面的影子。她是半路溜回來的,不能耽誤了正事,不然別說九義罵自己不講信義,只怕千面更要生氣了。
戀戀不舍離開珪園,趁着夜色打馬狂奔,一夜趕出好幾十裏路,回頭看那一輪挂在天邊的月亮,心裏不禁有些難受,不知道千面大人回沒回來,是又忙了一晚上呢,還是已經睡了?這一輪彎月就這麽冷冷淡淡挂在天邊,照着這廣袤大地上許許多多分隔兩地的人,無悲無喜。
轉身繼續趕路,先辦成這件正事,回去就可以看見千面了!
而珪園裏的千面,忙完了手頭的事,往自己的小院裏走時,亦不免看一眼那清皎的明月,微微嘆氣,慕懷那丫頭,應該早就出發了吧,她雖然有點不聽話,有點任性,但在正事上,從來都很努力。
“咳哼!”身邊白衣的男子漫不經心地咳嗽一聲,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哎喲,竟不知見人殺人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千面大人,還有對月哀嘆,傷春悲秋的情懷呢!”
千面橫一眼那個笑的很欠揍的莫琪殇,不理他繼續走。但有人就是不自覺,緊一步跟上來笑道,“呵!這是臉紅了麽?真是難得!”
千面眉毛一蹙,手臂一長,只探莫琪殇喉頭,莫琪殇身影極快,迅速避過,不料千面手腕一轉,卻是不輕不重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莫琪殇疼的一聲怪叫,他前些日子在薛程那裏挨過打的傷還沒好呢!這女人完全是故意地,看着冷笑着走在前面的千面,不由得嘆氣,“巫婆就是巫婆,就算有人喜歡,也還是巫婆!”頗為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學長生病了住院,我就提了午飯唔看他,可惜他有點冷,我也不是很熱,于是……他默默地吃着我帶過去的飯,我默默地看着電視裏的意甲錦集,誰都沒多說什麽!
後來看他吃的很糾結,于是問,“很難吃麽?”
他答,“不,不難吃!”然後繼續低頭默默吃……最後,冷場冷地胃疼的我,收拾了他吃完的殘局後,默默地回來了……
哎,面癱又冷淡,我是沒救了的節奏麽??
☆、不是不明白
莫琪殇看着千面越走越遠,趕了兩步跟上去,千面沒搭理他,兩個人默默走了一段路,莫琪殇嘆了口氣,伸手一拉千面衣袖,皺眉道,“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嗯。”千面貫徹以往的寡言少語,莫琪殇有些惆悵,“嗯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千面言簡意赅,她知道的,莫琪殇要找她談些什麽,她知道個大概,除了珪園的這一攤子事兒,莫琪殇和自己一起長大,自然也是為自己着想。
“你知道什麽?”莫琪殇瞪大眼睛,這個女人還有救麽,說什麽她都沒反應,這話我還沒開始說呢你就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麽?
“哼!”直接無視。有時候莫琪殇說話總要先繞一下彎,很煩人。
“你知道我要說的關于你?你知道珪園與王府的這一仗大一半是要輸的?你知道我要說的是萬一真的輸了我們應該怎麽辦?你都知道?那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你那小小的信鴿飛過我的院落?”果然說起信鴿的事,千面就回頭瞪他一眼,瞪什麽瞪,是你那信鴿飛過了我的院落,又不是我把你的信鴿炖湯喝了,你瞪我幹嘛!
“你說,我聽着!”千面站住腳步,回頭冷冷看着莫琪殇。
這臉真臭啊!莫琪殇心裏嘆息,就這麽樣的女人,竟然也有男人喜歡,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難以說清!“樞密院的石玖看中你,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麽秘密,早在很多年前……那是幾年前來着……就是……”莫琪殇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狀,“反正你還正是芳華正盛的那時候……”這樣說好像也不大好,說的千面現在好像老了似的,但顯然千面不會在乎這些問題,她只是覺得自己說話啰嗦,于是給予警告的眼神。
“那時候主上帶你我去王府的宴會,他就看中你了!不過他那時候還沒飛黃騰達罷了!這些年他官都做到了樞密院的位置,還記着你,也算是癡情了!”千面還瞪,這人說話的重點呢?大晚上在外面的月亮地裏閑聊,也要看和誰在一起才有興致!
“以前你們書信往來沒有什麽,但是現在不同!”
“我知道!”以前的時候珪園是王府的棋子,左右不過是聽從王府的命令,做些王府明面上不能做的事,只要管好暗地裏的事情就成。現在珪園明面上要敷衍王府,暗地裏要籌劃別的事情,而且薛程早已不是以前的薛程,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要反王府,還容不下手下的人眼裏有除了他以外的人,這樣子,慕懷那個傻樣子就夠讓人操心的了,而況還有個石玖。
莫琪殇挑挑眉,這個女人怎麽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什麽都是“我知道!”連敷衍人的詞都不換一下。“你明白就好!主上他……也許會為了反王府而不擇手段,若是知道你和石玖往來,讓你拉石玖下水怎麽辦?”
“哼!”這還用問,當然不答應。和石玖的往來本來就少,而況從來不涉及公事,他無非是勸自己早日離開珪園罷了,就算自己不聽,也沒有反過來去利用他的必要。
“你當然是不願意,但是主上拿慕懷為條件交換呢?”莫琪殇撇起嘴角笑,“千面,主上現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對王府滿懷感激,一心報效王府的主上了,他不但恨王府,還恨所有不聽話的屬下,恨所有對他有欺瞞的行為!”
“我明白!”
好吧,你什麽都明白,我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多謝!我……自會保護好慕懷!”千面淡淡道。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麽?我說的是你現在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主上以外的人身上,不要和朝廷中的人有什麽不清不楚的牽扯,你不是都明白的嘛,你怎麽又理解成要保護好慕懷了??
但是沒有辦法,千面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沒有勤更……最近腦子裏都是面粉和水,一動就是漿糊……
☆、留宿
有事忙得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千面手裏一堆事情還沒處理妥當,就已經到了秋風蕭瑟的時候,她和莫琪殇又得忙着為王府和親的事情準備了。
這件事莫琪殇和千面也只是忙碌,說不上有別的感情,不過整天面對着薛程陰的飄雪的臉,還是覺得很有些壓力,而況言清不知使了什麽手段,最近很得薛程歡心,每天面對着個那個滿臉笑意,心裏不知想些什麽的女子,更讓人覺得郁悶。
薛程的陰沉是必然結果,那頂着寧慧郡主的名字嫁出去的不是別人,是他的親妹妹,為此莫琪殇很擔心薛程會沉不住氣,在王府熱熱鬧鬧籌辦婚事的過程中,就對老王爺下黑手。要是真這樣做了,那珪園上下,就處于風口浪尖,不管是與王府利益相關的一方還是利益相對的一方,都不會放過珪園,前者是因為失去了既得利益的仇恨,後者是因為已經失去的利益的仇恨。
莫琪殇會這樣想,大半還是因為薛程這樣的現狀,仿似不是那個自己認識了二十幾年的人,心裏沒底,有些惴惴不安。千面雖然也覺得現狀是一團糟糕,但至少薛程暫時不會對王府動手,不動手的原因未必是為了要保全珪園,更多的是因為他心裏的仇恨,單單要了老王爺的命這樣的事情,是無法平複的。
薛程需要權力,那曾經将他踩在腳下的虛無的兩個字,現在簡直叫他瘋狂,正因為如此,他不可能在此時動手,相比于單純地報仇,他更願意放長線釣大魚,一箭雙雕,報仇,且獲得權力。
至于言清,她目前與薛程目标太一致,雖然用臭味相投來形容自己的主上是不合适,但兩個人能相處地如此融洽,也不得不說是因為如此。
既然是為王府辦事,雖然辦的很多都是明面之外的事,但不可避免地還是能接觸到流景,流景作為在千面和莫琪殇兩個人那麽多的手下中挑選出來的最佳眼線,成功地在老王爺的兒子身邊謀得了一個職位。只是到底進入王府的時日尚短,不能完全贏得信任罷了。
其實細細想來,大概這次千離院送上來的人中,最讓人省心的也就是流景了,作為殺手,那一群人裏沒有一個比得上流景的。雖然流景年紀不大,只是分開幾個月的時間,倒是又長高了一截,穿了男裝,站在王府的那幫門客中間,也頗有那麽幾分精神。
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時候已經将近深夜,千面緩緩吐出一口氣,應該泡個熱水澡,緩解渾身的疲乏。信步走進自己屋子,忽然覺得不對勁,她身手敏捷,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面對躲在屋子裏的人的襲擊,準确避開的同時,伸手一扯,就扣上對方手腕穴道,黑暗裏“哎喲”一聲,聲音熟悉之極,千面稍微遲疑,那人就立刻貼了過來,伸手環住自己的腰身,要死不死地笑嘻嘻道,“你有沒有想我啊?”
千面沒好氣地掰開那人摟住自己腰身的手,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冷冷道,“沒有!”
“喂,你!”
千面自顧自劃亮火折子,點上燭臺,就見慕懷因突如其來的光線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臉蛋紅紅的,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氣惱,眉頭蹙在一起,努着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千面看她那一身衣裳上還是厚厚的灰塵,就知道她一來就到了自己這裏,完全沒有換衣裳和也沒有休息,心裏似乎有暖暖的感覺,便輕輕笑了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半個時辰前!”慕懷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眼眶有些發紅。明明很想念眼前的這個人,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她,衣裳也沒換,臉也沒來得及洗一把。可是眼前的人呢,似乎沒有想象中見到自己時那樣的欣喜,還笑的那樣漫不經心……
“你在想什麽?”看着慕懷慢慢撇下去的嘴角,千面出聲問。
“沒事!”忍着眼淚,勸慰自己,千面就是這樣冷淡的,一直以來都不肯給人好臉色的,更何況人家剛才還對自己笑了笑,不管那笑是什麽意味吧,總之是笑,能看見千面笑,就很不容易了!想到這裏,慕懷嘴角也溢出一抹笑意來,這種事,總是需要一個人厚臉皮的吧,既然千面不可能是厚臉皮的一個,那只能看自己的了,于是撇撇嘴角不确定地問,“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裏!”
“可以!”原來也就這樣一個問題,看慕懷那樣子,又是低頭又是吸鼻子又是眼眶發紅的,還以為是又出了什麽事情呢!要知道自己現在真是忙得焦頭爛額,沒有時間和精力像以前那樣為慕懷收拾爛攤子了!“先洗一洗,再睡吧。”
“好!”
千面不禁無奈地蹙眉,不就是留在這裏睡個覺,就能高興成那樣?!雖然,看見慕懷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子裏,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把滿腦子那些煩人的事情撇去了不少,然而還是隐隐覺得,這樣歡快寧靜的時光,其實并不屬于自己,目前這一刻,都像是偷來的一般,也許不經意,又得把這歡樂時光,還給沉重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共浴
早有人準備好了洗澡的熱水,然而面對盛滿了熱水的木桶,千面看看風塵仆仆的慕懷,心想她定然是累壞了,該讓她先洗完去睡覺,便淡淡道,“你,先來吧!”
慕懷卻看看一臉疲倦的千面,笑嘻嘻推辭,“你先吧!”看這樣子,千面大人已經勞累了一天了,應該讓她先洗,洗完好好休息,至于自己麽,雖然很不講義氣地丢下九義,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也很累,但是和千面大人一比,頓時覺得自己的勞累一點都不要緊!
于是兩個人看着那冒着熱氣的水桶,誰也不肯先洗,又都沒有什麽話可說。千面是向來不愛說話,慕懷是怕自己再說,會說出什麽肉麻的話,萬一惹得千面大人不高興,就可能被趕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但這樣站在顯然不是辦法,慕懷咬一下嘴唇,豁出去了一樣,“我們,可不可以,換個東西,然後……”看着千面瞪過來的目光,慕懷還是猶豫了一下,但是現實如此啊,不能不說下去,再說,總不能一直被千面大人吓成這樣,人家眼睛一瞪自己就不敢說話,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硬着頭皮繼續把話說完,“我們就可以一起洗了!”
果然千面大人的目光在聽見“一起洗”三個字後,瞬間冷了好幾分,但這真的只是個解決問題的方法嘛,她也沒想着幹什麽啊,千面大人幹嘛這樣瞪她啊。
“……”
沉默叫慕懷覺得千面是要不答應了。看看千面有些憔悴的臉,嗫嗫喏喏開口,“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等你閑了,再來找你。”慕懷潛意識裏就覺得千面之所以不肯先洗,是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洗澡,那既然這樣,自己留在這裏叫她覺得別扭,還是走人為妙,是很舍不得走掉,但是看看千面都累成什麽樣了,還是體貼一點,等她閑了,自己再做牛皮糖,發揮厚臉皮的本領,來粘着這個人吧。
“咳……不必了!”千面挑挑眉,雖然不知道慕懷又在亂想些什麽,但是看着那人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地方,以前的種種跡象表明,慕懷亂想的本領比她的辦事本領高超許多,而且每每想的都是些歪七八扭的事情,這次肯定也一樣。
她亂想,雖然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影響,但私心裏,還是覺得不應該叫她傷身,那麽巴巴地跑到自己這裏來,不應該叫她生氣的。
慕懷還不甚理解千面大人的這個“不必了”是指什麽不必了,千面卻已經行動派的叫了人進來搬走了那個木桶。不一時就有更大的浴桶搬上來,別說是兩個人一起洗了,就是兩個人在裏面跳舞也足夠了。不愧是千面屋子裏的人,辦事效率還真是非一般的高。
浴桶放好,下人都退出去,千面就順手關了房門,挑挑嘴角看着慕懷,“一起洗吧。”
“嗯。”
千面挑起嘴角一笑,怎麽看着慕懷情緒并不高啊,之前不是還那樣高興的麽,怎麽都答應她兩個人一起洗了,還是一臉郁悶的樣子,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別是害羞吧,看她那磨磨蹭蹭脫衣裳的樣子,大概就是真的在害羞了。
哎,慕懷這人啊,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說一起洗的是她,害羞的還是她!千面倒是很幹脆,在慕懷紅着臉磨蹭的時間,已經寬衣解帶,滑進了浴桶,泡在熱水中,頓時覺得渾身無比舒服,惬意地半靠在浴桶裏看着慕懷在那裏磨蹭。
慕懷其實有點郁悶,雖然和千面大人之間已經發生了更加親密的事情,不過那時候也沒有被這樣在燭光之下扒光衣服看啊。當着人家的面脫衣服什麽的,還是覺得很害羞的。但是千面閑适地靠在那裏盯着自己看,似乎還帶着那麽點看好戲的笑容,自己再磨蹭也不好吧。
再說千面都那麽累了,要抓緊時間洗漱完畢,讓她早點休息,明天,忙碌的千面大人一定還要早起的吧。于是一咬牙,蹭蹭蹭幾下就解決了身上的衣服,而後迅速地鑽進浴桶裏。
雖然新換進來的浴桶是有足夠大,要是刻意避讓的話,兩個人完全能避開彼此,一點都不接觸,但是,這又怎麽可能呢?
桶裏熱水騰起的蒸汽模糊了千面的容顏,慕懷湊過去一點,就見千面睫毛上都凝着小小的水珠,臉上濕漉漉的,平素很白的臉色,現在看起來也有點紅潤,很是誘人,慕懷下意識地舔舔嘴唇,如果就這樣吻上去的話……
但顯然她還沒付諸行動,那挑逗性的舔嘴唇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千面的警戒,有些防備地看着慕懷。
慕懷被千面那防備的眼神看地有點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每時每刻都心懷不軌,想跟千面一起洗澡更是另有所圖似的。天地良心,她也只是看見千面的樣子才臨時起的意,之前說兩個人一起洗,完全是為了節省時間。
既然如此的話,那還是事先征詢一下當事人的意思好了,于是讷讷開口,“千面大人……我能不能,親一下你?”看見千面臉色一變,以為她是不願意,趕忙補充一句,“就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來比劃。
“咳咳!”千面臉色一轉,有些藏不住笑意,只得用咳嗽來掩飾,“我……”千面語氣如此地支支吾吾,慕懷難免覺得她是不願意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便鼓起勇氣,主動吻了上去。
千面并沒有拒絕,實際上直接行動要比事先恭恭敬敬地問一遍來的幹脆多了。雖然看着慕懷那有些緊張的眼神,很想逗一逗她說“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怎麽回答你!”但話到嘴邊還是吐不出來,很久很久以前,她早都習慣了不講多餘的話。
慕懷的吻來的溫柔綿長,千面雖然與這些事情上有些淡漠,然而如今在懷裏的人是慕懷,她本只是淺淺在自己唇角吻着,忽然舌尖在自己牙齒上一劃,手也不規矩地順着肩膀往下滑,千面便有些耐不住,伸手摟過慕懷肩膀,将人圈在自己懷裏,深深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同寝
縱使累的精疲力竭,慕懷睡覺也不見得乖。千面被她折騰了幾次,眼看天都要亮了,還沒睡踏實,于是伸手抱住她,将她緊緊圈在懷裏,鉗制着她,她才肯好好睡。
但大概之前在浴桶裏折騰的有點厲害,傷到了她,慕懷睡覺時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摁在小腹上,千面看着,有些不忍,于是抱她更緊一些,輕輕在她額角落下一個吻。然後淺淺睡過一陣,外面天色已經透進了亮光來了。她已經醒了,且沒有再睡的時間,然而慕懷卻睡得正熟。千面不覺有些羨慕她,輕輕吻她,而後蹑手蹑腳地起床。
才往外面挪了一下,慕懷卻有感應似的胳膊一伸,抱住她的腰,整個人都靠了過來,千面以為是吵醒了她,便停頓一下,再看,慕懷腦袋擱在自己肩頭,呼吸均勻,睡得安穩。
生平第一次,千面也覺得起床是件糾結的事,不起的話,手上要忙的那些事情堆起來,後面必須更加辛苦,而況是和莫琪殇兩人在做,莫琪殇那張嘴,看不見自己的人,估計又得不饒人了。然而起來的話,這個牛皮糖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人……
真是為難啊……
門外伺候的下人按時按點來收拾屋子,平常那個時候千面早都出去辦事了,于是幾個下人也就沒有在千面眼皮子底下時那麽規矩,推開房門的時候正聊着天,然而轉過屏風,就覺得內屋裏的氣氛不怎麽對,兩個下人同時伸出手指在唇上比了個“噓”的手勢,果然,兩個人擱在唇畔的手還沒拿下來,床上的幔子被掀起來,千面略有些深沉的目光射過來,兩個人下人趕忙躬身行禮,悄悄退了出去。
千面大人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還真是吓人,尤其是那眼神,瞪過來的時候不打戰都不由人。
不過慕懷看到的就不是這樣。當她終于睡到餍足,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蜷在千面懷裏,真是吓了大大的一跳,連那點剛醒時的迷糊都被吓飛了,趕忙擡頭看千面的臉色,卻見千面只是微微蹙了眉,但臉上的表情并不嚴肅,相反地……有點溫柔憐惜的。
慕懷以為自己是睡糊塗了或者是做夢了,然而回頭一看,外面陽光燦爛,分明是大白天,有些怔忪。
倒是千面先開口,“醒了?”
“嗯!”醒是醒了,不過眼前這景象還真是如在夢中,按照昨晚的推測,千面大人是很忙的,這麽忙得時候還陪自己睡到這麽遲,這怎麽想都覺得不怎麽可能,“現在……什麽時辰?”
“巳時末。”千面說着起身,替慕懷撩一下額前的頭發,“餓不餓?”
“餓。”慕懷傻了。
千面下床,到門外囑咐下人幾句,回來時慕懷還有點癡呆的樣子,于是淡淡道,“起床吧,吃過午飯,我有事情要忙。”
“嗯嗯。”迅速穿好衣裳,與千面一起洗漱,覺得自己洗漱地夠快了,但還是比不上千面的速度。不過這樣一連串的事情做下來,也确定自己是沒做夢了。千面大人雖然反常了一點,但這反常,她還是很喜歡。
“流景混進了王府。”
“哦?”慕懷來了興趣,“以什麽身份?”
“在二世子身邊做侍衛。”長寧王府的老王爺也算妻妾成群,兒子卻只生了兩個,嫡長子早封了王,二世子是庶出,不過在朝廷任閑職。“她長高了一些。”
“多高?”慕懷腦袋伸到千面跟前來問,“不能太高的!否則嫁不出去!”
“呵!”千面就哂笑一聲,自己就很高,難道這是自己至今還耽擱在珪園裏忙出忙進,而不是持家相夫,教女兒繡花織布的緣故?什麽人有什麽樣的路要走,不是因為長得高或者長得低來決定的,慕懷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慕懷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伸舌頭扮了個鬼臉,自去乖乖洗臉。
午飯上來,慕懷餓得很,風卷殘雲一般,千面倒看得有些呆,慕懷把盤子都差點吞進肚子裏,直到那人酒足飯飽,順手遞上手邊的手帕,卻見那人已經自覺地伸袖子把嘴抹了個幹淨。真是……
“你怎麽沒吃?”
“額……我現在吃。”匆忙就着慕懷狼吞虎咽後的殘局吃了幾口,便匆匆忙忙出了門。
在那邊見到莫琪殇,那人果然很欠揍地盯着自己因為連續沒休息好而有些發青的眼圈看了半晌,之後幽幽道,“你知不知道古人有句話是怎麽說的?”
鬼知道怎麽回答他這個只包含了“古人”這一個信息點的問題,古人那麽多,說的話更多,誰知道他問的是哪句!再說,看着人的臉色就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麽好話,于是千面一貫地冷着臉沒搭理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
“咳嗯嗯!”千面提示性地出聲,打斷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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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