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啊啊啊啊,抱了抱了】
【隔壁戀綜親幾回我都沒那麽激動,餘情未了抱一下我就激動到打滾】
【抱都抱了,親還會遠嗎】
路擇清從江司郁懷裏退出來,腳上還踩着雪板,他的動作有點笨拙。江司郁虛扶着他,等他站穩了才收回手。
許玥從高級賽道滑了下來,她玩的是單板,一瞬間吸引了所有工作人員和嘉賓的視線。
“許姐好飒啊!”
“許老師!啊啊,太帥了吧!”
路擇清回頭看去,許玥滑過跳臺,助力起跳,迅速地向下沖去。
路擇清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突然覺得單板好像比雙板更飒。
“喜歡單板?”
路擇清的眼睛亮閃閃,他實話實說。“好像單板更帥。”
江司郁:“……”
“帥不帥看技巧。”
“雙板入門簡單,高階難。單板入門難,高階容易。”江司郁解釋,“你想嘗試也可以。”
江司郁單板雙板都玩過,各有各的刺激。可能對初學者來說,單板看起來更酷炫。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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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擇清眼裏已經寫滿躍躍欲試。
許玥玩得好,小回轉都很絲滑,一路疾馳向下,競速的刺激和快樂,沒玩過的人體會不到,那種血液都加速流動的感覺。
“什麽什麽?你們就去玩別的了?”
“我也要玩單板!”
“明斐,我們也去玩單板。”喬安然跟着心動,“我能玩得像許老師這麽6嗎?”
“我不會,你自己玩。”陳明斐拒絕。
“我也不會。”
鄭錢方:“……我只會雙板。”
周杉:“別看我,我雙板都不會。”
“好羨慕清清。”喬安然一臉豔羨,“他有江老師教。”
“你問問江老師教不教你?”
“算了。”喬安然深深地嘆了口氣,“江老師只會嫌我電燈泡。”
【喬喬讓女神教啊,她真的帥到我了】
【哈哈哈哈,小喬給整郁悶了】
【不懂就問,單板是不是更适合小情侶貼貼】
江司郁帶着路擇清去換裝備,許玥剛從坡上滑下來,還有點意猶未盡,見江司郁過來,一時心癢。
“兒子,比一場?”
江司郁拒絕。
“不。”
這麽好的機會,當然要和路擇清貼貼。
許玥:“……蠢。”
路擇清對單板感興趣,江司郁在他面前秀一把,就算沒撩到路擇清,也絕對在他心底留下深刻印象。
沒等許玥開口,只聽見一聲驚呼。
高級賽道上,一個身穿熒光綠的滑雪者從坡頂沖下,特別顯眼,從跳臺玩到U形槽,每個起跳、旋轉都足夠吸睛。
他連炫了好幾個技巧,喬安然幾人也顧不上玩,一個個揚起下巴,眼睛都快粘上去。
“我去!啊啊啊啊,我想學這個。”喬安然坐不住了,“等我回去就找個滑雪教練。”
“好炫。”陳明斐也忍不住驚嘆。
“好、好厲害。”
路擇清眼睛都舍不得眨,好像跟着那抹熒光綠體驗了一把刺激的滑雪。
熒光綠疾沖向下,最後穩穩地停在路擇清的面前,他站直了身子,摘下護目鏡,揚起一抹笑容,熟悉的八顆小白牙。
“嗨,清清。”淩楓特別騷包地撩了下額前的頭發,“真巧啊。”
路擇清:“……巧。”
“巧個鬼。”
江司郁眉頭緊緊蹙起,“你怎麽在這?”
“我……突然很想滑雪,就想來這找我幹媽,沒想到這麽巧地碰上了清清,果然是緣分。”
淩楓蹭到許玥面前,乖巧地喊了句。
“幹媽。”
“我剛才帥不帥?”
“帥!”許玥笑眯眯地誇了他一句。
淩楓驕傲地揚起下巴轉向路擇清,眸子亮閃閃地,像只傻狗,就差在臉上寫上“求表揚”。
路擇清:“……很厲害。”
本來覺得很帥,現在蘇感掉一半。
“清清,想學嗎?”
想到淩楓幾個高難度的炫技耍酷動作,路擇清狠狠地心動了。淩楓從路擇清略帶矜持的面上,看出了點蠢蠢欲動。
江司郁咬牙,沉着一張臉,沒好氣地說。
“你屬狗的嗎?哪都能跟。”
淩楓瘋狂點頭,沖着路擇清抛媚眼。
“沒錯,我就是時下最流行的小奶狗。性格溫和,乖巧聽話,陽光可愛……”
江司郁冷聲打斷。
“小狗?老狗還差不多。”
淩楓:“……”怎麽還帶人身攻擊。
他老嗎?
他才二十五歲!!!
路擇清沒忍住彎了彎唇角,又在淩楓看過來時恢複了面無表情的冷淡。
江司郁拉着路擇清的手,幫他提着單板。
“走吧,我帶你試試。”
“不用在平地上學?”剛才江司郁就先讓他在平地上學基礎,有點無聊,沒有直沖而下的刺激感。
“不是想滑嗎?我帶你。”
路擇清還沒理解江司郁的“帶”他是什麽意思,兩人乘着魔毯緩緩上了坡頂,淩楓不服氣緊随其後。
許玥默默地看着三人,突然悟出了點修羅場的味道。
她恍然大悟。
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幹兒子,該幫誰呢?
好像不管幫誰,清清都可以喊他一聲“媽”。
先觀望一下。
許玥默不作聲,也跟着兩人上去。喬安然和陳明斐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找來了滑雪場的教練,也奔着單板去了。
江司郁帶着路擇清到了坡頂,戴好手套,穿好固定器後站直身子,“站上來。”
路擇清愣了一下。
“站哪裏?”
江司郁将人拉進懷裏,“踩單板上,抱住我。”
“能行嗎?”
“不信我?”
“不是。”路擇清聽話地照做,兩只腳踩在固定器中間的單板上。
他和江司郁是面對面站着,隔着滑雪服,環住江司郁的腰。“手套戴上。”
“戴手套抱不緊。”
江司郁看他手指凍得通紅,表情有些不太放心,江司郁覺得好笑。
“摔不着你。”
江司郁順勢摟住路擇清的腰,“我抱着你呢,摔了我給你當墊背。”
江司郁松開他,路擇清從口袋裏找出手套,戴好後重新抱住江司郁的腰,他心髒跳得有點快,感覺很刺激,又有點緊張。
“抱好了。”
路擇清聽見江司郁很輕地笑了一聲,單手摟住他的腰,滑雪服有點厚,江司郁一只手就能将人摟緊。
“看前面,別看我。”江司郁擡手幫他把護目鏡戴好,“做好準備。”
“嗯。”
路擇清的心髒咚咚咚地跳動,兩人貼得很緊,好像隔離了喧鬧聲,只剩下兩人的心跳。
又是這種感覺。
第一次覺得新奇,第二次有那麽點隐隐約約的興奮。
路擇清說不上來為什麽興奮。
可能是因為沒體驗過被帶着滑雪,也可能是因為心跳一致的神奇“化學反應”。
下一秒。
滑板緩速下滑,路擇清眼睛盯着前方,風聲從耳邊滑過,江司郁的聲音落在耳邊。
“要加速了。”
江司郁話音一落。
滑板速度加快,路擇清沒覺得害怕,而是一種奇妙的刺激感,拂過耳邊的風和過眼的景物,一顆心高高懸起。
路擇清喜歡這種感覺。
他順勢将腦袋倚在江司郁的肩上,從一開始的全身緊繃,到逐漸放松,享受着被帶着滑雪的趣味。
“啊啊啊啊,怎麽還可以這樣玩。”喬安然一臉震驚地指着兩人。
“教練,教練。你能這樣帶我嗎?”
喬安然還在平地上和教練學基礎,但是在太無聊,他一臉豔羨地看着,被江司郁帶着玩的路擇清。
“不能。”
教練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太gay了。”
喬安然:“……我本來就是gay。”
“我不是,謝謝。”
喬安然:“沒意思,我申請換教練。”
江司郁的速度不是特別快,後面滑下來的淩楓很快地追上了他們倆。
“你就是這麽教的?”
“太犯規了吧。”
江司郁不搭理他,見淩楓追了上來,“甩掉他好不好?”
“好。”路擇清笑着答。
他就是覺得好玩,你追我趕的緊張感,渾身地血液都跟着興奮起來。因為帶着他,江司郁必須控制着速度。
冷風刮過臉頰,路擇清感覺不到,抱住江司郁的手更緊了些。
“幹什麽,要比賽嗎?”
淩楓不死心地追了上來,江司郁不搭理他,傻子才跟他比賽。
“好玩嗎?”
“嗯!”
語氣詞都微微上揚,看來是很喜歡。江司郁沒去玩那些障礙,只是想帶路擇清感受下,從坡上滑下來的驚險刺激。
“以前,我和我媽去過雪山,比室內好玩,也更刺激。”江司郁循循善誘,“等你學好了,我帶你一起。”
光是聽到雪山,路擇清就很有興趣。
“好,不要食言。”
江司郁輕笑,“我不會食言,只要你想,我随時都有時間。”
“江老師通告那麽多,別誇海口。”
“我的時間很多。”江司郁心說:只要他願意,所有的時間都可以屬于他。
不過這話太露骨,江司郁沒說。
路擇清也沒在意,笑着說。
“那好,我帶你去旅游,你帶我去滑雪。”
單板直朝向下,快到平地時,江司郁想炫一個彎中剎車。他重心向前,前腳尖微勾向上,路擇清是半倚在江司郁的身上,他以為江司郁是重心不穩,下意識動了一下。
剎是剎住了,但江司郁的重心向後,一屁.股坐在雪地裏。
路擇清摔在江司郁的身上,兩個頭盔撞在一起,倒是不疼,路擇清被撞得有點懵。
“不是說摔不到我。”
江司郁悶笑一聲。
“我的錯。”江司郁也不急着起來,他的手還放在他的腰上,半抱着他。
“雖然沒控制好,但我這個墊背還不錯吧?”
“要我給個五星好評嗎?”路擇清好笑。
“當然,歡迎反複使用。”
路擇清:“……多摔幾次你就不會這麽說。”
“摔多少次我也這麽說。”
江司郁松開手,路擇清也沒有起身,而是翻了個身躺在江司郁身邊。高度緊張和刺激過後,就是有點累。
明明滑雪的是江司郁,路擇清覺得自己也累得不輕,他幹脆躺在雪地上,摘掉護目鏡,望着天花板。
“我好像有點喜歡滑雪。”
江司郁挑眉,“只是有點?”
“不然江老師再帶我幾次?”
“啊啊!清清。”
聽到喬安然的聲音,路擇清坐了起來,只見喬安然緊緊勾住教練的脖子,整個人趴在教練身上,全程被背着下來的。
“好刺激啊,哈哈哈哈哈哈。”
路擇清:“……”
另一邊,也傳來了魔性的笑聲。
周杉坐在單板上,屈膝,兩只手抱着教練的前腿,被教練帶着,越過小坡滑了下來。
“再一次,再一次。”
喬安然沒玩夠,一臉興奮地拉着教練往魔毯上走。
【哈哈哈哈哈,剛才屏幕裏全是粉紅泡泡,現在全是魔性笑聲】
【餘情未了的BGM:初戀小情歌,喬安然/周杉的BMG:我是大冤種】
【看到甜甜我熱血沸騰,一想到是最後一期瞬間萎了】
淩楓暗戳戳地關注着兩人。一開始,他還覺得江司郁比起他弱爆了,畢竟他沒有追人的經驗。淩楓談過幾次戀愛,要說讨人歡喜這方面,肯定勝過路擇清。
他這麽自信的以為,結果發現江司郁手段也不低,表面看着是個君子,私底下摟腰,牽手一個也不落。
可惡。
“清清,小江都把你帶摔了。他技術不行,要不要我帶你試試?”
“不要。”
路擇清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從從雪地裏站起來,看也沒看淩楓一眼,朝着還坐在地上的江司郁伸出手。
江司郁唇角微勾,朝着淩楓揚了揚眉梢,一臉挑釁。
“清清有我教就行了。”
玩了一下午,幾人都有些累了。休息了一會,許玥帶他們會別墅附近的餐館吃飯。
說是餐館,更像是酒館,前臺的櫃子上擺滿了酒,許玥帶他們去了隐私性比較好的位置。
在國外,他們也沒那麽拘謹,這裏的人不太認識國內明星。
舞臺中間,有個金發碧眼的小姐姐抱着吉他唱歌,舒緩的音樂,甜美的歌聲,心情一下就放松下來。
幾人吃飯聊天,氣氛正好,畢竟是戀綜,聊着聊着又是情感類話題。
作為這一季戀綜裏,最被大家關注的CP,路擇清和江司郁接收了來自其他嘉賓的“關心”。
“秦導第一次接戀綜,我們是不是太讓他失望了?一對也沒成。”
“誰說。”喬安然揚了揚下巴,“清清和江老師,這對早晚都得成。”
周杉笑了笑,附和。
“小喬說得對,反正早晚都得成,現在都晚上了,你倆直接成吧。”
【周杉會說你就多說點】
【很難不同意】
許玥也幫腔。
“我兒子要是能找到清清這樣的對象,我做夢都得笑醒。”
“你看,親媽蓋戳認證,你倆直接領證吧。”
路擇清習慣了被這麽打趣,而且他和江司郁确實是在炒CP,假戲真做不行,但認真營業是可以的。
“領證不行。”路擇清說,“我還沒到法定婚齡。”
“領證不行,談個戀愛總行吧。”周杉跟着起哄,“江老師這麽優秀,清清真的沒想法嗎?”
路擇清眨了眨眼,“你猜?”
“問清清問不出來,還是問江老師吧。”喬安然目标明确,“江老師,我們清清這麽好看,你不心動嗎?”
不心動?
怎麽可能。
早就心動了無數次。
“我心不心動,清清知道就行。”
“你們倆能不推來推去嗎?CP粉要鬧了!”
“同CP粉表示抗議!”周杉舉手。
陳明斐和鄭錢方也跟着舉手。
“說你們倆沒再談我不信,滑雪場就你們倆格外引人注意。”
“我和江老師約好了,以後他帶我去雪山玩。”路擇清這話沒有明确回答,卻留了足夠的遐想空間。
許玥覺得他們還是太嫩了,擡手招來了服務生,直接點了幾瓶洋酒。
酒後不一定吐真言,但一定是情緒最熱烈的時候。
“光吃飯多沒意思,酒局走一個。”
“行。”
路擇清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戀綜上喝酒,反正他沒喝醉過。
“玩點什麽呢?”
“真心話大冒險這裏施展不開。”畢竟是在公共場所,不好鬧。陳明斐想了想,選了個稍微收斂些的游戲。
“我有你沒有?”
“規則都知道嗎?”
“十根手指頭,每個人說一件自己有,別人沒有的事,沒有的就要收一根手指,誰的手指留到最後,誰就贏了。”
“那懲罰呢?如果有人做過同樣的事,說出這件事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反之,沒做過的人喝酒。”
酒一上來,氣氛就熱鬧起來。
“懲罰就喝酒呗。”
“我先吧。”周杉主動,“我十八歲生日時剃了個光頭。”
環視了一圈,所有人都收起了一根手指頭,周杉暗暗得意,“喝吧。”
除了周杉的其他人都喝了酒。
“再來。”
“我大學英語挂了四次。”喬安然得意地說完,果然只有他一個,“喝酒。”
……
輪到江司郁。
“我會古筝。”
江司郁說完,路擇清喝完第六杯酒,放下酒杯就迫不及待地說。
“我會跳舞。”
一圈輪完,路擇清只剩四個手指,根本等不到第二輪。
嘉賓們逐漸被激起了勝負欲,畫風逐漸不太正常,鄭錢方大膽直言,“我被綠了兩次。”
幾人:“……”
【哈哈哈哈,救命,這是真的嗎】
【雖然有點慘,但是哈哈哈哈】
喬安然豪言壯語,“我暗戀十二次。”
“……”
又輪了一圈,大家說都是情感話題,江司郁不甘示弱,“我有想要白頭到老的對象。”
幾位嘉賓瞪大了眼睛,玩這麽大?
路擇清是最後一個,他的感情經歷一片空白,但是大家都聊感情問題,他不服輸。
“我……”
“我抱過江老師。”
沒等他得意,許玥笑了笑,“清清,這關你過不了。我第一次抱阿郁,是他剛出生的時候。”
路擇清:“……大意了。”
路擇清只能自罰一杯。
【笑死,清清輸的很不情願啊】
【清清要不直接上去親吻江老師,絕對沒人做過】
……
“我有四段戀情。”
“我,我……初中因為性取向被退過學。”周杉也不管能不能說,反正他要贏。
“我和喜歡的人睡過一張床。”江司郁大膽開麥,且就在昨天。
然而……
“我也睡過。”周杉和喬安然舉手。
“嘻嘻,喝吧,江老師。”
“江老師沒談過戀愛,他和誰睡了一張床?”陳明斐面色通紅,大腦卻很清醒。
經他一提醒。
衆人也反應過來,然後齊齊看向路擇清。
路擇清:“……”
【卧槽!這是我能聽的嗎】
【已經睡了?】
【卧槽???啊啊啊啊!】
路擇清的反應冷淡,只感覺被江司郁騙了。
昨天還和江司郁還說三歲後就沒和除他以外的人睡過一張床,今天就說和喜歡的人……
不對。
路擇清突然反應過來。
也有可能是他。
他和江司郁在炒CP,拿的是“江司郁主動追他,而他對江司郁日久生情”的劇本。
路擇清的心情微妙變化,他沒來得及多想,喬安然催促。
“清清,該你了,你都想了一分鐘了。”
“我和成年的江老師睡過一張床。”路擇清嚴謹地避開了許玥,然後等到的不是其他人收起一根手指,而是六道灼熱的目光。
路擇清:“……”
江司郁的說了,他不能說嗎?
為什麽這些人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就是我昨晚不小心把綠茶倒在床上……”
路擇清還沒說完,許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熟悉的劇情,詭異的巧合。
清清也太單純。
竟然還認真地解釋起來。
“就是單純的睡覺。”路擇清也反應過來,他們可能想歪了。
而且是江司郁先說的,為什麽都看着他。
“嗯嗯嗯,我們懂了。”
周杉連連點頭,“就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嘛,我理解。”
但不信。
然後,周杉看見巍然不動的江司郁,又覺得好像真有可能純聊天。
先不說路擇清對江司郁是什麽想法,但江司郁确實不是趁機……的人。
卧槽!
周杉頓時對江司郁露出了欽佩的目光。
這都忍得住?
換誰不說一句佩服。
【我很不想信,可是清清這麽說,我竟然覺得這很江慫慫】
【我也,但凡郁哥A上去,認識四年,怎麽也得談個三年半吧】
【以後誰在說郁哥A,我第一個不答應】
【實在不行我穿過去幫郁哥表個白,再讓郁哥穿回來吧】
【笑死了,姐妹不必這麽着急】
不僅是直播間的觀衆,就連在場的嘉賓也陷入沉默,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個話題上不謀而合?
阿這?
江司郁猛A地位岌岌可危。
玩了幾輪後,節目組關掉直播,節目最後一期還是留點懸念在錄播上。
幾人開始閑聊喝酒,路擇清數不清今晚喝了多少杯,勝負欲作祟,每個人都……喝了不少。
路擇清盯着就被發呆,他覺得有點暈,他覺得自己沒有醉,就是大腦反應有點慢。
江司郁挨着他坐,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因為這個游戲,心緒被攪得一團亂。
他忍不住想要試探路擇清。
這麽想,也就這麽問。
“清清,你覺得朋友的界限在哪裏?”
路擇清的視線緩慢地從酒杯上,移到江司郁的身上。大腦遲緩地轉動了下,江司郁的問題有點複雜。
朋友的界限。
這對路擇清來說很陌生,他有同學,有鄰居,有同事唯獨沒有……朋友。
從前三點一線,學校,兼職的地方和家裏。
除此之外,他很少和其他人接觸,這些人在他的記憶中,只能算認識但不太熟。
路擇清的生活圈很簡單,認識能說話的,只能算熟人,不算朋友。
喬安然和陳明斐是朋友。
江司郁也是朋友。
但和喬安然他們不太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路擇清說不上來。區別可能在于“朋友”和“關系特別好的朋友”。
他不會什麽話都對喬安然說,這算不算江司郁說的界限?
可是路擇清會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江司郁,他是戚家的親生子這件事,他也是第一個告訴江司郁,還有他美食視頻的賬號。
江司郁還知道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性向是在初中,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就連父母……路擇清也沒特別說過。
因為他們沒問過,但江司郁問了。
好像只要江司郁主動問的事情,路擇清很少藏着不說,他和江司郁确實關系很好……
想到那兩個發小。
路擇清又不确定了。
他覺得江司郁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江司郁還有兩個發小,相識時間比他久,還比他更了解江司郁。
路擇清有點羨慕,江司郁最好的朋友就不是他。
“很難回答?”
江司郁見路擇清眉頭微蹙,認真思索地模樣有些好笑,酒後的行為也讓他更加大膽,指尖落在路擇清的眉心,摸了摸順滑的眉毛。
很快就被路擇清躲開了。
“癢。”
江司郁看出路擇清有點醉,洋酒都是後勁大,喝的時候沒感覺,喝完了才開始醉。
路擇清漂亮的眼睫忽眨忽眨,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不知道跟誰置氣,緊擰着眉,一雙清澈的眸子映着江司郁的身影。
像是在怪江司郁打斷他的思考。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我就随便問問的。”
江司郁這麽說,路擇清就很叛逆了,他覺得江司郁不可以不問了。
“我想得出來。”
路擇清說話有點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江司郁第一次聽他這麽說話,覺得好玩,只想逗他多說一點。
“嗯,你慢慢想。我聽着。”
江司郁一手搭在路擇清的椅子上,他都擔心路擇清把自己想睡着了。
“朋友之間要界限,很好的朋友不用。”
路擇清咬字清晰,只是語速慢。江司郁沒想到他還認真地思考了那麽久。
“好朋友沒有界限?是這個意思嗎?”江司郁問。
路擇清鄭重其事的點頭。
“你是很好朋友。”
江司郁不意外這個回答,啞然失笑,不再繼續用複雜的問題擾亂路擇清暈乎乎的大腦。
“嗯,我是很好的朋友。”江司郁哄了他一句,又對正在聊其他話題的嘉賓說。
“時間不早,你們要繼續聊,還是回去?”
“江老師要走了嗎?”
江司郁路擇清的話,又問其他人,“對,清清有點醉了,我帶他先回去。”
“也才十一點,我們再玩會吧?”喬安然看向其他人。
“行,反正這離別墅不遠,走路也就十幾二十分鐘吧。或者,江老師打個車。”
“沒事,你們玩。我帶他回去就好了。”
聽幾人說了半天,路擇清終于反應過來,他們在說自己。
“我沒醉。”
“嗯,沒醉。是我醉了,我想回去睡覺,你陪我回去吧,我最好的朋友?”
聽到後面幾個字,路擇清鄭重點頭。
“嗯。”
江司郁忍着笑,牽住路擇清的手往外走,“你們也別玩太晚。”
“知道了。”
“坐車還是走路?”江司郁問。
走出餐館,迎面吹來一陣風,給路擇清發燙的臉頰降降溫。
“走路。”路擇清說完,又補了一句。“暈車。”
江司郁發現,路擇清喝多了後話更少了,但是有問必答,太有意思了。
“行,走路。”
“我背你吧。”江司郁每給他拒絕的機會,半蹲下身,拉着路擇清的手臂,讓他搭在自己的肩上。
“抱緊,不然就摔下去了。”
“哦。”
江司郁還以為要和路擇清掰扯一會,沒想到他這麽聽話。
喝醉了真好哄?
江司郁背着路擇清,走在沒人的街道上,路燈将兩人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長。
路擇清乖乖地趴在他的肩上,也不說話,江司郁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清清?”
“嗯。”
“沒睡?”
“嗯。”
“那你和我聊聊天。”
“嗯。”
江司郁:“……”
“最好的朋友。”路擇清突然冒出一句話,江司郁還沒接,路擇清又自言自語。
“只有一個。”
“你是。”
江司郁愣了下,幾乎瞬間就理解了路擇清這語序颠倒的話。
“我是你唯一一個,最好的朋友?”
“嗯。”
“你一路上在想這個?”
江司郁說不出心裏什麽感覺,路擇清總能在不經意間狠狠地戳中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好歹是唯一一個。
知足吧。
江司郁這麽告訴自己:現在是最好的朋友,以後可以是最好的男朋友。
也是唯一的。
“最好的朋友,不用界限。”
江司郁低笑一聲,沒想到他一個問題能讓路擇清思考到現在。
沒聽到江司郁的回答,路擇清又想起那江司郁兩個最好的發小,他不想被比下去,想得到江司郁的回應,于是又重複了一遍。
“對你,沒有界限。”
作者有話要說:清清潛臺詞:你就是我的底線。
不是清清太遲鈍,他以前沒有過朋友,能參照的只有喬喬和明斐。又覺得小江和兩個發小的關系特別好,所以認定了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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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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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