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路擇清醒來時,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一個熟悉且有雙人沙發的房間。

花了半秒的時間反應,他怎麽又睡在江司郁的床上?

路擇清:“!”

而且江司郁不知道去哪裏了,浴室裏沒有動靜。路擇清大腦有點轉不過來,他昨晚是怎麽進江司郁的房間的?

只依稀記得喝了很多杯洋酒,最開始沒啥感覺,有點燒喉嚨,越喝越渴。因為在玩游戲,誰都不肯認輸,越玩越上頭,酒也越喝越多。

洋酒後勁大,等路擇清意識到他有點暈的時候,醉意也跟着上來了。他記得是江司郁背着他回來的。

再然後……

他就不記得了。

路擇清努力回想,這是他第一次喝到醉,應該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或者說了不該說的話吧?

他應該不會發酒瘋吧?

路擇清不确定,還有點慌張。

聽說有些人平時安靜淡漠,醉酒後會和平時的反差特別大,不僅發酒瘋,還可勁鬧騰身邊的人。

屬于酒品不太好的那種。

宿醉後腦袋有點昏沉,路擇清沒有印象,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頭栽進被子裏。

他昨晚到底幹嘛了?

為啥江司郁不在房間裏,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把江司郁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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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擇清糾結萬分,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身體反應快過大腦,幾乎是反射性地躺回了床上,緊緊閉上眼睛,将臉埋進被子裏。

不對。

他為什麽要心虛?

沒印象不代表他真的發酒瘋,也可能只是睡死了。

閉上眼睛後,耳朵都變得敏銳了,他聽見江司郁很輕的腳步聲,感受到江司郁靠近的氣息。

路擇清心跳漸漸快了起來。

等了好一會,他沒等到江司郁的下一部動作,只知道江司郁現在就坐在床邊,不說話,也沒動靜。

路擇清緊張地滾了滾喉結。

下一秒,臉頰傳來溫熱的觸感,路擇清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江司郁短促地笑一聲。

“不裝了?”

聲音低沉好聽,因為離得近,一呼一吸全都落在路擇清的耳邊,撩起淡淡紅暈,路擇清揉了揉耳朵,坐遠了些。

“你、你摸我臉做什麽?”

“我看看你多能裝。”

路擇清愣了一下,原來江司郁知道他裝睡,“你怎麽知道我……”

“不告訴你。”

路擇清睡着時的呼吸是平緩均勻,江司郁是忍不住想碰他一下,但靠近就發現路擇清在憋氣。

江司郁熟悉這個操作,路擇清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緊張或者心虛時會下意識憋氣。

路擇清盤起腿,盯着江司郁看了一眼,決定先發制人。

“我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

“是你非要睡我的床。”

江司郁見路擇清一臉緊張,好笑地問。

“你不記得了?”

江司郁也有點詫異,路擇清昨晚不是醉到沒有意識,語速和反應稍慢,但可以正常交流。他和路擇清對話都很謹慎,生怕路擇清第二天想起來。

結果竟然不記得了?

早知道有這種好事,他昨天就先占個便宜,口頭上的便宜也好,江司郁略感遺憾。

“起來就去洗漱吧,我買了粥。”

“頭疼嗎?”

路擇清搖了搖頭,起身進了浴室,打算洗把臉。結果看見盥洗盆上擺着兩個牙杯,靠在一起的,一個是江司郁的,另一個是路擇清房間裏的。

江司郁拿過來的嗎?

路擇清簡單地洗漱完,江司郁正在将一次性餐具擺好,又替路擇清把蓋子打開放涼。

“好了就過來,杵在那幹嘛?”

“哦。”

路擇清慢騰騰地挪到江司郁的身邊,遲疑了下,問。

“浴室的牙杯牙刷是我房間裏拿的嗎?”

“是。”

“你昨晚說什麽也不肯回自己的房間,非要把東西搬過來,說要和我一起住。”

路擇清:“!”

江司郁煞有其事,“你說你的床不幹淨了,有一股綠茶味,你不喜歡。”

路擇清:“……”

好像是他會說的話。

江司郁偷偷觀察路擇清的小表情,見他信了一半,又繼續胡說八道。

“你還問我最好的朋友是誰。”

路擇清:“……”

算了,還是別說了。

毀滅吧。

他昨晚是智商降到了七歲嗎?

只有小學生才會問這種問題吧。

“……還有嘛?”

“有。”

路擇清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你還說,好朋友就是要牽手,擁抱,睡在一張床上。”

路擇清:“…………”

還是毀滅吧。

要是把江司郁敲暈了,他會忘記昨天的事嗎?

路擇清的視線落在江司郁的腦門上,還不知道路擇清想什麽的江司郁,繼續添油加醋。

“還有更過分的。”

“等等。”路擇清截斷江司郁的話,“我不太想聽了,還是喝粥吧。”

路擇清一副掩耳盜鈴地架勢,江司郁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揚。

“那不行。”

“你還占我便宜了?”

路擇清:“?”

“你親我了。”

“不可能。”路擇清當即反駁,他怎麽可能做出酒後失德的事。

江司郁默不作聲,也不回答,将湯勺遞給路擇清,一副沉悶且大受打擊的樣子。

路擇清哪裏還有心情吃早餐,他連坐都坐不住。

“我,真的親你了?”

路擇清瞪大了眼睛,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清澈的眼眸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親你哪了?”

路擇清還是難以相信。

他以前沒喝多過,自認為不會做出太越舉的事,他酒品真的那麽差嗎?

江司郁快被路擇清這副表情給萌死了,他強忍着笑,繼續維持着不變的神色。

昨晚江司郁沒和路擇清聊什麽,他在半路上就睡着了。江司郁背他上樓時,路擇清醒了一回。

想到昨晚,江司郁又好笑又好氣。

“我不要回房間。”路擇清緊緊地抱住江司郁的脖子,像是怕江司郁把他丢在那。

“那你要去哪?”

“我的床不幹淨了。”路擇清很認真的和他說,“上面有綠茶的味道。”

“我不要睡。”

路擇清委屈巴巴地抱怨,“明天醒來一身綠茶味。”

江司郁快笑死了,很想把路擇清的小表情錄下來,但是人在他背上,怎麽都不肯下來。

“那去我房間睡,可以嗎?”

“好。”

“這次應得倒挺快。”江司郁又提醒他。“是你自己說的,明天不要賴我。”

“嗯。”

江司郁把人帶回房間後,路擇清又嚷着要洗澡。

他哪裏敢讓路擇清一個人進浴室,怕他不小心滑倒,又怕他在浴缸裏嗆水。

“明天再洗。”

“不。”

江司郁:“……”

果然好哄是假象,順着他才好哄。

江司郁拗不過他,只好認命地去給路擇清放水。

“他們說好朋友要一起睡覺,一起洗澡。”

“你要和我一起洗嗎?”

江司郁:“……”

如果不是路擇清臉頰通紅,眼神迷離,聚焦都慢半拍,江司郁都要懷疑路擇清是不是故意尋他開心。

幫路擇清脫完衣服後,江司郁把人摁在浴缸裏,視線幾次落在光滑白皙的背上。

“自己洗。”

路擇清坐在浴缸裏還扒拉着他的手,質問他。

“你以前和季少均、淩楓一起洗澡嗎?”

江司郁:“?”什麽玩意。

他為什麽要和他們一起洗澡。

“你和他們洗澡,不和我洗澡。”路擇清一臉幽怨地看着他。

江司郁:“…………”

“我沒和他們一起洗澡,也不和你一起洗澡。”江司郁自己也喝了不少酒,經不住路擇清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

“閉嘴,再吵不讓你睡我的床。”

路擇清氣鼓鼓地轉過臉,不搭理他。

“自己洗。”

“洗好了叫我。”

江司郁沒指望路擇清能好好洗澡,泡個澡醒醒酒也行,水溫他都調好了。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洗嗎?”

“不。”

江司郁冷漠的拒絕了,然後飛快地離開浴室,生怕晚一秒又聽到什麽離譜的話。

他沒敢關浴室門,怕路擇清喊他,他聽不見。然後江司郁僵着身子,腦袋裏逼迫自己別瞎想,但耳邊全是水花四濺的聲響。

持續幾分鐘,江司郁嘆了口氣,嚴肅且冷漠無情地警告路擇清。

“再玩水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

浴室安靜了好一會,江司郁又不放心,他喊了路擇清一句,沒得到回答,又喊了幾聲。

他覺得路擇清可能是故意不理他。

又等了幾分鐘。

很好,路擇清在浴缸裏睡着了。

江司郁:“……”

想到昨晚被路擇清折騰到沒脾氣,再看現在路擇清一臉懵逼又彷徨無助的表情,江司郁表示:暢快了。

他繼續忽悠路擇清。

“我還錄了視頻。”

“視頻呢?”

“你要看?”江司郁挑眉。

路擇清臉色微紅,語氣堅定。

“看。”

他眯着眼眸,緊緊地盯着江司郁,“視頻呢?”

江司郁無奈,勾唇笑了笑。

“這麽不好騙。”

聽到江司郁這麽說,路擇清就知道沒這回事,頓時舒了口氣。

“拿這個騙我做什麽?”

“你昨晚也沒少鬧我。”

路擇清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幾秒,又擡起眼眸,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真的很鬧騰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喝那麽多酒了。”

“江老師,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生氣嘛。”路擇清勾了勾江司郁的小拇指。

“下次江老師要喝醉了,我肯定任勞任怨地照顧你。”

“真的?”

“嗯嗯。”路擇清連連點頭保證,“江老師怎麽鬧,我都不介意。”

“下次別喝那麽多。”

“好。”

雖然路擇清喝醉了有點鬧人,但不可否認,喝多的路擇清又乖又軟,還有點小叛逆的樣子。

像極了四年前。

江司郁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那是他和路擇清兩個人的回憶,雖然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吃完午飯,開啓了兩人約會模式,江司郁和路擇清毫無疑問成了最穩定的CP。

喬安然和鄭錢方,陳明斐和周杉。

這兩隊也組過好幾次CP。

接下去就是三組分開錄制,江司郁昨天就選好了約會地點,他帶路擇清去了電玩城。

喬安然和鄭錢方去了動物園。

陳明斐和周杉選擇電影院。

三組嘉賓同時上了車,出了別墅,車子開往不同方向,今天沒有直播,只有攝像組跟着。

“為什麽是去電玩城?”

“感覺你會喜歡。”江司郁開車上了告訴,朝着最大的電玩城開去。

到了地方,江司郁帶着他進來電玩城。

“想玩什麽?”

“随便。”

兩人先來到離門口最近的娃娃機前,“玩嗎?”

“好。”

路擇清選了一個兔子玩.偶,投了三個硬幣,開始抓娃娃。

第一次,抓到了,抓夾往回走的時候抖了一下,小兔子掉下去。

第二次,路擇清的目标還是那只小兔子。

比起第一次的距離更近一些,路擇清看準時機,再次摁下大紅色的按鍵。

抓夾慢慢伸長,再一次抓住小兔子。

“別抖,別抖。”

路擇清盯着夾子,江司郁抱着手臂饒有興趣地看着路擇清。

不抖是不可能,快到洞口,小兔子再一次被抖下去,這一次兔臉朝下,趴在洞口的邊緣。

“還差一點。”

兔子的屁.股是撅起來的,這個趴下去的姿勢,不太好夾。

“讓我試試?”江司郁開口。

路擇清讓開了位置,對江司郁說。

“還夾這只。”

“好。”

江司郁知道路擇清是和這只小兔子杠上。

倒不是路擇清多喜歡洞口這只小兔子,連夾了兩次失敗,如果第三次成功,路擇清肯定會高興。

江司郁肩負哄未來男朋友開心的重任,一臉嚴肅地站在娃娃機前。

摁下按鈕,操縱搖杆,再一次摁下按鈕,路擇清立刻貼近玻璃,抓夾勾住小兔子身上的背帶褲。

抓夾提起,小兔子搖搖欲墜,路擇清眼睛瞪得大大的,舍不得眨一下。

還是套不夠一抖,不過這一次,臨近洞口,抓夾這麽一抖,小兔子成功被抖進洞口。

“成功了。”

“啊啊啊啊。”

路擇清:“……”

尖叫聲不是他,而是隔壁的一對情侶,女生成功夾到一只小青蛙,他的男友激動得抱住了他,轉了一圈,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路擇清:“……”

他默默收回了視線,轉頭就看見江司郁一臉羨慕地看着他那對情侶。

路擇清:“……”

夾了一只娃娃,兩人沒再繼續,他們奔向了其他游戲機。

投籃。

投完硬幣,籃球掉落出來,一人抱着一個輪流投籃。

兩人個子高,手也長,這個距離對他們兩個來說不遠,只要配合默契,連續進球很容易。

兩人速度越來越快,命中率也越來越高。

很快吸引了旁邊在玩的客人。

他們停下了投籃,圍過來看路擇清和江司郁投籃,電子屏上的分數越來越高,路擇清也越玩越上頭。

“好厲害。”

“他們是一對嗎?”

“是吧,看起來就很般配。”

幾個外國人站在兩人身後,為兩人的配合驚嘆。

“好玩嗎?”

路擇清不知道投了多少個球,命中率是很高,玩得也開心,就是費手。

到了後面,路擇清就投籃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江司郁注意到路擇清的動作,側頭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顧客。

“你要玩嗎?”

“我嗎?”

外國人見他們投籃投了好久,本來是好奇他們能投到多少分,沒想到他們不玩了。

“手臂有點酸,你要接力嗎?”

聽到是接力,外國男生有了興趣,江司郁将位置讓了出來,又找了另一個有興趣接力投籃的人。

最後拉着路擇清走出了圍觀圈。

“走吧,去玩其他的。”

江司郁不在意分數,他在意的只是體驗感,以及路擇清玩得開不開心。

“還想玩什麽?”

路擇清指着摩托VR。

“好。”

……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将每個游戲機都體驗了一把。最後到了休息區,座位旁邊還有兩個抽盲盒的機子。

“抽嗎?”

“不。”路擇清對抽盲盒沒興趣,因為很難靠運氣抽到不重複的盲盒,他喜歡整整齊齊,又不想花高價集齊。

“那就休息一會。”

兩人坐在休息椅上,江司郁還盯着那個盲盒機看,準确地說,是在看盲盒機前的那對情侶。

路擇清忽然想到,他們倆是來約會的。

不能光選擇他喜歡玩的,他也應該陪江司郁玩才對。

“要不,我們也去抽一個?”

江司郁搖頭,“算了。”

“那邊好多人,不知道在幹嘛?”

“過去看看?”

江司郁牽住路擇清的手,将人帶進了圈子,挂牌上寫着。

“情侶小游戲,送盲盒。”

有三對情侶報名參加,路擇清心想,江司郁好像很想要盲盒。

“我們也參加吧?”

沒等江司郁回答,綠眼睛的卷毛小哥解釋。

“是情侶限定游戲。”

路擇清看見對方身上的工作牌,牽住江司郁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們是情侶。”

“那正好四組。”

“參加的情侶都能拿到獎品。”

路擇清看了眼四個獎品,視線落在第一名的獎品上,他略帶興奮的和江司郁說。

“星座盲盒我也有。”

“我只有十一只,還差一只,就是這一只。”

江司郁眸色一動,路擇清以為他感興趣,繼續說。

“早幾年的流行款。”

“還是很可愛的,醜萌醜萌的。”

沒想到江司郁會喜歡這個,路擇清遺憾自己沒有拍照留圖,不然可以給江司郁看看其他的星座寶寶。

“那……最後一個你想要嗎?”

路擇清點頭。

“那麽我們拿個第一名。”

路擇清心想,這第幾名還能控制的嗎?

第一個游戲:夾氣球。

情侶将氣球夾在兩人中間,不能用手碰,從起點走到終點。

不限定姿勢,但必須是兩個人夾着氣球到終點。

路擇清看到第一對情侶采用背靠背,挽着手,将氣球夾在中間。第二對也選擇這個方式。

第三對則是面對面,将氣球夾在胸.前,用下巴壓住氣球,防止氣球彈走。

江司郁将氣球放也放在胸.前的位置,他對路擇清說,“等會喊開始,你就跳上來。”

路擇清:“?”

“規則只說不能用手碰,必須是兩人夾着,沒說不能背着或抱着。”

路擇清沒有猶豫的時間,兩人剛把氣球夾在中間,金發碧眼的小哥哥就喊了開始。

三對情侶同時出發。

路擇清按照江司郁所說的,兩只腿夾住江司郁的腰,江司郁托住路擇清的屁.股。

兩人開局落後,但很快就反超了另外三對情侶,他們艱難向前,又要小心護着懷裏的氣球。

超過他們後,江司郁幾乎是大跨步朝終點邁去,和他們差不多姿勢的那對情侶,看見江司郁抱着路擇清,也跟着效仿。

但,他們超過了另外兩對,沒超過路擇清和江司郁。

第一局拿到了第一名。

第二局開始。

兩人三足。

将兩只腳綁在一起,從終點再返回起點。

“有把握嗎?”路擇清問。

“剛才投籃不是挺默契的。”

路擇清一想,也是。

工作人員給了他們一個系帶,江司郁彎腰将兩人的腳綁在一起,“試試看。”

兩人站在原地試了試默契度。

“我猜他們會用跑的。”

“我們也可以跑。”

“先邁綁着的這只腳。”

步調一致是可以,不知道真跑起來會不會亂了步調,那樣容易摔倒。

等到工作人員喊了開始。

兩人同時邁出去,第一步步調一致,就成功了一大半,只要穩住不亂。

“別看其他人,你看前面。”

圍觀的群衆看熱鬧,路擇清和江司郁穩穩搶在第一名,他們沒有選擇加速,而是保持着速度。

本來也就是調動氣氛的小游戲,難度不是很大,路擇清成功拿到了那只兩三年前的盲盒。

大概是賣不出去的庫存,所以拿來贈送。路擇清不在意,十二星座整整齊齊就行。

工作人員把獎品拿給路擇清,他笑着道了聲謝。

“不親吻一下你的男朋友嗎?”工作人員笑着問。

路擇清:“……”

工作人員指了指另外三對情侶,他們也都拿到了不同的獎品,氣氛使然下都抱在一起,周圍的觀衆也在起哄。

其中一個女孩見他們沒有更親密的動作,以為他們是不好意思。

“嘿。”

“像我們這樣。”他們給路擇清和江司郁示範了一下嘴對嘴的親吻。

“親一個。”

江司郁笑了笑,正想說什麽,

“江老師。”

江司郁還沒轉頭,只覺得臉頰傳來濕熱柔軟的觸感,渾身像是過電,酥酥麻麻的。

耳邊是小聲地尖叫和驚呼,江司郁什麽也聽不見,只覺腦海裏炸開一道煙花,整個人僵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小江出息點,進組後還要拍吻戲和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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