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②⑦ (5)

的懂嗎?爸爸給你講解哦……”

周正很想沖狄延吼:滾蛋!

39忠犬法則38

狄延的火上澆油的确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喬文欽看上去越來越生氣,周正心裏叫苦不疊卻又礙于。

很快,藤原玖也趕來了,小朋友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周小妹也是一副花癡的嘴臉,左一個藤原先生請坐右一個藤原先生請喝茶,藤原玖被她搞得坐立不安,于是轉頭問周正:“聽說你接了一個車子的廣告?”

周正眼睛瞄着喬文欽,啊了一聲,笑道:“文欽給做的決定。”

喬文欽雙手環胸,冷冷看着他。

藤原玖見狀況不對,下意識看了一眼狄延,對方正翹着長腿以一種惬意的姿勢笑的不懷好意。

過了不久,又有人按門鈴,打開門一看,原是有喬文星讓人送來的禮物。

狄延又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搓着手道:“啊、那家夥會送什麽禮物給你呢?我們來看看。”

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外包裝精美的盒子,裏面的東西卻讓狄延臉色一變,而後一把将盒子蓋好。

“什麽東西?”他的動作太快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沒看清。

“哦……沒什麽,我想可能搞錯了。”狄延面不改色的說完,還漏齒一笑。

喬文欽挑眉,伸出手來:“拿來。”

“好了好了,飯菜都訂好了,我們快點去吧。”狄延打着哈哈将禮物裝進口袋裏,然後招呼大家一同出門。

“什麽東西啊?”周小妹好奇的看着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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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喬文諾忽然撲了過來:“狄延哥,給我看看嘛,大哥寄得是什麽東西?”

“你不會想知道的,諾諾別鬧,你二哥瞪你呢!”狄延護着口袋皺起了眉,臉上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

喬文諾猶豫了下,回頭看了一眼喬文欽,喬文欽淡淡道:“今天我生日,盡管鬧。”

于是,喬文君也了呵呵的加入了進來,小妹見狀,也湊過來跟着扒狄延的衣服。

“你們幾個……!”狄延伸手攔着兩個丫頭,一腳抵着喬文君,道:“都別鬧了,我們還要不要去吃飯嗎?”

“當然要了!你快點拿出來我們看看!”

“就是嘛,狄延哥,你不給我們看我們不會甘心的!”

小朋友歪了歪頭,慢慢爬到了狄延的胳膊下面,小手悄悄伸進了狄延的口袋,狄延還在喊着:“說不能看就不能看,在鬧我我就不客氣了啊?”

小妹卻歡呼一聲放開了狄延的手臂,一把将小朋友剛剛掏出來的盒子奪了過來,直接跑到了周正的背後。

“喂!”狄延話音未落,小妹卻已經打開了盒子,一聲尖叫傳入衆人的耳膜,小妹的手猛然一顫,那精美的盒子便直直的落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周正下意識攔着小妹後退一步,低頭一看,兩根猶沾着血的手指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小妹吓得直發抖,周正的臉色有些難看,喬文欽的手臂猛然支撐在輪椅扶手上半站了起來,而後慢慢的坐了下去。

“看吧,我早說過你們不會想看的。”

“絕對不是大哥寄來的,大哥不會明知道是二哥的生日還送這種血腥的東西的。”

藤原玖幾乎在眼睛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就把小朋友拉到了懷裏捂住了他的眼睛,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狄延。

“這可不一定。”狄延緩緩走了過去,然後蹲了下來,将“禮物”撿起來重新放到盒子裏,回頭問道:“文欽,記得這是誰的手指嗎?”

喬文欽擡眼看他,幽深的眼眸劃過幾分倉促的慌亂。

狄延轉身,剛要朝喬文欽走去,卻忽然見周正攔在他的面前:“狄延,別太過分了。”

“你什麽意思?”狄延皺起了眉,“周正,你可別亂咬人啊,這又不是我弄來的。”

“我沒這麽想。”周正道:“不過今天顯然不适合談這件事。”

“對,剛剛飯店那邊都打電話來催了,我們趕快去吧。”

喬文諾反應還算快,慌忙站了起來,沖進卧室給喬文欽拿了件外套,道:“走吧。”

喬文欽按住輪椅,用力一轉,背對着衆人,道:“不用了,都回去吧。”

“文欽……”周正伸手想拍下他的肩,卻最終沒有拍下去。

狄延皺起了眉,忽然轉身摔門走了出去,藤原玖也抱起了小朋友,看了一眼周正,嘆了口氣,道:”生日快樂,喬總。”

見藤原玖走了,喬文君叫了一聲:“二哥,你不過生日了嗎?”

“你們回去吧。”喬文欽揮了揮手,徑自進了卧室。

見雙胞胎被趕走,周小妹含着眼淚呆呆的看了看周正,小聲叫道:“哥……我們也回家吧……啊?”

周小妹是真的被吓到了,活那麽大從來沒見過什麽血淋淋的東西,喬文欽是什麽人她不知道,可周正的為人她卻是清清楚楚,剛才的那份“禮物”顯然已經颠覆了她對生活的認知,她只想把周正也拉回家,免得到時候發生比今天見到的還要可怕的事情。

“不,周珊,你回去,別跟媽提這種事。”

“哥!你不跟我回家留這裏幹嘛?這又不是你的家?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了?哥啊……你快看清楚,那個是真的,太吓人了,這裏的生活不适合你啊……”

“我不回去。”周正拗起來也挺來勁,而後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淚,“小妹,你回家吧,我沒事的,別擔心。”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回家,哥,回家吧,媽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也不會讓你跟他混在一起的,哥呀……”

周正嘆口氣,一把摟過她的肩膀,硬是推出了門:“你別管我了,回家去,腿好了就老實上班去。”

“哥!哥!”周小妹拍了幾下門,忽然覺得脖子上吹了一陣冷風,她謹慎的回頭一看,卻只見一個黑色裙角消失在拐角處。

倚在門後,直到确認周珊已經走了之後,周正才走到桌前抽了張面紙,用力的擦了擦地上的血跡。

那手指還沾着血,擺明了是剛剛割下不久,不知道是不是喬文星幹的,也不知道送來的人的目的,不過,看喬文欽的臉色,顯然是知道那兩根手指是誰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而且,喬文星那家夥,應該不可能會在這種日子送那種禮物吧!

周正将沾了血的面紙舉到眼前,皺起眉來嘆了口氣,然後用力丢入了垃圾桶,随即起身将垃圾袋提起來走出了門。

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傳入耳中,喬文欽失望的垂下眼睛,靜默的看着手掌心。

不知過了多久,卧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喬文欽回頭,詫異的眼眸不掩驚喜,他慢慢按捺住上揚的嘴角:“你怎麽又回來了。”

周正笑了笑,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生日快樂。”

見喬文欽擡眼看自己,周正又道:“本來就想和你一起度過二人世界,他們走光了更好。”

“二人世界?”喬文欽輕哼一聲:“用那只讨厭的蛋糕當禮物?”

“這個……”周正賠笑道:“當然不是了……”

卧室門外傳來一絲動靜,喬文欽側頭,問道:“你把什麽東西帶了回來?”

“哦,剛剛去丢垃圾,遇到一只流浪狗,感覺挺可憐的……”

“流浪狗?”喬文欽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周正,周正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忙道:“你不是一直想養狗嗎?別生氣……當然了,相信我,它很快就會和寵物狗一樣幹淨的……”周正後退着拉開卧室的門,閃身退了出去。

嘴角卻愉快的上揚着,好了,愛人已經進入暴走狀态,應該沒有心思再為剛才的事煩惱了,周正,你可真聰明!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周正看出了這只肮髒的流浪狗其實是一只金毛犬,這種犬種非常機警、聰明,通常會被訓練成獵犬或者警犬,當時他所在的緝毒大隊裏,就有一只金毛犬。

以後,如果他不在家的時候有人闖進來,這只狗至少能做到簡單的預警,而喬文欽,就不會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受傷。

不過,傷腦筋的是……

“喂,你這家夥,不許再沙發上打滾!”

周正大步走過去一把将它提起來打開浴室的門丢了進去。

在介紹給愛人看之前,首先要讓他擺脫流浪狗的形象才行。

“汪嗚~”寬敞的浴室裏面,流浪狗先生無恥的躺在地上,露出肚子來讓周正給他刷毛,看着它舒服的表情,周正忽然覺得有些後悔把它帶進來,卻絲毫沒有想過,這種小區裏面怎麽會有流浪犬呢哦去!

“好了好了,吹一下,別亂動。”周正找過大毛巾,用力的搓了搓它身上的毛,随後找來吹風機認真的将金黃色的毛發梳好。

終于打理完畢的流浪狗搖身一變成為了金毛紳士,它感激的蹭了蹭周正,迫不及待的沖出了浴室。

“汪汪!”剛跑出浴室,它就對着從卧室裏出來的喬文欽叫了起來,尾巴直直的豎着,看上去極為警惕。

喬文欽挑剔的打量着它,半晌才幽幽的道:“看清楚,這個家的主人是誰。”

金毛紳士歪了歪頭,回頭沖着周正搖搖尾巴,又哼哼撒起了嬌。

喬文欽看在眼裏,冷笑一聲,淡淡道:“我餓了。”

“餓了?先吃點蛋糕墊墊怎麽樣?我去做飯。”

周正把他推到桌前,然後系上圍裙開始忙碌了起來,金毛紳士便開始圍着他的腿轉圈,周正從冰箱裏拿了塊面包,剛要丢給它的時候,卻聽愛人輕輕嘆了口氣,道:“這蛋糕雖然圖案不太好看,不過倒是挺好吃的。”

金毛紳士眼巴巴的看着周正手裏的面包,周正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放回了冰箱裏。

金毛紳士愣住了,看着周正麻利的洗菜揮刀好一會,才慢慢把腦袋轉向了喬文欽。

然後搖了搖尾巴,小跑到了喬文欽的腳邊,拿腦袋輕輕蹭着,眼睛亮晶晶的。

喬文欽看了他一眼,道:“餓了?”

金毛紳士吐着舌頭擡頭瞅他,滿心歡喜的等着他将蛋糕送到自己嘴邊。

喬文欽揚了揚唇,伸手在它身上抓了一把,“長得油光水滑的,哪兒像是流浪狗了?周正,你是不是把誰家的狗給牽回家來了?”

“應該不會的,誰家的狗會在垃圾桶那裏趴着?還搞得這麽髒。”

周正道:“你想養的話就把心放下吧。”

喬文欽點點頭,扯了扯金毛紳士的耳朵,道:“打個滾兒我看看。”

40

周正每天跟喬文欽膩在一起,這時間過得倒也挺快。

那只金毛到底沒有人來認領,喬文欽便心安理得的養着,還為他取了個貼心的名字——蛋糕。

說來也怪,這只金毛自從第一次從喬文欽手裏成功的吃到了蛋糕之後,竟然對食物非常挑剔,除肉類和蛋類不吃。

周正無數次說過,蛋糕和喬文欽很像,愛吃雞蛋和紅燒肉。當然,這句話喬文欽是不知道的。

值得一提的是,蛋糕很快就明白了在這個家裏面哪個需要巴結哪個可以直接無視,喬文欽為此很是得意。

八月很快的過去,天氣在慢慢的變涼,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喬文欽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腿也能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這日,周正剛剛回到家,蛋糕便饞了上來,圍着他的腳叫個不停,周正伸手扒拉了一下它的腦袋,問:“文欽不在家?去哪了?”

蛋糕咬着他的褲腿往門外拖,周正一愣,随即恍然:“他剛剛出去?我現在追還來得及?”

喬文欽坐在車裏,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根煙,他的雙目微微有些迷茫,精致的面容依舊是屬于貴族的蒼白剔透。

從搖下的車窗吹進來的風帶着幾分秋日的微涼,喬文欽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的細紋襯衫,精致的鎖骨深陷着,衣領正在随着吹進來的風兒微微晃動。

終于能夠擺脫輪椅,這對于他來說是值得慶祝的事,休養的這段時間,一味的陪着那個溫柔和包容的男人,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屬于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世界了。

喬文欽從來就不善良,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讓想要傷害自己的人付出代價。只是,周正那家夥,卻幾乎要将他骨子裏的鋒利與殘忍都磨掉。

不過,好在,在還沒有徹底磨掉那分毒性的時候,他的傷就好了,他可以放任自己去做想做的事了,他可以讓傷害自己的人付出代價了。

喬文欽合上眼睛,問道:“上次醫院裏的那個女人,查出來了嗎?”

“查到了,那個女孩叫羅雯,精神上有些隐疾,她有一個哥哥,今年二月份為你頂罪,判了十年,不過在她大鬧警局的時候,就被送到療養院了,不知道是誰又把她弄了出來,才會讓她有機會傷你。”

“哦?怪不得了,那今天都有誰?”

“羅雯的行蹤我們找不到,只抓到了尤曉蓮。”

“那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低調啊。”

喬文欽側頭望向窗外,露出一抹微笑。讓他差點進了鬼門關的家夥,逍遙了那麽久,也該夠了。

“他這是要去哪?”周正遠遠跟在喬文欽的車子後面,實在是搞不清喬文欽的想法,這裏顯然已經偏離了市郊,兩邊是高聳的白楊樹,雖然已經是秋天,樹上的葉子卻依然長得郁郁蔥蔥。

喬文欽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老實的不得了,白天要不然乖乖待在家裏打游戲,要不然就跟蛋糕一起出去溜達溜達,晚上周正回來的時候,還會跟周正一起去公園走走,怎麽剛剛大病初愈就往郊外跑了?

蛋糕乖乖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扭頭看看窗外不停倒退的樹木。

喬文欽的車子很快的拐出了水泥公路,駛向了空曠的平原,這裏的視野太開闊,周正不敢跟的太緊,只好遠遠落在後面。

黑色幻影在一間破舊的居民樓前停下,喬文欽走下了車,大步走了進去。

值得一提的是裏面的設施非常的完善,無論是電視還是音響沙發等家具也是一應俱全,看上去就和普普通通的人家沒有任何區別。

“喬哥,人在地下室呢。”

地下室略顯潮濕,看上去有些陰暗,空氣裏彌漫着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種讓人上瘾的味道。

角落裏站了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喬哥”,他們的腳下倒着一個女人,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晚禮服,脖子上還戴着一個銀色的項鏈,烏黑的卷發長長的披散在身上,耳邊還有一只看上去就很珍貴的發卡。

喬文欽挑了挑眉,勾起了嘴角,他在舒适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彎下腰,伸手捏住了尤曉蓮的下巴:“尤小姐,你今天是有什麽非常重要的晚宴要參加嗎?瞧,多漂亮呀。”

尤曉蓮擡起了眼皮,她的眼睛有些浮腫,雙唇幹裂,緩緩道:“晚宴是三天前的。”

“哦?那真是遺憾,我還想等問完了話再送你過去呢。”喬文欽的拇指摩擦着她幹裂的唇瓣,笑道:“是我的失禮,居然忘記了,原來他們三天前就把你請來了嗎?”

“你究竟想幹什麽?”尤曉蓮有氣無力的垂着眼睛,啞聲問道。

“不知道尤小姐對我這幾天的招待還滿意嗎?龍疤一直想要這批貨,可是現在,我把這批貨送到了你的面前,我相信,他知道了一定會感激我的,是嗎?尤小姐,或者說,龍太太?”

尤曉蓮苦笑一聲:“我早該想到的,你怎麽可能會這麽善罷甘休。”

“不過,還真是讓我失望,你居然能夠忍那麽久,就在我以為你已經放棄要報複的時候……”

喬文欽收回了手,輕輕在紙巾上蹭了蹭手指,淡淡道:“我不是沒想過要放棄,只是,杜皮斯的手指讓我忽然醒悟,不除掉龍疤,我永遠也別想安安生生做生意。”

“你抓了我也沒有用,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喬文欽笑了笑,“我相信,你會說的,我不介意等一等。”

尤曉蓮擡頭看他,緩緩咬住了嘴唇,道:“喬哥,別折磨我了,我只知道龍哥想要拿下Z市的毒品市場,其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是嗎?憑他?可能嗎?就算沒有了我,Z市的毒品市場也輪不到他吧?告訴我,是誰給了龍疤那麽大的信心?”

喬文欽蹲□,輕輕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低聲道:“你是個聰明女人,應該知道在什麽時候說什麽樣的話能夠取悅我,更知道什麽樣的消息可以拯救你的生命,對吧?”

尤曉蓮握住自己的手腕,用力的搖頭:“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他讓我做的只是在車上動手腳,事實上,當時如果是周先生來的話,我就不至于非要做。”

“尤小姐,看來我說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啊。”喬文欽的眼睛落在她的手指上面,道:“我想,杜皮斯的手指被砍掉的時候,一定非常的疼吧。”

這話一出,旁邊的兩個男人立刻走上來按住了尤曉蓮,那只帶着鑽戒的手指被死死按在了桌子上。

尤曉蓮驚恐的擡頭看他,強作鎮定道:“我相信,喬哥一定不想跟龍哥徹底鬧翻吧?雖然我沒能參加訂婚宴,可是,我卻是龍哥心裏認定的妻子人選,如果到時候因為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讓兩個勢力血流成河,喬哥也不願意看到那種場面吧?”

“真傷腦筋呢。”喬文欽皺起眉,伸手撫上她的手指,低聲道:“我最讨厭有人威脅我了。”

尤曉蓮的手指很白,那是一種非常柔嫩的白,喬文欽的手指也很白,可與她,卻是完全不同的顏色,那是一種泛着病态的蒼白通透,相比起來,更加的有力,也更加的顯眼。

尤曉蓮的手指上戴着一個鉑金的戒指,上面有一個兩克拉的鑽石,在地下室幽暗的光線裏,閃爍着幾分詭異的亮澤。

喬文欽伸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刀,在她的手上比了比,笑道:“你說,切幾根比較好呢?是一下子切下去,還是一點點的從骨頭裏磨開呢?”

尤曉蓮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一個被囚禁三天的女人畢竟不是幾個男人的對手。她用力的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要,不要動我的手……”

喬文欽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問道:“尤小姐,我從車上摔下來的時候,你就在我身後,為什麽不幫我叫救護車呢?你知不知道,我這人,最怕死了。”

尤曉蓮愣愣的看着他,那琥珀般的眼睛閃爍着的不是陰毒,也不是憎恨,而是……不忍,或者說是同情……

就在這時,手上忽然傳來劇痛,尤曉蓮用力的掙紮了起來:“不要懂我的手!喬哥!求求你!不要!”

喬文欽垂下了眼睛,道:“我知道很疼,放心,我會輕輕的。”

白皙的手指上,匕首緩緩按了下去,一絲紅色慢慢溢了出來。喬文欽似乎是有意的在折磨人,刀子一點一點的磨着,十指連心,那種痛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止,尤曉蓮顫抖着,嘶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喬哥!你殺了我吧!我不能沒有手指!不能啊……!!”

喬文欽的手平靜的握着匕首,垂下的眼皮擋住了眼中的思緒,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他的嘴角輕輕上揚着,似愉悅,又似憐憫。

周正推開車門,從居民樓側面爬上了陽臺,他低頭看了看下面仰着腦袋的蛋糕,輕輕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從二樓迅速的進入了居民樓,剛剛跳下樓梯,就見譚一唯坐在沙發上抽煙,旁邊還有兩個人一見到他立刻拔出了手槍:“你是誰?”

譚一唯擡眼看他,詫異至極,“周、周正,你……這……”

“喬文欽在做什麽?”周正皺起眉,剛剛開口,卻忽然聽到地下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并不是很大聲,卻足以讓周正聽到,他抽了口氣,罵道:“他媽的他又在搞什麽!”

周正沖過去,一把揪住了譚一唯的衣領:“入口在哪?他又在幹什麽?”

41

“喬文欽!”

當身後響起震雷般的吼聲,喬文欽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的确是周正的聲音,可是,那男人怎麽會用這麽兇惡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呢?

喬文欽緩緩回頭,愣愣看着大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周正的眼神很可怕,臉色難看至極,那是一種類似于憤怒的表情,其間還夾雜着幾分痛心與不可思議,幾種表情使那張一向溫和憨厚的臉龐有些扭曲。

喬文欽眨了眨眼睛,做夢也沒有想到周正會出現在這裏,沾了血了匕首緩緩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周正低頭看去,那柄匕首旁還有兩根沾血的手指,這次的手指與那次見到的絲毫不一樣。

這是女人的手指,其中無名指上還有一枚璀璨的鑽戒。

那個戒指很新,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從商店買回來的。

這可能是一個剛剛出嫁的新娘的手指。

“你是在做什麽?”

喬文欽慢慢平靜了下來,淡淡道:“做一些你無法接受的事情。”

那平靜的語氣和表情,讓周正打從心底發寒。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匹養不熟的狼,不管他在自己面前怎麽樣的高貴優雅,也改變不了惡毒的本性。

“她只是個女人。”

喬文欽的眼睛忽然擡了起來,他的眸中有很多的情緒在翻騰,卻緩緩抿住唇,道:“女人又怎麽樣。”

“你怎麽就這麽殘忍!”周正完全無法接受面前的事,他的父親從小灌輸給他的思想是正直勇敢,即使不鋤強扶弱也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他的母親是個非常優秀的小提琴家,她溫柔和善,通情達理。他在警校的時候,接受的教育也永遠是除暴安良,為人民做貢獻。

遇到喬文欽,他無奈卻縱容,他只是覺得總有一天,能夠把喬文欽的棱角磨平,讓他過回普普通通的生活。

喬文欽受傷,他心疼,也曾憎恨過尤曉蓮,可他醒來之後,周正卻只有對上天的感激,他深谙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所追求的,永遠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想做的,永遠是一個合法的公民。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他有能力可以把喬文欽引回正道,所以,他無視山上的那次惡毒的行為,甚至縱容包庇,因為他認為,人性本善,沒有人願意做大奸大惡的人。

本以為,幾個月的相處,喬文欽早已愛上了現在這種生活,卻不想,他藏着的心依然是黑的,他的本性,依然是扭曲的。

喬文欽冷冷的看着他,忽然笑道:“周正,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指責我,你就不信今天我讓你有來無回?”

周正擡步朝他走了過來,那雙眼睛裏的憤恨讓喬文欽下意識後退一步,身子抵到了牆壁,冰冷的牆壁讓心髒收緊,控制不住的抽痛了起來。

尤曉蓮早已臉色蒼白的昏了過去,周正走到了喬文欽面前,道:“對,我算什麽東西,我就是你養的狗,什麽都聽你的,任你打任你罵,我愛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周正輕聲道:“喬文欽,你知不知道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你就不怕嗎?嗯?”

喬文欽張了張嘴,眼中飛快的閃過幾分慌亂,他的手指驟然收緊,沉聲道:“滾出去。”

“滾出去?你認為,我這個‘算什麽東西’的東西還會聽你的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究竟,有沒有心?”

喬文欽睜大了眼睛,忽然一拳揮了上去,那一拳虎虎生風,仿佛用盡了全力揮出,周正卻伸出手臂輕而易舉的擋住他的拳頭,另一只手握拳狠狠朝着喬文欽砸了過來,喬文欽擡起眼睛看着他,眼睫毛動也不動,仿佛不敢相信一樣。

事實上,周正的拳頭最終還是落在了他耳後的牆壁上,手背爆出的青筋與牆壁上殷紅的鮮血讓人看出他的确用了很大的力,喬文欽靜靜的看着他,慢慢吊起了眼睛,惡劣的道:“與其期待我會回應你的感情,倒不如期待會有奇跡發生。”

“現在,你可以滾了。”

那琥珀色的眼睛,自然是美麗的,可那份諷刺,卻足以将人心都傷透。

周正的拳頭緩緩松開,他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碾磨着他的耳垂,那雙眼睛深邃如海,讓人看不透。

他湊近喬文欽,低聲道:“在滾之前,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愛我。”

喬文欽看着他,緩緩嗤笑一聲:“要我說的再明白嗎?除非發生奇跡,我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那好。”周正道:“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教訓你了。”

“你敢!”

話音剛落,周正的手指從他脖子後面緩緩收了回來,喬文欽卻不甘的閉上了眼睛,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周正将他攔腰抱起,扛在了肩頭,回頭看了看尤曉蓮,道:“把她送回去。”

守着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剛要開口就聽譚一唯道:“聽他的吧。”

走出了破舊的居民樓,周正回頭看了看譚一唯:“這裏有多少白粉?”

周正以前做緝毒警,對于毒品這東西非常的敏感,譚一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誠實的道:“還有五十多公斤,三個月前剛剛弄來,已經賣出了大半。”

“盡快毀了。”周正道:“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這我不能做主,要問過喬哥才行。”

周正看了看身上的男人,皺起眉道:“真他媽的……哎!”

周正上了自己的車,把喬文欽放在後車座,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随後坐到駕駛座上,絕塵而去。

譚一唯在車後面看了一會,然後坐進了幻影,也跟着離去。

卻沒有人注意到,這棟居民房的東南面,一輛車緩緩的搖下了車窗。

“喬文欽……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

天色暗了下來,蛋糕乖乖的守在床頭。巨大的床上,喬文欽緩緩張開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亦是熟悉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他正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被铐在了床上。

喬文欽動了動手腕,冰涼的手铐貼着細瘦的手腕,令肌膚起了戰栗。

喬文欽忽然掙紮了起來,他皺起眉,用力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根本無可奈何。床的四角不知何時多了鐵架,他的手腳正被鎖在鐵架之上。

這一幕熟悉的讓人發瘋,喬文欽頓時慌亂了起來。

似乎有一段時間,也是這種屈辱的姿勢,被強迫的拷在床上,不管怎麽掙紮,都逃不掉。

記憶湧上腦海,喬文欽咬住了嘴唇,眼中迅速聚集了水霧。

這是怎麽了?周正呢?那混蛋,究竟想做什麽?

蛋糕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了過來,興奮的撲了上來,伸出舌頭舔着他的臉,溫熱的觸感,讓喬文欽緩緩冷靜了下來,他輕聲道:“周正呢?他在哪?讓他來給我松開,蛋糕。”

蛋糕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跳下了床沖出了門。

客廳裏彌漫着濃重的煙霧,周正皺着眉,低着頭,面前的煙灰缸早已滿了,手指間的煙頭也已經快燒到手指,他很煩躁,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教訓喬文欽。

重了,怕他疼,輕了,又怕他根本不買賬。

蛋糕湊到他身邊,咬着他的褲腿往卧室那邊帶,周正拍了拍它的頭,将煙頭按滅,緩緩站了起來,蛋糕“汪汪”兩聲,走在他前面。

周正走進卧室,便聽到那人氣惱的聲音:“周正,你要幹什麽?還不快點放開我?”

周正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怎麽了?怕了?”

“快點給我打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家夥一如既往的用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雪白的面容因為掙紮的過分劇烈而泛起了紅霧。

周正捏了捏他的臉,慢慢俯□來,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喬文欽厭惡的皺眉撇開臉。

周正拿過手機,撥了個號碼,遞到喬文欽耳邊,道:“告訴一唯,把所有的白粉全部毀了。”

“不可能。”喬文欽瞪着他:“總之,快點放開我。”

周正把手機放在旁邊,湊過去嗅着他皮膚裏的香味,問道:“文欽,我有多久沒碰你了?三個多月了吧?嗯?”

喬文欽驀然回頭看他,咬牙道:“你敢!”

周正被他逗得一笑,伸手扯開了他的襯衫:“為什麽不敢?文欽,我這麽疼你,知道為什麽嗎?”

喬文欽瞳孔微縮,想要擡手阻擋,卻只發出嘩啦的鐵鏈聲響,他罵道:“滾!周正,你他媽敢動我試試看!”

周正手上微微用力,襯衫的紐扣頓時崩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那只手肆意在他滑膩的肌膚上流連摩擦,周正充耳不聞道:“因為我喜歡你,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我居然能夠這麽容忍你。”

他的手指捏住了他胸前紅豔的果實,周正狠狠吻住了那顫抖的唇瓣,長舌驅入,糾纏着那四處躲藏的舌尖,粗魯的吮吸。

睜大的眼眸慢慢泛起了水霧,喬文欽用力的扭開臉,卻被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按住了後腦勺,被迫接受的吻毫無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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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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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