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②⑦ (9)
欽死了。只有喬文欽死了,警局才會放棄對他的制裁,也只有喬文欽死了,他才能永遠的和那些罪證脫離關系。
喬文星看準了鄭予對喬文欽有情,不可能讓喬文欽出去送死。
他也算準了,鄭予會替喬文欽去死。
就連警局,也如他算的一般,“喬文欽”死後,放棄了對他的通緝。
電子設備不慌不忙的響着,滴滴滴——
直到一聲巨響,殘碎的肢體四散開來,那個邪佞的俊秀男子在夢中粉碎。
喬文欽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愣愣的看着窗外,伸手輕輕撫上眼睛,溫熱的水珠兒從指縫間滑落,喬文欽微微垂下眼睫,鋪天蓋地的悲傷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讓他的睫毛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喬文欽閉上眼睛,鄭予的聲音回蕩在腦海:“文欽,你可別忘了我,千萬別忘了我 。”
“誰要記得你,誰稀罕你為我死……”
喬文欽輕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揚起了頭,忽然覺得,也許,是該去看看那家夥了。
那個自以為是為他好的家夥,那個注定被自己記一輩子厭一輩子的混賬家夥。
50
一個雨後的周末,周正習慣的來到了郊外的墓園。
守墓的老大爺早已對這個年輕人的到來習以為常,見了他就笑道:“年輕人,又來看媳婦啊!”
“嗯,大爺您起的真早。”
周正笑了笑,熟稔的跟他湊到一塊兒點了根煙,老大爺哈哈大笑:“你每星期都來,我這老頭子倒是占了你不少便宜,好煙存了幾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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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您每天看着我這潔癖媳婦兒幫忙打掃,這是我應該孝敬您的。”
“你這小子,整天油嘴滑舌的,對媳婦兒倒是挺上心的。”
周正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良久才笑道:“他去了五年了,還偏偏扒着我的心不肯放手,我哪兒舍得讓他扒空呢。”
老大爺低下頭,皺着眉吸了口煙,慢慢吐出一圈煙霧,道:“哎,你們這樣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對着一個男的也能這麽放不下。”
周正眯起眼睛望着碧藍的天空,道:“今兒個是他的祭日,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看看。”
老大爺擡眼看了看墓園裏頭,道:“你媳婦兒會不會回來我不知道,我知道今兒個有一個人一大早就來了,也是來看你媳婦兒的。”
“哦,是狄延吧,那是他哥。”周正垂下頭,将煙頭在石桌上碾滅。
狄延現在跟藤原玖在一塊兒,倆人感情挺好,還有狄明它那小家夥也出落成了青春美少年,整天不學好,跟他爹一樣拉幫結派的,要不是還有藤原玖在跟前看着,只怕那小家夥也開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了。
喬夫人謀害丈夫和買兇殺人的罪名成立,被判刑前夕忽然瘋了,如今正在療養院裏茍延殘喘。對于這個女人,周正的心裏沒有一絲的同情存在,也許是知道喬文欽少年時曾被她送入療養院的緣故,也許是喬文欽的死把他所有的正義良性全部帶走的緣故,總之,和喬文欽脫不了關系。
喬老爺的身體倒是複原的不錯,只是對于二兒子的死還是無法釋懷。喬文星對于自己的親生母親的事并沒有太大反應,聽到的時候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給她找個好的療養院”便沒了下文。
喬文星這個人,沒人能看的懂他,他整個人似乎糅合了很多的人格,說他無情卻也溫情,說他溫情他卻罔顧親情,這個男人所帶領的公司團隊,在這五年之內又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惹得周老爺子整天在周正面前嘀咕他不成器。
周老爺子老來益壯,自從把公司交給了周正,整個人忽然一夜之間精神了很多,惹得周正頻頻懷疑他以前是不是裝的。
值得一提的是周仁,他和那個帶着拖油瓶的馮家女人還是糾扯不清,該是動了真感情,周老爺子不止為此事發了一次脾氣,好說歹說就是勸不住他,最後一拐杖将他和那女人打出了家門。
周正默默在一旁看着,不疼不癢的看他狼狽的走出周家大門,周贏跑過來拉着周正的手對周老爺子說:“爺爺,我不跟爸爸走,你要是非要趕走爸爸一家人,我就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周正瞪目結舌,卻見周老爺子大手一揮,重重拍在了周贏的肩膀:“好孫子,爺爺沒看錯你。”
周正立刻囧囧有神的看着這對祖孫倆,只覺得自己跟這倆人肯定不是一家人。
周仁亦是無言以對,只覺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
龍疤自尤曉蓮死後便被狄延打發去了國外“墾荒”,預計幾年之內是不會回來了。
喬文諾去年結婚嫁了個門當戶對的貴公子做了少夫人,而喬文君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迷網絡不可自拔,甚至跟風玩起了男扮女裝的cos游戲,可那雙眼睛也随着他的生活習慣而一再的壞掉,現在不戴眼鏡就跟半瞎一個樣。
尹清和關岩似乎也已經修成正果,曾在娛樂圈鬧得滿城風雨。
他的父親也已經和飛燕媽媽聯系上了,據說正在從西班牙往Z市趕,要把這些年遇到的事兒全數講給他們聽。
小妹也開始正式從事設計行業,成就蒸蒸日上。
回憶一下周圍遇到的人,周正忽然發現似乎就只有自己的情況最糟糕。
他的相親活動進行了五年,飛燕媽媽只要見到他,就肯定是在嘀咕這事兒,周正的耳朵都起了繭子最終敲定了一家合作夥伴的女兒。
對方是個海歸,也是被家裏逼得不耐煩了才跟周正一拍即合,選定了半個月後,在本市舉行婚禮。
兩個人有了協議,結婚之後不得窺探對方隐私,雙方依舊與自由人無差別,那姑娘是個爽快性子,相處起來就跟朋友一樣,最令周正滿意的是,對方是有女朋友的。
“下來了。”老大爺忽然推了一下走神的周正,道:“那人下來了。”
周正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從階梯上快步走了下來,黑色的發絲柔順的微微晃動,紅豔的嘴唇輕輕的抿着,那人身着黑衣,整個人的氣質優雅而沉靜,縱然少了不羁,周正仍是愣愣的移不開眼。
周正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看到他,他只知道他想起了五年前愛人墓前的碎酒瓶和車窗前擦過的黑色衣角,他的心髒,忽然間猛烈的擂動了起來,那一瞬間,周正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他的眼睛,緊緊的定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那人卻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從他身旁走過。
周正忽然站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跟了上去,張嘴欲喊,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這究竟是因為太過驚喜,還是因為見了鬼?
周正來不及去想,他只能焦急的跟在那個人的身後,在階梯上,一攔在了他的面前,睜大眼睛看着他。
那人停下腳步,低頭看着站在下方階梯的周正,墨鏡遮住了那雙琥珀般剔透的眸子,精致的容顏卻靜止在面前,周正的心砰然的跳動着,他張着嘴,急欲喚出那個藏在心底的名字,卻見他面無表情的伸手一推,周正整個人瞬間不好了起來。
身體一時無法保持平衡,當即從階梯上咕嚕嚕滾了下去。
那人慢慢走下階梯,來到他面前,看着周正依舊大睜的雙眼,忽然摘下了墨鏡,那個被他藏在心底的面容忽然出現在眼前,周正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幸福的要飄起來了。
那人忽然一笑,道:“我回來參加你的婚禮。”
周正傻傻的看着他,半晌,才點了點頭,忽然又猛烈的搖頭。
不、不結了,不結婚了。
他想要說出來,可卻依然發不出聲音,據說,人在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會發不出聲音,以前周正不相信,這次卻是切身感覺到了。
整個人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正被摔暈了。
這是好心的老大爺告訴周珊的,她趕到醫院,默默看着躺在床上發呆的老哥,湊上去叫道:“哥,你怎麽回事兒啊?走路也能摔着?”
周正忽然轉頭看她:“我看到文欽了,是他推得我。”
周小妹悚然的摸了摸脖子,伸手探了探周正的額頭,道:“都說人死之後每隔一年會回陽間一趟,莫非是真的?”
周正搖頭,忽然坐了起來,“不是,他還跟我說話了,他說要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小妹,我不結婚了,我要去找他。”
“不結婚了?你想讓老爺子氣死是吧?”周珊挎着小包坐在他床頭,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哥,你說你怎麽一見他就得進醫院呢?他死的這五年裏,你可是沒病沒災的啊。”
“我不管了,我不結婚了。”
周正一把把她推開,跳着腳穿上了鞋子,道:“我要去找他。”
“喂!哥!”周珊慌忙追出去,可周正跑的奇快,人早已進了電梯,周珊氣的想跺腳:“怎麽摔殘了腦子沒殘四肢呢!”
婚期一天天的接近了,可那天的喬文欽就好像是一個夢,自他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就消失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周正從原本的亢奮狀态慢慢變得憂郁起來,他皺起眉,心慌的厲害,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喬文欽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那天見到他,只是個錯覺而已。
另一個聲音卻在辯駁:明明那守墓人都看到了,怎麽能說是錯覺呢?
周正整個人越來越不好了起來,他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差,飯吃不下,覺也睡不着,家裏人都不由得開始着急了起來。
周珊懷疑周正是鬼上身,花錢請了幾個半吊子道士來,卻都無功而返。
這天晚上,飛燕媽媽坐在周正身邊兒,輕聲道:“阿正,過兩天就是你的婚禮了,你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周正搖頭,低聲道:“媽,你信我,我真的看到他了,他還說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我信你,阿正,他既然是來參加你的婚禮,你就更不要提什麽不結婚的鬼話了,也許,你結了婚,他就會出現了。”
周正愣愣的看着飛燕媽媽,好半晌,忽然一笑,道:“媽,你說的對,我結婚了,他就該出現了。”
飛燕媽媽見他答應,不由高興了起來,道:“那就趕快出來吃飯,不然等結婚的時候,病怏怏的怎麽行?”
十月二十號那天,周家住宅熱鬧非凡,一條特別定制的紅色地毯從周家大門一路鋪到了屋門前。
兩旁放置着的白玫瑰散發着芬芳的味道,周家賓客絡繹不絕,周正站在門前,手中端着高腳酒杯裏晃蕩着紅色的酒液,他焦急的張望着,連湊過來寒暄的賓客都置之不理。
漸漸的,悅耳的音樂響了起來,豪華的婚車停在了周家門前,喬文星忽然走了過來,道:“你還不去接新娘?”
周正驚訝的看着他,傻乎乎的問道:“文欽怎麽還沒來?”
喬文星的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同情,他低聲道:“在婚宴上談論死人可能不太好。”
“他不來,我結什麽婚!”周正轉身要走,卻被喬文星一把抓住,“你不結婚,怎麽逼他出來?”
婚禮進行曲歡快的響了起來,周正魂不守舍的進行着結婚流程,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果然是不來了吧,說什麽會來參加他的婚禮,那些其實真的都是錯覺吧。
因為太過想念而生出的幻覺,期待着那個人可能會吃醋,然後出現在他的面前,最好還能扇他一巴掌,告訴他這就是背叛他的懲罰。
美麗的新娘似乎也有些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與他面對面。
“周先生,你願意娶寧小姐為妻嗎?”
周正的眼睛下意識望向門外,兩邊站着的賓客都用一種滿含祝福的眼光望着他們,喬文欽還是沒有來,司儀輕聲叫道:“周先生?”
“我願意。”良久,周正的聲音才輕飄飄的傳出來,周小妹輕輕噓出了一口氣。
“無論她将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将來身體健康或不适,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周正回答不出來了,他的眼角慢慢泛紅,心髒位置沉甸甸的。
他想永遠在一起的不是面前的新娘,而是那個早已消失了五年卻又突然出現的家夥。
周圍的賓客都在看着他,驚奇于他遲遲不肯說出口的回答,司儀也有些奇怪,遲疑的喚道:“周先生?周先生?”
司儀的催促讓周正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他抿住唇,忽然擡起了頭,剛要開口,卻忽然看到遠遠的大門口停下了一輛車,車門打開,一個黑衣男人從上面走了下來,隔着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冷冷的看着他。
那一霎那,周正忽然像是被蜜蜂狠狠的蟄了一下,疼痛在心髒蔓延開來,漸漸演變成了一種酸酸的幸福,他忽然丢下了手中的花束,飛快的跑了出去。
紅色的地毯似乎被拉得無限長,那個男人就那麽站在那裏,華貴的車子也成了背景,周正猛然撲了上去,一把将他塞進了車裏,毫不猶豫的坐上駕駛位,踩動油門呼嘯而去。
周正的手指控制不住的發抖,身後跟着跑出來了一群人被他甩在了腦後,他吸了口氣,眼睛緊緊盯着前方。
身邊的人安靜的坐在那裏,忽然開口道:“我的人都在後面,本來打算搶親的。”
周正克制不住上揚的嘴角,然後用力的按捺下去,冷着臉不說話。
喬文欽輕笑了一聲:“周正,我以為你都把我忘了。”
周正依然沒有說話,喬文欽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了,冷哼一聲扭開了臉。
車子一片樹林前停下,周正手指哆嗦着,微微喘了口氣:“你如果真的搶親,勢必會被媒體發現,雖然已經過了五年,可誰知道,警局有沒有你的案底。”
他回頭,忍不住笑了:“笨蛋。”
喬文欽慢慢轉過臉看向他,微微眨了眨眼睛,忽然撲了過來,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周正一把将他抱住,騰出一只手放平了座椅,然後重重的将他壓在了身下。
唇舌交纏發出淫靡的聲音,喬文欽被他突然的動作給弄得輕喘了聲,眼角的風情不容忽略的勾着他,周正猴急的扯開了他的衣服,手指摩擦着肌理均勻的肌膚,一手扯下了他的長褲。
喬文欽眯着眼睛修長的雙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雙腿被擡了起來,手指猛然的插入讓他皺起了眉,“嗯……周正,你急什麽……”
他華麗的聲線被卡在喉間,壓抑的發出來,帶着滿滿的誘惑與性感,勾的周正幾乎要爆炸。
他粗喘着,急促的拉開了褲鏈,毫無預兆的沖了進去。
“啊——唔——!”喬文欽皺起眉,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給我輕點!”
周正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擡着他的腿,胡亂的吻着他的面頰,毫不顧忌臉上火辣辣的觸感:“文欽……文欽,我想你。”
他的雙目赤紅,喬文欽無力的任由他的動作越來越兇猛,喉間的呻||吟越發的大了起來,周正臉紅脖子粗的把頭埋在他頸間,嘶啞的道:“別叫了。”
“呃……你他媽的……有沒有人性,混蛋,給我輕點兒……”
喬文欽的眼睛慢慢浮上了水光,白玉似得面頰緋紅似火,他的雙手胡亂的掐着周正,卻是越掐越上火,撞擊的動作越來越快,血腥的味道在鼻尖徘徊,柔嫩而敏感的地方被摩擦的酥軟至極,他喘息着,眼角挂上了淚滴,“夠了……混蛋!唔嗯——!”
周正再次含住了那紅腫的唇瓣,肆意的蹂躏着,車內的空氣愈發的熱烈了起來,仿佛在加大摩擦就會着火一般,耳邊回蕩着愛人的呻吟與身體交合的聲音,周正用力的侵占着面前的身軀,最終在他體內洩了出來。
喬文欽無力的躺在他的胸前,殷紅的嘴唇紅腫不堪,那雙眼睛也因為他的操弄而出了淚,周正慢慢平複了一下情緒,伸手撫摸着他的面頰,柔聲道:“文欽,文欽……”
那一聲聲的文欽被他柔柔的嗓音叫出來,喬文欽忍不住紅透了耳朵尖,語氣卻依然不該本性:“叫什麽叫,還不滾出去。”
周正忍不住笑了,他輕輕吻着他的唇,親昵的蹭着,“我真想你。”
喬文欽眯了眯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道:“我以為這幾年你過得不錯。”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身上不好,心裏也不好,少了你,我哪裏都不好……”此時的周正,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說的話有多麽肉麻,他的眼睛微微的紅着,眼神癡癡的看着他。
喬文欽眨了眨眼睛,問:“真的有那麽不好?”
“非常不好。”周正蹭着蹭着就又起了火,他輕聲問道:“文欽,你呢?好不好?”
喬文欽任由他蹭着,感覺體內的異樣,他含糊的呻||吟了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唔……知道你過得非常不好,我就放心了。”
——END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到此就完結了,撒花~!!!
51、番外吵架
嘩啦一聲響,桌子上所有的飯菜全部被摔在了地上,喬文欽冷着臉站了起來,手指着門口,一字一句的道:“滾、出、去!”
周正瞪着他半晌,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把拎起了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的朝門邊走去。
喬文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決然的背影,忽然撿起了地上的天鵝絨盒子,狠狠砸了過去:“把髒東西帶走!”
木盒子正好砸在了周正的後腦勺,一陣劇痛傳來,周正回頭憤怒的看向喬文欽,然後扭頭重重的摔上了門。
門被摔得“砰”的一聲,喬文欽瞪着門前的紅色盒子,然後走過去撿起來,打開門狠狠丢了出去。
喬文欽氣的手指發抖。
七年之癢,這他媽的才剛剛三年,這癢就來了。
喬文欽坐在沙發上,緊緊抿着嘴唇,胸口一起一伏的。
周正用力的甩上車門,把自己丢在駕駛位上,閉了下眼睛,慢慢伸手摸了摸後腦上的大包。
那家夥下手還是那麽重,頭上的包又大又熱,疼的一跳一跳的。
周正完全不知道該拿喬文欽怎麽辦了,自從三年前知道喬文欽沒死,兩個人的生活過的也算是蜜裏調油,喬文欽不是沒有壞脾氣,只是周正一直不在意,老爺子那邊兒不是沒反對,只是周正脾氣拗的幾頭牛都拉不回來,那老爺子也是個牛脾氣,祖孫倆一杠上就是三年,今年老爺子的身體漸漸不行了,見周正還是那麽硬氣,只好退後一步,言說只要周正同意留個種,其他事兒他就不管了。
周正心裏一合計,覺得可行,就答應了。然後就想等喬文欽高興的時候跟他說一聲,畢竟這是老人家的心願,也沒讓他倆損失什麽,不答應的話實在是太不孝了。
于是周正就打算去買個戒指讨他歡心,然後順便把這事兒說出來,誰知道在買戒指的時候會遇上李萍,對方見了他主動打招呼,周正也不好意思不理睬,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李萍就幫周正挑了個戒指,周正琢磨着喬文欽的手指和李萍的差不多細,就讓她試戴了一下,哪知道就那麽巧被喬文欽撞見了。
回到家的時候周正做了一桌菜打算坦白,結果喬文欽一直冷着個臉,等到周正拿出戒指給他的時候才露出幾分好臉色,周正心裏琢磨着,就趁機把周老爺子的那事兒給說了,誰知道剛說出來喬文欽就變了臉,推翻了桌子趕他滾。
喬文欽喜怒無常的性格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周正當即被噎了一口氣,他覺得喬文欽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一點都不為他考慮,老爺子一個要進棺材的人,最後的心願他都不肯滿足,一點都不為他着想,這麽一想,就越發的覺得喬文欽不可理喻,扭頭就走了出來。
坐在車子裏,周正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這座房子是他和喬文欽一起買的,兩層的小洋樓,置辦家具的時候也是兩個人,偶爾還會有朋友來家裏玩,日子過得也算不錯,自己原本的家周正卻是很久都沒回去了。
他其實完全可以回周家大宅,可是被媳婦趕出來這事兒實在是太難看了,周正覺着自己實在沒臉回去,更沒臉見滿懷期望的周老爺子。
周正思考了一會兒,發動車子來到了酒吧,稀裏糊塗的灌了幾瓶酒,就自言自語了起來:“太過分了了!簡直太過分了!根本就不把我當人嘛!喬文欽,太不可理喻了!”
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人坐在他的面前,問他:“誰不可理喻?”
周正攥着酒瓶義憤填膺:“我想要孩子有什麽錯!他又生不出來,還不許我找人生啊?我家老爺子這麽大年紀了,就等着抱重孫呢!他幹嘛老是這樣!我受夠了,早就受夠他了!脾氣那麽壞,嘴巴又那麽毒,還那麽霸道,時不時的還動拳腳,你說我容易嗎我?每天被他揍也就算了,還得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稍有不對就亂發脾氣砸東西,完事兒他兩眼一閉睡着了我他媽就得大半夜的給清理幹淨,第二天早上還得趕着上班!回家之後繼續被他奴役的生活,我過夠了,我早就過夠了!”
周正噼裏啪啦一通埋怨之後,忽然就見一個黑影朝自己眼睛砸了過來,頓時覺得眼珠子都要被砸出來了的周正嗷嗚一聲,醉醺醺的就要撲上去揍那人,卻又被一拳狠狠的砸中了左臉,頓時跌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那人湊過來蹲他面前,問:“周正,你既然過夠了,我他媽也不會跟娘們兒似得纏着你,老子從今以後,跟你一刀兩斷!”
周正歪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腦子裏嗡嗡作響,那人走出去了兩步,忽然轉回來又重重踹了他幾腳,咬牙切齒的道:“一刀兩斷!兩斷!”
周正死豬一樣倒在地上抱着啤酒瓶,氣哼哼的道:“兩斷就兩斷,哼。”
第二天一早,周正從宿醉中清醒過啦,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他揉了揉額,慢慢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忽然就被人一腳踢翻了,周正一個機靈彈了起來,瞪眼望去,就見狄延正坐在他身邊兒,見他醒來,陰沉沉的道:“周正,你還記不記得昨天你說的話。”
周正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說什麽了?”
狄延陰森森的看着他,咧嘴一笑:“你說你要跟文欽分手,你忘記了?”
周正愣了愣,捶了捶腦袋,道:“沒吧,狄延,你怎麽不回香港了。”
“你有心管我的事兒,不如回家哄哄他,不然的話,到時候你就要哭了。”
周正重新躺在床上,有些煩躁:“憑什麽每次都是我哄他?這次分明就是他做的不對!”
狄延盯了他半天,慢吞吞的道:“他哪次對過?你不是一樣屁颠屁颠的跟着哄,怎麽這事兒就不能包容一下了?”
“這次不一樣!”周正重新坐起來,怨憤的道:“他太過分了,摔了東西也就算了,還把我送他的東西給扔了!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哦。”狄延無所謂的站了起來打算出門:“那到時候你可別哭着跑回來找我要人,你愛待就待着吧。”
周正皺着眉,又躺了一會兒,狄延的話到底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周正閉上眼睛,縱然頭疼的厲害,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終于撓着頭爬起來穿上鞋子。
他只是實在煩的睡不着待着無聊而已,絕對不是怕喬文欽生氣,也絕不是要回家。
車子在家門前停下,周正暗罵了一句,啐,這就是本能,不知不覺就回來了,他可沒想回來,一點兒都沒想。
周正趴在方向盤上面擡頭看着面前二層的小洋樓,這個房子是他們買的,屋裏也是按喬文欽的眼光裝修的,家具也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買的,裏面的每一處地方都有他們相處的氣息,如果是周末的話,這個時候該從裏面傳出誘人的飯菜味道,然後那家夥會迷迷糊糊的坐在他面前,等着他添菜。
這幾年來,周正也沒抱怨過,每次被他罵的時候也都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巴不得被他罵一輩子。
周正回想着倆人相處的美好時光,不覺就暈乎乎的了,直到一個寫着某某搬家公司的大車停在他面前,周正愣了一下,慌忙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還給絆了一下,差點兒跌了個狗□。
走進去之後,才發現沙發櫥櫃等已經被搬出了房子。
周正吓了一大跳,瞬間清醒了,快步走進了房裏,就看到喬文欽正提着一個行李箱往下走,看見他的時候也沒什麽表情,目不斜視的從他面前走過。
周正的心裏咯噔一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問:“你去哪?這是幹嘛的?”
“滾開!”喬文欽甩開他的手,冷冰冰的繼續往前走,周正急了,大步攔在他跟前,氣的語無倫次:“你到底怎麽回事?整天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也就算了,今天是怎樣?搞出這麽大動靜你整給誰看的?你真當我舍不得你是不是?非得扒着你的大腿求着你留下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還就受夠了,你別想我再哄你!”
喬文欽瞪着他,白皙的面頰泛上了紅暈,他咬住牙,惡狠狠的瞪着周正:“讓開!”
周正看他那模樣,真的要跟自己決裂的樣子,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憑什麽聽你的,你有種的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喬文欽眯起眼睛,忽然一拳揮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緊接着毫不留情提腿屈膝撞向他的腹部,趁他彎腰的檔兒,又一肘子砸了下去,周正平時對着他就發不出火,今兒個頭暈腦脹的還記得不能還手,暈乎乎的被他打趴了地上。
喬文欽紅着眼睛一腳踏上去,當真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周正趴在地上,旁邊搬家公司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倆人,紛紛為周正掬一把同情淚。
周正癟癟的趴在地上了一會兒,臉上火辣辣的疼,忽然就想到了昨兒晚上喝醉酒的時候說的那一通廢話。
後來那個揍了他一拳的人跟他說什麽來着?對,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兩斷……斷……
周正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又爬了起來沖上去對着搬家的工人叫道:“不許搬!這是我的家産!他一毛錢都沒付!憑什麽給你們搬走!”
吼完了,他轉頭又去追喬文欽,對方已經拉開了車門正打算放行李進去。周正一把扳住了車門,怒道:“你敢走,我就敲斷你的腿!”
喬文欽一把把他推開,默不作聲的把行李放了進去,周正雙手一伸攔在他跟前,一字一句道:“我說,你不許走!”
他個頭比喬文欽高,身材又比喬文欽壯,這麽陰沉着臉一說,倒還真有幾分氣勢,喬文欽擡眼看他,像在看白癡一樣,繞過他用力将門甩上,然後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就要坐進去,周正一把拉住他的手,還沒開口威脅就被甩了一巴掌,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周正氣的不輕,伸手就要揍回來,喬文欽卻仰着臉看他,眼角泛着紅,周正忽然就下不去手了,他喘息着:“你、你他媽的……!”
喬文欽見他沒有動手的打算,便彎腰坐了進去,用力甩上了車門,戴上墨鏡發動了車子。
周正趴在車窗上,這下子真的慌了起來:“混蛋,把安全帶系上!喬文欽!!”
對方置之不理,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頓時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周正追了幾步,轉身去找自己的車,拉開車門的時候又慌忙回頭抓了一個搬家工人問了一句:“這些東西要搬去哪?”
得到答案之後,周正轉身坐進了車子,驅車跟了過去。
喬文欽還是跟以前一樣,車子不要命一樣的開着,周正一邊跟着他,一邊拿起了手機給他打電話,剛剛嘟了一聲就立刻被挂斷,再打還是挂斷,周正锲而不舍,繼續按撥號鍵,然後就見,前方車子的車窗裏忽然飛出了一個黑色物體,然後噗通一聲落進了路邊的河裏。
周正覺得心都要碎了,那家夥居然把他們的情侶機給丢了!
太過分了了太過分了了!周正心裏現在就只剩下這麽一句話。
喬文欽的車子漸漸駛向了高速公路,這根本就不是他搬家去的地方,周正更加惱了,這是真要跟他一刀兩斷了看來。
兩輛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追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正忽然伸手撥通了一個號碼:“我要報警,有人在高速公路上超速駕駛,請立刻處理,以免造公路上其他車主傷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依然在追逐着,忽然間,一個喇叭聲傳進了周正的耳膜:“前面的車主,請立刻停下!你的超速駕駛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其他車主!”
周正回頭一看,好家夥,一輛白色的車正跟在自己身後,車窗上趴了個人,正在喊喇叭。
周正有些得意,他相信很快喬文欽就會被攔住了,看他這次還往哪兒跑。
可是得意不到五分鐘,周正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被、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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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